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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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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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出手之人下手极重。  室内床椅乱成一片,显然经过一场剧斗,向宏道的三指剑丢弃一旁,剑尖部分有三个缺口。  向文雄看着看着,忽然悲从中来,扑倒在父亲的遗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武林第一掌吕承深深了解向文雄此刻的心情,亦未加劝阻,任由他尽情地哭个畅快,一眼瞥见地上的弃剑,遂俯身拾起来细细瞧看。  要知三指剑乃削铁如泥的神刃,却不知是什么利器竟能够将其削伤,杀了向宏道?铁掌追魂吕承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向文雄哭声凄戚,呕心泣血,吕承和林永年二人也忍不住陪着他落下两行英雄泪。  当向宏道活着的时候,向文雄恨他入骨,曾经不止一次想把父亲打垮,而且,最后在紫龙帮总坛也真的把父亲打垮了!  可是,当他从吕承的口中得知父亲心中空虚,并且也曾事后悔恨,他的意志不禁开始动摇,返将的路上更梦想着自此而后能与双亲共叙天伦之乐。  然而,多么不幸,一切都已晚了,一切的爱,恨,恩,仇,都随着父亲的死,永远永远的去了。  此刻他的脯海里空洞洞的,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也想不起什么!  泪枯喉干,心碎肠断,过分的悲伤之下,这时已变得欲落无泪,欲哭无声,呆呆地匍匐在父亲的遗体上,好似龙痴一般。  此刻,向文雄的双目死死的盯在父亲的脸上,一瞬不瞬……”  霍然,向文雄呼的跳出了起来,双拳紧握,目射凶光,暴跳如雷的大声吼道:“我要复仇!我一定要让仇人付出干百倍的代价……。”  武林第一掌吕承见他神色有异,深恐发生意外,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胛,道:“孩子,安静些,人死不能复活,伤心又有何用,令尊逝世之后你已是剑王庄主,正有很多事情亟待料理,千万不可过分悲伤。”  这时,有几个家人听说少庄主回庄,已赶来侍候。
  第八章    萧萧雨夜
  总管林永年忙命其中一人去取茶水。  向文雄喝下三杯热茶,神智稍复,精神微振,道:“林总管,家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禀庄主,老奴也不太清楚!”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老庄主自从紫龙帮之行损兵折将受挫回来以后,一直就欲欲寡欢,不苟言笑,同时,少爷那天出手太重,伤及老庄主的五脏六腑,返庄之后,便困坐愁城,在卧室之内自我闻疗治……。”  沉思一下,接着说道:“老庄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在他未曾呼唤之前,谁也不敢擅自闯入,那知,平平静静的过去两三天后,昨天晚上寅牌时分老庄主的卧室内突然传出一声凄厉惊惶的惨呼,老奴闻警后便和铁钵禅师先后赶到……”  “且慢,自你听到厉吼时起,直到你到达先父的卧室为止,中间一共相隔多久?”  “最多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工夫。”  “你和铁钵禅师那一个先到?”  “铁钵禅师比老奴早一步,相距不会多地二十丈。”  “啊,你再说下去。”  “老奴和铁钵禅师赶到此室时,老庄主已经倒卧在血泊之中气绝身死!”  “凶手是谁你们看到没有?”  “没有,老奴到达之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铁钵禅师到得较早,可曾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么?”  铁钵凶僧一和向文雄那一双惧人魂魄的眸子接触,就不由觉的心惊肉跳,见问正色答道:“贫僧也一无所见,只看到卧室门窗洞开,除了庄主横尸当场外,再也不见半个人影,甚至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大叔对家父之死有什么看法?”  “少庄主的意思是……”  “我是问陷害家父的人可能是谁?以及此人为什么要杀害他老人家?”  “这个……贫僧实在无从猜测。”  “林总管呢?”  “此事扑朔迷离,老奴不敢妄自论断。”  “好啦,你们两个先退下,在楼内等我。”  总管林永年及铁钵凶僧闻言齐诺一声,躬身退出。  四个侍候的家人也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  向文雄目送六人远去后,对武林第一学吕承说道:“文雄有一个不情之请,务盼老前辈恩准才好。”  铁学追魂吕承一怔,道:“什么事?你说吧。”  “晚辈对他们实在放心不下,想请您老人家代文雄监视一下,不知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老夫这就去!”  话落人杳,尾随总管林永年,铁钵凶僧飞奔而去。  向文雄面对父亲的遗体默默的沉思片刻,然后,在屋里屋外,上上下下仔细地搜了一遍。结果,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一丝一毫可供追查的线索。  最不幸的是,找遍整个房间,竟不见“紫龙尺”的踪影。向文雄的心情极为沉重,忽将房门掩好,急匆匆的来到楼内。楼内,武林第一掌门吕承手中拿着向宏道的三指剑,正细心观看,偶而和林永年交谈一言半语。  铁钵凶僧木然坐在一旁,蹙眉若有所思,间或扬目望望楼外,那个重逾二百斤的铁钵就放在他的膝上。  另外,有三个中年佩剑汉子在一旁侍候。  向文雄进得大楼,一瞥武林第一剑吕承,道:“老前辈可曾从这柄剑上看出什么?”  铁掌追魂吕承郑重的说道:“老夫虽然不敢说看出什么头绪,但就三指剑上,这三个口子来说,凶手中必有一件碎金断玉的利器,而且,此人武功甚高,对剑王庄内的情形十分熟悉,否则绝对不可能在神鬼不觉的情形下,把令尊置之死地!”  “嗯,前辈所言极是,在下亦有同感。”  双眉向上挑,心中忽有所决,对三个随侍左右的庄丁说道:“把手举起来!”三人听得一呆,那敢哼半个不字,忙不迭将双手高高举起。向文雄望了铁学追魂吕承一眼,道:“林总管,上去搜,不管什么东西,通通给我拿出来。”  总管林永年闻言连声应是,走上去依次搜身,什么也没有。  向文雄想了想,声色俱厉的说道:“哼,谅你们也不敢为非作歹,立刻出去把庄门守住,如有一个人逃出剑王庄,唯你们是问!”  三人闻言如获大赦,拾起佩剑,一溜烟似的出门而去。  “林总管,现在该轮到你了。”  林永年猛的一惊,双臂倏现举起,满脸惶惧之容。  向文雄望着铁钵凶僧,道:“上去给我搜!把铁钵放在旁边!”  铁钵凶僧一凛,起身说道:“老庄主气绝已久,不宜久停卧寝之地,贫僧毛遂自蔗。想去……”  “住口,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没有什么理由好讲,难道紫龙尺在你身上,想借机开溜么?”  “不在,不在!贫僧更不敢背叛剑王庄!”  “那就乖乖的替我搜吧!”  向文雄词锐利,目光逼人,暗暗蓄势待发,铁钵凶僧自知技拙,怎敢多言强辩,当即遵命搜查林永年。  片刻后,总管林永年的全身上下已被铁钵凶僧搜遍,同样一无所获。  向文雄忽的急进三步,横立在铁钵凶曾的面前,厉声道:“识时务者是俊杰,你如果不愿多吃苦头,就老老实实的把紫龙尺拿出来吧!”  铁钵凶僧大吃一惊,正想转身后退,武林第一掌吕承已适时立在身旁,当下怒眉一皱,色厉内荏的说道:“紫龙尺不在贫僧身上!”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那么你把手举起来!”意外地,铁钵凶僧当真把手举了起来。“林总管,你来搜!”  总管林永年闻言,上前就搜。  不料,手指尚未触及他的袈裟,铁钵凶僧霍然暴喝一声,双掌环脸色三切掌,疾逾飘风似的旋身退下,疾向放置铁钵的地方扑去。  向文雄原以为凭自己和武林第一掌吕承的二人功力修为,铁钵凶僧断断不敢轻举妄动,定可在兵不血刃的情形之下逼他就范,殊不知事情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铁钵凶僧竟敢出手反抗,措手不及之下,一眨眼就被他窜出两丈多远。  铁钵凶僧百忙中伸手拾起铁钵,呼啦啦绕体疾抡三匝,把向文雄,吕承逼得寸步难进,当下且战且走,抡钵疾向楼门口冲去。向文雄一见之下不由勃然大怒,身影连闪,一晃便已逼至铁钵凶僧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遭:“秃驴,识相点,否则有你的罪受!”  单字一竖,暗力如涛,一股如山劲气猛推过去。  铁钵凶僧处境艰危,已存下了非死即胜之心,见状移半步,键腕猛然一振,一个二百多斤的铁钵应手掷出,直向向文雄的“天灵”砸下。  向文雄睹状冷哼一声,右掌一拳一托,已将铁钵接在手中。  不过,铁钵凶僧全力掷出,冲力太大,向文雄修为虽深,仍不免被震得身形一窒。  铁钵凶僧见机不可失,不顾一切的向门外冲去。  向文雄见状怒不可当,铁钵划了一个半圆,呼地劈面打去。  岂知,适在此时,武林第_掌吕承已然揉身追至,翻腕一掌,就把铁钵凶僧撞得一下一歪,当下右手一探,操住他的左腕,左手快捷无伦的点住他的麻穴。  然后,用力一带,横稳三尺,向文雄的铁钵堪堪擦衣打下,毫发未伤。“孩子,你搜吧,紫龙尺一定在他身上。”  向文雄嗯了一声,上前就搜,铁钵凶僧气得挑眉瞪眼,脸色铁青,奈何麻穴被点,手腕被制,面对这两个武林高人,却是做声不得。  忽见眼前一亮,一道紫色的光华蓦升起,向文雄终于在铁钵凶僧的腰中搜出武林至宝——紫龙尺”。  紫龙尺珍贵无比,武林第一掌吕承,总管林永年和铁钵凶僧二人眼睛都看直了。  向文雄将“紫龙尺”收入“无敌令”内,冷若冰霜似的说道:“老和尚,你的小命已在小爷掌握之中,快老老实实的把事实经过说出来!”  “你要贫道说什么?”  “你到底是怎样把家父害死的?”  总管林永年一惊,铁钵凶僧惊惶万状的说道:“贫僧没有害死老庄主,你不要含血喷人!”  “什么?家父不是你害死的?简直是笑话,明明是你贪图奇宝,暗中下了毒手,普天之下,除过紫龙尺外,什么东西能够撞伤三指剑?再要巧言狡赖,我就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左手倏扬,食,中二指已然至铁钵凶僧的双目附近,看来只要他一言不实,就会立刻下手行事。  铁钵凶僧再狠,此刻生命垂危也不敢逞强撒野,战战兢兢的说道:“老庄主千真万确不是死在贫僧手中,你就是把我杀死在这里也无法承认!”  “那么,你说家父是死在谁的手中?”  “贫僧早已说过,实在不知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不是杀害先父的凶手?”  “昨天晚上,贫僧一直和林总管在一起对弈,直至三更过后,林总管首先宽衣就寝,贫僧因需打坐故而晚睡片刻,那知就在这个时候,老庄主的寝室内忽然传出厉吼之声,林总管因为穿衣之故,是以晚到片刻。”  “林总管,这话对不对?”  总管林永年肃容郑重的答道:“回庄主,事实确是如此。”  向文雄和吕承闻言之下都感到十分意外,向文雄沉吟—下道:“虽然先父不是死在你的手中,但你盗取紫龙尺一事却无法否认,你是什么时候偷盗的?如何自圆其说?”  “贫僧过林总管早到一步,就在那时取出紫龙尺。”  “你如果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应该先追杀凶手,为何反其道而行?”  “因为老衲觉得出手之人定是为了抢夺紫龙尺,故而先搜紫龙尺是否仍是原处,没想到出乎意料的,紫龙尺竟安然无恙,遂顺手带在身上。”  “那是向家的东西,你带在身上干什么?”  “老衲想暂时代为保管,等少爷或夫人回来时当面呈上。”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当面交给小爷?”  “这……”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不知如何是好。  “哼,不仁不义的东西,堂堂少林寺怎么会调教出像你这样的弟子来,我真为少林寺的历代佛祖难过,放过其他的事不谈,单凭欺师,背主这两点来说,已是罪该万死不赦,小侠不杀你,天下英雄一定责我藏沔纳垢,状罪扬恶!”越说越气,忽将铁钵高高举起,搂顶砸下。  武林第一掌铁掌追魂吕承忽然举手一架,道:“文雄,不要杀他,铁钵李僧是慧觉尊者最小,也是最不肖的一个师弟,少林寺早有清理门户之心,无如自济仁大师被劫持之后,一直无及此,待此间事了之后,何妨押送少林寺,由慧觉尊者亲自处理,因为铁钵凶僧有很多影响少林清誉的恶性绩亟待清理,并向天下人武林有所交代。”  向文雄迟疑了一下,道:“好吧,就这么办。”  铁掌追魂听毕,忽的又出手点住他的晕穴,向文雄眼见铁钵凶僧倒在地上后说道:“老前辈,家父之死,文雄原以为定是因为紫龙尺而起,不料事实恰恰相反,实感讳莫如深,你老人家对这有何高见?”  武林第一掌吕承沉声说道:“此事的确十分离奇曲折,说不定有着内幕,一时半刻之间产在无法理出一点头绪,不过,海枯终见底,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应多如保重,不可过分悲伤,老夫离此之后,定当随时掠访,一有消息通知你。”  “怎么?老前辈要走?”  “是的,老夫在离开少林寺的时候,暂和慧觉尊者相约由老夫西上昆仑山,敦请昆仑高人,慧觉尊者走访武当派,聊合三派高手准备在最短时期之内,问罪玉虚宫,救援少林济仁,开当涤尘,昆仑静心三人出险,此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老夫现在就要走了。”了字落场,将三指剑递给向文雄,转身就向外走。  “既然如此,晚辈不敢强留,但望老前辈问罪玉虚宫时。文雄能略效微劳。”  向文雄话未落地,铁掌追魂已走得无影无踪。  向文雄上前仔细的检查一下铁钵凶僧的晕,麻要穴,  认为万无一失,这才对总管林永年道:“林总管,你即刻去派人买棺木,香纸,以及其他办理丧事的一切应用之物,并将先父的遗体移来此地,同时,三指剑的剑鞘也一并取来备用!”  “站住!”一声娇滴滴的清叱倏然划空传来。  楼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全身绿色宫装,柳眉凤目,樱唇瑶鼻的妙鱼女郎,走至门口时,忽将双手往腰上一叉,俏生生的立在那儿,阻住林永年的去路。  林永年见状一楞,道:“你是谁?冒冒失失的拦阻老夫去路甚?”  绿衣女闻言柳眉一竖,傲然言道:“哼,姑奶奶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才怪,叫你站住你主给你乖乖的站住,如敢妄进一步,准有你的苦头吃!”  这话口气太狂,不禁激起林永年的万丈豪情,勃然大怒道:“笑话,老夫想出去就出去,我就不信你这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的道行!”  急怒攻心之下,那容他细细思量,右掌一挥,硬往外冲。只见绿衣女的长袖微微一拂,一股举世罕见的强劲暗力已自应势而出,但闻林永年“嗳哟”了一声,蹬蹬蹬的倒退下来。  向文雄看得一呆,做梦也想不到绿衣女的功力这样深厚,急忙上前扶住林永年,忿然道:“姑娘擅入剑王庄,出手逞凶,不知是何居心。”  “姑娘是来找人的,并无揍人之意,谁叫他不听话,真是活该!”  “姑娘要打谁?”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  “是你找武林第一剑么?”  “不,是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是谁?”  “武林第一人。”  向文雄一听此言,心中猛然一惊,道:“武林第一人找武林第一剑做什么?”  “有事。”  “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不够资格问,我家主人必须亲自对武林第一剑交代!”  “可是,此刻武林第一剑尖剑王庄,姑娘请便吧。”  绿衣女一怔,道:“什么?武林第一剑不在?那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在下不知道。”  “那么,剑王庄内现在由那位负责?”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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