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帮了你,你自然是要谢我,”云锦容听着云拂晓这意思本是要谢他,暗叹这小狐狸当真是不吃亏,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忽然云拂晓面色一变,在云锦容伸手的一瞬间甩开了他,退后了几步。
云锦容收回了被云拂晓拍落的手,眸光微沉,眼中带着一丝怒焰,几乎同时掀帘子的声音响起,黄氏带着瑾嬷嬷走了进来,看见云锦容和云拂晓站在那里先是一愣,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云拂晓好似受惊了躲到了黄氏的背后,瑟瑟的缩成一团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般。
黄氏见到云拂晓惊慌的模样,心中的怀疑也消失了,将云拂晓拉扯到怀中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这是你三哥,你没见过的,怪不得要害怕了。”
听了这话,云锦容的嘴角抽了抽,对上了那一双慧黠的眸子,心道:这小狐狸会知道“害怕”?
“见过三哥哥,多谢三哥哥方才出手相救,”云拂晓对着云锦容福了福,随即垂头敛眸退到一边。
“晓儿,心中记得就好,往后三哥要你帮忙了,你可不许推搪,”云锦容笑得云淡风轻,一身白衣胜雪,配上那一张妖孽一般的脸,让女子忍不住怦然心动。
“不敢,”云拂晓低着头,心中暗骂,这人还讹上她了?
不敢?这小狐狸可真说得出来,就在云锦容还想逗逗她的时候,就听见云拂晓要走,“老祖宗,时候也不早了,拂晓就先回去了。”
“正好我也要走,便顺路送送晓儿,”说着云锦容就急急地追了出去。
云锦容四下寻找,竟然没看见云拂晓的影子,又绕着福寿院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踪影这才怏怏地离去。
云拂晓从假山之间探出头来,望见云锦容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芷兰院的方向回去。
“小姐,您做什么躲着三少爷?三少爷在府中的地位不低,若是能得了他的帮忙,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春宵望着那一道消失在视线中的白影,脸上蓦然一红,就算是背影也这般好看,不愧是彭城第一美男子。
“仰人鼻息不如自强不息,”云拂晓眸光骤冷,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润。
这个云锦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更何况越美的东西便越危险。潜意识告诉她,对于这个人她要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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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阁中,只听见一片碎瓷落地的哐当声,伴随着漫无边际的谩骂。
“小贱人,让你装可怜!让你陷害我!小贱人,贱人生的还是贱人!”云雪瑶姣好的容颜因为怒火而扭曲,气喘吁吁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似乎还嫌不够解气一般一把拿过珍宝架上的绛彩琉璃五福瓶就要砸。
幸好被苏氏架住了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瓶,挥手就在她脸上落下一掌,“你给我清醒点!发什么疯!”
云雪瑶生生挨了一掌,左颊高肿,不可置信的望着苏氏,“娘亲你打我!”
苏氏也觉得自己这一下过了,眼看着辛辛苦苦自己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心中更加憎恨云拂晓,眼神有些躲闪的开口解释,“我也是气急了,不过这可是我从知府夫人那里借来赏玩的花瓶,你可砸不得!”
云雪瑶听着这话,渐渐地平下心来,想起云拂晓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这个小贱人怎么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几句话就让那老婆子转了性,往后若是要除掉她可就…”
“怕什么,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暂且让她蹦跶几日,之后可有她受的!”苏氏冷笑一声,狠狠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似乎将它当成了云拂晓。
“娘亲,您可一定要为我出气啊,如今那贱人已经被赶去了别院,这小贱蹄子也要多踩踩才能安分!”对于云拂晓,云雪瑶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凭什么都是嫡女,云拂晓的母亲就能掌握中馈,凭什么云拂晓就长得比自己美貌,凭什么自己的爹爹整日彻夜不归,可是云拂晓的爹爹依旧深爱着她母亲,就连素来不理人的三哥也抱着她!不公平,她要抢走一切属于云拂晓的东西!
只听见苏氏冷笑一声,随即摸了摸云雪瑶被打的侧脸,柔声安慰道,“再过不久就要大选了,你安心准备了,若是能坐上了王妃,到时候便没有人再敢轻视你了。”
一想到自己能坐上王妃之位,说不定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云雪瑶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娘亲放心,我必然会嫁给皇子!”
而此时的芷兰院之中,云拂晓正坐在书桌前作画,忽然背脊袭上一层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手中的笔尖一动,毁了一幅上好的朝日戏蝶图。
“哎呀,真是可惜了,”一旁研磨的春宵歪着头正看,不由得叹息道。
“坏了就坏了,拿出去丢了吧,”云拂晓顿时没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笔吩咐春宵道。
春宵见此,便退下了,只留云拂晓一个人在屋子里。
眉尖轻蹙,回想着今个儿发生的事情,云拂晓的眼中带着几分犹疑。
这一回苏氏的一对儿女都被罚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想来苏氏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回想前世,她因为刚从水月庵回来,母亲又在别院,因而她更加胆小怯懦,就连个下人也能给她脸色看,再加上被云锦怀从假山上推下去,又被陷害受罚,之后将近病了一年,平日里无事也不再走出院子了。
然而这一世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就连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三哥云锦容也突然出现,看来有些事情因为她的重生在冥冥之中正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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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来的,这一世她再也不要什么温婉柔情,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里,云拂晓霍地一下站起身来,猛然间却装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股熟悉的淡淡兰香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
然而头顶传来一道邪肆的戏谑声,让云拂晓瘦小的身子猛然间紧绷起来,“原来晓晓竟然这般主动?”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拂晓想要挣脱这个怀抱,谁知道云锦容双臂一锁,就这样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紧张,云锦容坏心的更想要逗弄她,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呼着热气,语调狂狷之中带着肆意,“我可是记得,晓晓你答应了要好好谢谢我的。”
新月晦暗,屋子里头灯光绰约,只有一点灯光斜斜摇晃着,云锦容话中的暧mei意味云拂晓又怎么会不懂?
想玩?
这种人纨绔就是欠教训!
云拂晓望了望屋子之中的摆设,嘴角勾起一抹娇媚的笑意,踮起脚尖,纤弱的手臂挽上云锦容的脖颈,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既然三哥都提要求了,小妹自然满足。”
听到这话,云锦容先是一愣,随即绽开一抹笑意,果然他这个三妹是与众不同的,若是寻常姑娘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定时吓得不知所措,那还会像她这般镇静自若。
“晓晓真是乖,”拣起一缕青丝,凑到鼻尖嗅着上面的素香,云锦容看着原本冷若冰霜的女子忽然之间露出这般刻骨的妩媚,刚刚含苞待放的身子有着一种纯淳,将两者融合一体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致命的诱惑。
笑吧笑吧,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侧着脸似乎是羞赧一般,然而在云锦容看不见的角度,云拂晓的眼中却闪过一道狠戾。
紧了紧袖中藏着的东西,云拂晓暗下决心,这人虽然在白日帮了自己,但是如今这模样若他敢更近一步,她便绝不手软。
现在她的境地可谓是四面楚歌,她不能保证这个人不是谁派来破坏她的闺誉,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抬头做人的。
“三哥真的喜欢我?”媚眼如丝,转眼之间云拂晓已经半推半搡的将云锦容压倒在了她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她的床自然不是这个人能够靠近的!
对上那一双掩映着月华流辉的璀璨星眸,云锦容气息一窒,望着递上前来的娇艳樱唇,血液渐渐地沸腾,冲撞着流向下腹,身体叫嚣着想要品尝那一点甘甜。
然而就在云拂晓将要的唇将要碰到云锦容的那一瞬间,云锦容原本弥漫着情欲的眸子陡然间锃亮,一个翻身将云拂晓反压在身下,吻住了她那一张红罂粟般的唇。
云拂晓没想云锦容这么快就发现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回避便被撬开了贝齿,云锦容的舌熟练的卷住了她的舌头,不断地纠缠着,砥砺着。
“呜~”云拂晓忽然猛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小兽般地悲鸣,瘦小的身躯不断地扭动着,想要逃脱云锦容的巨擘。
她压在舌下准备趁着云锦容不注意的时候喂他吃下的麻药被自己不小心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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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这一张皱起来的小脸,云锦容眸光愈盛,其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小狐狸倒是聪明,也够狠,只不过想要对他下手还嫩了点。
此时是晚间,云拂晓为了方便早已经拆下头发,换了睡袍,单薄的衣物因为云拂晓的挣扎紧绷着,显出她含苞待放的身子,已显玲珑曲线的身段更加的青涩,摩挲着云锦容,不断的擦枪走火。
“呜呜~”云拂晓感觉到自己身上越来越使不上力气来,知道是麻药的效用起作用了,云锦容的吻霸道而绵长,似乎在惩罚她的所作所为一般。
云拂晓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的话,她便要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嘶!”云锦容只觉得舌尖一痛,口中一甜,皱着眉头离开了云拂晓的唇。
“放开我!”云拂晓吃力的喘息着,还好她下得麻药的药量并不多,而且她起先也想到自己会误吞的可能所以提前服下了解药,只要她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能脱困。
抚了抚嘴角的血迹,云锦容的黑眸之中蕴着深邃的漩涡,似乎能将一切都吞噬一般,而听到云拂晓的话是,不怒反笑,挑-逗-的勾起她的下巴,“晓晓,你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我会放过你?”
云拂晓望着那一双带着火星的深眸,能从其中看出一丝狂乱的欲wang,紧紧地咬着下唇,最终松下身子闭上眼睛朝后倒去,“要做就动作快,做完就滚!”
云拂晓很清楚,这个时候她的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如等到麻药解了,在云锦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么快就放弃了挣扎,云锦容望着躺在榻上一副任命的模样的小人儿,心中的欲wang不但没有回落,反而愈演愈烈,嘴角勾起一抹肆虐的笑意,在昏暗的灯光下,将那一张天人一般的俊彦照出几分妖孽的幻影。
埋头在白皙细滑的脖颈间,云锦容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低声轻叹让云拂晓不由得绷直了身子,“怎么办呢?你越是露出这种表情,我越是想要你。”
一阵劲风吹过,吹灭了屋中一般的蜡烛,屋子里顿时愈发晦暗不明,暧mei的情愫更加升温。
感觉到云锦容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间摩挲着,紧接着腰带落下,衣领松散肩膀一凉,露出半片酴醾春光,云拂晓死死地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痕迹灼烧着手背,云锦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云拂晓。
云锦容是第一次看到云拂晓哭,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眼眶就慢慢红了,接着泪水就大颗大颗地往外滚。
云拂晓就那样躺在自己的面前,头微微昂着,死抿着唇一声不吭,眼睛眨也不眨,泪水也不擦,就那样带着泪狠狠的瞪着自己,脊梁笔直。
云锦容被那样水光盈盈的眸子瞪着,满眼的悲哀和痛苦,他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他甚至不敢伸出手,为眼前的人抹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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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容叹了口气,心中郁结,他向来自诩无所畏惧,又风流不羁,却没想到今个儿竟然玩过火了。
小心翼翼的替云拂晓穿好衣服,可是云拂晓还在哭,委屈却又强忍着的模样让他觉得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伸手慌乱的将她抱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向巧舌如簧的云锦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暗恨自己的不知自持。
原本明明想好的点到即止,怎么到了最后反倒是克制不住的想要更进一步了呢?
看着云拂晓沉默不语的样子,云锦容不知所措的想要再一次开口安慰,忽然之间感觉到背后划过一道阴风,垂头捕捉到了云拂晓眼中的晦暗,伸手一拽,便制住了云拂晓伸到自己背后的手。
抓住她的双臂擎过头顶,云锦容重重一捏,只听见云拂晓吃痛叫出一声,他便轻而易举的拿过了她手中那把冰冷的匕首。
“女孩子玩这种利器,终究是不好,没收!”一只手压制着云拂晓的双臂,腾出另一只手把玩着拿一把玄铁做成的匕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光一亮随即就收进了袖中。
“你!强盗!”看着唯一一样自己用来防身的东西被抢走了,云拂晓开口厉声骂道。
见云拂晓怒眸圆睁,越显娇憨的模样,云锦容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方才看见她那脆弱的模样,他真的以为这丫头被自己给伤着了,“我是强盗,你是凶犯,正好,绝配!”
“是绝呸吧!”云拂晓被他这句话彻底给惹恼了,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这个人还有完没完!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概是方才的动静太大了,把春宵给惊动了。
听到一连串的敲门声,云拂晓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将云锦容一推,低声急道,“还不快走!”
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了云锦容竟然在自己的屋子里,到时候她这一世就全完了,那她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够发生!
“急什么,难道你觉得…”云锦容看她比自己还记得模样,好像是真的偷情了一般,嘴角微微勾起,很享受这样的表情。
“快走啊,就算是我求你了!”云拂晓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似乎外头并不只有春宵一个人,云拂晓不知道除了佩儿之外这芷兰院之中还有多少细作,但她知道一定不少。
看着云拂晓就快给自己跪下了的模样,云锦容凉凉一笑,捏住云拂晓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炙热的烙印,“记住了,你又欠我一次。”
就在春宵推门进来的一刹那,云锦容身影一闪,随即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什么事!”云拂晓连忙回过神来,蹙着眉不悦地瞪着闯进门来几个人。
春宵见云拂晓安然的站在那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慌忙的解释道,“奴婢敲了很久的门,您都不应,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打了个盹儿,听见敲门声正要应门,”云拂晓相信春宵全然是为了自己,一双利眸紧接着扫向了跟着进来的三个人,打量着她们此时脸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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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来的三个人之中的一个是自己的奶嬷嬷慎氏,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也是云拂晓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前世她劝自己远离李氏,不要轻信云扶摇,更加是跪求自己不要嫁给南宫涉,是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以为慎嬷嬷是在离间自己同亲人之间的感情,最终在嫁给云扶摇嫁给南宫涉为侧妃的当晚,一口气没喘上来,吐血身亡。
“嬷嬷回来了?怎么不多住一晚明个儿再进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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