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儿触手可及,我从裹着的布袄中抽出了小爪子伸向了那个垂帘已久的脸蛋而捏了去,还是熟悉的感觉,确实崭新的面容。
那软乎乎的绵柔的触感说是对于手的一种“另类滋润”毫不为过,呵呵。
我这般举动显然是吓到了那个小萌娃,他就像被封印了一样傻愣愣的僵在那里,就连手中一直抓着的小弹弓也惊的掉了下来。
“你。。。。。。你。。。。。。你。。。。。。”他你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想这孩子不会是个结巴吧,哎好可惜于是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怜悯同情。
他却被这个眼神刺激到了,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可爱。”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料这一发自肺腑的忠言却遭来了横祸。
我的小身板被小正太轻而易举的扛了起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抡臂正欲实施工作。我连忙用爪子勾着那胳膊,把他当做最后救命的浮木,死死地拽着。
用力够猛连带着他的袖子都扯破了,他却依旧维持着想要把我扔出去的动作。
我去~你个小正太还有暴力倾向啊,我现在的身体可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儿呀,你一个乾坤大挪移我还不烟消云散香消玉殒啊。
哎,委屈,好歹就在昨天我还是一个享受这“美人娘亲”温柔怀抱的乖宝宝,现在却成了小屁孩手中甩之即不见得溜溜球。
我不在挣扎,静静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并不是要认怂了,认命了,而是我累了,要调养一下再战。
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生命显得弥足珍贵,即使要耗到天荒地老我也要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见我消停下来,那小正太也气喘吁吁,这一番苦战是在所难免,拼的只是耐力和精力。
他从胳膊上把我提了下来,摆在了饮茶的桌子上,和我大眼瞪小眼,总之暂时逃过一劫。
我们互相对视了好久,都有感情了,他终于坐在了桌旁对我说道:“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算认识了。”
我去~这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交友方式吗,打打才带劲?
可我现在可没能力说完这一句冗长的话语,只能再一次伸出爪子搭在了他的手掌心表示嘿~我们算认识了。
对于我这样的举动,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包住了我的小手。
我咯咯咯咯的笑着,他虽然没有发出笑声可是嘴角咧着,眼里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了。
我今晚总不能在桌子上睡吧,于是我指了指小床,聪明的人都应该受到暗示然后抱我过去的。
可是这小正太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东西长大的,居然把我拎下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指着床示意我自己爬过去。。。。。。
毕竟现在我是受制于人呆在这前不见光后不得亮的地方,只能照办,历经千辛的爬到窗边又顺着杆子爬到了床上。
最后,他从柜子中取出棉被替我盖上,看了我一眼后不言一语的关门走了。
你小子~现在我还小,不过我算是记住了。你这么闹我折腾我,待姐姐逆袭成**oss后,必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哦呵呵呵呵呵,想着我光辉璀璨的明天,现在这一点小磨难,只能一句话以示态度:“那都不是事儿。”
对,这小孩给我弄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究竟意欲何为?明天我要好好出去打探打探。
今天,有的睡,活着,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于是我闭上眼,去与周公共商大事去了。
第六章 差点被吃了()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给我把这小怪物带去饪妖房,好生伺候着。一声呵斥之下,我被四个肌肉健硕身形魁梧的大汉架着抬走了。
真是大材小用存着力气没处花,就论我这小身板,他们其中的只须一位便可轻而易举的将我举起,何必要一人架着我一只爪子呢,弄的我好生难受。
被抬走的上一秒,我还在与梦中人追逐嬉戏,谁料每次睁开眼都会有惊喜。多次的受惊我总算戒掉了玻璃心换上了一颗打不死小强的金刚石心。
对于事情的发生,我们或许无力阻止,但对于事情的发展,我们却能想着法子改变。冷静的人才能获得新生,鲁莽的结果往往都是徒劳。被架着的时候,我没有张牙舞爪的闹腾,也没有展现好声音的大叫嚎哭,而是静静地想着问题。
刚才,他们的领班好像要把我送到饪妖房,烹饪的饪,妖?大概指的就是我这人脸猫身还是狐身的本体吧。
我没有想过的是,我这样一只初来乍到的小妖,居然这么快就被盯梢上,还将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可见这个陌生的领域异色的世界并非波澜不惊,而是危机四伏的,即使谨慎也难逃一个个圈套。
就论这三天的光阴,这个世界已经向我昭示了他不容侵犯的傲然姿态。
沿路颠簸了很久,胃里的酸水都来回翻滚着,恶心的感觉从喉咙深处一直延续到心口。
如若是在现代,这样的折磨施压在孩童身上,可以称作虐童,如若是在现代,这些人不仅要受到法律制裁还将受到社会唾弃。
可惜,放在了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我无言的控诉只能深埋在心,我满满的痛楚只能哽咽在喉。
脚步终于停下,我被平放在砧板上,看来是到达了饪妖房。束缚消失的我,一个猛子做了起来,还没细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就投射过来,简直要刺瞎我的二十四纯k钛合金金刚石眼。四壁都被刷上金色,整个屋子光亮的如同和尚刚剃度的脑门儿。
十八般武器算什么,这里的厨具百十个都有,整整齐齐的排排站就像是列队正欲上阵的士兵虽然他们燕环肥瘦各有不同,可气势确实咄咄逼人。他们整装待发,正准备大试身手,如果他们也有思想,现在他们的眼里,我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灵活的肉而已。
“我说这小妖得切成片炸,那肉才能够极尽酥软,在搭配上生菜包裹着吃,味道一定极佳。”
此言方出,彼言落之。“不对~这样吃入口的口感有所欠佳,依我之言把他先在热汤里煮到七分熟,在配合佐料蒸熟,最后以刀具切着食之。”
几名身着长衫的男子,叽叽喳喳的聒噪着,谈的不是诗词歌赋,也不是理想抱负,而是如何把我吃掉味道更好。
啊喂,你们吃我问过我意见了吗?怎么个吃法要决定也是由本尊定段啊?我在心里不满的控诉道。
那几名男子抱成团争论了很久,有一名男子过于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你们要是在现代,不是名厨也是美食家啊。可是你们在这里,便成了恶魔。
时间慢慢地转过了一圈,喧嚷仍然没有结束,就连我这个将死之妖都已经哈欠连篇了。
“你们能痛快点吗?你俩还是不是爷们啊?”我一个激动终于吐露出这句话,奇怪的是我这次并没有结结巴巴而是流畅清晰的讲完了这句话。
原来,我的成长升级是如此神速,竟然是以天数为计,我暗暗窃喜到。
“这块肉会说话,啊啊啊”“啊啊啊”。
耳边依旧是刺耳的嚷嚷,我的发问并没有使他们停止聒噪,他们还是一样的话唠。。。。。。
就算作为一个食物我也是不开心的,因为我对即将烹饪我的仁兄十分嫌弃。
我双手拖着腮帮子,翻白眼的对着这俩货,他们也痴痴的看着我,来到这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
我不痛不痒的咧着嘴,问道:“我就坐在这儿,你们爱咋咋地~一副视死如归的泼皮样子。
其中一名长衫男对着另一位长衫男说道:“快,打打我,我好像中邪了我好像听到这东西和我说话了?”
那位长衫男不吐一个字,直接利落的扇了他一巴掌。
“哎呦,痛!看来是真的,嘿嘿嘿嘿。”
我晕,傻笑啥难道这年头会说话的妖怪很稀罕吗?“你们还做不做菜了,不做我走了!”
我怒气冲冲的甩出这句话后,顺着桌角爬了下去。滑下了桌角之后,我发现我已经逐渐能小跑了,我心里那个美腻啊,于是我啪啪的迈开步子跑了起来。跑了不到一米左右,又被提了起来放回了原位。气死宝宝了,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
“想跑,吃我一刀!一个和长衫男画风不一样的彪形大汉横卧着大砍刀就向我砍来。
近乎是毫无预兆的,冷锋的刀柄直直插在了我的身上,没有预料的痛,也没有腥黏的血迹,我只是眼睁睁的看到我的肚子正在慢慢的吞噬着刀柄,最后整个刀柄都被吸了进去。
额,突然口中好像有点什么东西正要吐出来,我理所当然的张开了嘴一个迷你版的小刀零丁的掉在了桌上。
不仅仅是我,那大汉也惊住了,周围的长衫男更是下巴都快掉到地上。那彪形大汉片刻之后,终于缓过神来,又抄起了一把更为锋利的长刀刺了过来。
你还来啊~这次我可不会傻傻的被你刺一刀。
我左右闪躲着,他也不依不挠的刺着。当见到昨晚的小男孩时,他看到的画面就是这样一幅滑稽的画面。
他走了过去,抛了一阴冷的目光给了那个大汉说道:“谁让你们动它的,我的也敢动?。
那大汉双膝跪地,冷汗浸湿了额头,只是不停地把头往地上撞着。
那男孩儿一脚踹了过去厉声说道:“养只狗会叫,你会什么?杂耍吗?
说!谁?那大汉先是抬头,又是低头,犹豫了半晌缓慢的吐出只言片语:“是。。。。。。是令尊。”
“爹?总之先把它放我这,爹问起来让他找我便是。”
最终,我又回到了昨晚的老位置上——男孩的胳膊上。哎,今儿玩你刺我躲也是累的不轻,我合上眼皮,什么也没想的趴在男孩儿胳膊上睡着了。
看来,这个世界也是不好混的。
“哎?睡了啊,别睡这里啊。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这样的话可我已经无力去管了。在见识了险恶后我的心真的很累,让我安稳一个晚上,别的改天在来向我攻擂,好不?
第七章 娘亲大人惹的祸()
哎,醒醒,醒醒。”
我在摇晃中朦胧的睁开了眼,还是那张善良无害看着就想狂捏爆揉的正太脸,看我的神情确实关爱异常。
他脸上那两颗黑珍珠就这么凝视这我,虽然依旧是透澈的明眸,可仍隐约的见到血丝藏匿其中,嘴唇不再是初见时的水润,而是皲裂的苍白的,仿佛枯涸的大地。
见到他这样我也有些吃惊,一个卧虎腾龙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看你怎么这么憔悴?”
他答道:“眼神没问题?本小爷这么神采奕奕威风凛凛又何来憔悴一说?”
只见他将眉毛鄙夷的高高翘起,嘴角邪魅的上扬,一脸嫌弃的神态。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不多不少恰巧三天七小时五十三分二秒。”
我问我万万没有想到如斯年代也有人口智能计算机,竟以分分秒秒来衡度光阴。
看着他憔悴的惨戚戚的样子,和那铺在地上散乱的棉毯,显然这几天在这也死守了很久,对此,我是有些许感动的。
于是我乘其不备,暮然站起来在他粉嫩的小脸儿上飞快的啄下一吻,然后迅捷的弹回原位,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留下他一人在从窗户微微灌进的凉风中独自凌乱着。他涨红的脸被风吹了很久才淡了下来。
回神后,一眼都没有甩我自顾自的叙述玩一段话便闭门而出。我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仓促的脚步声和因跑的太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闷响声。
我没有心思去笑,因为我的脑中的思绪全然被留下的那段话给拨弄的缭乱纷繁。话中向我传递的信息大致是一段八点档的言情狗血剧。
据说曾经的尊上大人与小正太父亲的嫡亲妹妹曾有过婚约,本是天定姻缘,曾是竹马青梅,可是成亲之日,尊上毁约,小正太他爹的妹妹难掩羞愧,断食绝粮,密闭房门,何人欲要进入劝解皆被意思相挟。
五天的光景后,小正太他爹终于狠下心,决定当机立断拉出其妹,劝饮其食。
谁料在房门开启的一刹,那高高悬起,挂在房梁上已经血色全无直直挺立的躯体和房间内弥漫的发着腐臭的气息已经昭示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已经暂离于世。
为此,正太他爹心有怨恨,精心算计下找了外援将我掳来这里,更欲灭于此地,以泄心头之恨。
那日在饪妖房,我本是要被就地正法的,若不是他爹正好外出,若不是他恰巧看到我我早成了刀下之亡魂了。
我听完了这段长篇大论后,心中不爽的情绪渐渐地涌了上来。
作为一个新生儿,还没来得及享受阳光,便被当作是用来实现报仇目的的目标,狠狠地扼杀在黑暗的沼泽中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命运被主宰,定裁者却不是自己。被称作尊上大人的既然是我的娘亲,我就要承担他的小失误,我就要多多体谅他的一些小想法。
况且娘亲长得那么引人垂帘,神姿妙态,有美人之欣欣向往也是常有之事,小人不计大人过的我准备原谅他,但当我荣归故锦的时刻还是要好好说教一番的。
现在,既然已经搞清楚现在的处境,这里危机四伏,存在这里就只能成为盘中餐,供人享用,虽说有一个身份是少爷的保护者,但毕竟实力依旧相距甚远,况且这少爷也并非绝对值得信任初次见面的时候不也是想给我甩飞。
如今之计,还是一个“逃”字为妙。可是,怎么逃?逃去哪儿又着实是一个难解之题。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依旧是最初的的那间挂着面具的黑屋子。门没有上锁,门前也没人把手,看来这家的小少爷对我还是戒备松懈的。
我迅捷的跳下了床榻,三天多的沉睡,对于我来说是自身的养精蓄锐,潜能得到了突破,不仅仅局限于体能的提升,身形也有了变化显然高了些许。我正欲上前走向门口时,无意间瞅到了放在壁台上的一面铜镜。
对哦,来到了这个世界,我还没正眼瞧过自己现在是何等尊荣呢?
我走到台前踩着椅子双手捧着那面铜镜,紧张的望了过去,我看到了自己的瞳孔是蓝紫色的,发色是银灰色的,脸则是白里透粉的。
如水的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樱桃似的小口和虽然不挺拔但线条柔和的鼻子。五官单看是极品,组合看是神迹,萌萌的煞是可爱。
对此,我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的姿态,毕竟娘亲的颜值甚高,作为他的孩子,颜值太低就绝对是充话费赠送的。
掀起了裹在身上的小布袄,里面还穿了件金丝玉帛的绣花小肚兜。我端详着我的肚皮,虽然还是圆滚滚的球体但是上面银白色的毛发已经褪掉了,渐渐向正常儿童转化,只有手脚仍然是毛茸茸的小爪子。
原先,我的身高大概至多桌角一般高,现在却足足有了七成高。哈哈哈,妖怪的潜力真是不可限量啊。
对着镜子留哈喇子甚久后,我终于反应过来,差点忘了自己的逃跑大计。
于是,我一个纵身从椅子上跳下,踮着脚,蹑爪蹑爪的走到了门前用爪子戳开了门上的白幕,眼睛对着戳出来的小洞望去,很好,四周没人把手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我轻掩开房门,顺着门缝,横着身穿插了过去。即使站在房门前,我的警惕丝毫都没有松懈,万一碰到起夜的人,或者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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