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齐同去吗?”当他正要快要迈出步时,却又出奇的问了我一声。那时的我,正犹豫着可否需要开口请示呢,被他忽然的邀请,竟有些语塞顿留。
“昂,去。”我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幽魂般的跟了过去。到了七王府的门口之时,门外早已备好了轿子。轿夫还是原先的阵容,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熟稔。
“既然允了你去,便无须隐身了。”萧生夏凑了过来,对着我的耳边说了一句,那样温软的语调一时让我难以适应。这个人,果然怪怪的……
我在他之前上了轿子,女士优先的原则,我便是这古代的身先士卒者。当坐上轿中的软垫时,萧生夏便一同的上了轿子,他落坐时便质问了我方才的举动何意。
“女士优先,你懂得?”我顺理成章的说道,这样的道理是个寻常的人都懂,他没有理由会不理解吧。“女子为卑,这事阿南还要本王说上几遍?”萧生夏反驳着我的话语,竟显得理直气壮?
“好好好,既然你认同了这样的观念以有些时日,那么我便不在多说了。”我闭上了眼,想要以睡眠抵制着这货的女性歧视。“怎么不说了,想说便说罢,若是不说,本王的肩上又将多了一重物。”
萧生夏的话语,我是当真未曾听懂。“为何我不说话,便会多了一重物?”我将倾斜的头首重新抬起,问了他一句。“阿南难道忘了自己在昏睡之时,做了什么事?”萧生夏嘴角浮笑的问了句。
我这是回答,还是择选沉默呢?细细的想了一下,我还是备着以装懵懂来糊弄过去。即是从他口中说出了,能有什么好话可言?我左右望了望,做出了一副看风景的模样。
轿子已经随着轿夫的举抬慢慢的驶动着,我四处游荡的眼神,尴尬的移动着。他未曾出言,我也没了睡觉的兴致。
实言而论,对于熟睡后所做的事,我当真是没半点底的。若是做了什么落人把柄的事,怕是多生了几条巧舌都是解释不清的。
忽而轿子颠簸一抖,我一个重心不稳又一次向旁边颠倒而去。这样的颠倒,实在是没有丝毫的预兆,整个人直接的倾斜到了萧生夏的腿上。我即可便要起身解了这尴尬,却隐约的被他的手拽住垂在一侧的手臂。
“以往,阿南便是如此,睡着的时候依靠在本王的肩上,似是无意可否有心?”萧生夏眼神魅惑,蛊惑人心般的说道,他的眼睛也是醉人的目光,我不敢直视,心中更是莫名的跳动着。
对于这个人,我谈不上喜欢,甚至有些不明白对他的情意为何?可跳动的心,却好似只围着他,又是我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心中有人,那人对他体贴入微,为他缝制周身的配件。而我呢,根本不足与他相配。
我摆晃了头首,随后甩掉了这一切的胡思乱想。
既然那双手拽着我不让离去,那么暂时的借用一下他的腿臂,应当也是无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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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更为宠他()
萧生夏望着双膝上的女子已然想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便将手轻轻的拂过了她的发丝。他心中是生了疑惑,一个身份未曾调查如实的男子,怎会空降到他的王府,而那样的长相也的确是个近敌。
萧生夏骤然的收回了手,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将那人当作近敌?一直以来感情上的对手,难道不应该是二哥萧锐吗?萧生夏心中泛起了阵阵不安之绪,他的心,万万不能转变,那个为他牺牲自由的人,怎能负之?
轿子缓缓的向着皇宫之城驶去,除了方才的那一下颠簸,余下的路程都是一路顺畅。让她卧于膝上,难道是上天的美意之说?他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明,只独独的信自己。
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而背叛的缘由却是不自主的,一件小事,一个秘密的揭穿,一切都是未定的。只有自己的心由着自己独断,他们都会背叛,唯有初心不便。
萧生夏收敛了眼中的情意,面无表情的凝着前方。此次入宫,圣上召见,为的何事,或许正中了他的预料。轿子停稳了,轿夫在外传唤了一声,并不吵嚷的声音,却足以让人清醒。
膝上的那人,已然有了动静,萧生夏无法自控的移不开目光,自己也找不到适当的理由。尽管自己的心曾经告诫过自己,不得对她超出了情意,不得对她多了在意。
我起了身,四处的打量了周围。一时间有些懵逼,竟望了再次的原因。带见到了满脸异色的萧生夏,便顺口的问了一声。“这是哪里,怎么会在这里?”萧生夏似乎被我跳跃的思维雷到了,竟不说一句的下了轿子。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便撩开轿帘望了望。这里不是皇宫吗?我的记忆渐渐的回溯,总算是寻到了丢失的记忆,是答应的一同入宫的,怎么会把这茬忘记了?
我将尴尬的脸色写在了面容之上,随后跳下了轿子。萧生夏见到了我这般不羁的落脚姿势。竟好似习以为常。
“不好意思。刚才忘记了……”我挠了挠头,向他道了一声。“既然忘了,便忘了不必提了。”说罢他便将双臂之间徒留了一个位置,我大眼瞪大眼的望了望他。全然不解他的意思。
“礼仪罢了。照做便是。”哦~懂了。同假扮热恋中的情侣是一样的戏码。我“油腻”的挽上了他的臂膀,眼中也挤出了柔情蜜意的意味。萧生夏一如往常,冰山如峻。和我倒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七殿下来了啊,随老奴进去吧。”正阳殿的宫门之前,便迎迎的走来了一位公公。我的眼神来回的审视了一番,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往常脸熟的甄公公。
“嗯,劳烦公公领路了。”萧生夏微微拱了拱手,向着那位面生的公公说道。“折煞老奴了。”那位公公也客气了几句,高扬起伏的语调,震的我耳根都泛起了丝丝疼意。
见着他们客套了少时,总算是踏上了行走的旅程。正阳殿这个地界,我还真没怎么来过,即是皇上召见,想必里面住着的便是皇上了吧。我左顾右盼的望着,时而惊叹,时而眸色迸出光芒。
这样的地方,也只有九五之尊的身份可以匹配了吧。“等下面圣,阿南你可要多行演绎一番。”萧生夏附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这是当然,演技,我们是认真的。”我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眨了眨眼睛。
萧生夏没在多说,扭过了头。看着床幔处有些微微浮动,我不禁有些遐想非非。这样的浮动,意欲何为?“你父王当真是不介意我们在此相见?”我古怪的问了一声,眼中写满了别样的情绪。
“怎么?有何不妥?”萧生夏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所看见的异样,眼色中满是疑惑。“额,说不清,我大概是想多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他答道。
“陛下,老奴将七殿下带来了。”那位公公说了一句,便转身退下了。我同萧生夏行了个面见之礼,便立在了原地不发一语。
“来了?”萧帝从层层叠嶂的丝帘中走了出来,他独独穿着单衣,也不知道可否是方起塌之时?“嗯,禀圣上,生夏来访。”萧生夏说完便看向了我,起先我还摸不清状况,随后一想,连忙补救到。
“额,贺锦儿拜候圣上。”也不知道语句得不得当,总之是补了问候拜会的礼节。“你也来了?”萧帝对于我来访,似乎有些惊讶,而我只得暗自的点了点头承认到。
“好,此事,你在此也无妨。”萧帝将挂在一旁的龙袍穿戴整齐,随后转身同我们谈了些话。这些话,我是没怎么听进去,可表面上却要演出一份虔诚了然的模样。
苦苦的煎熬了许久,总算听到了想要听见的话语,这事关于萧锐,我是断断不能错过的。
“你二哥朕已经处置过了,不知晓能否平了你府上士兵的怨气,但想必经过这些日子,他也该悔悟了些。”萧帝语重心长的说道,他的口吻不愠不火,也让人猜不透所想为何。
“圣上的意思是,对二哥下了处置?”我站在一旁听着萧生夏说的话,差点没吐了出来。这睁眼说瞎话的技能也是max了。
“嗯,朕处置了他,原先便答应过你会将他处置,耽搁了些时日总算是坐实了。”萧帝说罢,眼神试探的凝了凝萧生夏。我即使是站在他的身侧,也不免受到了萧帝目光的攻陷,一时腿软,差点便没站稳脚跟。
“那,既然处置了二哥,不论轻重,生夏也对府兵有了些交代。”萧生夏应答自如,面色中没有透露半点的情绪。“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萧帝走到了窗前,将窗户轻轻的推开了。
外面的阳光透了过来,映照在萧帝的脸上,竟将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微光。他的目光幽远,却不知道在望些什么,可他的心思若自身不愿说明,又有何人敢以推断。
“圣上的意思,生夏不敢妄自揣测。萧生夏的回答也算机智,对于没把握的事还是将主控权交由他人处置为好。“再过几日,便是围场狩猎之时,朕的皇子都要出席,可你二哥,朕将他定了十五日的监刑。”
萧生夏有所领悟,神色明显黯淡了许多,那个二哥,还是萧帝最为欣赏的皇子。他的地位,仍是胜过他不止毫厘。
“你知道的,君无戏言。”萧帝将窗户合上,转过身对着萧生夏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阳光散去,萧帝脸上的柔光也不复存在。
视作情况来说,我不做声响怕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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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别有他人()
萧帝回眸,静待着身旁之人的回答,那人备着开口,却被我领先一步抢占了话语权。
我拦在了他的身前,恭敬的答道:“圣上所说的君无戏言,的确是忤逆不得,可作为君子若因为某些私心,坏了原则,怕也是失了身份的吧?”我的答话别有用意,凭借着萧帝的智慧也应当能够领会。
“圣上,锦儿她是胡言,您听听便罢了。”萧生夏将我护在身后,说了一句。他的维护,其实大可不必。即便萧帝是国城的君王,也不因堵住了他人的口舌之论。
“生夏未免多虑了,她的话朕觉得仍有些道理。”萧帝的回答,让我松懈了不少,他既无责怪之意,那余下的事便可有商有论。
“对了,刚才锦儿表露了想法,那作为她的夫婿,你的想法为何?”萧帝有意避开了我的说辞,直接将问题重新投掷于萧生夏。
我以隔空传声的法子,同他提醒道:“你知道他的意思吧,就是想着你能为萧锐求情,随后他便能借由你的说辞,为止减轻刑法,记住,千万不能松口哈!”我概括了大致的意图,将话语传送到了他的耳边。
萧生夏凝视了我分秒,便开口表述了自身的意见。
“圣上的君无戏言,乃是定于某些特定的情境之下,然而所谓的情境,现已发生了变换,物换星移,皆是顺应局势,符合情理的。”
萧生夏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语言。但转眸望向萧帝,他的神色却不若我那般诧异。难道,只有我一人还未弄清事情的发展与演变吗?
“生夏的看法倒是同朕不谋而合,定下的决策,是应当随事而变的。”萧帝畅然,略为欣喜的说着。
“既然圣上有意让二哥早些出来,那么,生夏知晓应当如何了。”萧生夏说完,便有了想要离开的意图。他骤然拽住了我的手,好似想要同我暗示些什么。
且不论他的意图。单是将我方才的话当做风吹的事。我便不能即刻释怀。
萧帝听闻了他的说辞,倒是满意的紧。只见他扬起了眉目,随后欣慰的说道:“你这般的直白的表明了态度,那便未曾辜负了朕的用意。”
萧生夏早早的便料到了那人的反应。竟不惊不悲的请辞道:“圣上若无他事。生夏可否暂别?”萧帝生了疑。则多问了一句。
“这便想走,你可是这般不待见朕,还是说是要赶着去做些别的事?”萧生夏以头首的摆动。将此事草草带过。
“不知生夏可还记得以往的日子,曾与朕定下的约定?”萧帝问了这样的一句,萧生夏却未做回答,可能他是当真忘怀了那个约定罢。
“那时,你还是五岁的孩童,朕将你驱离宫中的府邸,你则理直气壮的跑到了此地说要同朕寻个说法,要与朕立定谋约?”萧帝陷入了记忆的追溯中,他脸上的神态竟是温润如玉的。
“这些,你都还记得吗?”萧帝看着眼前已然长大的人儿,满怀感慨的问了声。萧生夏面无表情,冷冷的言道:“回禀圣上,时日已过稍久,生夏是真的不记得了。”
萧帝的眼中藏掩不住的落寞,虽说他的回答乃是符合情理的。
“那时,”你唤朕父王的事应当也不记得了吧。”萧帝自顾自的叹了一声。我听在耳畔,也犹感到了一丝情绪跌宕。望向萧生夏,他虽是极力隐藏约束,却终究没逃过我的眼神透射。
“罢了,以往朕是苛刻了你,即便是现在,朕还是难以全信了你,朕自己布下的因果,当然由朕担着。”萧帝走远了些,挥了挥手离散着我们二人。
“生夏告退。”“额,锦儿告退。”我被萧生夏拽着,直接出了正阳宫。离开之时,双眸中好似寻到了一隐约的身影,定睛一视,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顾不得多看上几眼,便渐渐的被领着远离了宫殿。待我们走后之时,想必,那个“神秘嘉宾”应当会现出真身吧。
走了有一段距离,萧生夏渐渐的松开了双手。他见着我深思幽远,目光游移,便低声问道:“阿南方才是在望些什么?”我将方才瞧见人影徘徊的事同他说了,他眸色定了定,好似有了猜断。
“那人,想必便是她,哼,那个女人居然混上龙床以色惑人。”萧生夏似是在笑,口中吐倾诉的确实狠绝的话语。他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须人也?我的心中燃起了好奇,便问了几声。
“有其母必有其子,还能是谁?”萧生夏的语气不善,那人的身份,我约莫着也能猜到。我们没在多言,向着宫门前走去,他将我送到了轿旁,便重游故路。
我不解他为何不同我一起回去,但想到他做事的难测,便没有厚着脸皮追问。即便我是在他的身旁提醒,他也是不往心中去的,想起今日的一践,便是如此。
“起轿吧。”我令了一声,轿夫便将轿子抬起,缓缓的路程中,终究不及二人的风光。
正阳宫内,萧帝重新走回了床幔的幕后,他举臂一挥,女子便落入了他的怀中。女子娇羞的面容印入男子的眸中,他覆在她的前额上送上点点垂青,女子脸上则是更为绯红了些。
“陛下既然要在此召见七殿下夫室,为何不让臣妾早些退下?”女子有些娇嗔的抱怨道,她的粉锤轻轻的锤击着男子的胸怀。
“你又不是外人,在此更是无妨,既然所论之事是关于锐儿,那么生为他的母妃,你在场乃是寻常。”萧帝致辞说道,话语中倒是一如往常的威严赫赫。
“那,七殿下当真会为锐儿求情吗?”女子神色紧张的问了声,她的眉头紧皱,装出了一副甚为忧虑的模样。“生夏那个孩子,为人耿直,做派也正气凌然,说过的话应当不会反悔。”萧帝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想起那个孩子同时,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现了那个女子的模样。
毕竟,是她的孩儿。且不论是否是正统的真龙血脉,像她的脾性,也是自然。
“陛下这是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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