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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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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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进来洗漱梳头,用过早膳他就匆匆到前头去了。

临走前不忘交待她:“这些天登门的人有不少,来了你就见见,要是嫌累就叫上几个女孩子,也叫他们认认小主子。”

镶白旗归了他,那就是一旗的人都成了他的奴才。以前他收的奴才那是一个个投到他门下的,以前是论个,现在是论旗。

也就是说,他再也不会缺人用了。旗下奴才这句话意思着生死荣辱都在他一念之间。

叫她想起以前他教她调|教奴才的手段:听话就用,不听话就扔。

苏培盛早就送来了一摞镶白旗下需要注意的人家的姓名和家族。李薇依稀记得年大将军是四爷的门下奴才,还被四爷罚跪。

怀着踩地雷的心把这摞名录翻了个遍都没翻出年家来。

奇怪……

等四爷来了,看她到晚上还在看这个,炕桌上、榻上放的都是名录。他捡起几本看,发现她居然连前几年的送礼帖子都翻出来对照了。

“用不着这样,叫苏培盛送这个给你看是想叫你事先心中有个数,不至于见着人了不知道谁是谁。”四爷都要笑了,一点小事叫她这么紧张。

挥手叫人把这些都收走,坐下看到她的眼睛都看红了。他有些生气的说:“真是叫爷一点都不能省心。不过是群奴才罢了,值得你这么小心?算了,等来了人不管你怎么样,爷都不说你行了吧?”

他抬起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吩咐玉瓶:“叫膳房给你主子做一份金针菇枸杞汤来。”

“这几天都不能用眼了,好好缓缓。”他又盯着她的眼睛,半天叹了声:“以前生二格格时,你在月子里哭了好几次,现在想想都叫人后悔。你现在也注意些,别做那些费眼的事。像这种带字的,叫额尔赫或弘昐、弘昀读给你听,正好也叫他们多认识点人。”

李薇靠到他怀里,此时也觉得眼睛干涩。她转了个心眼,小声说:“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有个挺大官的姓年的,好像也是你的奴才。”

“姓年?很大官?”四爷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略一想就道:“年遐龄?他已经致仕了。”

再看她一脸迷糊,他才明白她根本没搞清是谁,就记得是个姓年的,可这个姓氏也可能是她记错了。

年遐龄?这个名字也有点熟,可四爷说他致仕了。

“他……不是镶白旗的人?”她还想再确定下。

“他是镶黄旗的。”四爷终于确定她是张冠李戴了,哭笑不得的说:“你啊你!”忍不住搂着她摇了摇,“糊涂成这样,等人来了你再认错了可怎么办?那可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于是,第二天他就把苏培盛送过来了。

苏培盛见了她一脸的苦大仇深,李薇都要叫他逗笑了:“苏公公,你别生气,过两天我一定跟爷说叫你回去。”

苏培盛笑得比哭都难看:“能侍候李主子是奴才的福份呢,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254、(番外)选秀1

自打穿越的那天起;李薇就知道她肯定会走这一遭的。更别提她都为这个准备了三年了,那个请来教规矩的嬷嬷每年要收李家四十五两的银子;一年四季每季两件衣服四双鞋,一天两顿饭三顿点心一次都不能少;顿顿都要三菜一汤。

更别提还要给她一年四时八节都要有表示。

还有她家的儿子生孙子;公公过寿;李家都要送礼表示,

每回觉尔察氏都会叫她一起准备给嬷嬷的礼物;每一回都叫她肉疼的滴血……

再学不好她绝对是对不起党;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民大众了。

这天,天还没黑;她就在嬷嬷的陪伴下吃了晚膳;然后练半个时辰的仪态,包括站着要脊背挺直,腿不打晃;福身,要姿态优美,蹲得稳站得直。

最后赶在七点前就上床睡觉了。

躺下后她还想,这么变态的时辰就睡觉,宫里的人真能折腾啊。嬷嬷还说宫里都这样,骗小孩子呢,宫里娘娘们不是都要侍候皇上吗?这么早就睡了,难不成皇上宣人都是下午?

好像刚睡着就叫嬷嬷给拉起来了,起床才发现额娘早就起来了,就在外屋等着她起床。嬷嬷亲手给她梳头时,额娘就坐在梳妆台旁边。

额娘一定很担心她吧……一入宫门深似海……

李薇先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去拉觉尔察氏的手说:“额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觉尔察氏点点头,对嬷嬷说:“这块胭脂是不是没擦均?”

嬷嬷偏头看看,拿手掌在她的脸蛋上狠狠搓了几把。

“嘶。”李薇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脸蛋躲开,眼泪汪汪:“皮都搓掉了啦!”

觉尔察氏把她拖回来,拉开她的手仔细端详,完了不说安慰她,反而满意点头:“这样就红得自然多了。”

然后从身后丫头的手里接过一碗红糖荷包蛋,里头还下了六个大元宵。

李薇惊喜的接过来,觉尔察氏说:“吃这个挡饥。要是你在选的时候饿了,想吃东西,包袱里有带的月饼,记得吃之前先跟人家说一声,别不等人说就这么拿出来吃。不然要被拖去打板子的。”

“太夸张了吧?”李薇咬了口软糯的元宵说,浓香的芝麻花生馅流出来,她赶紧吸了一口。

觉尔察氏严肃脸:“叫人说你个不敬大罪,你就不觉得夸张了。不信,问嬷嬷?”

母女两个一起看嬷嬷。

嬷嬷呵呵道:“大姑娘听太太的准没错。”转身就想,四月份吃元宵带月饼,就这家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姑娘能选上那祖坟的青烟都冒上天了。

坐上骡车后,觉尔察氏嘱咐跟车去的两个哥哥,叫他们跟着她是怎么都不能放心,可叫李文璧去就更不放心了……他昨晚上哭了半晚上,现在眼晴红得像兔子,肿的像核桃。

“你们到那里千万别跟人家吵起来啊。”她最担心这个,听说为了抢个进宫的好位置,每次都要打上几次。

塔福笑呵呵的,费扬古道:“大姑奶奶别担心,您把小姑奶奶交到我们手里,那一定是好好的送去,好好的再带回来。”

车里李薇掀开帘子,拿着半拉月饼:“舅,吃不?”

费扬古接过来:“还是我们家小姑奶奶疼舅舅。”

李薇手里也拿着一个,已经咬了一口了,觉尔察氏一口气提到心口,想着不行这会儿不能骂她,好不容易把气咽下去,道:“……赶紧走吧,别误事了。”

李薇马上冲额娘招手,还有站在门里不敢出来的阿玛。

阿玛看着好伤心……

觉尔察氏拉住她的手,她心里一酸:“额娘……”

觉尔察氏:“别吃了,包袱里就那么几个月饼,是怕你在宫里吃不惯才带的,还想着能多放几天,你是打算在车上都吃完吗?”

李薇:= =

好浪费感情……

255、惹不起

四爷成了旗主的事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就像在滚热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

所以;四爷接旨这天府上热闹坏了。皇阿哥里除了十三以外;从直郡王到十四都到了。宗室里裕亲王、简亲王、平郡王等都 来了。

前头四爷是如何的吃惊不得而知;后面李薇算是惊呆了。

她本来想得很好;像是傅鼐夫人这种跟东小院天生就关系好的,另开一个小花厅叫二格格去陪着;余下的根据名录上的官位 家世分出个三六九等来;需要亲近的就留下来说话,可以暂时不当一回事的就叫进来喝盏茶,再送些礼物就可以叫他们退下了。

四爷也没打算说来者不拒的。

到她这里就更简单了,一切都听他的指挥嘛。

但不请自来的客人太多;当看到五爷府上的瓜尔佳氏、七爷府上的纳喇氏都一个个进来后;屋里本来都能安稳坐着的人全都 起来磕头行礼了。

李薇心中就冒出来一个念头;这是来搅局的。

没有瓜尔佳氏和纳喇氏衬着,她能够跟镶白旗的说一声都是自家人。但现在不行了,瓜尔佳氏和纳喇氏坐下后,剩下的都 要站着了。

苏培盛看着也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这屋里不少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几个看着是拿不准该不该告退。

李薇算是这里头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她迅速做了个决定:叫来苏培盛和玉瓶,把屋里几个比较重要的都送到二格格那里去 ,再叫大格格也过去陪着。其他不算太重要的,送到宋氏和武氏那里去。

瓜尔佳氏和纳喇氏不知道清不清楚她们成了不速之客。

屋里的人渐渐都告退了,瓜尔佳氏一直表现的跟没发现人少了一样,笑着说:“姐姐这里可真漂亮。”

纳喇氏从进来就低头不说话,谁说话都只是笑。

李薇也笑:“漂亮吧?我带你看看。”

不管来了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想表现得太没风度。换句话说不能塌了四爷的面子。

所以她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兴冲冲的拉着瓜尔佳氏和纳喇氏显摆,幸好她这屋里能显摆的东西不少,单是摆设都能说上七 八天。

瓜尔佳氏对她这屋里的白瓷特别喜欢,捧着个西瓜大的圆瓮不停的问她:“这是什么啊?花瓶吗?”

“不是,这是香烛瓶。”李薇叫人拿了几个圆柱形的短粗蜡烛过来,放进瓮里点亮后,因为瓮比蜡烛高,所以整个白瓷瓮 都被烛光映红了。

瓜尔佳氏爱不释手,李薇就爽快的送了她和纳喇氏一人一个,还有一盒十二个蜡烛。

“这怎么好意思呢?”瓜尔佳氏知道这东西并不名贵,但外面见不到,肯定是四爷府里的工匠制的。

“没什么,每年都要烧上两窑的。”李薇道。瓷器这东西用过一段时间,难免磕磕碰碰的。何况弘时搬出去前,她这院子 里就没少过孩子们。所以从搬进来起,每年都要烧上两窑来替换。

虽然一开始是她告诉工匠想要什么样的,多年下来,工匠们创新的手法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她说的这个香烛瓶,工匠叫它瓷灯笼。

瓜尔佳氏难掩复杂,又把玩了一会儿才放下,叫人小心收起。

到了中午该去花园的时候,李薇就在福晋身边见到了三福晋、五福晋、八福晋等人。其他该在场的客人就都不见了。

不知道福晋那边把人都送到哪里去了。

下午的戏也是匆匆结束的,主人未多加挽留,客人们也没有依依不舍。就是八福晋临走前拉着福晋的手说:“姐姐,我还 没逛过你的园子呢。”

元英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笑得十分冷淡:“改日吧。”

坐上自家的车后,八福晋怎么想都觉得好笑,等不及回府就掀开车窗帘对八爷招手,把他叫过来小声笑道:“你不知道, 四嫂的脸色有多难看。”

八爷也笑了,前头的四哥也是一样啊。

看到他们过去后,四哥的脸上就没一丝笑。

东小院里,苏培盛在戏没结束就匆匆走了。赵全保今天被苏培盛抢了活儿,就一直盯着他,此时说:“奴才看好像是前头 他徒弟来喊他走的。”

李薇点头,她还想赏苏培盛点东西呢。虽说四爷身边的人不该赏,但今天他在她这里忙了一天,于情于理都要有所表示— —于是她找了两件四爷不穿的旧衣服打包给他。

赵全保也看到玉烟手上提的包袱了,问:“要不奴才给他送过去?”

李薇迟疑了下还是摇头,后院里都乱成这样,前面说不定更糟。还是别去踩雷了。

屋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好几架屏风都是为了今天才从库房里搬出来的,此时不说马上搬回去,但也要先挪个地方,免得 碍着主子走路。

剩下的还有茶碗、茶碟、点心盒、绣凳等。

为了备着客人中女眷需要更衣梳妆,还特地准备了几个新的马桶。这些都要收拾起来。

为了今天的事,东小院里所有的人都被用上了,李薇第一次觉得院子里的人不算多,终于都有活儿干了。

看大家忙忙碌碌的,屋里院里都是人,她嫌自己碍事,干脆去了惜芳年。

二格格这里也是刚把人都送走了,三格格年纪小一直被奶娘带着留在屋里。她到现在还没种痘,今天外人太多,不敢叫她 出来。

李薇刚进院子,二格格就迎出来了。

“今天累着了?”她拉着二格格上下打量,看她除了眼睛亮一点,人比较兴奋外也没什么。

年轻人果然劲头足。

“不累,不累。”二格格挽住她的手,“额娘那边人也很多吧?我听说五婶、七婶都来了?三婶怎么没来?”

李薇还真没注意。二格格嘴里的这几个婶都是常跟东小院来往的侧福晋们。三婶指的是田氏。

“我没打听……”她顿了下说,“改天去问问吧。”

“就是,这么热闹三婶都不来可不像她。”二格格也对田氏的脾气十分清楚。

接待客人是在堂屋里,几个姑娘的闺房都没有让外人进去的道理。所以二格格拉着她到了寝室,一墙之隔的侧间里就热闹 多了,丫头们来来去去。说话声,搬东西抬东西的声音,等等不停传来。

二格格确实很激动,她还没有单独接待过这么多位客人,让李薇坐下后又去亲自端了茶,然后就坐下迫不及待的跟她汇报 。

什么这家的夫人特别客气,那家的夫人有些严肃,这家的夫人说起了她的几个女儿侄女,那家的夫人还提到了她的儿子和 侄子云云。

“傅夫人帮了我不少忙,好些我不认识不记得的她都在一旁提点我。”突然把人都送来,二格格一开始也是手忙脚乱的。 幸好李薇一早就把傅鼐的夫人送来了,有她在才没出错。

“我叫人带了一些给傅驰和傅家孩子的礼物,这样行吗?”二格格还是有些拿不准。

“挺好的,给傅夫人的礼物额娘这边也准备的有,你准备的那些就够了。”李薇夸奖的摸摸她。

大格格在外头:“李额娘。”

她刚才在三格格那里,听说李薇过来了才连忙赶来。

李薇见了她就先问:“扎喇芬怎么样?今天人多,有没有吓着她?”

大格格:“没有吓着她,刚才还对我生气说不叫她出去。”她现在当着李薇的面已经敢开玩笑了,这份亲近是以前想都没 想过的。自从跟二格格住到一起,东小院送东西都是一式三份。久而久之,她和妹妹跟东小院的关系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近。

大格格也犹豫过,可东小院炙手可热是一方面,对她和三格格的照顾也是实打实能看到的。别的不说,这几次李额娘进园 子可都是带着她们姐妹一道去的。三格格因为跟弘时玩得好,阿玛也问她问得更多了。

比起之前住在福晋那里好几年见不着阿玛一面,现在这样她和三格格都觉得好。

三格格还悄悄问过她,会不会过几年又叫她们搬回正院去?

两人避开丫头嬷嬷说悄悄话。

她问妹妹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

三格格犹豫半天,说:“我不想回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最叫大格格和三格格割舍不下的是四爷,两人都不想再叫阿玛忽略了。

虽然抚蒙的事还压在大格格的心头……

晚上,四爷回到东小院后虽然没有黑着脸,可也一直是一脸的沉思。屋里已经收拾好了,怕客人来得多气味污浊,也重新 点香熏过。

用过晚膳,她只留了看门的和茶房一人听使唤,剩下的今天都累坏了,她就叫人都回去歇着。

屋里钟摆轻响,她坐在榻的这头串珠子,他在那头靠着迎枕。

“你这串的是一百零八的佛珠?”他说。

李薇看他挪过来坐了,摊手给他看:“不是,是三千六百珠。”

“怎么串得这么长?”他道,炕桌上摆着一个八宝点心盒,里头的八个格子都放着木珠子。

闲得无聊。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

“我串一个,就念一句佛,串好后就是我的心意了。”李薇早想好了这话该怎么说了,串的珠子全是府里工匠做家具的边 角料,难得的全都是黄杨木。她还收了一大盒的檀木的,紫檀、黑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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