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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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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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讨好,说不定会因而断送了疯叟杜光宇的性命,只好忍满腔怒火,静候事情发展。  两个黑衣大汉架着一笔判阴阳,早已远去不见。  情势外驰内张,场中沉静异常。  沉静中,却别有一种紧张气氛。  群豪个个脸色阴,默默无语,目注楼门之外,若有所待。  向文雄的心情万分凝重,思潮汹涌澎湃,愤怒,羞恨交加。  蒙面客未再向这边瞧看,仅一直盯着门外,敝雄不知是惊?是怒?或者?……  只有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始终从容不迫,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时正跟身旁的老和尚窃窃私语,脸上阴谋重重。  远处,喝喊打斗之声不时频频传来。  偶而还夹杂着一两声惨吼哀鸣的声音。  猛然间,一声尖锐,惊惶,惨绝人寰的厉吼划破长空。余音荡漾,历久不散,听得人心惊胆战,毛发为之一悚!  叟!啸声贯耳,黑影倏闪,一条人影陡然箭射而入。  身形过外,血雨横飞,洒下一道红血的孤线。  大家定目一看,正是请命出战的老道士。  道士的左掌上,托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右手长剑上的鲜血仍自滴个不停。  群豪见状立时喝彩鼓掌,欢掌声雷动。  向文雄却大大地吃了一惊,觉得“剑王庄”内当着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如云,老道士来去不过一盏势茶的工夫,便将来人毙于剑下,这份功力修为,实在骇人听闻。  看看他手中的人头,似曾相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满意的一笑,道:“闯庄之人就是他么?”  老道士将人头往向宏道面前一放,还剑入鞘,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痴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  群豪闻言脸色陡变,三指神剑向宏道嘿的冷笑一声,道:“那么,这颗人头是谁的?”  “疯叟的徒弟蓝衫客。”  “哦,这个无名小辈,该杀!该杀!但不知疯叟赵笑天那个老匹夫现在何外?”  “本座已经告诉他庄主在此侯教,大概马上就会……  言犹未尽,楼门外响起一声震天暴喝,疯叟赵笑天倒提紫玉箫,夺门而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疯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甫地楼门便狠狠地瞪了向宏道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姓向的,老夫和你拚啦!”  怒火冲心,须发俱张,紫玉齐胸平举,硬从人群中直冲丈许,连的箫演“空谷传音”,一圈一送,拦腰扫出。  群豪见状立时鼓燥连天,不少人“呛”的一声将兵器握在手中,迎势封挡。  紫玉人鬼箫赵笑天,身为“武林四老”之一功力深厚自非幸致。  数人一封未果,金铁交鸣之声大作,有好几个人的兵刃竟被紫玉箫磕飞,落在地上,赵笑天身形连闪,已然冲至武林第一剑向宏道面前。  可是,向宏道这时却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目注疯叟赵笑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从容自若,若无其事似的。  疯叟赵笑天见他如此,越发恼怒,紫玉箫猛一抡,曳心一缕锐啸,径向向宏道的咽喉要害刺。  向宏道微微一晒,望了老道士一眼。  老道士会意,长剑电制而出,“分花拂柳”,直撞来箫。  赵笑天一瞥爱徒人头,杀心陡生,暴喝一声,道:“还我徒儿命来!”  紫玉箫猛然上挑,震偏来剑,忽的变招换式,“星罗棋布”。  化出万点箫影,向老道士中盘十二处要害罩了下去了。  “星罗棋布”,乃是赵笑天的拿手绝招,向宏道见状不由脸色微变。  老道士久真诚江湖,自然识货,双眉一挑,喧了一声“无量佛”身形横飘三尺,剑行“流星赶月”,游箫而进,反刺对方心窝要穴。  赵笑天此来,早存了破釜沉舟之心,见状不退反进.原式不变,身形微偏,掌箫齐发,硬撞上去。  老道士见他情急拚命,冷冷一哂,掌剑并进,以雷霆万钧之势压迫下来。  赵笑天认得此人乃是武当派上一代掌门人的得意门徒,二十岁行道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为武当派争得不少荣誉,后因行为不检,贪恋女色,被掌门人逐出门墙,从此浪迹江湖,肆行无忌,恶绩昭彰,人们都称他为“急色老道”。  急色老道技深若海,赵笑天岂敢大意,乍然清啸一声,又加了三分劲力。  老道屈居武林第一剑麾下,这正是一个建功邀庞的大好机会,当下吐气开声,再喧一声,“无量佛”威势大增,势加海啸山崩。  彼此尽展所学,互一抢机先,杀得难得难分。  突闻碰的一声巨响,两掌相接,剑、箫一撞之下,火花四溅,二人的身形也随着歪了歪,各退半步。  紫玉箫本是神刃利器,急色老道的长剑被撞受损,缺了一口。  赵笑天的右手腕也被震得酸疼如割,虎口之上居然渗出血来。  二人硬对一掌,双方的左臂衣袖都被震成碎片。  风飘舞不止。  楼内桌椅更被波及得东倒西歪,威势如涛,好不惊人。  全力硬拚一招,两败俱伤,是个秋色平分之局。  二人咬牙切齿的互望一眼,都暗暗吃惊不小,脸色阴晴不定,随时准备再作生死一搏。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忽然起身笑道:“赵兄久违了,承你看得起向某,夜闯敝庄,本剑有失迎迓,当面恕罪!”  疯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闻言勃然大怒道:“向宏道,你少在老夫面前来这一套,赵笑天此来剑王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咱们不必多说废话,你划出道儿来,我接着就是!”  说着,挺身跨前三大步,和向宏道隔着一张桌子,对面而立。  剑王庄主向宏道冷然一笑,仍自从容的说道:“赵兄,咱们多年不见,你难得上一趟剑王庄,有话心平气和的慢慢谈,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  “也好,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先不答言,扭着一瞥侍立身后的一个家人,道:“通知厨下,立刻端整一桌好酒席来,本剑今夕要为赵大侠接风洗尘!”  那人恭诺一声,转身自去。  不大工夫,便端好一桌酒席。  三指剑向宏道斟了满满的两杯酒,举起其中的一杯。在赵笑天面前晃了一下,道:“来,赵兄,不管怎么说,阁下今天是本剑上之客,有话先干杯再谈。”  疯叟赵笑天冷笑一声,翻腕一拍八仙桌,汤菜横流.沉声道:“老夫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你有话就快说吧,赵某不耐久等!”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见状双眉微微一挑,忽然大声说道:“来人呀,把这一摊酒席撒下喂狗!”  余音未尽,门外已应声奔进四人,转眼便已收拾干净。  疯叟赵笑天冷笑一声,欲言又止。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这时冷冷说道:“赵兄既然胃口不好,本剑不便勉强,敢问阁下今晚夜闯敝庄,究竟有何贵干?”  “好说,老夫想请教几件事!”  “你说与本剑听听!”  “魏宏涛是死在何人之手?”  “本剑门徒追魂剑胡毅民。  “冷面判官陆青的毒是谁下的?”  “是本剑所下。”  “那么,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当真已被你擒来剑王庄了?”  “不错!”  “什么罪?”  “恶言中伤,混淆视听,杀伤本剑属下,和剑王庄作对!”  “向宏道,你嚣张狂妄,飞扬跋扈,仁德不修,草歼人命,武林中人人切齿痛恨,不知自我检点,反倒责人恶言中伤,你心目之中还有公理义没有?老夫添为武林一员,今天要向你讨点公道……。”  “恶言中伤,混肴视听,和本剑作对者杀!老夫在此先提醒你一句。”  “哼,大言不惭,这是谁订下的律令?”  “正是本剑!”  疯叟赵笑天闻言冷哼一声,恼恨地说道:“老夫就不信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胆敢如此妄自尊大,今天要你放人。”  “谁?”  “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  “假如本剑不放呢。”  “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自然是阁下!”  “哼!好大的口气!”  “剑底亡魂,犹作狂言,赵兄难道忘了一年前被本剑劈下较技台的事了?”  “一年前是一年前的事。今天是今天的事,老匹夫休要被武林第一剑冲昏了头!”  “这样说来,阁下潜修一年,功力已大有进步。一心要较量较量了?”  “少废话,拔剑!”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脸色一沉道:“林总管听令!”  “属下在此侍候。  “把本剑的兵刃取采!”  “是!”  话落人起,转身上楼,片刻工夫已把三指剑取来。  伸手递给向宏道。  但闻“铮”的一声,银虹闪烁,金光灿烂,遍室生辉,隐约中并有龙吟虎啸之声,武林第一剑由向宏道已将三指剑拔了出来。  剑身不宽,只有三指,通体雪亮,寒芒闪闪,慑人魂魄,在场群豪不由脱口叫道:“好剑!好剑!”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右手握住三指剑,左手中指一领剑身,阴恻恻的笑道:“在向某未出手之前,本剑先把话说在前面,阁下夜闹剑王庄,按罪论刑,应该斩首示众,姑念你成名不易,又是初犯,尤其本剑已有十月初一一少林下院‘养性亭’之约在先,姑且暂免一死,囚禁本庄,待至十月初一,本剑自当把阁下和杜兄放出。  较技养性亭,再定生死,你如答应,今日之事就此告一段落,否则,休怨本剑剑下无情,现在就要取你休命!”  说至最后,脸色陡沉,充满杀机。  疯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闻言大怒,引吭一啸,愤愤然的说道:“成败强弱,和底下见真章,仅说废话作甚!”  “好!好!本剑成全你!”  长剑一领,划了一个圆弧,方待出手进招,一直静坐不动的老和尚忽然起身说道:“本座请命!”  向宏道略一沉思,颔首道:“大师父尽可放手去做,不必顾忌什么!”  “向宏道,老夫找的是你,你死之后赵某自会……。  “赵笑天,休在本剑面前大放厥词,你能胜得了这位铁钵禅师,本剑立即网开一面,率众跪行三里,送你离开剑王庄!”  “哼,少废话,看招!”  话落招出,紫玉箫挽直一片寒芒,向武林第一剑当头罩下。  “阿弥陀佛。”  他快,老得尚更快,箫招刚刚递出半招,人影晃处,老和尚已经越椅而过,立在对面,大吼一声,喊道:“接着!”手中的一个重约二百余斤的铁钵,径自向赵笑天的怀中抛去。  这和尚本是少林寺当今掌门人济仁大师的师叔,也就是“慧觉尊者”的师弟,出道以来,罕逢敌手,只因犯了清规,被师父囚禁十年,刑满之后,便潜离少林,不再返寺,很少能够接下人这出手一钵,人们都称他为“铁钵凶僧”。“铁钵凶僧”和“急色老道”,先后归顺武林第一剑,统称“剑王双雄”,向宏道自得二人之后如虎添翼,更加不可一世。  事尽人皆知,疯叟赵笑天怎敢大意,见状忙撒箫后巡三步,暗将所有的功力蕴集右臂之上,五指向天,准备硬接。  好!疯叟赵笑天真不愧为是“武林四老”之一,铁钵凶僧将铁钵全力掷出,少说也有一千斤以上的冲力,紫玉人鬼,箫赵笑天却硬是单手接住了。  向宏道脸色大变,铁钵凶僧气得双眼冒火跃跃欲出。  文雄暗暗喝彩,蒙面客死盯着赵笑天,一瞬不瞬。  “蹬!蹬!蹬!”  疯叟赵笑天相持片刻,终于支持不住,被铁钵的冲劲逼退三步。  落脚沉重,力逾千钧,六块大方砖立时变成细粉,入地五寸之多。  忽觉胸中血气一阵翻腾,连忙运气压住。  内力一分,手劲大减,铁钵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铁钵凶僧睹状宣了一声佛号,声若洪钟似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好深的功力,放眼当今武林之中,能够单掌接住老衲铁钵的人,实在少得可怜,你赵笑天今日死后做鬼,亦当以此为荣。”  庞大的身形一旋一转,铁钵已经回到他的手中。  疯叟赵笑天羞水已泼,愤火填胸,怒啸一声,道:“秃驴休狂,看箫!”紫玉箫疾抡三匝,风声如涛,暗力旋滚,忽的猛一用力,箫影归一,挺剑疾刺,用了十二成的功劲。  钵凶僧存心要当众露几手绝活,见状冷笑连声,双手一缩一伸,呼地一声急响,将铁钵全力推出,企图将疯叟赵笑天连人带箫毁在当场。  意外地,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却倏然立在当场。  面不改色,足不移位,依然从容自如,好象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一般。  群豪见此情景,皆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睛都看直了,木然的立在那儿,如疾如狂,叹为观止。  向文雄,蒙面客,尤其是疯叟赵笑开,都大大地吃了一惊,做梦也想不到剑王庄向宏道目前的功力会高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境界,看来赵笑天今晚剑王庄之行已是凶多吉少了。  三指神剑向宏道接钵在手,微微一哂,又抖手掷还铁钵凶僧,道:“大师退下!”  “是!”  铁钵凶僧一向眼高过顶,目空一切,谁都看不起,但对剑王庄主向宏道却是敬畏有加,闻言乖乖的转身退下,和急色老道并肩站在一起。  武林第一剑宏道眸光横扫全场一眼,洋洋自得的说道:“赵兄,本剑适才所说的话,还望能慎重多多考虑,休要自取灭亡。”  疯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在武林之中算得上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以他的身份威望,即使自分必死,也绝不会甘愿俯首就擒,闻言不假思索的恨声说道:“向宏道,你休要目中无人,有本事就把老夫的人头拿去,今夫不见真章绝不散的。”  “好!你既然一心想死,本剑客答应你就是,赵兄且请先运气调息一下。  “干什么?”  “赵兄适才接了铁钵大师一钵,内力大损,本剑不愿意和接不下向某三剑的人动手,怕的是坏了本剑的名头。”  “哼,你也未免太狂了,赵笑天再无能也至少可以接上你三五十招!”  “那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不信你就试试看!”  看字出口,紫玉箫已自疾抡半匝,当下揉身疾进,人箫合一,用的是自己最得意的拿手绝技,拼命全力相搏。  紫玉箫过处,哀鸣之声大作,如泣如诉,暗力排空呼啸,如刀如剪,站立一旁的几个人身不由已的连连后退不迭。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却一直振剑斜举,久久未发,脸上不怒不喜。  直至紫玉箫攻至面前时,陡将健腕一沉,斜斩下来。  疯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眼见他接住铁钵,面不改色,知他内力深厚无比,未敢硬接,乍然变招换式,取他握剑右腕。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三指神剑猛然一抖,挽起一团剑花,在箫招之内一搅一拨,游箫疾进,大胆已极。  疯叟赵笑天看得一呆,箫招陡变,“星罗棋步”,迎面罩去,左掌也快捷无伦的攻出一招。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三招得手之言已经出口,说什么也不能在友好亲信的面前丢丑,见来势凌厉无比,形同拚命一般,也暗暗一惊,当下剑行“游龙戏凤”,学出“平沙落雁”,硬向赵笑天的箫风掌力之中投去。  二人舍命相拚,空气紧张得令人透不过气来,数十道眸光不觉都一齐凝注场中。  蒙面客的整个身躯都在微微战抖着,双目如电,目不转睛,死盯着二人不放,心内暗暗自语道:“这个老东西真是不知进退,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要闯剑王庄,既然来了,就干脆服输认败,也就算啦,却硬要作卫名之战,唉!名!名!名!这个字天晓得害死了多少英雄好汉!”  向文雄的焦灼惶急也绝不在蒙面客之下,深深地为疯叟赵笑天捏了一把冷汗,伸手握住“无敌令”,随时准备现身出手。  二人一迎一进之间。  如电光闪闪,瞬息之间两人影便缠在一起。  突闻疯叟赵笑天厉吼一声,一缕血线冲天而起,左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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