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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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狠,站不稳-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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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嫤看着哭的一张脸小花猫一般的上官夕,轻叹一声,抚了抚她的头道:“此去江东,乃是为控制瘟疫。虽说你在我身边,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没有意外。毕竟是要担风险的,你尚年幼,又有家人在,我们可不能替你的家人做这个主,需得让他们知道你的去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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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怀疑 为400钻石加更

    上官夕抬头,一双泪眼看着梁嫤,“师父……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我还没学会梁氏三十六针呢!”

    梁嫤轻笑了笑,“你想继续留下来学习也不是不行,但不管怎么说,应该让你的家人知道此事才好。”

    上官夕吸吸鼻子,“那如果我还没学会,阿耶就来把我抓走怎么办?”

    梁嫤看着她道:“你还是个小孩子么?”

    上官夕一愣,赶紧摇头,“我已经长大了,独自在外这么久了。不是也好好的么?还认识了师父这么好的人!”

    “如果你已经长大了,就该知道,自己为人子女,所肩负的责任。即便和父母意见相左,也不能任性的想走就走,将父母扔下不管,害他们为你担忧。有自己的想法,就要说出来,征得他们同意,如果他们不能同意,就要证明给他们看,你才是对的!逃避。是懦夫,是软弱,是幼稚!只能说明,你还没有长大!”梁嫤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不禁连哭泣的上官夕,忍住了哭,怔怔的看着她。

    连坐在榻上的李玄意,都目光幽深的望着她,目不转睛。

    上官夕抽抽鼻子,挤出眼里的泪水,“师父……我。我知道了……”

    梁嫤点了点头,笑道:“这才对,回去写信给你的家人,告诉他们你如今平安无事,身在何处,去向何方。也好叫他们安心,至于他们会不会来将你带回去,那是以后的事。好么?”

    上官夕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嗯,我听师父的。”

    梁嫤笑看了一眼李玄意。

    李玄意伸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梁嫤唇边笑容又大了几分。

    原来世子爷也有无奈,没办法的时候啊?

    梁嫤将上官夕带回她们的船舱内。

    夜色已深,两人洗洗各自躺在床上。

    虽然对琅邪上官氏,和上官夕的身份,离家出走的原因,都十分好奇。但梁嫤忍着,什么都没问。

    倒是上官夕年纪小,沉不住气,趴在床上,低声道:“师父,你睡着了么?”

    梁嫤嗯了一声,“还没有。”

    “师父,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阿娘不在了,阿耶娶了别的女人,以前很疼你的,什么事都依着你。可那个女人进门以后,阿耶就不一样了,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疼爱你,凡事都相信那个女人……你,你会怎么办?”上官夕小声问道。

    梁嫤借着月光,向她的床榻上看了一眼,想到一句老话儿,“有后娘就有后爹”,上官夕的父亲,也是这样么?不然为何逼得上官夕连家都不待了,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却宁可混在外头,流落街头,当个小乞丐,也不愿被家人找到?

    “如果那个女人对我不好,我会想办法,让爹爹看清她的真面目,想办法,让大家看到她的坏心肠。如果爹爹明知道那个女人的歹毒,还是非不分的话。我会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努力小心的成长,在我的力量足够与他们对抗的时候,站立来反抗。”梁嫤低声说道。

    上官夕趴在床边,闻言默默出神了一会儿。

    梁嫤好一阵子不听声音,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忽闻她咕哝道:“可是我没有时间呐……没有时间再等了。”

    上官夕小小的人儿,缩在床上,长吁短叹,渐渐睡着。

    梁嫤也迷迷糊糊的入了梦乡。冬斤木号。

    这个不平静的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早晨众人起的都有些晚。昨夜忽遇水贼,让众人都没有休息好。

    众人晨起后,洗洗刷刷,用了早饭。

    上官夕正坐在她和梁嫤的船舱里,趴在高几上,咬着笔头,迟迟不肯落笔。

    梁嫤笑看着她,“昨晚可是说好了,今日就写家书的。咱们的上官夕,不是最勇敢的么?连个家书都不敢写了?”

    “谁说我不敢!”上官夕哼了一声,提笔蘸了墨汁,大大咧咧在纸上写道:“平安,拜师学艺中,勿挂!”

    梁嫤瞟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上官夕气恼的放下笔,将写了字的纸团成团,在手里搓了几下,起身来到窗边,伸手狠狠掷出窗外,看纸团落入江中不见。

    她又跪在高几旁,重新提笔。

    这么反复扔了好几张纸以后,才算是平静下心绪来,提笔好好的写了一封像样的家书。

    吹干了墨迹,装入信封,交个梁嫤。

    梁嫤来到三层,将上官夕的信给了李玄意。

    李玄意看着她道:“哄孩子,你倒是有办法。”

    梁嫤笑了笑,“原来世子爷也有不擅长的事?”

    李玄意摇头,“我不擅长的事多了去,比如如何将你留在身边,我就不甚擅长。”

    梁嫤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我以为你早驾轻就熟了呢!”

    李玄意看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将上官夕的信放入另一个更大的信封里,信封里还有李玄意给上官睿行的亲笔信。

    忙过了早上的时候,在临近晌午,李玄意命船停下,坠下小舟,让人乘小舟下船上岸,快马加鞭,将信送到上官家,上官睿行手中。

    船并未多逗留。等人下了船,小舟重新系上大船,便重新。

    这日顺风,风和日丽。扬帆顺流而下,船行进的速度非常快。

    虽不见两岸猿声啼不住,但趴在船舱里的窗口,向外眺望,两岸景色,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上官夕写了家书以后,似乎也想开了。

    反正信都送走了,上官家的人迟早会找过来。与其闷闷不乐,不如再肆意的玩儿上几日。及时行乐!

    梁嫤也没拘着她,任她在船上上窜下跳的疯跑。

    倒是旁人夜里听闻她喊了琅邪上官家以后,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变。

    就连钱太医见了她,都不再上前挑衅,而难得的退避三舍。

    旁人更是恭敬,讨好。

    梁嫤向李玄意打听了才知道,琅邪上官家,是老牌的世家大族,自先秦时候,就有着超然的地位。且掌控着海运,富可敌国。

    后来将一部分的海运交给朝廷以后,又控制着内陆的漕运。所以在水上谋生的,没有不对琅邪上官家敬畏三分的。

    上官元?当家的时候,上官家行事低调,似乎在江湖上有收敛的意思。但上官睿行当家做主以后,上官家反而有扩张之势。

    但据说上官睿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小时候当男孩儿般养着,骄纵之至。

    上官夕无疑就是那个传说中,被骄纵的顽劣的世家贵女。

    梁嫤倒是觉得,上官夕性格还好,虽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人也不难相处,并没有什么臭毛病。

    她一面缓缓翻着医书,一面想的出神。

    舱门忽的被从外面推开。

    上官夕瘪嘴,脸臭臭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梁嫤从床边榻上坐起,“不应该呀,如今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气受?”

    上官夕踢掉木屐,盘腿坐在榻上,猛灌了两碗清茶,“当面他们当然不敢说,可背后呢?谁让我耳朵长,自己听见了?也是我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哼!早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不吱声,不救他们了!让他们都落了水!我只管救了师父一个人就好了!”

    梁嫤听着上官夕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不解,“你又听到什么了?”

    上官夕撇撇嘴,“师父,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白眼狼?没心没肺?我前脚救了他们,后脚就被他们议论说,勾结水贼,故意劫船!”

    梁嫤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是你勾结水贼,故意劫船,又何必出声,逼退水贼?”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想的!就因为我会唇点(黑话),就说我是贼么?”上官夕脸上气鼓鼓的。

    梁嫤却是摇头,“旁人已经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你会唇点,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更是救了众人,众人没有理由说是你勾结水贼。你听到旁人是怎么议论的了么?他们是将矛头指向你么?”

    上官夕闻言一愣,转脸看了看梁嫤,“师父什么意思?”

    梁嫤垂眸想了想,缓缓道:“我猜,是你听闻有人议论说,咱们船上有人勾结那些水贼,但他们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对不对?”

    上官夕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是,他们是没有提我的名字。可这不是明白的怀疑我么?他们说这船上有人有外心!不就是我是后来才来的么!不是说我是说谁?”

    梁嫤却摇了摇头,“应当不是说你。怀疑议论这种事一向是空穴来风,管他们要说谁,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

第120章 流言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上官夕突然蹑手蹑脚的进了船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梁嫤正在看书,却被她一把夺过书去。

    “师父!真叫你猜中了,他们不是针对我!”上官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灵动的眼睛里光华乍现,嘴角微微翘着,脸上的酒窝盛满笑意,“你猜是谁?”

    梁嫤有几分莫名,“什么是谁?”

    “勾结水贼的那个人啊!”上官夕瞪大了眼睛,“师父都没想过么?水贼一般是绝不敢与官府朝廷为敌的,他们也就是打劫个过往的小船,或是商队,要个买路钱。怎么会看到咱们都亮了朝廷的旗帜,还不退走?肯定是咱们船上有人勾结水贼。给他们壮了胆啊!”

    梁嫤抬眼看她,“你也这么觉得?”

    上官夕连连点头,“嗯,我觉得他们议论的很有道理!师父你听我给分析分析哦!一是水贼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明知是朝廷的船,还敢劫。除非是船上有人和他们勾结,船上的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勾结水贼呢?咱们都知道,这船是去往江东,想要救治江东百姓,控制瘟疫的。让水贼劫了船,就是想要破坏这件事。师父你说,谁想要破坏这件事?”

    梁嫤摇了摇头。“不知道。”

    “钱太医呀!”上官夕猛拍了一下坐榻,“钱太医早就看师父不顺眼,嫉妒师父比他有才能。官职比他大。还嫌弃师父是女流之辈。不服气之心,人皆可知啊!为了破坏师父前赴江东的重大任务,钱太医不惜勾结水贼,让他们来劫了咱们的船,咱们去不了江东,或是耽搁了行程,圣上必定会降罚下来,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师父你啦!这也就是当初为什么,我只下了番泻叶,他却接连腹泻了两日的缘故!他想逼走王太医。这样就可以独居一个船舱,更方便他行事而不被人察觉!”

    上官夕摇头晃脑,压低了声音,说的条条是道。

    梁嫤看了她一眼,“这都是你分析出来的?”

    上官夕一脸骄傲自豪,憋了半晌,却漏气般摇了摇头,“不是,我听别人说的!大家都这么以为!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是有人瞧见钱太医和水贼联系了,还是亲眼看到钱太医给自己下药,让自己腹泻不止了?”梁嫤问道。

    上官夕摇头,“这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

    “既然没有看到,就是捕风捉影,这样的议论,只能无端的让人背上黑锅。看似一条条说的有理有据,其实不过全都是凭空猜测。”梁嫤摇了摇头,垂眸继续落在从上官夕手中拿回的书页之上。

    上官夕皱着眉头嘟着嘴,“哼,别的我不知道,他嫉妒师父,我可看的真真的!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不管是不是黑锅,也让他尝尝被人议论的滋味!”

    梁嫤翻看着医书,有时写写自己的医案,和记忆中的验方,病例。她要将自己学所所知,将后世先进的医疗知识都记录下来,等日后有机会,或可发扬光大。

    她专注与自己的事,两耳不闻窗外闲杂,却是不知在船上,关于钱太医勾结水贼的议论却是愈演愈烈。

    李玄意都在巡查时,偶然听闻道。

    李玄意得知此事之后,并未找钱太医谈话,而是严厉命众人不许再议论此事,明明是捕风捉影没有根据,却穿得好似谁亲眼看到了一般。对被议论之人的伤害,却是不可估量。

    虽然他也看不惯钱太医对梁嫤的态度。但这件事,他深觉并非钱太医所为。

    不知钱太医是不是也听闻了议论,他将自己关在船舱里整整一日,连旁人给他送饭,他也没让进。一整日粒米未食。

    到了黄昏的时候。

    已经被世子爷勒令不许议论的众人,却是瞧见钱太医佝偻着背,悄悄的上了三层,在世子爷门外求见。

    世子爷让他进去。

    钱太医进门就哑着嗓子道:“不是下官,下官从来没有勾结水贼!”

    梁嫤正好来寻李玄意,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钱太医的声音。

    她停下了脚步,打算等钱太医说完了,她再进去。

    却是听闻钱太医道:“定是梁刺史,不满下官对她的态度,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污蔑下官!请世子爷给个公道!”

    梁嫤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泛出冷笑来。

    还有人这般愚蠢,能将信口雌黄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长见识了!

    李玄意抬眼,淡淡看了眼钱太医,“钱太医有何凭据,说是梁刺史散布的谣言?”

    “这……”钱太医顿了顿,“都知道,下官和梁刺史不对付,下官承认,是对梁刺史的态度不够恭敬。这船上,也唯有梁刺史看下官不顺眼!不是梁刺史,下官想不出旁人会这么污蔑下官!”

    梁嫤本不是来偷听的,却听到了这样的言论,让她连冷笑都觉得浪费力气。

    李玄意倒是笑了笑,“这么说,钱太医也是没有根据的妄自猜测了?”

    “这……”钱太医一时无话可说。

    “钱太医这样的话,和旁人对你捕风捉影的议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妄将自己的猜测,强加于旁人的身上?”李玄意反问道。

    钱太医低垂了脑袋,一时有些不自在。

    “我相信,钱太医没有私通水贼。”李玄意缓缓开口说道。

    钱太医一听,满面惊喜,“多谢世子爷信任!”

    李玄意点了点头,“我更相信,梁刺史不会是散布这些议论之人。”

    钱太医僵滞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世子爷看人,自然是最准的。”

    “谣言止于智者。我们一行肩负圣命,还要前往江东,同心协力救助江东百姓。钱太医若是对梁刺史心怀芥蒂,这么一直下去,只怕是不利于完成圣上的交代!”李玄意说道。

    钱太医躬身应声,“下官知道了,下官定会改正心态,积极配合梁刺史。”

    梁嫤抬脚轻轻下了楼。

    这时候如果和钱太医走个面对面,未免有些尴尬。

    她回到船舱里,不禁暗自思量,关于钱太医的议论,不是她说的,这毋庸置疑。可这话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呢?

    李玄意暗中命人盯紧了三位太医,并留心观察船上之人。

    在他下令不许议论之后,果然没有人在议论起此事。

    也未发现当初传播这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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