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 玉面郎群闻言大怒,忽然厉色说道:“胡说,小爷亲眼看见你以‘紫龙尺’连伤林如松下三人,孟某的肩窝也是伤在龙尺下,怎么不在你的身上,简直是一派油腔滑调嘴胡言。” 向文雄气忿忿的说道:“姓孟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杀你的时候紫龙尺在我身上,刺伤你的肩窝之后,却已不翼而飞!”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闻言大感诧异,急声追问道:“你是说业已被人夺去?” “可以这么说。” “那么,是谁?” “不知道!” “你连出手抢去紫龙尺,紫龙经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玉面郎君孟超不等玉虚宫主开言,便抢先说道:“师你,别听他胡诌,当时徒儿虽然伤得不轻,但神智未全失,在师父你老人家来到之前,并没见任何人飘然而现……。” 向文雄怒喝一声,打断孟超末尽之言,振振有词的说道:“来人武功太高,行踪神鬼莫测,连我都莫名所以,阁下自然更加讳莫如深。” 玉龙宫主赵丽君想了想,沉声说道:“这话可当真?” “哼哼,信不信由你!” “你姑妄言之,本宫主姑妄听之,此事暂且放过别谈,限你在三天之内,将内手抢去紫龙尺,经之人的功力路数等理出一个眉目来,禀报本宫主定夺,如敢在谎言捏造,你今生今世就休想再走出这间牢室!” 一扭头,又道:“走!”当先拂袖而去。 两个守牢卒跪在恭送,孟超和八个宫装少女随后鱼贯而出。 刹那之间,众人奔走一空,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知莫过了半个时辰,当两个守牢卒巡至铁棚外相会的时候,突然,噗通!噗通!两声,两个人都被人点住晕穴,仰面栽倒。 叟!香风一掠,丽影突现,是一个,穿黑衣,黑巾蒙面,肩上斜背着一个长形小布包袱的蒙面姑娘。 向文雄不知来者是谁,心中大感惊奇,正待出言发话,蒙面姑娘禁声道:“向相公,别声张,不然咱们两个都得完了!” 向文雄点点头,蒙面女人怀中取出一把钥匙中,打开铁锁,启门而入。 “请问姑娘芳名上姓?来此的目的是……。” “我是月梅,你不认得了?” 说着,脱下蒙面巾,露出一张俏丽的脸蛋来,果然是温柔多情的古月梅。 古月梅是玉虚宫主的亲生女儿,他恨赵丽君钻心入骨。 可是,很不幸,古月梅地深深地爱着他。 而且,无可讳言,向文雄对她同样爱意弥。 古月梅飘然而现,向文雄一则以喜,一则可尤,喜美人多情,临救援,尤情感越陷越深.唯恐将来不能自拔。 古月梅微微一怔,取下身后包袱,递给向文雄,道:“向相公,这是你的东西,快收下好好珍藏着,千万别被我娘看到。” 向文雄伸手接过,放在石床下,道:“古姑娘说这是我的东西,奠非是……” “是紫龙尺,紫龙经,无敌令,三指剑,另外还有一颗灵丹。” 此话一出,向文雄惊喜欲狂,道:“啊,谢谢你,谢谢你……。” 过分惊喜之下。连声称谢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半晌,才又郑重的说道:“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当令堂把我制住的时候,我些东西尚在我的身上,你母亲却说一无所获。姑娘是怎么得来的?” “从你身上得来的。” “在令堂搜身之前?” “是的,家母把你制住后,适巧又有不少黑自两道的高手,前来抢夺紫龙尺、经,家母和他们言语不合,便动手相搏起来,小妹就利用这个混乱的局面,偷偷地将宅物拿走,藏在别处,事后才取来玉虚宫。” “啊,原来是这样的,真谢谢你为在下冒这么大的风险。” 古月梅小嘴一厥,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左一声谢,右一声谢,怪刺耳的,好象我们之间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似的,真使人寒心。” “啊,对不起,在下实存不应该这样见处。” 古月梅深情的望着他,柔声柔气的说道:“连对不起都用不到,只要你以后不嫌弃我,人家就心满意足了。” 向文雄立刻说道:“哪里的话,姑娘对我恩重如山,在下怎会那样绝情!” 古月梅闻言暗喜,正容说道:“再者,我郑重的希望来日别和家母正面冲突,如果因为我还给你这些宗物,你将紫龙经上记栽之学参悟透澈,功力火进,而进而对家母有所不别的话,小妹必将遗恨终身,百死莫赎。” 向文雄一怔,道:“在下一向恩怨分明,关于这一点……” “向相公,听我说,家母绝不象想象的那么坏。” “古姑娘,在下有一件事闷在心里已久,不知姑娘可肯据实相告?” “你说吧,如是小妹晓得,一定据实奉告。” “树魔妖姬毒阎婆可是令堂的化身?” 古月梅闻言花容大变,愣愣好半天后才点头说道:“不错,家母的的确确就是树魔妖姬阎婆!” “那么,‘阴阳岭’生死台上的事完全是你们设下的骗局?” “嗯。” “为什么?” “因为家母想丢掉‘树魔妖姬毒阎婆’这七个字,而以武林第一人的姿态君临天下。” “设宴百丈峰又为的是什么?” “大同小可,想藉生死宴之便,赢得群雄喝采,进而达到万众归顺的目的。” 向文雄暗暗冷笑一声,道:“姑娘可曾觉得这样做是否太过分?” “嗯……家母这样做纵然有所非是之处,她也是情非得已,另有苦衷,绝非本性使然。” “令慈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的。” “乞道其详?” “为了家父。” “姑娘是否可以说得详细一点?” “二十多年前,家父机缘巧合,在一出深山绝早之内得到一支‘金凤尺’,一本‘金凤经’,当时家父母都为此惊喜若狂。高学的不得了,不料,怀壁招灾,消息便不胫而走,引起天下英雄的觋觎,四处追杀,害得家父母东躲西藏,不胜其扰,最后,录我尚未瓜瓜坠地之前,家父终于不幸伤在群乱掌之下……。” 向文雄神色一紧,古月梅接说道:“家父带伤回到家里时,已是奄奄一息,刚刚道出几个重要仇人的姓名,来不及交出‘金凤尺’,‘金凤经’,便撒手西归。” “啊,那真是太不幸!” “先父死后的第二天,我便呱呱坠地家母怕仇人接踵而来,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将先父草草安葬后,便带着我远走高飞。” “她老人家一面扶养我,一前苦修记栽在‘金凤尺’,‘金凤经’上的各种功夫,直至我十二岁的那一年,家母功力大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才重入中原,落脚阴阳岭上,展一仇的装举。家母杀人虽多,却全系穷凶极恶之徒,当然,由于她老人家身世悲凉,难免失之偏激,像血洗紫龙帮,以及无名公坟内的大惨案,就是一个最显明的例子。” 向文雄听她说得中肯,仇视之心大减,道:“后来令慈怎会弃树魔妖姬毒阎婆七字不用,而争夺武林第一人?” 古月梅向外张望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事情是这洋的,当家母把先父的血仇洗雪清楚之后,发觉武林中所以杀代连绵,无时或已的根本原因所在,皆因群豪争夺紫龙尺、经,金凤尺、经而起,唯有武林四宝全归一人所有,练成足以震慑整个天下武林的功力,以入和紫龙帮为敌的根本原因所在。” 微顿,又道:“其次,家母认为.武林中必须有一个功力威望极高之人出而统治,才一减少甚至终止寻仇滋事等情,也只有如此,武林中必会有真正的公理公义,所以,当她老人家得知将在少林下院举得英雄大会时,逐暂时隐迹练功,而以新的姿态出现在英雄火会时,转而易举的夺得武林第一上之尊。不料,少林,武当,昆仑三派掌门人,同执已见,不肯承认此事,家线一怒之下才将他们擒来玉虚宫,终至演成血海惨案,实乃不幸中之大不幸。” 向文雄听毕,沉吟半晓,正色说道:“记得上一次当在下问起姑娘身世时,似乎尚不甚不解……” “是的,这些事是家母最近才告诉我的。” “还有一点,在下始终想不明白,赵前辈为什么命我乔装武林第一剑?” “此事最是简单不过,家母那时四面楚歌,主要的是想笼络人心。” 翠眉一挑,又郑重其事的说道: “现在,一切已经明朗,你大概也不会再仇视她老人家了吧?” 向文雄想了想,道: “在原则上我接受姑娘的意见,不过,如果令堂大人欺人太甚,那又当虽论。” 古月梅微微一喟,肃容满面的说道: “向相公,据小妹所知,家母对你一直很器重,爱护备至。” “否则,当你和无名老人大闹玉虚宫之后,她老人家早就对你采取行动了。” “今日所以把你擒囚禁,皆因你连杀本宫三人,玉面郎君也被你刺伤,引起家母的心火,才出手把你制住。” “当然,你身怀紫龙尺、经也是原因之一,另外,她老人家从武林第一笔林如松的口中得知你是血手阴魔的徒弟后,也颇为震惊……。” 向文雄听至此,打断她的话,接道: “其实,家师的遭遇比令堂还要悲惨,老前辈实在没有理由仇视他老人家。” “是的,霍老前辈的遭遇,小妹已经听你提起过……” “你妈也知道?” “知道。” “她相信?” “不相信,否则,两位老人家一定可以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 “希望你在这方面多尽点力,如能将未来的这一场武林大战消灭于无形,实乃功德无量之事,定可传为千古佳话。” “最近消息传来,自你被擒来玉虚宫之后,无名老人,紫龙帮主,武林第一掌吕承,还有少要慧觉尊者,都大为震怒,可能很快就会兴师玉虚宫,情势的确相当严重,小妹当尽力而为。” 眉头一皱,忽又说道:“哎呀,光顾谈话,差点铸成大错,小必须马上告辞,再明了万一被家母发现,可是大糟特糟之事。” 说着,已离身走出栅门。 向文雄一怔,道: “在下是否需要继续留在牢中?” “以眼前的种种情形看来,相公最好继续留在这里,见机而为。” “不然。一旦被家母发现,小妹受罚倒算不了什么,说不定会弄巧成拙,把事情弄糟。” “也好,反正在下残穴被制,出动也发生不了任何作用。” 古月梅听得一呆,道:“我真糊涂,要不是你提起来,差点把这件大事给忘掉!” 急忙转身而入,伸手解开他的残穴,道:“相公残已解穴,功力很快就会复原,不过,在家母的面前,小妹希望你能够装出一副功力全失的样子,免得露出马脚。” 向文雄点头称是,古月梅举步而出,准备解开守牢二卒的晕穴。 “古姑娘,使不得,这样消息马上就会传到你母亲的耳中。” “可是,不这样做,两个时辰后,这两个人就会气绝身死。” “这……?” “不要紧,家母门规素严,像这样玩忽职守的事,罪当斩首示众。” “他们两个人清醒之后,眼见牢门紧锁,你仍在牢内,一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绝对不敢声张出去。”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在下现在同意了。” 古月梅抿嘴一笑,先将棚门锁好,再将二人晕穴解开,然后说声:“珍重!” 罩上爷面巾,娇躯一挺而逝。 向文雄乘二人尚未苏醒的时候,忙将布包打开,将灵丹、紫龙尺、紫龙经藏入怀内,无敌令,三指剑埋在床下土中。 刚刚料理清后,二人打了一个呵欠,已相继苏醒了过来。 古月梅所料不错,二人如梦初醒.睁眼瞧瞧铁门锁,望望向文雄,相顾一望,咕哩咕哩了几句,便起身继续来回巡踱。 自此而后,向文雄便利用守牢卒巡往别处我空隙,翻阅紫龙经。 同时,就在古月梅去后没多久,已将无名老人转赠的最后一颗灵丹眼下。 时间向前推进三天,灵丹药力已经行开,而且,三天夺研之下,对紫龙经上记载之学亦悟透不少玄奥,得益的非浅。 三天前,玉虚宫主赵丽君曾有三日后重现牢室之言,向文雄正以沉重的心情等着她。 讵料,赵丽君久等不至,她女儿古月梅又飘然而现,以同样的方法,点住守牢卒,进入牢室。 向文雄见古月梅脸色惨白,神色凝重,甚感惊奇,开口就问:“古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古月梅沉声语重的说道:“无名老人,紫龙帮主,武林第一掌吕承,少林慧觉尊者,乃是少林、武、昆仑、紫龙帮第四派的门下弟子,和令慈巫山迷娘谢老前辈等数百人,已在无名老人的指挥下杀进了玉虚宫。” 向文雄闻言神色一紧.道:“你看到无名老人,或老家母没有?” “小妹没见令慈她老人家。却和无名老人恳谈颇久,他老人家还托我带了几句话给你!” 向文雄一怔,道: “无名老前辈有什么事交代在下?” 古月梅神秘一笑,道:“向相公,我先问你,你知道无名老人的姓名来历吗?” “很惭愧,他老人家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以至今依然一无所知。” “这也用不到惭拙,事实上无名老人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神秘老人,不但你弄不清楚他的姓名来历,就是所有的天下豪杰,除了他自己以外,也绝没有第二人猜想得到。不过,现在,小妹对他老人家的身来历却已经弄得清清楚楚r。” 向文雄闻言精神一振,马上追问道:“无名老人究竟是谁?” “他老人家是全衔是: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 “什么?无名老人就是家师?依然健在人间?” “是的,这些事都是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的。” “可是,他老人爱以前为什么不肯说呢?” “据令师自己说,他老人家这样做,完全是为你,为他,为整个天下武林在着想。因为,一旦血手阴魔未死,无名老人就是他的化身的消息走漏出去的话,不但对你为师门复仇之事大受影响。” “而且令师也必将处处受制,尤其整个武林也必会为此掀起一场斩锻大波,所以,令师熟思之下,才设计假死,诱敌掘墓,劈棺,鞭尸,命你出道复仇,而他老人家自己则在暗中相助。” “家师用心良苦,设想的确万分周到,难怪他老人家曾一再在我面前说家师未死,疗伤某处绝谷。” “原来是这样的,恨只恨我太糊涂,事实上当家师施出‘龙腾虎跃’,‘凤鸣九天’这两招绝技时,我就该想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忽又改口说道: “家师到底有什么事情交代在下,你还没有说呢。” “他老人家叫小妹来此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件事。” “那么,关于群雄杀进玉虚宫的事,你母亲的态度又如何?” “她老人家决心要和天下英雄周旋到底。” “这样说来,一场空前未有的大混战已是无一避免了?” “嗯,如无奇迹出现,玉虚宫恐怕势将被鲜血所洗!” “事到如今,以在下看来,还是即刻现身而出为佳?” “不行,令师亲口交待你,暂时不准你离开这牢室。” “啊,只这等事,那是为了什么?” “他老人家最初本是来势汹汹,决心要和家母拚个死去活来,至后经小妹将家母的身世遭遇细细一说,令师敌意大消,主意立变,说只要家母肯答应和他老人家同时当众宣布退出武林,不再过问江湖是非,令师愿意不究既往事,握手言和。” 向文雄闻言大喜,一本正经的说道:“此计极妙,你向令堂说过没有?” “还没有,小妹离开令师后,就径自来此。” “两军交战,壁垒分明,你是怎么和家师遇在一起的?” “令师对玉虚宫内的一切极为熟悉,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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