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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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香,致命嫡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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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拂晓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凉风吹来,整个人都颤颤地开始发抖。

牙关依旧紧要,下唇已然被咬破,一股厚重的腥味进入口腔,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云扶摇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声的叫停了拿着板子的两个婆子,随后一转身跪倒在了黄氏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哭得好不可怜。

“老祖宗,不要打了!拂晓已经不行了,再打下去便会将她打死的!”

黄氏深深的看了云扶摇一眼,显然看着云扶摇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虽然李姨娘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云扶摇到底还是心地善良的孩子,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受苦受难。

“老祖宗,求求您不要打了。就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抵消吗?对了,您拿走拂晓的掌管中馈之权吧,求求您不要再打她了,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云扶摇那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弥漫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好像是一朵迎风的白莲花,娇弱而美好。

云扶摇一边说着,一边还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就连娇嫩白皙的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也仿佛不知道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云扶摇这样的善良,这样的姐妹情深感动了。

“老太太,还有三杖,求您全了云家家规!”

在云扶摇说话期间,云拂晓终于能够有喘息的机会了,在黄氏就要开口成全云扶摇的时候,云拂晓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虚弱的开口道。

帮她?

当真是好笑!

若是云扶摇真的想要帮她的话,又怎么会在打了十七杖,只剩下最后三杖的时候开口呢?

她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既想要受了皮肉之苦,有意图收回她的掌管中馈之权。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妹妹,你不要逞强了,难道这中馈之前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云扶摇泪眼婆娑的望着云拂晓,一开口便是诛心之语。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特别是的听在黄氏的耳中,就是她云拂晓爱权如命,宁可丢了这条命也不愿意交出府中中馈之权,这样不是让黄氏怀疑她的居心吗?

“姐姐莫要再说了,云家家规不可破,云家的威严不可破!老祖宗既然说了要打二十杖,那便是结结实实的二十杖,若是少了一杖,岂不是让旁的人笑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还稍有介事的抬头睨了南宫涉一眼。

就在云扶摇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黄氏当即打断了她。

“家规面前,哪里还有你说话的地方!继续打!”

如果说方才云老太君对于云扶摇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丝感动的话,此时便只剩下愤怒了。

云老太君也是在宅门之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这些小小的招式经过方才云拂晓那样一提,她又怎能看不透。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孙女有些小聪明,虽然及不上云拂晓这样的大智慧,可是往后若是有必要帮着云拂晓一把也是能的。

如今,对于云扶摇她已然彻底失望了。

恐怕,从今以后云扶摇在这云府之中休想要在好过了。

云扶摇自然也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懊恼之余更加憎恨云拂晓,暗中对着杖责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云拂晓,今天我就算是打不死你,也要打残了你,看你往后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

那婆子自然是收到了云扶摇的眼神,这些人都是收了李姨娘不少贿赂的,平日里自然是对着云扶摇和李姨娘唯命是从。

这两个婆子向来就是看不过云拂晓忽然受到了黄氏的重视,世上总有这样的人看不惯别人好过,于是两人是红了眼睛的捏紧了手中的大杖。

然而就在离着云拂晓的脊骨还有几尺距离的时候,那婆子只觉得自己的手忽然就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了,仿佛半空之中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给控制住了。

云拂晓原本已经咬紧了牙关等着大杖落下,却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是侧边擦过,几乎没有碰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

绝不手软(吵架了T T)

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后那两个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婆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瘙痒”。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如风一般闪了进来,下一瞬,两个执刑的婆子,就仿佛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落在地上。

云拂晓只觉得手上、脚上的桎梏一松,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榛。

一股兰香沁入心肺,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三哥哥,你难道想要坏了云家的家规?”

云扶摇见云锦容忽然闯了进来,将云拂晓救了起来,急忙厉声喝道邑。

带着猩红的双眼憎恶的瞪着云拂晓,云扶摇心中百转千回。

该死的,这一回又让她逃过了!

凭什么每一次她云拂晓都这么好运!

每一次都有人在背后帮着她!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云扶摇拢在袖子里的纤手紧握成全,锋利的长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毫不知情。

“混账,云家家规难道是由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说的算的!”

云锦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冷眼睇着柔柔弱弱的云扶摇,扬声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这话中明显是贬低了云扶摇,更加戳到了她庶女的痛处。

云扶摇紧紧咬着下唇,那一双水眸就好像是一泓泉水,无时无刻都能从其中流出泪水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这幅样子,你说在和我示威?我堂堂云家三少教训你一个庶女都不行了?”

一阵冷风吹来,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带着凛冽的冷意,让云拂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云锦容皱了皱眉,随即扯下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地裹在里头。

“三哥哥难道就要这样厚此薄彼?”

看着云锦容对着云拂晓温柔的模样,云扶摇的心中就好像是有一条名为嫉妒得毒蛇,将她紧紧的缠绕着,吐出剧毒的汁液。

“如今犯错的是拂晓,三哥哥包庇她也就算了,为何要将气发到我的头上来?”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头堪堪对上云锦容冰冷至极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深沉的就好像是不见底的海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再者说了,拂晓受刑我也心痛,也帮她说情,可是家法面前……”

“住嘴!凭你也配说家法。”

云锦容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云扶摇声嘶力竭的叫声,而是转头对着黄氏道。

“老祖宗,我在外头也有段功夫了,拂晓的二十杖早已经超过了,这些***才却携公报私,若是方才不这样做,难道堂堂云府的三小姐要被衣裙***才折腾死吗?”

云锦容字字句句都在道理上,让人辨不出错来。

的确,方才那两个婆子是多打了。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几杖看似狠劲,到了最后却是根本就没有碰到云拂晓半分。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婆子当即也是面色巨变,连忙爬跪起来大喊冤枉。

“老太太,冤枉啊,奴才刚才是被什么给魔怔住了,手上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是啊,老太太,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多打得,实在身不由己啊!”

“老太太,奴才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三小姐啊!”

这两个婆子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大哭嚎啕着,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不敢?哼哼!难道这堂堂云府还闹鬼了不成?”

云锦容嘴角淬毒,鹰一样的眸子在地上那两个婆子见来来回回,吓得那两个婆子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呕……”

忽然,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剧烈的颤抖起来,猛地揪住云锦容胸前的衣襟,吐出一口黑血来。

“痛…好难受…好痛…”

云拂晓瘦弱的身子瑟缩着,揪着云锦容衣襟的手却越来越松,仿佛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就在要滑落的时候,被云锦容重重搂在怀里。

“拂晓…拂晓!锄药,去找颜神医!快去!”

云锦容望着自己不沾一尘的白衣上那一块乌黑的血迹,只觉得此时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做了什么?”

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那两个婆子的颈子上,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

那被剑指着的婆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那婆子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对人还算和善的三少怎么就成了恶魔一般,让人心悸。

可是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慢了一个字,那柄剑就会隔断自己的咽喉。

“不知道?留你何用!”

此时的云锦容仿若疯了一般,手中的长剑往下一滑、一松,便刺穿了那婆子的喉咙。

然而他仿佛还嫌不够解气一般,手腕只转,长剑一抽,温热的血登时飞溅出来,一道深黑的血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三哥哥你疯了吗?”

那鲜血陡然喷洒在了离的最近的云扶摇的脸上,白皙的小脸沾染了腥臭的血迹,斑斑点点的淋漓可怖。

云锦容因为及时的抱着云拂晓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让怎么肯让她碰到那么脏的东西。

“哼,疯了!我是疯了,云扶摇,我告诉你若是拂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绝不会让你死,而是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变成一具骷髅!”

“三哥,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云扶摇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望着云锦容,她相信云锦容说的绝不会是吓吓她而已。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漠然,视生命为草芥的漠然,似乎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

“不管你的事?”

云锦容的周身似乎酝酿着阴寒的风暴,凛冽的杀气将一切阻隔,似乎有谁敢上前一步,就能被他周围的威压生生碾碎。

云锦容手握冷剑,冰冷的剑端依旧带着殷红的血迹,缓缓的从剑尖处流淌下来。

这样的云锦容,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望着那瓷白的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破碎的脸色,南宫涉至始至终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

“说,支使你这么做的!”

云锦容的长剑再一次架在了另一个婆子的肩上。

冰冷的触感让那个婆子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稍稍一动便想前一个婆子一样身首异处。

“三少爷,饶…饶命啊!”

那婆子斜眼紧紧地盯着自己肩上的那柄长剑,连声音都变形了。

“说!”

云锦容丝毫不为那一张已经皱成菊花的老脸所动,尖端又贴近了那婆子的脖子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说,我说…三少爷,您先把剑放下来。”

那婆子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下的地上已经湿濡一片,发出一股令人头疼的***臭。

云锦容皱了皱眉眉头,手中的剑仍旧不动。

“说!”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奴才这么做的,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三少爷饶命啊!”

显然那婆子的精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云锦容的逼迫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个婆子彻底奔溃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重金砸出来的这个心腹,竟然这样容易就被击溃了,尖声大叫道。

到了这个时候,她绝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那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奴才也是没办法,是大小姐让我在板子上涂了毒药的。”

那婆子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着,跪倒在上拼命的可着头,深怕云锦容一个生气,自己就像方才那婆子一样了。

“来人,将大小姐和这个婆子扣下,派人守住玉瑶阁,没有我的吩咐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云锦容似乎恢复了些神智了,将手中的长剑一丢,冷声吩咐道。

“云锦容,你这是要做什么!当我这老太婆死了吗!”

一直压抑着怒气的黄氏见云锦容竟然越过自己直接就将云扶摇给绑了,还要封了玉瑶阁,终于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带下去!”

然而盛怒之中的云锦容,自然也将黄氏一同恨上了,一应也不应黄氏的斥责。

随即,便有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这些人一个个身穿墨色劲装,然而却并没有蒙住自己的脸,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都带着黑色的眼罩,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少了一只眼睛。

其余的人,也许不认识这些人,可是云老太君却实实在在的是认识这些人的。

“狼牙?竟然是狼牙!”

这只队伍别的人不知道,可是身为云家大家长的云老太君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支狼牙是云家的祖先传下来的一只只效忠于手握秘云令的人。

而秘云令在云家消失了五代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去了哪里,因此之后的云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调动的起“狼牙”

“狼牙?”

这一回,就算是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了。

狼牙是云家祖上秘密训练的一只铁骑。

狼牙的每一个人为了向拥有秘云令的人表示效忠,在进入狼牙的时候都要剜去自己的一只眼睛表示忠诚。

狼牙的数量就控制在五百人,世代相传,效忠于秘云令。

而这五百人里,每一个人都拥有以一敌十的战斗力。

传说这秘云令已经丢失五代了,没想到最终竟然出现在了云锦容的手中。

“瑾嬷嬷,我们走!”

听到了这两个字,黄氏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神情,随后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撞,却没有说半句话的回屋睡觉去了。

“老祖宗!”

云扶摇眼看着自己的最后一点仰仗离开了,无助的眼眸中满是绝望,刚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拽了起来,嘴里塞紧了油汪汪的抹布,拖了下去。

“来人,送四王爷回去!”

云锦容最后睇了一眼南宫涉,转身抱着云拂晓朝着芷兰院而去,不在理会任何人。

云锦容刚刚抱着云拂晓回到芷兰院,锄药便带着颜神医过来了。

“三少,别急,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锄药看着被挡在外头的云锦容焦急的来回踱步着,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连忙开口安慰道。

然而云锦容似乎并没有听见锄药在说什么一般,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颜神医终于缓缓的走了出来,云锦容失态地冲了上去,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若是她有什么事,我要陪葬!”

颜神医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随即伸手一根一根掰开云锦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指,不冷不热地道。

“少用这些话吓唬我,是死是活,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锦容听到这话,一把推开了颜神医,不顾众人阻拦的闯进了里屋去。

“唉,真当是乱来!”

知道云锦容的身影消失在了竹帘之后,颜神医这才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狼毫,写下了一张方子,就背上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云锦容,还是正躺在里头的云拂晓。

当云锦容闯进里屋的时候,云拂晓正静静的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光洁白皙的身子已经显出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就那样极富诱惑力的袒露在他的面前,午后射进窗子的金色阳关下笼着淡淡的金光让她整个人犹如一道绝世美味的餐点。

看见云锦容进来了,正在帮着涂伤药的***一惊,急忙拢了被子想要将云拂晓裹起来。

“别动,这样容易感染!”

云锦容忙上前捉住***的手腕,冷声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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