“昨晚守卫全侯府都搜过了,就公子正的房间……”
哼!先前装傻还装得挺像的,这会儿有了计策,丝毫不含糊了!陶厢如是想,月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若公子私藏了逃犯,昨晚我……我怎会不知道呢。”陶厢说到最后羞射地扭头不再看月婉,不想她发出爽朗的笑声,安慰:“我怎么会怀疑姑娘你,只是有时男人做事,怎么会让我们女人知晓?”
“你可千万别诬陷我家公子!”陶厢和她计较起来,月婉也不恼,只一直安抚她,又夸她对赵正忠心耿耿,也不再提她怀疑赵正的事。
少顷,房门被撞开,两人吓得站起身来,只见赵正站在阳光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怀里抱着个‘血’人,那人衣衫褴褛,脸被发丝遮挡看不清样貌。赵正气喘吁吁,吼道:“还不……快来帮忙!要……要累死本公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雷吧!雷雷更健康!
☆、第 6 章
赵正说出‘血’人的身份,是绿荷。陶厢和月婉都惊了一下。
赵正要她俩帮忙救人,陶厢立马就跪了下来,不依:“她可是府中的逃犯,公子不要惹祸上身啊!”
月婉也跟着附和,赵正回头瞪了她们两眼,又吩咐;“快去准备一盆干净的热水。”
闻言,陶厢突然闹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对她余情未了!我这就去告诉侯爷!”陶厢起身欲出门,被月婉拦住,劝道:“姑娘别冲动!”
“放她去!我死了她就开心了!”赵正不顾陶厢饮泣,说出负气话,但仍旧不忘照顾绿荷。
陶厢哭得更大声了。月婉两面劝,但争吵愈演愈烈,无奈之下月婉拉着陶厢来到隔壁的厢房里,正色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这会儿怎么就变了?”
“我怎么没帮你?我这就去通知侯爷来缉拿绿荷,到时……”陶厢抹了把泪,委屈道。
“到时怎么?侯爷来了发现你家公子窝藏凶犯,你就帮到我了?你就不怕侯爷迁怒把咱俩也当共犯了?!”月婉的大眼里放出了精明的光芒,她真面目尽显,无疑也是个会算计的人。
陶厢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沉默半晌后,恍悟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所以别闹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这丫头咱们是要交给侯爷的,离开公子是早晚的事!”月婉揽过陶厢的肩安慰她,诚然一副为人分忧为人解忧的好姐妹模样。
其实,听她这么落井下石,陶厢就想抽她丫的!
“姑娘说得对!”陶厢憨憨地回答,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抽她的时候。
月婉拉着陶厢出门,最后还不忘讨好,“公子,我与桃香去打水,你自己小心些。”
赵正沉闷地应了声,陶厢三步两回头,月婉不妨碍她眉目传情,却错过了陶厢对着赵正眨巴眨巴了眼,以及身后摆给赵正看的‘OK’的手势。
这是他俩的暗号,示意‘事成’。
两人欢欢喜喜齐头并进,走廊尽头的婆子们又闲不住嘴了。
锥子脸说:“奇了怪了,凤凰乌鸦成一窝了。”陶厢有自知之明,凤凰指的肯定是月婉!
国字脸则附和:“有什么稀奇的,绿荷那丫不知道哪里好,侯爷今晚还打算出城寻她!这府里美人一大把,少她一个也不嫌少!”
月婉这会儿听她俩讲话,恐怕是无比的欢喜,陶厢在一旁用死鱼眼瞪了她半天她也没察觉,只一个劲的傻笑,也不怕粉掉下来!
不过,她居然上前理会了那俩婆子,“大娘可知侯爷今日及时出城?”但婆子们没给好脸色,因为陶厢在一旁做鬼脸。
哼!说竟敢说她是乌鸦!那她俩就是皱皮的乌鸦!
她们骄傲地扭头,月婉察觉不对劲,才看了看周围,发现陶厢正把大拇指插|在鼻孔里,朝她们喷口水。
见状,月婉尴尬一笑,忙逮着陶厢赔不是,锥子脸和国字脸又哼了声,才异口同声说:“我们是看在月婉姑娘的面上才说的,侯爷出门前都会在酉时沐浴,大约戌时出门。”
“戌时?侯爷为何夜晚才出巡?”月婉是识时务的人,她笑着塞给了婆子们一些钱,她俩见钱眼开,又说:“听说绿荷犯了什么事,抓捕也不得声张……”
绿荷犯事的事应该是传了出来,看情形,她得加快动作了!陶厢如是想。
原来,月婉对陶厢的话也有所怀疑,现下在婆子们嘴里套出了话,她很是欢喜,便又挽着陶厢来到厨房打水,回去的路上她俩无话,当到了大门口,月婉才不掩笑意压低了嗓音问陶厢:“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帮我呢?”
“嗯?”陶厢提高了音调,是提醒她是否得意忘形了。月婉意识到,笑言:“是在帮我们呢!”
陶厢满意地点点头,月婉又拉住了她即将推门的手,“你说过要帮我的,现下就快酉时,你进去给绿荷清洗,我就去东院给侯爷洗吧。”她狐媚一笑,陶厢忍住了颤栗,干干地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快去吧。”
“谢谢,多亏你今日教我,要主动!”月婉仰首旋身离去,玲珑有致的身段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凹凸,那些光芒贴着她的身子迸出,像一尾道行高深的美女蛇,正朝她的猎物寻去。
但此情此景,只让陶厢哀叹,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无条件支持他的女人,而月婉到底是听谁派遣,来到此想方设法去引诱一个猥琐的老色狼呢?
陶厢不得而知,所以她只能为之哀叹,为月婉吊念,她或许在远方朝思暮想的情人。
但其实,她最爱看的还是大叔受和小攻啊~那谁又会是侯爷的小攻捏?
“她还没死呢,你毋须唉声叹气。”赵正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抱臂依靠着大门瞥了陶厢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道。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陶厢小声地诅咒,赵正耳朵尖听她嘟嘟嚷嚷,于是凑上前,问:“你说什么?说什么死啊!?”
“没,没什么,绿荷还好吧?”陶厢不敢得罪亲爱的始皇同志,又想起满脸血的绿荷就心惊胆颤,岔开了话题。但她一推门,才发现绿荷已立在床边,好生生的站着朝她笑。
她没事!
“太好了!刚才你一身血,真吓死我了!”陶厢上前扶着绿荷的肩细细地打量,只见她脸上有几处擦伤,才敢放心的喜悦。
“这多亏了公子!”绿荷看了赵正一眼,言语中带有羞怯。
陶厢瞟了下赵正,忙道:“多谢公子了啊~”
赵正得意:“小意思!”
陶厢不屑:“真有本事,人绿荷的脸也不会花了!”
“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难道公子不知道对女人来说最宝贵的就是这张脸么,她万一破相了嫁不出去怎么办!嗯?!”陶厢觉得赵正既然能把绿荷救回来,就应该能保她毫发无损,而且当初他们也约定好,但绿荷她……
“谢谢红儿关心,绿荷只要能保住性命已经很感激了!”绿荷劝陶厢,无疑是增添了她的气焰,而正当她叉腰准备再骂赵正,这厢赵正则坏笑道:“本公子既对绿荷‘余情未了’,她今后嫁不出去,本公子就娶她好了!桃香毋须操心~”
“你——”这次换陶厢无言了,她更没想到始皇同志会拿这个来取笑她,但这都得怪他,不按理出牌,来个突然袭击,幸好她应变能力强啊……
感叹之余,陶厢这才想起要和他算账,便挽了袖子说:“说起这个,我还没怪你呢,怎么不按剧本来?!这事没法NG啊,要穿帮你我她就完蛋了!”陶厢指了指在场包括她自己的三人,但她说了一大堆,绿荷就莫名了一大堆的问号在脑里。
还好,有赵正解释:“不是我想这样的,实在是您老安排的本公子实在没法配合,要本公子和你虐恋情深,本公子怕会更早露馅啊!”
“你你你——”陶厢恨得气短,绿荷听明白了他俩的意思,抬袖捂嘴抿笑。这一举动更让陶厢坠入谷底,丫的,都合起来欺负她呢!
“哼!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了!”陶厢什么都不好,就是自愈能力好,她转念一想,他损她不待见她,或许今后就不会和她谱写什么可歌可泣的恋歌了,到那时真正的‘女’主角李斯先生也不会因此而肝肠寸断,郁郁寡欢了……噗噗。
“是是是,那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就当给你赔罪啊。”绿荷是想给他俩独自相处的机会,但陶厢不明白,大发慈悲地放她去了。而赵正这时又懒在了床上,他好想很疲惫,依着床头闭目小憩。
陶厢站在一旁,坐也不是,想上床躺也不是,只好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不知为什么,眼睛却移不开了。余辉落在他脸上,更显他黑,但他的眉目不再紧锁,神情安然。他真的很累,不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但她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绿荷的,还完好无损地把她带了回来~
不过,他就抱着绿荷那小个子也气喘不已,枉费了那副高大的好身材,原来是个废柴。
陶厢不禁轻笑,但仍旧闭着眼的赵正似乎被吵醒了,他说:“笑什么,没见着本公子累了,还不服侍本公子安寝?”
“哼!今日林斐要出门,他不在,你我毋须作戏!”
“这房里只有两张床,难道你要绿荷睡地上?”赵正还是懒懒地答,不经意间他嘴角一勾,滑出了完美的弧线,很美……虽然陶厢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字来形容这粗壮的黑大饼。
陶厢没有作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她不明白她的心为毛要小鹿乱撞,但他像是要睁眼!陶厢悔悟过来,才结巴道:“你,你说什么!这里有两张床?”
“是呀。”赵正缓缓睁开了眼,耸肩答她。
“神马?!那你当初为毛要骗我!”陶厢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恨,冲上揪住了赵正的衣领,狰狞着面目大吼。
“本公子何时骗过你?”赵正不生气,只任由陶厢拎着自己的衣领,也不忘一脸幸灾乐祸打趣她。
“你——”
“本公子可有和你说过这房里只有一张床的?”赵正挑眉,他半睁着眼,浓密地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圈阴影。陶厢与他的脸仅一拳之隔,她越发看清他刚毅的五官,陶厢就不知‘嘴大吃四方’,而他就以眼大所以观天下,从而成为千古一帝,统一六国的始皇?
陶厢不与赵正争辩,他感到很惊奇,在静默了片刻之后,门外有人不甘寂寞敲门,是侯爷,赵正则顺势拉陶厢入怀,滚入床帷。她枕在他臂弯中,不自禁轻吟:“嗯~讨厌了,公子……”
门外侯爷轻笑,赵正则隐忍,对着陶厢道:“你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这是陶厢教赵正的,她说老是她说话,太枯燥,他也得回应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噗~~~~~~~~~~~~~~~借用某大的名言,霸王者!菊花肿!~(≧▽≦)/~
☆、第 7 章
陶厢从来不知道赵正要出侯府有多么的麻烦,先是上报住户总管,之后要填表注明日期和理由,住户总管再提交侯府总管家,经由他拿出原有数据进行分析,确认可出府,再提交侯爷审批……
可谓是层层把关,管理严密啊!
那晚侯爷因为听了月婉的好计谋,也不出去寻人,一整晚都流连温柔乡,绿荷因此才不得提心吊胆。
而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安全带她出侯府。
所以,赵正提交了三人出行,一直很担心没能过关。看他急躁地来回走动,陶厢上前安慰:“不急不急,林斐得了好处,必定大悦放你出府~”
“靠!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跟陶厢在一起有些时日,始皇同学开始学会讲粗话……但是这句,让陶厢忍不住喷了,“噗——”
陶厢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她很想说,太监是赵高,不是他!
“呃……”赵正发觉了不对,静默了片刻,又戳了戳陶厢,凶道:“喂!本公子这是在为何人操心呐!别不知好歹!”
日光下,他脸虽黑,但陶厢看清了浮现的绯色,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
“是是是,奴家的错,奴家的错。”陶厢屈身给他赔不是,不过赵正没感到她的诚意,一气之下拍桌坐下,扭头不理她。
陶厢给他倒茶赔罪,赵正脾气可倔了,定定地斜视左上角屋顶。她不想自讨没趣,道:“我去看看绿荷化好妆没。”便转身进了一十分隐蔽的小房间。同时又气赵正,当初有床怎么不说,白白让她睡了几晚的地上,'TXT小说下载:。。'存心的不是!
看过很多电视剧,陶厢每次都冷嘲那些演员傻X,一女的女扮男装,傻X都看得出来了!但如今,她不得不运用这狗血的乔段,让绿荷扮男人,但是她长相太过狐媚,于是陶厢看着她就郁闷,恨不得把黑泥全涂在她脸上!
“怎么样?红儿?”
“荷姐姐~再涂黑点吧!”绿荷说,以前的小红是这样叫她的,所以陶厢千万要这样叫她,否则她就会有想哭的冲动!虽然陶厢真的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她只好委曲求全了。
再者,想哭的冲动……是不是已经感到自己的好姐妹已经不在了,所以陌生的称呼,会让她想哭呢?
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当初又怎么狠得下手去杀人?
绿荷听她的话,又去抹了点黑泥,然后兴奋地朝陶厢笑,陶厢连忙阻拦,说:“你得学学人家月婉,粉擦得厚了就别笑,你看这一笑又裂了!”
帮绿荷补妆,陶厢明白了化妆的神奇以及一黑遮百美的真理。
但绿荷很调皮,她不甘寂寞地帮陶厢点了个哪吒红孩儿独有的眉心美人痣,两人疯闹,惹来了独自生气的始皇同志,他不耐烦地撩开门帘,皱眉道:“还走不走了!”
看着赵正的臭黑脸,陶厢又明白了个真理,是男人都讨厌等女人化妆,他皱在一起的眉和鄙夷的眼神充分地体现。
“走走走!马上就走!”绿荷打圆场,她连忙起身出门,赵正顺手塞了个牌子给她,她低头看了牌子一眼,先是一惊,后又恢复了笑容,但极为尴尬。
那是燕国使臣的腰牌。
林斐听了月婉的计谋后,大赞绝妙。和陶厢计划的几乎无差,而不知赵正是不是和林斐心有灵犀,他要赵正这个秦国的王子带‘使臣’出游,赵正有所准备,装了下傻,非要带上陶厢一起,林斐也就答应了。
假装使臣的人一早被赵正给弄晕了,他又一次抬人进门,比上回娴熟了许多。
那人被锁在小房间的柜子里,安全第一,赵正下了五倍的蒙汗药。反正死不了人,他醒来也不敢声张自己办事不利,就等到时回来,再扔他出去。
许是演戏演惯了,三人出门时,陶厢和赵正不见慌张,倒是绿荷频频出错,本该埋着头她倒四处张望,快到门口,她还拉着陶厢躲在林子里发抖说是不走了,要在侯府陪她。
陶厢好说歹说,才又劝她动身,但倒霉的是!在门口撞见了月婉,这是个危险的讯号!因为那夜后,有月婉的地方就有林斐!
他俩已众人皆知地如胶似漆了。【。52dzs。】
这下换陶厢紧张了,她四处张望,最终被赵正捉住了手,狠捏两下,示意她镇定。
月婉与陶厢擦肩,并没有理会她。等三人出了侯府大门,陶厢才稍稍松了口气,庆幸没撞见林斐之余又疑惑月婉为什么独自出府?
“诶!你说……”赵正仍拉着陶厢,两人靠得近,她借机和他咬耳朵。但立马就被赵正沉声打断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陶厢乖乖闭嘴,任由赵正拉着她四处转悠。来到这个时代,她还是第一次逛街,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川流不息的汽车,邯郸城里更像是现代的乡下小镇。
秋天,霜叶红于二月花。暖色笼罩着整个城池,温暖自入人心。远远望去,感觉蓝天白云离头顶不过一丈,顶天立地的感觉~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