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单连芳和锦绣又单独约见了王有财,在说了帮忙诬陷一事得到的好处就是把锦衣送给他。惊讶又将信将疑了一阵之后,王有财看单连芳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自然是大感喜从天降。一直以来都因为在家乡不务正业,东游西荡的他,到现在还娶不上妻,想到让素素这般美色变成自己的女人,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艳福了。
然后单连芳和锦绣又去见了柳瑛兰,这天她们抛出了一个香饵,就是替柳瑛兰进杜府的门。柳瑛兰意外过后跟着的自然是不小的惊喜。而当单连芳说出帮她进杜府门的条件竟是陷害锦衣的时候,柳瑛兰震惊之余犹豫了。
“你们为什么要陷害素素?”柳瑛兰提出了她不解的疑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锦绣道,“我们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只要你肯答应帮我们的忙,那么我们奶奶就能帮你进杜家的门,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和素素姐妹情深,如何能够出卖她。”柳瑛兰毕竟存着对锦衣的顾念。
“你顾念姐妹情谊自然无可厚非,”单连芳道,“不过身为女子。最的不就是能得到丈夫的欢心和疼爱吗?可据我所知,我们家的二爷好像对你并不怎么在意啊,反倒是对锦衣那个臭丫头念念不忘,身为女子的你难道不觉得失败吗?如果换做我是你。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想尽办法让自己的男人再也看不到她,这样以后自己的丈夫才会专宠自己。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过着凄凉的日子,无人问津吗?”
“怎么样?你到底是答不答应?我们奶奶可一再保证能够让你进杜家的门了。而且还能够把二少爷的心彻底地扭转过来,一心向着你。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你可不要不识好歹错过了。”锦绣敲着边鼓道。
尽管如此。柳瑛兰依旧踌躇着脸色,一时难下决断,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连见杜云和一面都难,一来,不就是因为锦衣分走了他原本应该给予自己的呵护与疼爱吗?二来,恐怕和自己身为外室也有很大关联。虽说当初跟他的时候一再觉得可以不计较名分,可试问有哪个女人甘愿被心爱的男人安排做外宅,而进不了门的。是啊,只要答应了单连芳的提议爷再也见不到素素。他不就会把心收拢,转放到自己的身上吗?而且自己也能借此进杜家的门做光明正大的主子。所以在半晌艰难地内心挣扎之后,她一狠心,最终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是王有财和单连芳三人的密谋,商议着如何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人都相信锦衣是真的在家乡的时候就跟王有财有过私情。而柳瑛兰想到杜云和是见过王有财的,而且和素素两人曾对他明言过被偷看洗澡的事情,如果杜云和在场的话,这个谎言当场就会拆穿,所以就有了后来柳瑛兰让锦缦请杜云和过来。绊着他喝下了事先已经下了药的酒水,然后去杜府作了伪证。当然这当中单连芳也早已跟太太通过气。
却说柳瑛兰正为自己一时的狠心背叛而心有愧疚,那边杜云柯已经急匆匆赶了出来。是的,他不能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锦衣被带走。相对于这些即使顶着锦衣最好姐妹名义的柳瑛兰所作的口供,他更相信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锦衣的为人,所以他不顾父亲的喝止还是打算赶紧拦下王有财。
杜老爷眼见被区区一个丫头迷昏了头脑的儿子还要追赶出去,气得喝令家丁小厮们将他拦住,已赶到大门口的杜云柯最终还是被小厮生拉硬扯住了,“锦衣……”看着锦衣一步三回头地向自己呼救。看着她被王有财塞进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然后扬长而去,心急如焚的杜云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挣脱了小厮们的束缚,急匆匆赶出门的杜云柯哪里还看得见锦衣,那辆马车早已不知所踪了。
杜云和从瑛兰那边醒过来后,以为自己不胜酒力醉了酒的他见屋里没人,有些纳闷柳瑛兰何以,回来时正和柳瑛兰交错而过,看见兄长在大门口避人耳目似的对福威吩咐着什么,他赶紧上去招呼了一声。
杜云柯一见兄弟,赶紧一把拉住了他道:“云和,快!快帮我去找锦衣!”
“找锦衣?锦衣不见了吗?出什么事了?”杜云和一听说要找锦衣,惊问道。
“王有财?”听兄长简略地将事情的首尾说了一遍后,杜云和不由大惊失色道,“那个锦衣和瑛兰的同乡王有财?”
“就是他!”杜云柯道。
“糟了!锦衣怎么会落入那厮手里,这下不是凶多吉少了吗?!”杜云和此时已脸色大变,“我曾听锦衣和瑛兰说过,当初她俩在洗澡的时候就被这厮偷窥,险些就被玷污了清白。大哥,锦衣说的被那厮看见过身子是这个意思呀!”
杜云柯听兄弟这么一说,才明白锦衣话里的真正含义,不禁懊悔当时为什么不坚持让锦衣把话说完,如今却后悔莫及。当下不及细想的他赶紧和兄弟两人慌忙出外追寻。杜云和还偷偷调集了福乐福寿福泽几个,吩咐他们务必速速找到锦衣。
然而不知道王有财住址的杜府的人如今犹如大海捞针,哪里还能追寻到王有财的踪迹。
那头费时费力的杜氏兄弟找到傍晚依然毫无头绪,这头的锦衣却已经被王有财一把掼到了他连床铺都置不起的柴草地上。面对着淫相必露的王有财将门上了闩,锦衣惊惧不已,求道:“王大叔,你行行好,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放你出去?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跟我办正事要紧,等办完正事我自然会放你出去。好素素,来,大叔会让你舒服地欲仙欲死的!”王有财满眼浸淫贪看着锦衣全身上下,然后眼里喷着欲火扑向了锦衣。
锦衣吓地面色惨白,一个翻身避开了王有财,慌忙就要站起,不料被王有财一把扯住了脚踝,又被扯翻在了地上。
“来吧,好素素,我的小美人儿,我们好好快活快活。”王有财扑到锦衣身上,肆无忌惮地伸手乱摸舔舐,然后强行剥开了锦衣的衣裙。
“王大叔,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了……”锦衣苦苦哀求,可这一切却是徒劳。
当王有财满足了兽欲疲惫地倒头睡过去后,剩下遭受凌辱后绝望而泪水长流的锦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自己?
身边传来王有财雷鸣般的鼾声,害怕再次遭受玷污的锦衣慌乱地穿上了衣裳,悄悄爬起,拔开门闩,逃了出去。
慌乱地将衣裳紧紧地罩住身子,拖着凌乱的步子走在月朗星疏的夜色下,失魂落魄的锦衣只觉得天已塌陷,地已崩裂,满身污秽的自己如何还能苟活在世上。既然落花已作风前舞,那么就让它彻底埋葬吧。
一步步走在夜风中,和心上人美好欢愉的一幕幕不断地漂浮在她的眼前,那一段段柔情犹如甘冽的清泉她恋恋回首难忘。
而那一幕幕的屈辱是如此地不堪回首,为什么任打任骂都不能消解她们如狼似虎的心?为什么自己已经一忍再忍,换来的是更加残忍的摧残?为什么要把自己彻底地摧毁?为什么要狠毒地将自己推进万丈深渊,推进冰冷的地狱?就算身死,此恨也难消亡。
回头看向来时的路,似乎都已经变成重重的幻梦,在眼前一一破碎分离,直至消亡。对不起,大少爷,我要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了。谢谢你,今生给了我这么多的快乐,忘了我,你好好活着。
月色下,迈着踉跄的脚步,锦衣踏上了桥面。走到桥心,倚栏下望,多么幽深的水面,或许只有眼前的这水才能洗刷掉身上的污浊,那么就让自己抛开的眷恋赴这流殇吧。
当泪水再次滑落,锦衣闭上了双眼。
可就在她要飞身纵入那深不见底的水面时,却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当锦衣万念俱灰想要自尽的时候,猛地被一个人给拽住了,同时耳边响起那个可怕而又粗暴的声音:“他娘的!想寻死?”然后怒气冲冲地将她拉回并扯翻在了地上。
原来王有财醒来不见了锦衣,大吃一惊,赶紧跑出门找。当趁着月色远远看见锦衣走上桥心的时候,他嘴里骂了句臭娘们,匆忙追上去,扯下了想要寻短的锦衣。
锦衣被王有财扯翻在了桥上,此时的她满眼只有对王有财的仇恨,是眼前这个人毁了她的清白,所以面对如狼似虎的王有财,她满眼带着恨意骂道:“禽兽!你这个禽兽!猪狗不如!你不得好死!”
“奶奶的,你再骂,小心我打你!”王有财做了个威吓的手势道,“想寻死?门儿都没有!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就得乖乖地听我的话!起来!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去!”说着他弯身便去强行拉扯锦衣,想要把她带回住处。谁知手臂上却猛地一痛,原来锦衣已经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小臂。
“臭娘们!快放手……”王有财吃痛之下,慌忙伸右手想要扯开她,哪知锦衣死死地咬住了就是不松口,反而越咬越紧,他一声惨呼之下,竟被咬下一块肉来。
锦衣生生地在王有财手臂上咬下了一块肉,呸地一声吐出来,然后满眼仇恨地瞪着王有财。
王有财大怒之下,一把抓过锦衣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桥栏上撞,一边撞一边嘴里骂道:“臭婆娘!敢咬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王有财盛怒之下不计后果,等到发觉锦衣不再动弹,他心里才咯噔一下,赶紧抽手,却见满手的鲜血,再看锦衣早已闭了眼睛瘫靠在桥栏上一动不动,他一惊,莫不是死了?虽说他游手好闲。可还真没杀过人,他慌乱地伸手往锦衣鼻下一探,这下可彻底慌了,杀人了。居然杀了人。
心慌意乱的他哪里还能镇定,一跤跌坐在桥上。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理了理头绪。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处理掉尸体。因为天色早已黑透,只有当空如水的月色明亮的挥洒下来。而桥的两端早已完全没有半个人影的踪迹。眼见杀人的事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将锦衣抱起,然后就势往桥下抛落,只听得传来一声噗通的入水声之后,他又脱下衣服,将留在桥上的锦衣的血迹擦拭了一遍,然后再也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逃离了。
而在急着找了一阵锦衣之后的杜云和,猛地想起了柳三。没错。王有财和柳三臭味相投,那柳三自然是知道他的住处的。想到这一层,兄弟两个赶紧招呼福威等人往各个赌场去寻人。而当终于寻到王有财的时候,早已入夜。被从赌场里面提出来的柳三眼见脸色不善的女婿,只得如实告知了王有财现下的住处。
杜云和哪里容他多说,押着他就让他带路。不住地让车夫催马急行,杜云和一边又安慰兄长道:“大哥,你别急,锦衣不会有事的。吉人天相,锦衣又生性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而到达的时候已过子时,当砰地一声踹开门的响声把王有财惊醒的时候,他见到一伙人已经闯进门来。本来就因为杀了人而心慌的他乍一看见杜家的两位公子,越发心虚。颤声问道:“两位公子来找小的,不知有何……”
“王八蛋!锦衣在哪里?说!你把锦衣弄到哪里去了!”还没等王有财把话说完,一见屋里没有锦衣的杜云和就已经一把将他揪起,对着他吼道。
王有财见这架势,赶紧镇定了心神,撒谎道:“两位公子别紧张嘛。她没事,她没事。”
“锦衣的鞋子。”在福寿等人手持火把的映照下,杜云柯已经看见了屋子角落里锦衣的一只鞋子,还有地上的血迹。
杜云和见兄长手里拿的真是锦衣的鞋,再看那柴草上的血迹,还有一个趔趄被福威扶住了的兄长,他也险些腿下一软,然后回过头一拳狠狠打在王有财脸上,嘶吼道:“王八蛋!你究竟把锦衣怎么样了!”
王有财吃了一拳,毕竟有些不甘,说道:“你们杜家把那丫头给了我,当然是我的女人了,对自己的女人还能做什么?”
“王八蛋!你他娘的去死!”杜云和一听这家伙似乎已经对锦衣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眼睛一红,当即就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一边口里大声痛骂“王八蛋”,一边往他身上没命地踢踹,“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打死你!”而柳三眼见眼前的事貌似不能善后,赶紧趁机溜之大吉。
杜云柯在眼前一黑之后,见杜云和一味把王有财往死里打,一把拉住了兄弟道:“还没找到锦衣,先问出锦衣下落再说!”
杜云和一听,也意识到得先找到锦衣才是当务之急,遂一把将龟缩在地上的王有财提了起来道:“还不快说!你这混蛋把锦衣弄到哪里去了!快说!”
王有财见一说自己把锦衣给玷污了的事情后就遭此毒打,哪里还有胆子说嘴,只是杀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可锦衣如今已死,如何还能再变个出来还给他们,可要是这会儿如实说她已经死了,自己非死这帮人手里不可,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逃脱。当下急中生智,说道:“两位公子息怒,小的……小的这就带两位公子去见素素。”
当下,王有财将一干人引到了抛锦衣下水的桥上。
“你这混蛋把我们带到这桥上来做什么!敢糊弄我们?”杜云和将王有财一提吼道,“锦衣呢?在哪里!”
“你到底说不说!”杜云柯眼见桥上人影全无,哪来的锦衣,也怒瞪着王有财揪住了他。杜云和见兄长抓住了他,松了手对着眼前这个混蛋就是一拳。
“大公子你放开小的,先放开,先放开我说。”王有财好言好语地安抚杜云柯松开自己。
杜云柯一把将他掼倒在地怒吼道:“还不快说!”
王有财忍着痛爬起来道:“素素大概嫌小的又老又丑,所以不愿意跟着小的,已经跳河自尽了。”
“你说什么?大哥。”
王有财此话一出,杜云柯登时眼前一黑。一个立脚不住,一边的杜云和赶紧一旁扶住。
而就在杜云柯两人神不守舍的刹那,王有财已经早作准备,趁杜云柯两人和几个小厮没有防备。一个箭步冲到桥栏边,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跃入了水中。几个小厮想要抓住他哪里还来得及,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溜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凌晨的凉风吹落了杜云柯眼眶里的泪,想到锦衣此刻已经与自己阴阳两隔,悲痛欲绝的他再也没有了站住脚的力道,被兄弟搀扶着,仍是摇摇欲坠。
“锦衣……”而此时的杜云和虽是扶着杜云柯,心里的痛也几乎不逊于兄长。
“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想到锦衣最后被王有财带走的时候向自己求救的一幕,杜云柯自责不已。
事已至此,看着兄长痛不欲生,杜云和却无从安慰。更何况他现在也心乱如麻。
“我不信,我不信锦衣会死,我不信她会就这样离开,锦衣……”杜云柯挣开兄弟的手,便要沿着河岸去找锦衣,被杜云和一把扯住了道:“大哥,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锦衣。”他搀着兄长又看向福寿三人,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不赶紧雇船和人手去找锦衣!”
看着福寿他们离开,杜云和道,“大哥,你要节哀。”想到被溜掉的王有财。他咬牙切齿道,“王八蛋!我一定要把王有财那王八羔子在杭州城内给揪出来!决不能轻饶了他!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他尝尝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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