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回来了?怎么没和阿东一起啊。”一名老妇笑着向我问道。我这才想起现在我的面容确实同锦儿一模一样。我将计就计上前挽住那名头戴竹笠的老妇说道:“可不是嘛~东哥和我闹情绪,还望大娘您帮称着带我去哄哄他说说情。”
“好,大娘去和他说说。”说完我俩便挽着想桃源深处走去。轻扣房门里面应声传来一声:“进来。”女子的声音,那便是锦儿,大娘也听出了是女孩子声音,有些尴尬的深色。
我故作哀愁的样子对着大娘说道:“这是事我处理,您先回去吧。”大娘深叹了口气,踱步走了回去,在她看来我的情路甚是坎坷啊。“外面何人,为何不入内一视。”屋内的女子又说道,我便走了进入。见到我时,锦儿一时失言,因为现在的我们如同是在照着镜子。
“是我啊,锦儿,我是南依。”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唤醒了她的神绪。“你是那小婢女?”她问道,我这才想起我没同她提起我的姓名。“是,是我。”“你怎会?”她抚着自己的脸孔向我说道。
“哦~这个是假的,是面具的特效,是特效了脸孔。”她听的一愣一愣的,脑袋竟还随着我说话的频率摇摇摆摆。“这样啊,早知你是奇人,未曾想过竟能奇才到这地步,南依,你……你还好吗。”她的言语中有着让人心暖的魄力。
“我还好。”一切的一切说起来都太长,一句还好也望她心安。“爹娘可是把你当做我,逼着你参选了?”“可不是,现在都莫名其妙成了个王妃,虽然是另一个皇子的妃子。”我回答的有些无奈。
“什么?另一个皇子的妃子,你说的清楚点啊,南依。”锦儿走过来摇着我的手着急的问道。“那个。。。。。。那个叫什么萧生夏的来着,好像就是嫁给他。”我将我所知晓的都说了。“他?爹爹怕是要失望了,这位萧殿下在朝堂上最不被重视,有时朝见,萧帝都不予他入殿旁听。”
没想到这个萧生夏这么的不受待见,哎,怪不得晋行宫都无人把守。我想屋内随意张望着,没瞧见锦儿生死相随的那人便问道:“你东哥呢。”“他下田干活了,我们在这有几亩田地,日子过的还算充实。”
“好,这样就好,我,我该走了。”我向她告别,她送来一句珍重。余晖中我们的影子被拉长,互相都没在多说。临别时她看着我,眼中横流出两行泪,她说:“有你,真好。”我报以微笑释怀。
飞离了此地兴中仍感慨难耐,日后当我了无牵绊之时也许会来这里和他们一起共度晚年?三站终了,我回到了原点。房中,桔子仍在安眠,看来此蛊还真是尽忠职守。
我铺好了地铺,对着房中的天花板思虑重重,越想越乱,最后还是数了一万只喜羊羊后睡了过去。“咚咚哒,咚咚哒。”门外响起催眠般的响声,我睡眼惺忪颓然坐起。
看桔子也醒了,只见她的副作用还没退去,依旧在梳妆镜前折腾着。对,她的脸,哦不,我的脸!我连忙拍晕她,撕下了她脸上的面具后开了房门。哎,桔子,对不住了等你正常了在向我讨要回来吧。
门豁然打开,一群女婢请安后走了进来,没猜错的话,今天我娶媳妇,哦不,成亲!!?
第四十六章 有点线索?婚礼进行曲()
又是一套繁琐的程序准备,和殿选那日的准备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宫婢们先是挨个站好手上端着木皿里面盛着各式的发饰,她们倒是很有秩序列对似的一一上前打理着我。
此时的我实在不能任性的依照的意愿赶走她们,这大婚之日的妆容还是得交予她们方能无恙。只是一个发型却足足去了我的半条命,这头上零零碎碎的发钗流苏什么的都快将我压趴于地。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逐渐演变成大头娃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但这只是一道“饭前甜品”而以,“重餐”还在后头呢。这些宫婢的出现的方式还写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凶凶。眼见着这些木皿中的发饰渐渐的转移到我的头上,这些宫婢也逐渐离场时,本以为没什么多余的摧残了,后来才明白是我想太多。
“王妃,奴婢们进来了。”还未等我应允,她们便自行走了进来。好吧,同刚才一样的阵势,只是手上端放的东西变换成了衣衫,这么多的衣料都是要裹在我身上的吗。
我走了过去,天呐,这头顶的重量让我整个人都笨重的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王妃,您回位坐下吧,奴婢们自会上前伺候您更衣。”她们见我正欲上前连连摇头或以言语阻止着。
我们听她们的碎语,时缓时跌宕的向那边走去。在首位的女婢前方止步,随手拿起来一件她所盛着的衣衫打量着。这是一件丝薄的轻纱还短的出奇,我心中的困惑嘎然而生,这咋穿?穿和没穿有何差别?我嫌弃的放下了这条“丝巾”?而后继续依次看了其余的衣衫。
大大小小的竟有十余件,各式的都有,有的叫不上名字甚至不知它将安放于何处。“王妃,您看这么久了可还需再看了,那么。。。。。。奴婢们能上前侍候了吗,若,误了时辰,皇上可是要怪罪我们。”其中的一名奴婢这样扭扭捏捏的说道,她的眼角低垂都不敢看着我的眼,额,我这么可怕吗?
我扬起双手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说道:“来吧,来吧。”得到了我的应允她们脸上的喜色不以言表,互相交换着眼色,而后奔涌了过来。她们整列出了一个阵型将我团团围住,而后开始伸出魔爪。脱?脱衣服。。。。。。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我被脱掉一层又一层衣服,而后又重新套上一层层的衣衫,这样无休止的循环持续了很久。“哎,别动我葫芦。”我万般坚持总算留住了我的宝贝,这里面可是有我的全部重要之物啊。“额,这怎么是这样穿的?”“额额,不是吧,还要穿这个。”整个屋室都徘徊着我的惨叫声。
这些婢女可能今日也算是长了眼界,为何一名世家望族的大家闺秀竟会如此疯癫。连连折腾了几个时辰,一切才算完备。我对着镜子瞻仰了一下,发型搞定,服饰搞定,妆容。。。。。其实我是拒绝的。。。。。
这妆容依旧是很具有违和感,我从没想象过一个人的脸上能施以如此“厚重”的妆容。“王妃随我们走吧。那群婢女如释重负般的说道。我赤着脚走着,心中很是纳闷,这古人婚宴都不给新娘穿鞋的吗。。。。。。
开始走路还算勉强可当我穿过卵石所铺垫的小路时,脚心实在是抵不住的难耐便拉住一个走在前头领路的女婢说道:“妹子,能给我弄双鞋穿不,若真是大婚必须赤足那么,至少能让我过了这程在脱行不。”
她听了这话以手护在下颌处,满脸的惊吓随后她身体抖动着说道:“王妃未穿鞋子,你们选些人随我一同去取鞋,其它的呆在原地陪着王妃。”话音刚落其中的几人便追随着那位女子身后向原路折返。
我们站在原地互相都无言,脸上写满了尴尬,直至那些婢女取鞋回来。“快给王妃穿上。”依旧是那名女子发号指令着,她们火急火燎的二三人奔了过来摆弄着我穿上了鞋子。虽然脚是不再硌着生疼,可这鞋子。。。。。。太难以驾驭了。我仿佛踩在云巅之上,连脚底下的地界都不敢凝望,只有正视前方才能艰难行走。
“额,扶着点我吧。”我有些尴尬的向身旁的婢女请求支援。感觉现在的我都不是一个完整的自己,头如同巨石,脚下却仿佛踩着针尖,而脸上呢,又盖着一层假面。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搀扶,即使是迟暮之人也不过如此吧。
她们一边一个的扶着我,前面的婢女则负责领路的任务,我们不在一个速度频率之上却又相距不远。走了些路总算止住了脚步,我的眼前是两顶轿子,轿子上面都刻着好看的图案纹理。但?这图案怎么这么熟悉,像极了我以血描绘的灭族饰物上的图案。
很好,有了一点线索?我的表情僵硬了几秒,而后又恢复了平静。有些事情心中了然即可,若是在颜面上有所表示时常会误了大事。“王妃,您且先上轿吧。”一女婢扶着我向轿前走去,上了轿子我撂开了轿帘静静候着我的命运。
好在拼命护住了那个装有我所有必须品的闷葫芦,若是没错,那个以血画出的帕子应该也在里面。若是真是宫门内的人所为,那么这趟皇宫之旅我是必定要去赴会的。哎?身边怎么好像少了什么?
哦,是桔子,先前由于着急直接将她拍晕后放在了床上没在管她,也不知道这货醒了没有。这种所谓的清醒,包含了身体和灵魂理智的全然清醒。她,既然是我的随侍,应该婚宴过后会有人安排她回到我身边的吧。我松了口气,自我安慰说服道。
等了晌久,轿子总算有了动静,原来是身旁的轿子上也刚进去了一人。我转头望去,可那轿帘紧闭并看不见里面人的相貌。但,这人是谁,可以猜到。
“沈池?是她吧。”我嗤笑了一声,放下了轿帘,随着轿子的驰骋我的心也在沉浮着。一路上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什么宫中的生存之道,什么逆袭成大神,能够想到的都在我的脑海中扭转了一番。
“落脚。”一声难听刺耳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边。这声音是真难听。。。。。。就像是乌鸦的哭丧,但在这个时刻我必须要听从这个指令。我落了轿子,身旁的轿子中的女子也悄然着陆于人间。我望向她,这幅模样真是彻彻底底的惊艳了我的视线。
只见她穿着红袍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虽然妖娆却又不失贵雅。红唇烈焰却又毫无违和,头上的发饰同我一般多却仍显得霸气难掩。她的眼睛依旧如同那日一样蛊惑人心,可能她让我移不开视线的地方只胜在气质。
我收回了视线,因为她一直凝视着前方不曾回应我任何一个眼神。我们并肩走着,双方都没有任何一次语言交流,这看似同等配置的大婚之典,却像是一更天可笑的“颜值比拼”。一样的衣衫,服饰甚至鞋袜妆容到底有何用意?
可能这也只有暗中或明地操控的人能够给个解释吧。下一个要去的地方,要见的人,都成了一个未知的谜题。
第四十七章 醉鬼与好吃鬼()
我们沿路走着,周围的人齐整的站成竖排,有些事大臣也有些是重臣的妻室,我却没看到锦儿的双亲。“别四处张望,看前方。”身旁的沈池好意提醒着,我顺从了她的话语,毕竟古时还是很重视礼节这件事的。
若是出了差错我的颜面倒是毋须在乎,牵连了锦儿双亲,又坏了我的大事谋算就难堪了。我学着她,眼视前方不让自己分心,我们跃上大殿的石梯。一层一层的阶梯我都走的很胆颤,倘若众人之前摔了当真是抬不起头了。
望向沈池,她依旧是那样器宇不凡,那双美丽的双眸不曾转移一直凝视着前方。相比之下我自是败下阵势,但是本妖自有妙计,我勾动着小指施了一个用于偷懒的术法,它可以让我在指定的路线上滑步前行且无阻顺溜?
爹爹给这个术法所取得名字是“移形幻影如展翼”我则是擅自把它叫做“我的滑板鞋”。此法的效用很快便发挥了,我不必在延续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步伐了。现在的我,也能同她一样凝着前方故作姿态了。哎,这石梯还真长,即便是滑行也持续了很久才到达终点。
还是那日殿选最终测试一关的地方,大殿之上仍是那位身着华贵龙袍之人,只是他今天所着的是一件红黑色的衣袍,看上去更加成熟凛然。他的身旁则换了另一位女子,看她的穿着应该也是位高权重之人,莫不是那位皇子的生母?
“臣女沈池拜见皇上,华贵妃,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池这猝不及防的请安倒是吓得我一抖,连忙收回了打探搜寻的眼神,依模依样的说着类似的话语。
“都平身,今日双喜之日,都无须多礼。”萧帝以洪亮的声线说道,语气中的欢喜之意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们起身后,萧帝有将我们叫了过去,这似乎是格外的恩典,殿堂上大臣的表情都难以言表,一副惊诧之情。
即是萧帝的召唤,怎能不从,只可惜这几十步路我又将在提心吊胆中前行着,此地无法开挂啊。走了满头大汗后总算到了萧帝的面前。萧帝望了望我们尽是欣慰的表情,他缓缓的说道:“来,这个给你们两位。”他伸出手从怀中取出了两枚精致的锦囊,颜色花样都很特别。
虽不知这是何物但我们还是跪下来接受谢恩了,萧帝续说道:“切记,此物需在最紧要的关头在打开,且不能让锐儿和生夏知道,或许它能改变一些东西。”我俩坚定地眼神望向萧帝,点头示意。
“好,好孩子,都起身吧,跪着可疼?等下都回府各各完办亲事吧。”他扶起我们,眉眼间都是满满的暖意,九五之尊也能屈膝低身扶起我俩不足道的人,实在是荣恩备至。走下殿堂接受着众人的注目,我已经少了很多尴尬,可能是融化在那个亲切的人的举手投足间了。
我同沈池又依照着规章回坐到了轿中静候安排。这次上轿的前夕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沈池竟向我走了过来,她将那枚萧帝赐予的锦囊交予了我,我不好手下便又推搡着还给了她,她没在坚持踱步回到了轿子中,却留给了我一团牵扯不清的疑惑。
在轿子的回程之途中,我忐忑难安,虽然本没有将成亲之事看的太重,但这女人的举动却又实在怪异难猜。萧帝赐予的,哪怕之事一块顽石也不敢有所怠慢,约莫还是要供奉在家中永世流传。可她?为何要转交于我?
还有。。。。。。我从闷葫芦中取出了丝帊紧紧的攒在手中,那上面的图案对照之后,的确是同轿子上的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灭我族人毁我幸福的真的是宫中的人呢所为?这一些事,多想惹心乱,撇下又徘徊,真是扰的我如坐针毡。
停轿了,我呆坐在轿内没什么动静。“咚咚。”似乎有人正在踢着轿门,我还是有点常识的,这踢轿之人应该就是我媳妇吧,哦不,夫君?我摆了摆身子下了轿子,脚刚欲落地却又被推了回去,这是要干啥。
我头上的雾水浸湿了我的思绪。随后轿子的前帘撩开一角递进了一个红盖头,我这才明白古时洞房时新郎新娘是不能约见碰面的准则,原来不曾变过。
我盖上了盖头,眼前一片黑,凭着感觉,才勉强下了轿子。我四处摸索着,找不到方向,好在一只手在我无措时搭救了我,我扶着她径直走着。开会的跌倒跌撞撞了许久缺总有她领回正途。很感激这样的时刻能有人当作支柱牵引着我,虽然下一站我们便有可能是陌路人。
那只手伴着我走了大半个旅程才松开了我,无措和惘然固然是有但心中却释然了许多复杂的想法。“王妃,殿下且拜于天地拜于神明,最后望两位贵人交拜。”有一道响亮的如同轰鸣的声音闯入了我的耳畔,我又看不见只能站在原地鞠躬两下,而后转身又鞠躬了一次。这时的我也只能渴求我的方位感不出差错了。
“呵呵呵,嘻嘻。”耳边的笑声意味着什么我不用脑子也可以想到,大概就是“我特么的又出糗了。”见此情势,总算有人赶过来救场,又两双手手推着我向前多走了几步,而后放开我退了下去。好了,位置是没错了,我又重复了方才的举动,此时倒是并未听见嬉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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