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
一旁的南宫宸也是满脸的恼意,偏偏是在皇宫之中,他的影卫不好进来,因此就留在了皇宫之外。
身边能用的人也只有紫阳一人,然而紫阳很难在不伤了南宫翎的情况下夺了甄泽明的性命。
此时,南宫绝正坐在凤凰殿之中喝茶,皇后默默地侍立在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疾声回禀道。
“皇上,不好了甄泽明跑了。”
听到这话,皇后倒茶的手势一僵,却被南宫绝望在眼中,皇后连忙漫不经心的回道。
“跑了追回来不就是了。”
“可是,可是…甄泽明劫持了翎公主,宁王妃和宁王爷也在那里!”
夏知冰伏倒在地上,想要让南宫绝慢慢接受,免得一下子说出来让他太过愤怒了。
“翎儿?”
皇后一愣,一颗心再也没落下来过。
南宫翎是自己唤去找云拂晓道谢的,却没想到竟然被甄泽明给抓住了。
若是让南宫绝知道了,到时候会不会多想?
“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
南宫绝拧着眉,望着地上的夏知冰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耐。
“甄泽明让宁王妃自裁,否则就杀了翎公主。”
夏知冰能够猜到南宫绝的怒气,闭了闭眼认命的禀道。
“派一百弓箭手,一千御林军埋伏,若是伤了一根头发,朕要他们提头来见!”
夏知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南宫绝的身影,内殿之中只有南宫绝久久未散的吩咐。
“皇后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夏知冰对着皇后请了个安,随后便离开了。
皇后望着南宫绝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他身边数十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南宫绝露出这样慌张的神色。
难道这个云拂晓……
若是这样,那她可要好好地利用利用。
毕竟她已经人老色衰,圣宠不再,若是能有一个新人进宫帮着自己争宠,自然是一个好办法。
即使那人是宁王妃又怎么样?
前朝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高宗皇帝不是也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正妃,结果巧取豪夺,最终封了贵妃?
此时的皇后嘴角露出了算计的微笑,也早就忘记了方才云拂晓帮着她求情的事情。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报仇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放开我,好疼!我会求父皇饶恕你的死罪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南宫翎此时疼的叫出声来,也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极力想要地忍住内心的恐怖急声说道於。
“闭嘴!若是放你了,我绝不会有活路!”
甄泽明一把打掉了南宫翎头上的金冠,紧紧地拽住她的秀发,眸中闪烁着凶光。
“云拂晓,你快决定!拄”
“我没有刀!”
云拂晓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恐惧,平静的回答道,却让身旁的南宫宸气息一窒。
“接着!”
想了一想,将自己袖中的匕首丢在地上踢向了云拂晓。
就在甄泽明全神贯注的看着云拂晓弯腰去捡的一刹那,南宫翎趁着他分心的这一刻狠狠得要在他的手臂上。
甄泽明一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南宫翎乘机挣脱了他的桎梏。
就在南宫翎急忙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曳地衣角,绊倒在地上。
甄泽明见南宫翎想要逃跑,手中的大刀狠狠得举起朝着她劈去。
“啊————”
南宫翎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不敢看那朝着自己硬生生劈来的大刀,只是凄厉的发出惨叫。
然而甄泽明的身形却忽然一顿,垂头望着自己的胸口。
只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甄泽明缓缓的抬起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眸光凛冽的云拂晓,唇瓣微微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此时,他的背后一支长长的羽箭贯穿胸腔。
鲜血喷了南宫翎一身,她惶恐的抬起头来只看见不远处的灯光之下。
就在那里,站着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弓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将她从恶魔的手中拯救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的心中就住进了一个英雄。
南宫翎抬起头,眼中只剩下一个人,纯洁的眼中带着暗暗地情愫,两腮酡红,却大着胆子望着他。
“谢谢你救了我。”
“草民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宁王殿下扔出的匕首,恐怕微臣也来不及。”
龙无双望了一眼安然无恙的云拂晓,终于松了一口气。
低头见南宫翎对着自己伸出了手,却踌躇着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望见南宫翎含着泪水的眼眸只好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无奈之举还请公主恕罪。”
望了一眼被四面八分围上来的侍卫,云拂晓上前对着南宫翎淡淡开口。
“若不是拂晓你拖着那个贼人,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拂晓你如果真的为了本公主自残,本公主反倒是看不起拂晓有勇无谋。而此时我们两人都能毫发无伤的被救出来,本公主才要真的感谢拂晓。”
南宫翎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的灿烂,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伤。
云拂晓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翎公主,用手帕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笑着挪揄道。
“你瞧你,还不快回去找个太医看看。”
“哪有那么娇气,以前玩的时候伤得可比这都要重,我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南宫翎似乎虽然是对着云拂晓说的,然而眼睛却一直望着龙无双,像一个想要人表扬的孩子。
“是啊,你一声都没叫,你直接哭得什么似的,要不是萧妃娘娘哄着你早就要把皇宫的顶都震翻了。”
南宫宸看出了她望着龙无双的眼神很是不一样,忍不住想要调侃她。
“宸哥哥,你坏!”
望见了龙无双这样的木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南宫翎以为他是在笑话她,面色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皇上有旨。”
方才这里的一切都被南宫绝看在眼中,见云拂晓毫发无伤也就安心的回了倾云殿去了,只是派夏知冰前来宣旨。
“翎公主顽劣不堪,险些铸成大错,着罚入灵玉宫闭门三月。甄泽明绑架公主,罪犯滔天,令将尸体火化,撒入水中不许收殓。”
言下之意便是要甄泽明挫骨扬灰了,死后也要魂飞魄散这对于甄泽明来说该是最大的惩戒了。
南宫翎听到圣旨之后,不由得撅起了嘴巴,拉着夏知冰到手撒娇道。
“夏公公,你最好了,你去求求父皇让他饶了我吧,上回的三个月还没完,如今又要三个月,那不是要半年?”
望着南宫翎楚楚可怜的模样,夏知冰也是舍不得,可怎奈这一次涉及到云拂晓也难过皇上会生气了,只好轻声劝道。
“翎公主您就忍忍,不过是半年的功夫,若是宫中有什么夜宴您照样还是能出来的。”
“哎哟,我脖子疼,好疼啊,父皇都不关心我,还要罚我。”
见撒娇没用,南宫翎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招。
知道南宫翎的性子,夏知冰叹了口气,劝道。
“公主,皇上可是生气了的,您要是再闹万一要您闭门一年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此话一出,南宫翎便乖乖地闭了嘴,笑着挥挥手。
“没事,没事,小伤罢了,能有什么事情?”
随后刚要跟着夏知冰离开,便想到了皇后拖自己带的东西还没有送到,便跑回云拂晓身边,将一块金牌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拂晓,皇后娘娘要我来送这个给你,说要你往后多进宫陪陪她。”
说完便跟在夏知冰的身后,几步一回头的望一眼龙无双,脸上是明显的依依不舍。
“看来这翎儿是看上了无双了。”
南宫宸笑着望着情窦初开的南宫翎,望了一眼依旧木讷的龙无双。
不过翎儿若是想要得到这根木头的心,还要花功夫啊。
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滩甄泽明留下的血迹,闭了闭眼,跟着南宫宸离开了。
嬷嬷,你可看见了,这仇我终于替你报了。
在地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院子里望着阑珊的月色,很少见的一个人在喝酒。
梅姨娘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手中端了一盏茶,轻轻地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轻声劝道。
“小姐,喝酒伤身,妾身泡了解酒滋润的茶,您尝尝看。”
云拂晓回头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一脸的霜色。
“这样的手段还是用在爹爹身上吧,莫要白费功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听了这话,梅姨娘身形一颤,只觉得云拂晓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头人心一般,将头埋在胸口不敢看云拂晓的眼睛。
“妾身知道了,今个儿白日老爷派人送来了些衣服首饰,还亲自来过一趟,妾身想妾身何时能够才伺候老爷?”
流觞想到今个儿晚上洛菡萏已经进府了,而云博远就当即住进了她的屋子,心中自然是着急。
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因为洛菡萏的到来都要付诸东流了。
“急什么,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云拂晓饮下一杯酒,泛红的两靥显得格外的娇媚,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邪气。
“要你学的东西可是在学?”
“已经在学了,妾身小时候学过一些有功底在,想必不多时都能拾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云拂晓为何要自己专注于琴棋书画之上,特别是书画,但是流觞还是乖巧的回答道。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夜深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是,奴婢必定尽力而为!”听了这话,流觞的眼眸亮了一亮。
此时,云博远的书房之中,洛菡萏正在为他添水於。
洛菡萏是跟着云拂晓的马车会来的,因此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连原本给洛菡萏安排的院子也在黄氏的授意下,停了下来。
因此,云拂晓便做了主张,让洛菡萏暂时住在书房之中也好一来能够伺候云博远,二来也能够解决了住的地方。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祝”
云博远还有些公文没有解决完,自然不会睡觉。
更何况如今洛菡萏已经不再是洛家大小姐了,身份极为特殊,再加之上回在流觞出的事情,他还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对待她。
想到今个儿南宫绝下令将甄泽明挫骨扬灰,云博远便觉得脊梁骨一凉。
看来南宫绝是下了狠手了。
“老爷您还未睡,妾身怎敢独自去睡,就让妾身为老爷添香在侧。”
洛菡萏知道云博远最喜欢这样的女人,便极力让自己做那样的女人。
“不必了,去睡吧。”
云博远漠声吩咐道,将自己置身于文案之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洛菡萏察觉到了云博远对自己的变化,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
“老爷难道是因为洛家已经败落了,所以才不愿在看妾身吗?”
说着哭得愈发伤心起来,还瞬时将柔软的身子倒在云博远的怀中,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被人戳住了痛处,云博远随之心中有些厌烦。
然而想到了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子,他想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够迎进府里了,便也忍了下来,柔声安慰道。
“如何会,如今不是已经将你接近府中来了吗?你安心的睡一觉,什么事情等明个儿拂晓将你的院子安排好了再说。”
洛菡萏听到这话,哭得愈发伤心了,似乎想要以此来博取云博远的同情之心。
她很清楚云博远就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
“你在这里睡吧,我出去走走。”
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菡萏,云博远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韩氏那张温婉淡漠,却带着一丝坚强的面容。
云博远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头疼,身上的火热也瞬间冷了下来,漠然的放开了到在自己怀中的洛菡萏,阖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爷!”
洛菡萏沾满了泪水的娇颜上,朝着那扇阖上的门凄声叫道,然而云博远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重重一挥将东西扫路在地上。
“云拂晓,你个贱人,竟然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狐媚子来魅惑老爷!我和你势不两立!”
然而此时,芷兰院中,敲门声忽然想起,一个小丫头披了衣去开门见竟然是云博远,惊了一挑。
“老爷!”
然而,云博远并不理会他,直径朝着屋子里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
春-宵从外头走进屋子,见云拂晓依旧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便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由着他去。”
云拂晓将写好的东西交到春-宵的手中吩咐道。
“找个隐秘的地方替我烧给慎嬷嬷,不要让人看见了。”
春-宵接过拿东西一看,竟然是抄好的观音心经,便点点头阖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云拂晓打开了窗户,望着树影重重之外,云博远站在梅姨娘屋子外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觞儿,是我,我是老爷。”
云博远敲着流觞的房门,心中有些焦急,抬头望见已经暗下的屋子一亮,心中一喜。
方才想到韩氏身上的火又被挑了起来,而此时已经很晚了。
若是去韩氏那里想来必定是会被挡在外头,更何况韩氏如今怀有身孕自己也不好勉强,云博远便来这里找梅姨娘消消火。
“可是老爷?”
流觞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媚意。
“正是,快开门!”
云博远催促的愈发着急,甚至不惜重重地拍了几下门。
这样大的声音甚至惊得几个已经睡下的丫头从窗户中探出头来,望见是云博远站在流觞的门前,便偷偷地又缩了回去,悄悄地望着外头的动静。
听得出云博远话中的不耐,流觞压住内心的恐惧,装作无意地回答。
“老爷恕罪,妾身已经睡下了,更何况妾身身子不适,不宜服侍,老爷还是回书房去吧,今个儿是洛姐姐进府头一天,老爷莫要冷落了她。”
“我不想见她,把门打开,我今个儿就想见你。”
云博远冷着脸,望着再一次灭了灯的屋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窜了起来。
如今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模样!
待他爱理不理的,难不成还有什么比他的宠爱更重要的吗?
韩氏是已经有了云拂晓和肚子里的孩子,也就算了,而她梅姨娘有什么值得她傲的!
“开门!”
云博远想到这里手中的动作愈发的重了,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怒火,看那样子是被梅姨娘给气着了。
见云博远发火了,流觞自然是愈发不敢开门了,只是瑟缩在床的内角,警惕的望着外头高大的人影,微微的颤抖着,担心云拂晓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帮她。
“爹爹这是在做什么?将芷兰院中的丫头们都吵醒了。”
云拂晓在窗内看了半晌的好戏,终于走出屋子,朝着流觞的屋子走来。
“你怎么还没睡?”
云博远虽然不悦,但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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