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医将近两百来岁,他一见到我就说我被一股强大而邪恶的神念给缠住了,再不医治将会有性命之忧。接着,他带着我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对我施展了一套十分神奇的针灸之术。结果,我一醒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孙二如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大转身,背向天丰之,同时双肩不断地耸动,似乎对那为神医感激莫名。
过了好几分钟,天丰之见孙二如既不说话,也不转身,忍不住地问道:“……那后来呢?”
孙二如一听这话立即来一个大转身,不过他这个转身的姿势好象控制的很不到位,差点就撞在了天丰之身上。孙二如一稳定两腿,马上就道:“后来……后来……后来么?完了……”
“完了?怎么能这样就完了呢?”天丰之很不满意的道。
“那你要怎样才能完了?”孙二如也很不高兴的回敬道。
天丰之道:“你最少也要向那所谓的神医问出一点情况来吧!”
“情况?什么情况?”孙二如不解的反问道。
“那老头带你去的地方在哪,你该知道吧?”
“不知道。不然我怎么会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呢?”
“那老头叫什么名字,你该知道吧?”
“不知道。一时忘记问他了,下次遇到一定帮你问问。”
“下次,还有下次的机会吗?那老头长得什么模样,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哎!还真不好意思,那时我太激动了,以至于连他的相貌也忘得差不多了。”
天丰之甩了甩被孙二如喷得满是口水的脑袋,恨恨地道:“哼!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进屋去了,省得在这里听你的废话,不仅浪费了我许多宝贵的时间又没有一点卫生安全保障。”说完,理也不理被他骂得一楞一塄的孙二如,迈开大步就朝别墅内走去。
“喂!老疯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呐!”孙二如在后面喊道。
天丰之好像认定了孙二如是在耍他,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哎……我好象忘了告诉老疯子,神医的那套针灸之术是叫什么‘阴阳八法’!”孙二如在天丰之背后大声的自言自语道。
“阴阳八法”?!天丰之心中大惊,难道就是传说中那套久已失传的被医学界誉为奇迹的针灸术“阴阳八法”吗?
听到这几个让他血脉迅速扩张的字,天丰之飞快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几句话就欲冲口而出,幸好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他看到孙二如嘴角露出的一丝揶揄的笑容。
天丰之暗道:现在再向孙老头询问,就算不被他奚落一顿,也会被他给笑死,那以后在他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关键时刻可千万大意不得,一定要沉得住气,嘿!再过几天,还怕他不乖乖地告诉我!
天丰之假装不感兴趣地道:“不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阴什么法吗?这么个破法有什么好希奇的,老子致力于研究针灸这门古老的艺术长达几十年,还有什么样的针灸手法没见识过?哼!少见多怪!”
“老疯子,你真的不想听么?那套手法可真是神奇呀!看到没?那神医只给我针灸过这么一次,就好了这么多,要是再来几次,嘿嘿……”孙二如摸了摸自己那手感还不错的老脸笑道。他好象不沟起天丰之的欲望就誓不罢休似的。
天丰之这次学乖不少,知道自己如果再听孙二如吹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向他开口询问的,所以天丰之干脆转过头继续向别墅内走去。
慢吞吞地走在别墅前边小花园的那条碎石路上,天丰之索然无味,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孙老头说的那个“阴阳八法”。刚才虽然硬着嘴说这个“破法”没什么好希奇的,可他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希奇这“阴阳八法”呢!有好几次,他都想回头找孙二如向他问清楚,可又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天丰之自怨自艾地走到花园内的那个小池塘旁边。
这池塘边上有有几条石凳,一个石桌,桌子上放着一个倒满了水的透明玻璃杯。池塘里养着许多不同品种的小鱼,有红的,有花的,有黑的,还有几种颜色杂在一起的不知名的怪鱼。池水清澈透亮,明可见底,可以清晰的看见没一条鱼在水中悠然往来的“身影”和幻化多变的舞姿。
这些鱼好象与天丰之混得很熟了,一点也不怕生,仍旧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来游去,不时还有几条小鱼兴奋地跃出水面,欢迎着天丰之地来访。
天丰之却连一个白眼也不翻给那几条自作多情的小鱼。那几条小鱼恐怕欢迎他带来的食物比欢迎他这个人的热情要高上千万倍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一点也不假。
天丰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石桌旁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物事咕噜以下就倒进了肚里,既利落又爽快!也不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六章 何须迷情(修)
天丰之喝下那杯东西之后,心情似乎舒坦了许多。现在干着急也没有作用,要是急出什么病症来,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反正等一下那孙老头还会来,到时候,何不这么来一下,保证那老头把什么事情乖乖地说出来。
天丰之眼前顿时浮现出孙二如喝下自己亲手配置的“迷情散”后那副呆瓜般的傻子模样。
这“迷情散”是天在丰之三年前才研制出来的一种独门秘方,它的主要功效就是能够使喝下这种东西的人迷迷糊糊的,像是一个傻瓜,当然这种傻瓜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智商极低之人,而是那种你问什么,他就回答你什么但又不会有丝毫反抗的傻瓜。那时,你就是问他祖宗十八代是些什么人,只要他知道,也一样会告诉你的。这“迷情散”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给他服下解药之后,他会把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记得一干二净。这个才是最吸引天丰之的地方,否则,就是再给他几个胆,他也不会也不敢想在孙二如的头上施行这个馊主意。
本来,天丰之也不晓得这“迷情散”有这么强的效果,这个效果可是他用几顿臭骂换来的!
三年前,天丰之原本是想研制出一种可以使病人忘记痛苦的药(这“痛苦”指的是精神上的痛苦,而不是肉体上的痛苦,否则早已有了麻醉剂,又何须天丰之来多事!),没想到,那种药没有配出来,却在无意中配置出了这“迷情散”。配置出来之后,天丰之见不是预料之中的药物,就随手把它放在一边,也没再多管。
可是他这随手一放,却放出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大问题就出在装药水的那个茶杯上!那是在他研制出来的第二天,自己的儿子跑进了研究室,把那药水当作糖水给喝了!结果把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变成了一个呆瓜。本来把解药配出来给儿子喝下就完事,可是天丰之那几天祸不单行,他那外出考古的老婆雪君在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家。雪君一见他把儿子搞成这副样子,当下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责令他必须在两天之内找出解药,否则,就跟他没完。
在老婆发出的军令面前,天越丰之忙越乱,结果研究了五六天也没有弄出什么名堂来,最后还是不小心把一杯冷水泼在了儿子脸上,而这一泼又把儿子给泼醒,原来那解药就是冷水呀,白忙活了那么多天!
就这样,他才化解了那几天来的危机,终于蒙混过了老婆那一关。不过事情还没完,雪君为避免同类事件发生,又逼着天丰之倒掉了剩下的所有药水,而且以后不都准再配置这种药水。雪君的这一招把个天丰之心疼的呀!因为天丰之在那几天中发现了这药水的一个特别之处,它能迷惑人的神志,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可以说是审问“犯人”的最好药品。
没办法!老婆的命令还是得严格贯彻执行的。不过只要不影响大局,其中的具体实施方案还是可以有一点小变动的。于是,天丰之瞒着雪君又偷偷地配了一小杯药水,藏了起来,只是这三年来它一直都没有被派上用场,直到今日那一小点“迷情散”才有了用武之地!
天丰之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嘿嘿!这种妙计也只有我这个天才才能想出来,哈哈哈哈……
天丰之才笑到一半,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只觉得头越来越重,整个人轻飘飘的。这茶中一定有问题,天丰之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反应的好象太迟了,那茶水早已经在的肚子里不知运转过几回了。
天丰之不愧为一代医界的高手,虽惊不慌。只见他不急不躁的端起那装水的杯子,放到鼻子前面一闻。刚才喝时没注意,现今才发觉那杯子里面多了一种茶水所没有的怪异香味。
“嘿嘿!这臭小子也太没出息了,就这小小的‘清兰水’就想难倒你老爸。嘿嘿!做梦去吧,我这次可是有备无患,”天丰之一边得意的自语,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粒红色药丸纳入口中,和着口水艰难地吞了下去。
天丰之吃了那两粒药丸后,头重脚轻地感觉好像缓解了很多。他大咧咧地对着池塘另外一边的屋子叫喊道:“臭小子,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嘿嘿!你老爸我都照接不误。”
天丰之话音刚落,就见从别墅内大摇大摆的出来一个白发青年,向着天丰之所在的石桌走去。那青年到达天丰之面前的时候,突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冲着天丰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接着便极为惊讶的语气问道:“老爸,你喝下了那杯水怎么还没有倒下去呀?”
“哼哼!雕虫小计,你以为就用那一小杯‘清兰水’就想难倒你老爸!嘿嘿!门都没有。”天丰之自负而得意地笑道,“你还想不想再试一次呀?”
那年轻人对着天丰之嘻嘻一笑道:“老爸,既然已经试过一次了,我看就不用再试了吧!试问天下有谁能在用药方面难得住我们举世无双的天丰之大师呢?”
这几句话听得天丰之极为受用,理所当然地教训那少年道:“这话没错,琼风,你能这么想,说明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以后我也不期望你能在这方面超过我,只要你能得到我一半的真传我就心满意足了。好了!多的你老爸我也就不多说了!怎么样!这回你该心甘情愿的认输了吧?”
“什么?认输?”琼风故作不明白的道,“认什么输呀?”
天丰之呵呵笑道:“呵呵……臭小子,输了就想耍赖呀!只是你这耍赖的功夫也太差劲了吧!小子,我看你还得跟你老爸我多学习学习!”
“老爸,你见我输了吗?既然没输,那我干嘛急着认输呀?”琼风笑道。
天丰之看他那副表情,奇怪的道:“没输?那你为什么不再来一次?我看你分明是想赖帐!”
“嘿嘿!老爸,我说的不再试了,并不是我不想再试了,而是我怕你承受不了我的再一次相试!”
天丰之勃然大怒道:“什么?臭小子,你尽敢小看我,就你那点小把戏,我会承受不了,笑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来吧,你老爸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也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免得那孙老头又说我以大欺小。”
“真的要再来一次么?”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
“好!既然老爸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我就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喔!”
天丰之不耐烦的道:“问吧!问吧!哼!问完之后就让你再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琼风悠闲地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才缓缓的道:“老爸,你现在觉得口中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不同之处?”天丰之一楞,仔细地感觉了一下,口里面好象多了一丝淡淡地咸味。
“也没有什么不同,和平时差不多,”天丰之道。
琼风不信地道:“不会吧!按照时间来推算,现在也该到了。真的没什么不同吗?”
“真的没什么不同!不过……不过……”天丰之又有了一小点点疑惑。
“不过什么?”琼风急切的问道,眼中放射出两道胜利的曙光。
“好象多了一点淡淡的咸味,”随着那股咸味的越来越浓,天丰之也有点怀疑了,这小子不会早就下了另一种药了吧!
琼风心情大为舒畅,高兴的道:“这就对了吗?我说呢!嘿嘿!老爸,我早就说不用试,你就是不信,这回你该认输了吧!嘻嘻……”
“放屁!我还没倒下呢?我会输给你?我……”天丰之感那消失不久的眩晕感觉又回来了,眼睛也好象有了一点模糊,而且口中正在不自觉地流出一种液体来。
是口水吗?不象!是泡沫……对!就是泡沫!
什么药会出现这种症状呢?
想了几种药名都不象,到底这臭小子下得是什么药呢?不会这样就输给这臭小子了吧?
随着眼前那种模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天丰之心中渐渐德地烦躁起来。这臭小子,敢跟老子玩阴的!
几种感觉一齐上涌,天丰之不由气血上冲,怒火大涨,在倒下之前发出了一声怒吼:“天琼风,你这个臭小子,等一下看老子不把你……”
可惜天不从人愿,天丰之最后那一句话还没吼完就被迫中途夭折了。因为这时他已“砰……”的一声不甘心的晕倒在地板上,两眼直冒白,口中还源源不断地涌出一大堆泡沫。
“哈哈……看来这‘无咸剂’的威力还蛮不错的嘛!只是时间好象长了点,得好好改进改进才是。”天琼风大笑道,笑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这时,孙二如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株小树边冒出了半个脑袋,道:“琼风,怎么样?成了么?”
天琼风忙对孙二如招手道:“孙大叔,快过来!一切顺利!”
孙二如从树后现出了全身,走道石桌旁,看了看模样残不忍睹的天丰之,问道:“琼风,现在该怎么办?”
天琼风道:“老办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股暧昧的笑容。接着,两人一声大喝,一人抓住天丰之的双腿,另一人抱住他的头,先摇荡了一会,然后便用力将天丰之向旁边的那个小池塘甩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随之而起,激起的浪花四处飞溅,一圈圈的波纹不断地推向池边。池中的小鱼惊慌得向各个角落里钻去,但也有一两条小鱼慌不择路地蹦出了水面,以它们的实际行动对塘边那幸灾乐祸的两人发出了有形而无声地抗议。
“啊……”随着前面那声巨响之后,池塘内出现了这样一个惨叫声。天丰之在与池塘之水一接触的刹那间,就已从昏迷中醒转过来,接着便以更快的速度从向岸边游去。也许是经过长期的类似训练之后的结果吧,此时的他在池塘中如鱼得水,其优美的姿势和迅疾的速度比水中的鱼儿都要快过那么几分。
天丰之很快的就游到了池塘旁边,双腿用力在水中一蹬,“哗……”的一声跃出了水面。
虽已逃脱了与鱼同处一池德境地,但他此时的狼狈样好象比那种境地更为不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头灿烂的白发早已经粘成了一团,还不断的有水珠从头发上流到脸上,滴到地下,最后又重新回归到池塘之内。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象并没有什么不自然或者不好意思。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吧!
在天琼风和孙二如四只眼睛地注视下,天丰之悠悠地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拧干水后再扑在石桌上面,接着便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又顺便招呼天琼风和孙二如就坐,似乎昏迷前的满腔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琼风和孙二如自天丰之爬上岸之后,就一直不眨眼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两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不解和好奇。怎么今天这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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