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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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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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覆爱难收,我们已经接脱离了父子关系,还想这些做什么!”  心念疾转,一连串的事情填满心冰,疯叟被囚,陆青亡命,魏宏涛断头,紫龙帮的香主丧命,尤其是自己被逐之事,纷至沓来,齐涌心头,向文雄泪珠忽欲,射出两道愤恼,凶煞的光焰!  正自为明里投柬拜庄,还是暗行潜入伺机事而犹豫不决时,不知何时,身后五尺之处已经站定一个全身黑色衣背负长剑的人,黑巾蒙面,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来,连双手都缩在衣袖之内。  老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根本毫无所知。  单凭这份轻身功夫已够骇人听闻,向文雄自以为武功已足可跻入一流高手之林而无逊色、没料到今夕栽了跟斗,心中不由暗暗一叹。  敌友未明,不敢大意,小声说道:“小侠勿声张,这里是剑王庄的门户老地,一不小心就会铸成大错。”  说来词垦挚,郑重已极,煞有介事,似乎对“剑王庄”意存心有戒惧之心。  向文雄听他这样一说,知非向宏道个夥,心中稍安,戒备顿消。  “请恕老夫多嘴,小侠隐身剑王庄外,意欲何为?”  “在下想去瞧瞧,见识一下武林第一剑的功夫艺术!”  “噢?……”  疑云被腹,惊愕不已,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竟敢找武林第一剑比较技艺。  但他乃是涵养极深之人,轻视怀颖的言词难以启齿,噢了一声后,便住口不言。  “剑王庄内刻高手云集,武林第一剑正召集各地友好亲信,在庄内开会,戒备谨严,万万不可仗技硬闯!”  “前辈,里面在开什么会?请……”  言犹未尽,人影晃处,蒙面各已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暮色苍茫中。  蒙面客来得怪异,却得突兀,向文雄满头玄雾,莫测高深。  愣立半晌,心说:“剑王庄庄门附近,戒备严密,硬闯少得要费一番手脚,倒不如听从此人之言,先潜入庄内后,再见机行事!”  当即身形身微动,退出十几丈,消没声息的问“剑王庄”墙院的左侧奔去。  这本是他自己的家,竟然要如此闪闪躲躲,小心潜行,心中感触良多,暗暗长叹不止。  转弯抹角的疾行片刻工夫,一堵粉红色的砖墙已近在眼前。  向文雄略一打量,见四下无人,双臂一抖,拧身拨起两丈多高,落在墙头之上。  当!足一沾墙,一声铃声应势而鸣,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头一看,墙头上有一串警铃,小巧无比甚难察觉,心知事有不妙又赶快返身一泻而下,隐身暗处,想察看一下“剑王庄”内的反应,再作定夺。  就在他刚风藏在好身形,围墙东面已如飞奔来一条黑影。  文雄心说:“来得好,小爷今天正好从你的身上问出剑王庄内究竟在开什么会,以及……”  一念未已,忽觉身后有异,转身望去,一个黑衣大汉已近在一丈内。  黑衣大汉二话不说,手中单刀倏扬,刀光霍霍,幻化出一片银芒,劈面就是一刀。  向文雄存心想留一个活口以便问明庄内虚实,见状单刀一挥,拂出一股阴柔暗力,阻住黑衣大汉攻势。  围墙附近那人听得这儿有人动手,立刻转身扑过来。  两人想互一望,互递一个眼色,从两面虎扑而上。  向文雄忽的屈指如钩,连攻两招,二人但觉手腕一麻,刀剑一齐落在地上。  “不许声张,乖乖的答覆我的话,不然,就要你们的命!”二人刚一出手就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不由胆碎心裂,急忙嘬口欲啸。  不料尚未及出声,半空中忽然泻下一条黑影,在二人的头顶略一盘旋,叭哒!叭哒!两个黑衣大汉全部被人以重手法击毙在地。来人沉气落地后,向文雄才看清原来正是适才所遇的蒙面客。  “前辈怎么把他们杀了呢?留一个活口可能大有用处……。”  蒙面客不等人说完,便伸手拉他蹲伏在土堆之后,双眼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四望不停。  久久,庄内庄外,动静全无,这才安心下来。  蒙面客倏然挺身站起,将两个大汉,以及他们的刀剑一并挟在腋下如飞而去。  向文雄见蒙面客一直奔出四五十丈远,把两具尸丢在一片高可及的莫丛中后才返身回来,心忖:“哎!惭愧,惭愧,人家久久走江湖的人,毕竟谨小慎微,处处留意……。”  蒙面客奔至向文雄身边时,脚步一停,肃容说道:“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罪当必死,同时,此时此地,更不宜多言多事,一不小心惊动武林第一剑以及他手下的“双雄四杰”事情就麻烦了,以后要步步设防,时时注意才行!”话落人起,去势如烟,向文雄正想请他止步,打听几件事,蒙面客早已上了墙头。  向文雄心说:“这人真神秘的可以,但不知究竟是什么路数?”尚下放步疾行,几个起落,也纵身上了墙头。
  第三章    紫龙帮主
  那知,就在这一刹那的工夫,蒙面客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文雄暗叹一口气,探脚泻下落在庄内。  这人的家,对这儿的一切自然耳熟能详,更知道父亲平常和友好聚谈之处,以及庄内的所有阴暗小径。  扬目四下扫视几遍,见无人发觉,这才放心大步的向一条树阴幽径走去。  向文雄地形极熟,耳目又灵,庄内虽然三步一椿,五步一卡,戒备谨严无比,却被他顺利的来至一座八大楼附近。  楼内灯火高挑,照辉得同白昼一舫,这时,正大摆酒席,饮宴畅谈。  一阵阵的酒香肉味,入鼻生饶,令人垂涎欲滴。  一阵阵的猜拳行令之声,频频传来,热闹非常。  向文雄凝目望去,只见楼内一共摆着四桌酒席,大约有三十多个人。  首席主位之上,坐着一个在五十以上的灰衣老人,此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双目精光湛湛,开合间寒光四射,不怒自威,文雅中别有一种威严,威武中又自带几分书生气质,是一个英武伟岸,不可一世的将相之才。  嘴上蓄着两撇八字胡,更平添了三分威风。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剑王庄”主,武林第一剑三指神剑向宏道。  也就是向文雄的亲生父亲!  自从听到有关向宏道的诸种恶罪行后,向文雄一直幻想着现在的“剑王庄”主并非以前的三指神剑向宏道。  可是现在,希望终于破灭了,眼前之人,千真万确就是他的生身父亲。  希望一毁,不由怅然也深深不齿父亲的所作所为,决心要替天下武林讨回一点公道,当下抬头打量一下眼前的八角大楼,暗道:“这楼的后面有几个天窗,打开天窗,就可潜至大梁上面,我何妨先面听藏在上听他们到底在商议什么事!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究竟囚禁何处?然后再见机而为。”  心意一决,随即悄悄地潜至楼后,以“壁虎功”拊壁而上。  轻轻地打开天窗,面前就是一条大梁,急忙蹑手蹑脚的上了大梁,关好天窗。  接着,小心翼翼的滑行七八尺,楼内全景一目了然,方始停下身来。  楼内人多口杂,热闹烦嚣,虽然天窗上发出少许声音,也难以察觉。  大梁约有三围粗细,向文雄隐身在上,根本痕迹全无,想看也看不到。  此刻,向文雄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座中群豪的脸上。  向宏道的左面是一个身穿道袍,两鬓雪白,眼赛寒星,眉宇之间有一股子淫邪之气的老道。  右面是一个浓眉竖目,肥头大耳,凶恶可僧的和尚,身旁摆着一个大铁钵。  此外,看来看去,都是一群陌生的面孔,只有几个端茶的中年家人还认得出,另外,向宏道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他记得那是向家的总管,名叫林永年。  偶然目光平视,向前扫去,不禁倒抽一口寒气。  蒙面客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栖身在距自己三丈多远的一根大梁上。  两人双目相接俱都霍然一惊,随又会心的一笑。  梁下上肉上鱼,端鸡送鸭,酒与正酣。  不少人相继起身,向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敬酒,躬身哈腰,执礼极全,满口谀词,说不尽的恭维话。  半个多时辰后,宾主尽欢,酒足饭饱,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立刻命人将杯、盘、碗、碟撒去。  庄主令上,一律遵行,何消片刻工夫,便已收拾干净。  剑王庄主扭头一瞥总管林永年,道:“林总管,庄内庄外负责戒备之人一共有多少?”  总管林永年恭身说道:“回庄主,共有一百二十人。”  “在会议开始,再加一倍!”  “是!”  “还有,这座八角楼的四周,更要严密监守,没有本剑的令谕,任何人也不得擅自闯入!”  “是!”  总管林永年去后没有多久,又急匆匆的返回来,道:“禀庄主,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武林第一剑点点头,群豪依次坐好,三指剑向宏道起身说道:“承蒙诸位爱戴,远道来此为本剑祝贺荣获武林第一剑的周年纪念,本剑先行在此谢过。”  微微一颔首,目光四射,场中掌声如雷,良久始歇,向宏道继续说道:“本剑召集各位来此的目的,共有三件:  第一:血手行事可谓万无一失,本剑很怀疑他遗留棺中的‘紫龙尺’,‘紫龙经’都是假的,老夫觉得霍仲生前必有传人。  而且,很可能就是传说中出现在百丈峰上的那个牧羊童子,诸位此间会了之后,应四处追查此人下落,一旦得到确切消息,应不计任何牺牲,擒而杀之,尤其要将紫龙尺,紫龙经夺下,有功者,本剑必有重赏,如敢怠失守,一律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向文雄听在耳中不由大惊,没料到父亲召集亲信集议的目的之一,竟然是为了追杀自己旧恨又添新仇,悲愤欲绝。  适在此时,蒙面客也深意的瞧了向文雄一眼。  “第二:血手阴魔杀人王死后,武林公敌首推树魔妖姬毒阎婆,这人女魔头蜇居十年之久,此番重现江湖,据说武功大有进步,百丈峰头连杀三四十人不费吹灰之力,本剑忝为武林第一剑之尊,身系天下武林安危,众望所归,责无旁贷,自当以剿灭毒阎婆自许,稍停诸位对此广泛讨论,以谋对策,如能在短期之内杀了树魔妖姬,夺得她手中的金凤尺,金凤经,为武林祸患尽除,乾坤定矣!”  在座群豪一个个肃容倾听,神态恭谨虔诚,场中沉寂如死,偶尔有人频频点头称是。  “第三:本剑自荣获武林第一剑后,公理,公义,念念于玄,未敢稍忘,一年以还,也的确为武林做了不少除暴安良,奖善惩恶的事,不幸盛名招馋,毁谤交攻,不少人为了未能达到目的而怀恨不忘,蓄意中伤,四处散布恶言,侮辱本剑精誉,甚至招朋结党,奔走呼喊,欲对本剑不利,如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疯叟紫玉人鬼箫赵笑天,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这两个人已和本剑成为冤家对头,誓不两立!”  说至最后,虎目倏睁,凶光闪闪,脸上一片杀机。  群豪闻言,俱都霍然色变,向文雄和蒙面客身形微微一颤。  “在未曾正式讨论这三件事以前,本剑愿意先给大家介绍一位宾客……”  “来人呀!”  “有!”  “把老匹夫给我推进来!”  “是!”  余音尚未落地,大楼侧门轰然而开,两个劲装汉子挟持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群豪定目一看,认得老人正是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皆不由呆了一呆,群雄激动,眉飞色舞,立时掀起一阵喝彩欢呼之声。  只见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此刻全身伤痕累累,灰色长袍之上遍是血迹剑伤,面色灰败,眸光迟滞,步履踉跄,形相至为狼狈。  向宏道等大家欢呼一阵后,双后举起,微微挥动几下,场中立时鸦雀无声,然后洋洋得意的说道:“这个老匹夫自己以为身为‘武要四老’之一,就可目空一切,在去衡山少林下院赴疯叟赵笑天之约的途中,到外散布恶言,中伤本剑,并且在湘附近出手残杀本剑属下,本院忍无可忍。这才亲自把他生擒来此,要他尝尝铁窗风味!”  疯叟杜光宇闻言气得双眼发直,全身打颤,脸色一片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在咱们多年老交情的情份上,本剑愿意事先给你一个郑重警告,杜兄的残穴已被本剑点住,功力全失,最好别逞能撒野,否则,小心本剑改变主意,现在就教你身首异处!”  “好啦,现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夫和你仇深似海,没有什么好说的,杜某不幸失手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不然,总有一天老夫要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过分的悲愤,使他变得有点神智失常,说至最后,竟将自己舌尖咬破,喷出一口鲜血。  “杜兄没有话说,向某全要请教请都教,本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蓄意毁谤,混淆视听,并且出手杀伤本剑属下。”  “住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向宏夺得武林第一剑之后,踌躇满志,得意非凡,横行霸道,气焰万丈,唯我独尊,颐指气使,简直目中无人,武林同道动辄得咎狐假虎威,肆行无忌,到处奸淫掳掠,你如有三分仁义之心,就不该这样嚣张跋扈,理当多加检束……”  剑王庄主听至此,勃然大怒道:“闭你的臭嘴,如再口出恶言,本座取你狗命!”  “老夫俯仰无愧,死而何憾,我和你拚啦!”  双掌一错,柔身疾进,发掌猛攻,决心以命相搏。  堪奈残穴被点,功力尽失,根本不堪一击,逞强的结果,换来更大的羞辱,向宏道微微用力一推,疯叟杜光宇便仰面栽倒。  “来人呀!”  “有!”  “把他推出去斩首,悬于庄外未众!”  “是!”  “当当当当当!”适在此时,剑王庄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警钟。  钟声缭绕未竭,忽有一人黑衣大汉气急败坏的跑进来说道:“禀庄主,有人闯庄!”  有人闯庄?这在“剑王庄”来说简直是一件破天荒的新事,在场之人听得一呆,几乎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脸色一沉,道:“来人是谁?目的何在?”  黑衣大汉一怔,期期艾艾的说道:“这……小的不识,也不知……。”  “混账东西,你把本剑的人都丢尽了,来人现在哪里?情形怎样?快说!”  “来人现仍庄门外,十二个守庄之人已经被他杀了六人,随时都有闯进来的可能,目下各处护庄之人正赶往驰援,小的特来请命定夺。”  “好,你先滚下去!”  黑衣大汉闻言大喜过望,磕了一个头,起身夺门而去。  林第一剑向宏道蹙眉一想,忽有所决,目注身旁的老道,正欲开口,老道士已自离座站起,肃容说道:“本座请命出战!”  “好,即有道长出战,定可大获全胜!”  “庄主有何指示?”  “来人如系泛泛之流,可就地正法,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带来此地,本剑要亲自处断。”  “看看来人有多大能为!”  “遵命!”  话落人杳,快捷无伦,目睹之人都暗暗称赞不已。  这时,两人黑衣大汉已将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架起,直向侧门外走去,准备推出来斩首。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忽然说道:“站位!”  二人闻言那敢怠慢,立刻止步转身。  “先把这个老夫匹打入地牢之内囚禁起再说!”  二人齐声一诺,唯唯应命而去。  向文雄耳闻目见,愤火冲心,觉得此时如果再不现身,等疯叟被打入地牢之后必将大费周章。  心念动处,正想一泻而下,忽见蒙面客向自己直摇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暗自盘算了一下,认为彼此众寡悬殊,武林第一剑又是绝顶高手,在座之人个个身负绝学,逞强可能不易讨好,说不定会因而断送了疯叟杜光宇的性命,只好忍满腔怒火,静候事情发展。  两个黑衣大汉架着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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