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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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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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过节,换句话说,也就是都认识她!”  “前辈的意思是说毒阎婆有意把她自己这个匪号丢掉?”  “老夫只是这样想吧,不敢肯定,事实上此事也许和毒阎婆根本没有丝毫关系,因为江湖上盛传毒阎婆早在数年前就离开阴阳岭,隐迹遁世,不知所终,要不是最近突然现身百丈峰。一口气连杀三四十人,天下英雄几乎早把她遗忘了!”  向文雄听他提起百丈峰的事,霍然一惊,道:“老前辈去过天目山百丈峰?”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的死,对整个武林的安危,影响至深且矩,老夫岂能置身事外。”  向文雄闻言暗暗冷哼一声,虎目倏扬,落在蒙面客的手上。  假如蒙面人的手掌变色,一场生死之搏马上就会掀起。然而,谁也想不到,蒙面客的手却戴着一副黑色手套,与衣袖在一起,致向文雄一无所见。  “老前辈敢问您老人家为什么要带手套?”  “小侠,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前辈如果觉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话,敢请……。”  蒙面客一怔,接道:“生死台上的事层层疑团,阴谋重重,老夫很怀疑那个锦衣少年仍然潜伏在这附近,咱们应该仔细搜寻一下才是。”  向文雄一愣,心忖:“错过今大,还有明天,日后再查察也不晚。”当下微微点头,淡漠的应道:“好吧。”  蒙面客伸手一反映吊人树后面的山峰,沉声说道:“此山甚是隐秘,复杂,最易藏匿,你从左侧,我从右侧,小心搜寻一下,也许会有所获。”话音甫落。人已纵出。  几个起落,便隐入山峰业树之中。  向文雄从鹿皮襄中取出“金凤经”,略为济览一下,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心中猛一沉,讳莫如深,急忙收起“金凤经”从吊人树左侧向上飞奔而去。  甫行一丈多远,刚刚来吊人树下,忽闻叟的一声,吊人树穴内忽然射出一条黑色人影。  向文雄定目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称杀死毒阎婆,把自己和蒙面客劈下生死台的锦衣少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股熊熊怒气直往上冲,向文雄引吭一啸,恨声说道:“赫!想不到你这小子还藏在树内,真是巧极,小侠正愁找不么!”  “你找小爷何事?”  “好说,小侠要追究你们究竟使的是什么诡计!”  “诡计?此话怎讲?”  “毒阎婆根本没死!”  “没有死?那死在小爷手中的是谁?”  “哼,你别装傻,那是华山怪杰马步云!”  “死在小爷手下的明明的树魔妖姬毒阎婆,怎会变成华怪杰马步云,小爷从来不信邪,倒要追究追究!”  眸中凶光闪闪,脸色十分凝重,突然疾进丈许,纵身攀住一根横枝,突闻锦衣少年惊惶颤抖的声音道:“咦!毒阎婆的尸体哪里去了?”  少年神色惊疑,一脸茫然,向文雄见了也大感困惑不解,冷冷哼了一声,怒气横生,气岔岔的道:“这是谁干的?”  “在下正想请教!”  “小爷一无所知!”  “小侠和你一样!”  锦衣少年闻言一怔,道:“阁下来多久了?”  “在约顿饭工夫。”  “可曾发现有人潜入生死台?”  “没有!”  “是否有形迹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徘徊或者潜伏?”  “有。”  “谁?”  “就是阁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毁尸灭迹的人就是你!”  “有何为证?”  “毒净婆箭邀群豪,压根儿就是一个大阴谋,大骗局,你们狼狈为奸,用心叵测……。”  锦衣少年听到这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十分古怪,充满了冷傲,轻蔑的音韵,好象这一件事和他根本毫无关系似的,直把个聪明的向文雄笑得满头说来,莫测高深,愕然喝道:“你笑什么?”  “笑你愚昧,笑你无知,笑你信口开河,无中生有!”这话说来词垦意挚,郑重已极,向文雄又是一愕道:“这样说来,阁下当真不是树魔妖姬毒阎婆一夥?”  “难得你说了一句人话!”  敌友即明,向文雄不愿和他斤斤计较,忽忍气说道:“可是,据在下所知,阁下所杀的毒阎娑,很可能是假的兄台可注意到?”  “小爷没想到这一点,你凭什么说她是假?”  “这一支‘白骨箭’是从烂肉堆出来的,第一号是华山怪杰,兄弟觉得眼前的残骸十之八九是马步云,而非树魔妖姬毒阎阎婆。”  “简直是无稽之谈,小爷再没有用也不至于识公母,马步云和毒阎婆的功力相差极远,怎能相提并论,你把本侠看得太不成话了!”  “但是,华山怪杰马步云,自从上了生死台之后就一直生死下落不明,尤其死者又是死在第一号白骨箭下,两一印证,似乎又是顺理成章……。”  “告诉你,华山怪杰马步云早已死在毒阎婆于手,弃尸吊人树后面的草业中,小爷从马步云的尸体上得到第一号白骨箭,后来又还给毒阎婆,要了她的命,你如果不信可以去草业中看一看就明白了。”  锦衣少年说得头头是道,向文雄自然深碎不疑,道:“不必啦,在下信得过,只是在下一直认为毒阎婆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女魔头,功力应该诡异精湛无比,以兄弟和她动手的结果而论,其中仍有很多令人可疑之处,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你是说毒阎婆的功力并木像传说中的那么深厚高强?”  “嗯,正是这个意思。”  锦衣少年沉思半晌,忽然目注向文雄,郑重其事的答道:“有此同感!”  “那么,阁下以为树魔妖姬这样做目的究竟何在?”  “本侠正准备着手追查。”  “敢问兄台如何进行?”  “先从你身上开始!”  “从我身上开始,这是从何起?”  “从你毁尸灭迹说起!”  “你以为毒阎婆的尸体是毁掉的?”  “小爷把你和那蒙面客劈下生死台后,仅仅去地下室走了一趟,企图救一个人,连前带后,总共才不过半刻之久.毒阎婆的尸体不是毁在你的手中还会有谁?”  “这个……在下已甚感困惑……”  “别这个那个的,我问你可地到毒阎婆的真面目?”  向文雄最初本怀疑少年和毒阎婆夥同设计行骗,不料事情急转直下,反而被人家倒咬一口,闻言急得脸都变紫了,肃容满面的说道:“在下句句实话,毒阎婆的尸体的确不是毁在兄弟这手,但更无法确知死者到底又是谁?”  “那你说出手毁尸的人是谁?难道是毒阎婆自己?”  “这事很有可能,不过,在下未曾亲眼目睹。未敢妄下断言。”  “如果找不出一个确切的人证来,就是你干的,甚至这一连串的阴谋骗局根本就是你和毒阎婆合夥串演的。”  “阁下请别信口胡言,在下可也不是好欺之人,若再任意栽诬,休怪小侠对你不客气!”  “小子,别在小爷面前装模作样,事实很明显,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据实说出死者来历,乃至和毒阎婆阴谋设骗的经过,以及树魔妖姬的行踪下落,另一条路就是死!”  向文雄闻言勃然大怒到:“好极,小侠正想领教高明,只要你有本事,亡命生死台有何不可?”  锦衣少年好烈的性子,向文雄可字出口,他已扬掌当头劈下,动作之快,威力之猛,举世罕见。  他依然用的是那一套老办法,一招攻出,紧接又是一阵快劲猛打,招出如梭,快逾电光石火,一招比一招紧,一招比一招狠,无数股暗劲,汇成一道奂墙铁壁,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迫过去。  向文雄吃了一死亏,学一次乖,这次早有准备,几乎在锦衣少所出后同时之内,也展开了一阵强猛快速返攻。  彼此势均力敌,各不相让,打来辛狠惨烈无比,二人的脸色都极端凝重,脸上一片杀机,随时都可能有人倒地身亡。  瞬息间,已硬拚五余招,仍然胜负难分。  “风鸣九天”,向文雄久战不耐,永胜心切,忽然施展出一招“龙凤掌’中的绝技,破风呼啸而出。  “龙凤掌”独步天下,举世无匹,招甫出手,便觉暗力如涛,气流涡旋成飚,整个生死台上恍如遭遇台风的侵袭似的,数十具死尸被强劲的掌风推得骨碌碌之滚出好几丈远,有的甚至落在生死台上。  突闻锦农少年喊了一声“不妙”,双掌横胸一切,急忙旋身而退。  饶他知机试趣,见机得早,依然吃了苦头,掌力当胸一撞,立时血涌气翻,一面鲜血狂喷,一面踉跄而退,一口气退至吊人树下,才被阻停止。  鲜红的血水挂在嘴角上,一双失神的眼睛瞪得像牛眼那么大,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倒,久久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向文雄劲然卓立在齐,理都不理,目注吊人树后面的山峰,若有所待。  默注良久,蒙面客杏如黄鹤,锦衣少年运气三周天,功力稍复,伤势微愈,沉声说道:“小子,你和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促是什么关系,如果本侠没走眼,你适才用的是他‘龙凤掌’中的一招‘凤鸣九天’。”  向文雄闻言暗吃一惊,冷冷的道:“用不到问那么清楚,只要知道天上有天,人上有人,在下今天把你打垮了,这一点已就够了!”  再度扬目望望吊人树后面的山峰,见无发现,突然沉脸道:“朋友,再见啦,如若不知悔改,仍然一意孤行,目中无人,下次见面可就要你的命!”  话落人起,大踏步的直向生死台下走去。  霍然,锦衣少年暴喝一声,道:“慢着,小爷今天拚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查出你的师承门派。”  心中恼恨,那容他细细思量,话一说完,立刻不顾一切的扬掌扎了下去。  向文雄发觉身后有异时,已经晚了一步,锦衣少年功力深厚,叫虽在重创之下,暗力依然大得惊人,向文雄冷不防下,竟被撞得向前冲了三四步。  这一来,不禁撩起了向文雄的万丈怒气,猛然一转身,声色俱厉的说道:“老实点,别逞能,如敢再出于撩拨,我可就要你的命!”  一句话也激起锦衣少年同归于尽之心,乍然哼声一啸,左掌右掌齐发,以雷霆一钧之势硬往上撞。  向文雄见状,杀机陡生,忽的一旋身,立刻投入对方强劲绝伦的拳影掌风之中,当下“龙爪指”功直戟少年心口要害,呛的一声,“无敌令”早已握在手中,疾取敌人的颈项。“住手!”  适在此时,一声妖滴滴的清叱划破长空。  定目处,只见生死台阶上冒出一位白衣姑娘,正是被向文雄刺伤,负气而去的古月梅。  古月梅花容罩着一层厚厚的水霜,两双寒星似的眼睛在二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有一利八面威风,目空一切的气根,那股子特有的威严,任何人见了不得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锦衣少年一见,惊咦出声,霍然疾退五步。  向文雄不知什么,竟也情不自禁的退下。  古月梅娇滴滴的冷笑一声,姗姗向前走了四五步,立在二人的斜对面,依然一言不发。  锦衣少年一见到古月梅,脸上就有一种惊喜地望的表,这时喜孜孜的说道:“哎呀,是你,梅妹,你让小兄找得好苦啊。”  说着,三步两步的向古月梅走过去。  有意无意之间,古月梅把娇躯微微一扭,和向文雄面对而立,淡淡的说道:“辛苦你了。”  锦衣少年似乎看惯了她这种冷漠态度,倒未放在心上。悄悄地立在古月梅的侧后,活像一个随侍的小厮。  古月梅恨恨的瞪了向文雄一眼,对少年说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见怎会和这野小子打起来?”  向文雄一怔,锦衣少年立刻答道:“这个野小子眼高过顶,无理取闹,处处和小兄作对,故而出手教训于他,想不到……”忽觉脸上一热,倏然住中不言。  古月梅望着他嘴上的血痕,道:“怎样?”  “想不到这小子身怀绝技,扎手得很,如果小见没有走眼,此人一定装着一肚子阴谋,而且很可能是血手……。”  向文雄听到这里,忽然大踏步的走过来说道:“孟朋友说话请放客气一点,在下光明磊落,几时有过心怀阴谋?再胡言乱语,小心……。”  话至此,古月梅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何相公是彬彬有礼的人,古月梅在此说话,可否请暂时忍耐一下?”  这话说得太绝,尤其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向文雄纵然憋着一肚子闷气,却也不便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发作,闻言耸耸肩胛,把眸光投向茫茫的夜空之中。  锦衣少年见他对向文雄如此,却大感受用,乘机说道:“梅妹,此人敢在小兄面前耀武扬威,显然没有把家师放在眼巾,为了令堂的声誉,今天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才是。”  “孟兄一向自负艺业超群,今天出师不利,这对我娘来说,也不是什么光荣事。”  锦衣少年听得一呆,悻然说道:“是,小兄一时失手受挫,深感愧对令堂培育之恩,唯其如此,更不能轻轻的放过他。”  “可是,他是小妹的救命恩人。”  锦衣少年闻言又是一呆,道:“自从梅妹被毒阎婆拐走后,师父她老人家急利得不得了,先后派出四五批人四处追寻,小兄得知毒阎婆肆虐紫龙帮后,便径追阴阳岭,遂兼程赶来,不料,却依然晚了一步,不见梅妹芳踪,难道把梅妹救出魔掌的是他?”  古月梅点点头,道:“家母素来恩怨分明,今天该他走运气,姑且放过这一遭……。”  “梅妹,这样恐怕不妥,以小兄之见……”  “孟兄请发行一步吧,小妹随后就到,向家母面禀一切。”  锦衣少年一闻此言,心头一片冰凉,勉强的说了一句:“好吧。”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生死台,向阴阳岭外奔去。  啪!古月梅走到向文雄面前,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了向文雄一个耳光子。  这一个耳光打得不轻,向文雄顿觉头晕目眩,耳鸣心跳,身形摇摆了好几下,才拿稳马椿。  更不幸的是,猝然无防之下,他连人家用得是什么功夫都没有看清楚,不禁一呆。是而,才气岔岔的说道:“古姑娘,你平白出于,不知是何居心?”  “打你一个耳光子,叫你长点见识,以后别太自命不凡,在女孩子们的面前别再横蛮无礼!”  话落娇躯一扭,向外走去。  向文雄愣了半晌,这才明白她打自己的原因所在,一时呆立在那儿,发作不好,不发作也不是,久久不知所措,甚感窘近局促。  古月梅莲步轻移,缓缓的走下两层石阶,忽又扭头说道:“何志远,来救我一命,我饶你一死,现在恩仇相抵两不欠,打你一个耳光子,报生死台上简慢之恨,以后见面时再决死生。”  生字尚未落地,柳腰一沉,步下生死台,莲步姗姗的向阴阳岭外走去。  古月梅走来甚是轻盈而缓慢,柳腰款摆,好似见舞弱柳,曼妙已极,到现在为止,向文雄依然看不出她是否身怀绝技。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古月梅才消失在阴阳岭外。  古月梅走了,却给向文雄留下无穷的为惘,无尽的困惑,百思难得一解。  生死台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者究竟是毒阎婆?还是马步云?  锦衣少年是谁?  古月梅又是谁?  二人的来龙去脉如何?  和生死台上所发生的事是否有直接关系?  …………  谜样的问题,一个紧接一个,向文雄左思右想,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忽的暗暗长叹一声,心说:“海枯终见底,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此刻姑且别去管它,日后再作从长计议,当务之急,还是追杀鞭尸百丈峰的仇人,尤其是探访杀害先父的凶手要紧。”  向文雄离开阴阳岭的当晚,久已封剑归隐的“巢湖医隐周世达”,在大别山脚卞,念然遇见一个面罩弯月形面具的蒙面少年,双方一言不合,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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