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在看揍你哦!”见着萧生夏目光幽幽的瞅着我,我则是更为心意不快了些。“呵,阿南将门儿反锁,同着本王孤狼寡女,不知打的什么心思啊?”见着我扬起的拳头,萧生夏好似并不在意,他开口胡乱言着,说的都是些没皮没脸的调戏话语。
“你给我好好的说话哈,别阴阳怪调的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警告了一句,心中的火气也愈演愈烈。“好,好好说话,你将本王掳来这里,是有什么事需着洽谈吗?”萧生夏恢复了冷漠的模样,话语的腔调也总算重新如旧。我细细的听着,却隐约觉得他依旧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
“洽谈这个词算不上,我这次哥你“单独”于此,不过是想要清清账罢了。”我展露出了一丝恨意,牙齿也咬的咯吱作响。这样行动上的耍狠许是幼稚,可至少我生气的姿态算是同他彰显了个明白。
“算账?好,那便清算清楚。首先,便算算阿南暗使手段毒害帝王之过。其次,在算阿南假借本王之躯,肆意行事之过。再而,在算阿南刻意装作腿脚伤患,倚着本王多时之过。”萧生夏口舌伶俐,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给我落列了这三条无中生有的罪证。
我心头气急,神色倒是在极力控制,对待这种口头上几把刀子的人,拳头的用处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直接先撞撞气势般的喷了萧生夏一脸。他见着我忽而靠近的颜容,先是恍神了几秒,随后便又恢复了寻常的面色。
“你这几项罪名,我可以一一的列出条件反驳之,所以,你丫给我好好的听着!”我先是以着震天的声音加强着话语的力度,随后则是重咳了几声,壮了壮自己主方的气势。
“你听着,首先,萧帝如今的状况同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他之所以显露如此之况,不过是因为他吃了萧锐的膳食,而至于那膳食中我可加了些别的手脚,不好意思,我没寻到那等机会。”我先是据理力争的驳回了他的首条莫须有之罪,随后便继续徐徐道来着。
“在说这第二条,我纵使是借用了你的身躯几人,可我却从未行事过任何一件坏事。具体举例子,先是为了救了老情人,又为你验明了皇子的血缘之亲,随后还帮着你赢了狩猎,这些,哪里有错,哪里对你不公?”
我说着说着,情绪越发的难以自抑了些,细细想来自己真是备受冤枉。这分明是好事都做尽了,可结果却独独的换来了一句恶言。
“等等等等,老情人?这话你意指着何人?”萧生夏忽而插话着,全然是抓错了我话语中的重点。敢情我吐了一肚子苦水,最后他却仅仅在意到了“老情人”这一随口词汇?我心中憋屈得紧,话语上也由着性子的不理睬于他。
这个时候,我可是有耍着性子的理由,毕竟清算起来他对不起我的事更是不尽其数。“话说清楚,老情人为何意,所代称的又是何人?”萧生夏见着喔不予理睬,非但没有罢休,反而更为咄咄逼问了起来。切~你丫越是在意紧张我就越不想搭理你~我于心中琢磨着,目光也随意的盯向了一处。
“不成说的是二嫂?阿南接着本王身躯之时,不正是救了二嫂她吗?”萧生夏绕到了一旁自己琢磨着,很快总他便算是猜出了答案。“呦呦呦~难道咱们的七殿下不应该叫她池儿吗?怎么学起了我,生疏的将她唤成了二嫂?”
我随口一说,即可鼻间便嗅到了些许酸酸的味道,不不不!这一定不是吃醋,一定不是吃醋!一定不是!我反复的为自己洗脑,总算是暂且避开了那阵扑鼻而来的醋酸味儿。
“这池儿一事,阿南是知道了?”我方想着回答,却见着他又逐缓的接话道:“知道也好,知道也好……”妹的,好P呀好……我于心中不爽的抱怨着。完全听不明白他口中的好,究竟是指向何点?
“不管这些了,你爱和谁好和谁好!现在,我要继续辩驳着你方才为我罗列的第三条罪责了!”我绞尽脑汁的也没想明白他那个“好”的深意,一时念头,便索性想着暂时撇开了这个
问题,清净少许。
“既然这话已然谈及,那么便没理由任你一人将之草草结束。至于,本王方才言的第三条件罪责嘛,本王信你,便不必多做解释。”
萧生夏说着,话语像是耍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的我头晕目眩。可听着他这般言辞,我心内的情情绪又一次翻涌起了波澜阵阵。呵,信我?那么我先前听到的问罪话语难道是猪头说的啊?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备着述说着我的第三条辩驳,可没想到他的举措那么快,竟于我开口的下一秒捂住了我的口舌。“你,你松开,这个时候耍什么流氓咯!”我一边用力掰扯着他的手,一边也是对他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什么以后娶不到老婆啊,注孤身啊,一时能想到的我都说了。萧生夏一直同我僵持着,手劲也着实是逆天。我挣扎无能,便生无可恋的望着他,特么的我就不信我的眼神激不起你的愧疚之心。
“安稳了?不撒泼了?”萧生夏开口损言,说的依旧是不中听的话。“什么撒泼不撒泼的,没工夫跟你闲扯,你要是在不松口,可别怪我口下无情!”我心中动了念头,恨不得给萧生夏这厮挡在前头的双手死命的啃上一啃。
“你听着,有些事有些人毕竟只是曾经的过往,你无法抹去它们的存在,也无法逆改它们发生的过程。既然这样,人,难道不该看的高远些?把握着眼前些吗?”
萧生夏忽而同我煲起了“心灵鸡汤”,而这些听着文绉绉的话语,我却压根没听进心里。什么过往只是过往的言论,简直是胡扯八道的借口。
“你可懂了我的意思吗?若是懂了便点点头。”萧生夏说着这些有的没的,手倒是没有丝毫备着松开的想法。“三,二,一!”我倒数完备口便猛的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着那近在咫尺的手心咬去。这是他逼得,可别怪我没做提醒。
“怎么样,痛不痛?哈哈,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的双唇方得到了解放,口头上便不作休歇的“调戏”起了萧生夏。他不曾应答,只是自顾自的盯瞧起了自己方被咬了去的手心。他这等反应让人失望几分,可该做的尝试努力还是得继续。我再次开口,将同样的话再一次的甩给了萧生夏。
这样的一问,本以为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应答,哪怕只是敷衍着的几个字眼。可想法往往较之现实更显残酷,就连着我一直坚信着“事不过三”的原则,竟会于刹那间被萧生夏这厮的存在而打破。
他的存在,完全全的使这一原则变成了妄语。而即便是在我耗费着耐心,重问了三句之久的问语后,得到的应答却仅仅是他沉默发愣,目光滞留。面对着这样心意难测的他,我真的是有些甘拜下风,应对无能。
毕竟……针对他那种自己不愿说,他人拿刀撬都不管用的人,再多次数的相问也只能是白费口舌的罢。我泄气了几许,只好自讨没趣的将手伸入了衣口抽取着帕子。这取出的一枚,乃是很少用过的白帕,如此,那沾染在唇上的鲜红更为清晰的映衬在了帕子之上。
既然是出了血渍,那么他手上的伤定是不轻巧,这样想着我有了些莫名的担虑。毕竟我的脾气向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口咬的之后,怒气倒是舒心的消减了许多。
“你的牙口,不似常人……”正当我想着怎么开口同萧生夏说话之时,他却先我一步的言出了话辞。这样的一句话,莫名的让我内心泛起了阵阵不安,牙口不似常人,他难道是能够根据齿痕判定物种?
我心中琢磨着,眼神也偷偷的打量于他。难道说,他方才的沉默不语,专注受伤,其实都是另有思谋,另有所想?“你过来,我有事要例行确认。”萧生夏又说了一句,完全是以着下令的口吻。“不……不过去,谁知道你又会玩什么花招。”“那我过……”他的来字还未说完,我便又紧接其后的补充道:“额,你最好也别过来!”
我们二人目光相接了一番,随后各自都于原地定住了少时,他方才说了要确定什么,那么就定然是开始怀疑起了我的身份。真不敢想象,他若是在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可还会否予我这般还算正常的相处着。
“你,你不是人类罢,我见着方才被你咬伤的手心处,那一道道尖利的齿痕便能判出。”萧生夏再次提及这个严峻的问题,而我也应该好好的思量思量这个问题的回答了。
“倘若,我说的是倘若,倘若我不是人,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我哽了哽喉,随后试探性的问出了这句话。“若不是人,便只能是畜,妖,鬼,仙这四等分类中的一种。”他断续的说着,念及于此便倏地停了口。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啊,你认为我是什么?牲畜,鬼怪,还是妖?”我不肯罢休的追问着,心中也升起了寥寥的在意。“你是某种动物化身成的妖,这点可对?”萧生夏回答着,话语可谓是一语中氐,能瞧出我是妖,萧生夏这货的眼力见也是不浅薄的。
“猜对了,真有你的。”我看似平静的说着,心中却是并不甘愿承认的。以往,我并不觉得妖这个称谓有何不妥,反而引以为傲。毕竟,较之于生命能力皆有限的人类,妖的优胜度可谓是更为强上几分。
可现在了,感受着萧生夏话语中的诧异,体会着妖这等身份带来的许多不便。刹那间,我竟有些厌恶起了自己的这个身份。“那,这么说你那时借用了本王的身躯,施使的乃是妖法一说?”萧生夏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全然像是在耍弄审问犯人的那一招式。
“是是是,随你怎么说了。”我敷衍着回答着,身躯干脆寻了个地界落坐了下来。“那你那妖术可有什么损耗?”萧生夏依旧话语不休的盘问着,我一个不快,干脆又别过了头不搭理于他。
“若是有着什么损耗,不妨同我说说,至少也让我有些许准备。”萧生夏继续说着,越说则越勾起了我心中方消停下去的怒火。我一把站起身来,向着他走去,这个时候什么腿上的疼痛早就被这些压制在心口的怒火所遗忘了。我真的没想到,他竟会是这等人,这等只独独在意些自己可否会有伤损的人?
“你听着,我以后再也不会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了!若早早的便知道你会是这种疑心甚重,不明真情假意的人,我是断断不会冒着魂体分离的后果为你救了那个女人的!”我吼出了心中所响,眼圈也莫名的红了一圈,或许我并不是恨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值。
不值得对这样的一个人轻易的动了感情,不值得把这个人的一切苦难当作自己努力想要逆改的愿望。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他只是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而他,又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第五百零六章 宫门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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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体分离?这么说来是真的是有所损耗。”面对着我的一顿情感宣泄,萧生夏倒仅仅是神态平和的轻声道了一句。他这话一出,我忽而有一些蒙了,难道说他方才口中执意相问的,是我的损耗,而并非他自身的安危?
想着这些复杂的逻辑,我心中的情丝也添乱般的缭绕在了一起。一时间,倒仿佛落入了放空的地境之中,都不知以着怎样的话语开言。
“阿南还未回答本王的问话呢,那几****借用了本王的身躯,究竟于你可还有了什么损耗,身体上可又有何要紧吗?”萧生夏的重重问话再一次的传到了我的耳边,而这一刻我的思绪却是陷入了重重的考究中。
首先,因着误会了他话中之意这一项,我的确是存着些理亏。可尽管如此,这些却丝毫不能尽数消解我对于他的那份怒意。那些过往隐瞒,曾经的欺骗,于我而言是断断不会轻易做罢的。
这般想着,我的心情也微转了许多,重新将表情调控好后,便对上了萧生夏的双瞳。他摊了摊手,一副竖耳倾听的模样,见着他如此态度,我便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随后大发慈悲般的言道:“那好吧,怎么说我也是公正之人,一事归一码,方才的话我收回几句,就收回那几句同你断交的话语罢。”
“呵,随意即是,但依着阿南方才那番言论,这暂借身躯的几人,你是真的为我做了不少事?”萧生夏呈现出冥思之态,而这问语我却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倘若坦诚的承认了为了他做了不少的事的事实,那么岂不是显得太丢脸面。可若是不同他言明我这些日子的筹划费心,那又难保他下次不会再次以着此事怀疑我的居心叵测。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却还是厚着脸皮的承认了自己的劳苦功高。“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事事为本王着想啊。”萧生夏好似变了个人,说的话语也这样的阴阳怪调的,好好的他怎么总是要同我询问确认这些肉麻的话题额……
我心中袭来阵阵郁闷之感,话语也拥堵在喉口中不曾吐露,见况,萧生夏这厮倒是开始了自顾自的话语言说。他说了好多句的话,多半是怪责我借用他身躯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起先听的一肚子闷气,可待着思维冷静下来后,有几条倒也是隐约的存着他的道理的。
先说这滴血认亲一事,他怪责着我行事鲁莽。说他并不希望于此时,便与萧帝证明亲缘,原因我听了,尚且也在清理之中。毕竟多年独身而形成的芥蒂,怎能是一血脉相连便可轻易除却的呢?
我点了点头,算是宽宏大量的受了他这第一声责。再来说这弃之沈池一事,他口口声声说着我的行为不妥,不应留下她一人林中惊危。对于这声怪责,我觉得却应该分作两个方面来言说。
就着眼前来说,她不过是腿脚受了伤,且还靠着我的灵气得以痊愈,这点她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可就着某种假设来说,倘若我那时的飞行徒中未曾听到林间的叫嚷声,从而未曾搭救了那三人,其结果可真是想想都犹敢可怖……
“好,好,好,你怪责的都对,可还不是一时气不过方做了这等冲动之举动的吗。这若是要就其原因来,主要还是得由你担着。”我捂了捂耳朵,根本不愿在听着他兴师问罪的言辞。
“我担着?我怎么了?”萧生夏这货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自己的过失难道还想由着别人一一为其罗列出来吗?“你……你自己琢磨去,别来烦我了。”我赌气的别开了眼,再次打量起了自己的腿伤处。
说来也奇怪的很,怎么这方才还疼的喊爹喊妈的痛处,一刹那间便不疼了呢?我弓着身子研究着,随后则是瞧见了一双鞋子正渐渐的向着视野之处靠近。
“都说了,别来烦我!”我猛的抬头,却又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仔细一瞧,却见着萧生夏正于一旁,表情痛苦的捂住了头。“你……你这为什么脑袋?”萧生夏低语一声,问的问题倒是古怪。
“什么脑袋啊,肉做的脑袋!”我没好气的说着,丝毫不可怜他如今的处境。都同他警告了让他别靠近我,这货呢,偏偏不听。瞧,受苦了罢~
“肉做的脑袋?那怎么会同你的拳头那般具有攻击性?”萧生夏仍在要死不活的质疑些我的脑袋成分,而这等话语,我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咳咳,好了,我想我们是时候回太医局了,至于你恼着本王的原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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