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弱势却通过谈判桌外的因素给拉回来了。
倒是齐晓鱼一副淡定模样,他拍拍陈布雷的肩膀,说道:“这些天一直没有发挥作用的你出马了,身为大汉文胆的师兄,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陈布雷苦笑道:“你能不能别以女装的形态跟我说这种调戏人的话,为何明明在别人口中无比神圣的大汉文胆四个字到了你嘴中却让我觉得你是在吐槽我除了写东西一无是处了?”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师兄”齐晓鱼身体蜷缩在按摩沙发当中,如女王一般享受着沙发的按摩,并且不时的从口中发出一阵让人*的声音这些天变身为女装形态的齐晓鱼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调戏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比如让他们不小心看到自己走光的内裤,然后毫不留情的扇他们巴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已经逃之夭夭,又或者穿高跟鞋跑不快被他们抓到,就跑到走廊上让雍扬人看到自己,这帮受尽折磨的男人登时不敢把他怎么样了,若是泄露他的真实身份,这些天比他们更深受齐晓鱼之苦的雍扬外交部定然会将大汉这帮人吃的连渣滓都不剩下。陈布雷这些天算是领教了齐晓鱼的那恶趣味了,最可气可恨的是这厮那得理不饶人的毒舌,让陈布雷这个文坛骄子都颇为招架不住。他身为齐晓鱼的队友可是见识过了这几天齐晓鱼是怎么将那些雍扬人气的差点吐血,而如果自己拉倒齐晓鱼太多仇恨,他的下场比那些雍扬人好不了哪里去,所以陈布雷老老实实也不跟齐晓鱼争辩什么,很自觉地开始干起活来。
“既然大家都这么紧张的话,我们不如去雍大都的街上逛逛去吧?”齐晓鱼提议道。
众人没有理他,各自干起各自的事来,一屋子人当中反倒是齐晓鱼最轻松起来。
贾诩走过来,想对齐晓鱼说些什么:“大人大家都在忙着,你是不是也找点事情做呢?”
齐晓鱼没搭理他,说道:“人家这两天嘴皮子很辛苦的,人家在谈判桌上打嘴仗时候你们这群人除了在桌子底下给我竖大拇指还干过别的事情吗?人家很累,需要休息!”
齐晓鱼说到最后,典韦实在忍不住了,哀求道:“大人,要不你还是变回男人吧,你再这么下去雍扬人还没怎么着,我们这屋子人全都被你整疯了!”
“好吧,我不说话了。”齐晓鱼闭口不言,看着他们忙碌,自己有心插手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在这静静看着。
陈布雷身为笔杆子,被雍扬人这一激,下笔如有神助。那神情一片肃穆,在他眼中,写字为文是最为神圣之事,他奋笔疾书,脑海中激昂慷慨的词语如流水一般在他的笔下流淌出来。他沉浸于自己的文字世界当中,终于,一篇洋洋洒洒的千字之文在他笔下诞生了。
告大汉百姓书,齐晓鱼见他写完,一把夺过去,看了起来。陈布雷不但文笔好,书法也是极为有力的,题目一手行楷看的齐晓鱼艳羡不已,要知道齐晓鱼的那字简直是是龟爬一般,他还颇为自恋的许之为螃蟹体
再看陈布雷的那文中之言,慷慨大义,令人激昂。文章道:“我大汉边民惨遭雍扬军人屠戮至今已经是一周了,七天的时间,按照大汉的风俗,正是头七。全国上下,无不深悲痛和激愤,这是怎样的一种残酷手段来谋害我大汉边民?他们有什么罪?不过是越过边境线让自己的牲口能吃上一口水草罢了,仅仅这样,雍扬方面却污蔑他们是毒贩,惨将他们杀害!他们有什么罪,却因此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这岂是偶然的事,雍扬不就是因为他背后有苏约撑腰,所以欺负我大汉肆无忌惮么,鸿胪寺同他们外交部谈了三天,他们每天都以不同的理由搪塞我们,最后,却说那帮大汉人是咎由自取,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们难道能够忘记同胞流的血吗?我们难道能如此轻易的放过真正杀人的凶手吗?大汉百姓们,发出你们的呐喊吧,让雍扬人听听大汉人的怒火!只有大汉人发出自己的呐喊,让那帮雍扬人听见了,让那帮苏斯人听见了,我们才能将杀人凶手缉拿归案大汉万岁,大汉皇帝万岁!”
读罢陈布雷这一篇如战斗檄文的文章,齐晓鱼感叹道:“师兄,你实在太煽情了,我敢保证你这一篇稿子一出,大汉民情激愤,定然要求严惩308骑兵营的凶手。”
陈布雷这篇文章发回国内,果然如齐晓鱼所言,所有大汉媒体都被这篇文章中的正义热血所感,纷纷转载。一时之间,大汉要求缉拿凶手的声音不绝于耳,连丞相严庆都专门打来电话告诉陈平安,这件事一定要妥善办好。大汉影响最大的军事报纸铁血报海外版,转载并翻译成苏斯、星米两国文字,译文的热血之气不次于原文,在多洛大陆立时引起震动!!星米文、苏斯文、汉字,并称为世界三大语种,使用人数最多,范围最大。如雍扬虽然是苏约一员,但是使用的却是汉字,另外,多洛大陆的东南沿海诸国及苏斯远东地区,亦是使用汉字。
大汉的网友执金舞称道:“雍扬欺人太甚,欺负我大汉无人耶?借我三千星盟城卫,我必踏平整个苏约!”星盟城卫部队,被大汉网友戏称为多洛大陆战斗力第一的部队,皆因星盟城卫打人新闻时常见诸大汉报端,让大汉网友对大汉执金吾的文明执法都有些不太适应了。
星盟评论员乐高就此事专门撰文道:“苏约诸国总是一副大陆唯我独尊的样子,却没有想到这次弄巧成拙,反而让汉人们紧紧的团结在一起。若是苏斯和雍扬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大陆又必将爆发新一*战!”
第五天上午,雍扬帝国外交部就这篇告大汉百姓书质问大汉使团,齐晓鱼反问道:“雍扬报纸和媒体说这一切都是大汉边民咎由自取,我们质问过雍扬的媒体了吗?说他们的报道不实了吗?并没有!那么你们又凭什么来问我们?”
金晟道:“因为陈布雷就在你们使团当中,是你们鸿胪寺的一员。”
齐晓鱼耸肩笑道:“不好意思呢,他只是客串打杂的,说到底,他就是个富二代想自费跟着我们出国一趟,顺便长长见识而已,他可是正宗的在校生,一个热血的学生而已,因为这些天在雍扬的这些经历让他不爽,不爽就要说出来,没想到说出来了会有这种反响,这种事情一开始谁能料到呢?”
“齐小姐,贵国的行为我们雍扬可以视之为挑衅!”金晟被齐晓鱼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用战争威胁他们了。
“我们太祖有句话,想必金大人一定知道,我们大汉人民热爱和平,却从不惧怕战争!这件事上,说到底还是雍扬理亏,好比大人你强行占有了我,我不去起诉大人却要争当你的小三,这可能吗?”齐晓鱼再次举起大义之旗,而金晟着实怕了齐晓鱼拿她跟金晟*来形容两国关系了。那一天齐晓鱼用两人偷情作比喻的事被他家夫人知道了后,罚他跪了一晚上搓板,若是今天升级成强x,还不定他要跪几个晚上呢。
于是金晟立时服软道:“我明白了,求你别再用你跟我的关系作比喻了我跟你真没啥关系。”
齐晓鱼笑说道:“大人,其实如果你们还不同意交出308骑兵营的话,我还有更刺激的比喻呢,你要不要听听啊?”
金晟落荒而逃!女版齐晓鱼,嘴仗无敌!
七十一、虽千万人,我不同意Ⅱ()
雍扬帝国终于同意交出所有参与屠杀雁人行动的308骑兵营了,一个骑兵营的建制是500人,每个骑兵从入伍到有战斗力,需要两年时间,而在这个过程中,雍扬帝国在每个人身上的费不下100万。因为几十条不怎么值钱的雁人性命,将一个满建制的骑兵营交出去,等同于赔给了大汉5亿雍扬币,这个代价实在有些大,让雍扬帝国有些不想承受。
大汉人的命是命,500名雍扬子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于是雍扬丞相私下里专门找到了陈平安,向他表达了这个意思。这308骑兵营的几百人可以去大汉受审,但是大汉必须保证只处死首恶,剩下的人最好能判监禁,然后将他们交回雍扬,由雍扬代为监禁。雍扬可以将一些双方边境冲突时俘虏的大汉将士归还大汉,一命抵一命。
陈平安听了雍扬丞相的这个条件,心生犹豫,在他心中,几十雁人的性命和几百大汉将士的性命比起来,根本不是等重的。一边是已经死了的几十条人命,一边是还活着的几百条人命,这还用教他如何选择吗?
于是就这件事陈平安又向宰相和大将军分别汇报了这件事,毕竟鸿胪寺虽然隶属丞相管辖,但是大汉官兵如何安置却还要看大将军的意思。
丞相的批示是:“此事若成,甚善,同意雍扬条件。”
大将军亦说:“妥,大汉之福,此事可办。”
当陈平安跟大家伙说完这件事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决定着他们使团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可以归国了。但众人当中唯有齐晓鱼阴沉着脸不说话。
陈平安打趣道:“怎么,想到回国就能换回男儿身了,你是否有些不高兴了?”
“这件事,我不同意!对那些死去的雁人来说,不公平!”齐晓鱼说道。
“你不同意什么?丞相和大将军都作了批示,你安心听命就是,凭你这次的表现,我这次为你申领一个二等功,甚至是一等功都是有可能的。小鱼啊,听陈哥一句话,别犯傻了,外交场上的事,没有绝对的公平公道,有的只是国家利益。这件事符合我们国家的利益,所以大人们同意了。而你自己不同意,改变不了任何事。”陈平安跟这小子共事多日,十分喜欢这个时而精明时而犯傻气的小鱼了。
“你说的没错,但我保留我的态度。”齐晓鱼微微一笑,说道:“谢谢陈大哥这些日子的照顾了。”
“他到底怎么了这是?”陈平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贾诩跟典韦追出房间,追上了齐晓鱼,贾诩担心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齐晓鱼面色阴沉说道:“我说了,我不同意这件事,贾诩,你当日问我为何不能给那些雁人一个公道,因为当日我没有能力做这件事。而这些天我有能力为他们讨个说法,所以我胡搅蛮缠的让雍扬外交部乌烟瘴气,无非就是为了让那帮雍扬人全部伏法!如今大汉的大人们的批示下来了,却说可以一命抵一命,对这种批示,我只能说,对不起,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贾诩听完齐晓鱼的话,说道:“大人,这件事你跟我都决定不了,还是要服从大局啊。”贾诩听完大将军和丞相的命令,心中亦是有些不满,但是作为大汉两个最有权利的人,他们的意志几乎是不容易违背的。
齐晓鱼冷笑道:“什么是大局?雍扬人杀我大汉边民难道考虑过大局吗?”齐晓鱼转身离开,他现在脑海中有了其他的想法。
事情毕竟不以齐晓鱼的意志为转移,两国最终签订了两份协议,一份协议是雍扬将308营骑兵营交给大汉,但是大汉要保证里面大部分人的生命安全。另外一份协议则是等到雍扬这些人宣判完之后,两国在边境交换他们这些战俘的协议。
两份协议签署,就有了书面上的效力。而作为本次出使的最大功臣齐晓鱼,在双方签署协议的时候却没有参加,陈平安只当他是在闹小孩脾气,也不去管他。
等到两国签署完协议,时间已经过去一周多了,308骑兵营的480多人交掉自己手上的全部武器,去往边境,由大汉雁州边防军接管过来,看押在雁州城的监狱之中。然后相府专门派了三名*官来审理此案。
此案案情清楚,证据确凿,除了一开始自首的20名士兵和308营营长之外,其他雍扬士兵都被判了终身监禁,而自首的21名雍扬官兵被定性为事件首恶,被判处以极刑。原本事情到这里也就完了,等到风声过去,两国互相交换俘虏也就是了。谁知道那21名自首官兵在判刑当日翻了口供,称自己是受人蛊惑,他们也应是从犯才对。因为若是他们是首恶,那么308营的官兵人人手上都沾有雁人鲜血,谁也跑不掉,为什么其他人却可以终身监禁?21名雍扬官兵之前已经听到风声,说汉、雍两国私下签订协议,在大汉被判终生监禁的人可以回雍扬监狱服刑。于是当庭翻供,给三名*官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齐晓鱼从头到尾一直在雁州城外一间废弃仓库里的电视中看着雁州法院审判的现场直播,他耳边传来阐释者的声音:“你真的打算要这么做吗?”
齐晓鱼已经给家里和林曦报过平安,跟他们说自己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他点点头,说道:“是,我要这么做。”
阐释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会后悔的。”阐释者越来越人性化的表现,让齐晓鱼越来越觉得它变得更像是一个“人”
“连长,我有些后悔当兵了呢。”唐豆豆说道。
前世,在抵挡住苏斯大胡子数波进攻之后,齐晓鱼的连队,仅存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里面,所有人休息时都喜欢逗刚刚20岁的列兵唐豆豆。
唐豆豆的父亲唐寒松是大汉云州重工集团的董事,云州重工集团是为大汉生产第五代机甲观星的军工企业。西历194年,云州重工集团在苏约联军的第一波重点打击当中,整个企业变成一片废墟。当时,为了抢救一批已经生产好的观星机甲,唐寒松在苏约联军发动黎明攻势前,组织厂子里的工人连夜运出一批机甲,在运第二批的时候,被发现异常的苏约联军提前发动了攻势,无处躲避的云州重工的工人们死于联军轰炸,唐豆豆的父亲也葬身一片火海之中。
后来,唐豆豆背着自己的母亲,独自来到了战场上,扛起了枪,成为了齐晓鱼的属下一员。
“连长,你为什么要当军人?”唐豆豆有事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缠着如同大哥哥一样的齐晓鱼,在唐豆豆眼中,自己的连长是他认识的最有本事的军人了。枪法准,杀起大胡子来毫不犹豫。
“与其说是我选择了当一名军人,不如说是军人的使命选择了我。我只是想当一名历史系的学生罢了,可以有免费的学上,有免费的书读,毕业后能够留校是最好的,即便毕业不能留校,分配去基层部队也最多当一个从事文职工作的机关干部,写写稿子,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喝茶水,混过一天又一天,然后等到三十多岁退伍,寻找自己的另外一个梦想。”在冬天温暖的火光下,齐晓鱼似乎陷入了回忆。
“但是战争破坏了你这个现在看起来都有些奢侈的梦想了呢。”唐豆豆笑着说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拿起枪上战场的一天,你知道我是文科生,在学校打过的子弹不超过5发,现在的枪法都是拿雍扬人、大胡子的人命喂出来的。如果我会操纵机甲,现在咱们连的情况可能会好些,但是上学时虽然有学习机甲的条件,却压根没往那处想过,认为文科生不必去学什么机甲驾驶。机甲类的游戏虽然玩过,但是上手后却发现跟现实有着极大的差别,游戏当中的操作系统都给简化了——所以咱们现在俘获的苏斯机甲等同于废物,我想用都用不了。”
“连长,你后悔成为军人吗?”唐豆豆看着天上繁星灿烂,一道绚丽的银河将天空分割开成两片。
“我不后悔。”齐晓鱼笑着对唐豆豆说道。
“为什么?”唐豆豆看着自己连长那在星空下变得深邃的眼睛,问道。
“因为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