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的护卫则只有吃点粗制滥造货色的份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小三一脸愤愤不平,就算传言是真的,这十七公子已经有半年没有和宫主同寝过了,他们也不能这样明显地亏待他呀。
十七公子长得是平常了些没错,可是既然宫主还没有把他踢出玉盛宫,厨房的杂役们就不能不把他当成主子看待。
“不行,我得找他们理论去。”小三的脾气素来火爆,再吃了另一味菜色发觉也一样难吃之后,他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要去找厨房的人算帐。
“算了算了,这种小事。”十七倒一点也不计较,拉住一脸愤愤不平的小三,“别去了。”
小三本来还挺为他愤愤不平的,现在看他自己也不大在意的样子,自己又何必操心。这样一想他便悻悻地坐了下来,东西也不吃了,只是看十七慢条斯理地嚼那些极度难吃的饭菜,脸上的表情却好象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敲门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诧异地看向门的位置,这易游居除了三公子和他的仆人小三偶尔会到访之外,根本都不太有人来的,而此时三公子不在玉盛宫,小三又在屋里,真不知道这敲门的会是谁。
小三奔过去开门,一拉开门,他不由呆住了——门外站的是玉盛宫的大总管“老白脸”司徒忌。
“呦,小三你也在啊?那正好……”司徒忌讲话还是那么扭扭捏捏地让人浑身不舒服,他走进屋里把手里拿着的盘子放在了几案上,盘子里是一件丝绸的衣裳以及一个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玉制的瓶子,“反正三公子也不在宫里,你就先帮忙伺候一下十七公子沐浴更衣吧,呆会宫主要过来这里……”
“啊……”小三楞住了,忙转头去看十七——只见他正不相信的看着司徒忌,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是不大情愿的。
不情愿?怎么会!被宫主宠爱是每个护卫都会盼望的啊,更何况是十七这种搁得快要发霉的呢!
司徒忌好象也不愿意在易游居逗留的样子,放下东西就匆匆告辞走了,留下小三和十七护卫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啊,恭喜你哦!十七公子,我现在伺候你入浴吧?”过了半晌,小三才如梦初醒地晓得恭喜十七。
“不要了,你先走吧。”十七看着桌上盘子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却好象很烦恼。
“可是……”
小三纳闷地看着他——即使是以自家主人三公子的心高气傲,听到宫主要来他也从不敢怠慢,心情也总是很高兴的,这十七公子长得如此平凡,听到宫主要来却是这种反应,真是怪事了。
不过小三毕竟是下人,十七又不是他的直系主人,他也不好管得太多,只能带着满腔的疑问回自己的院里去了。
看小三离开了,十七长舒了一口气,走到那盘子面前。
抖起那件丝的衣裳,衣服是真正的好料子,滑不溜手,式样却是只在腰间有根带子的那种,一拉就可以整件扯下来。
把衣服往旁边一丢,十七看向那个瓶子的眼光却有点古怪——
“真是!这人都在想些什么!”他的脸有点红,把那瓶子按了倒下,自己走到书架前取了一本书,坐到客厅的窗下自管自读起书来。
此时正是荷花盛放时节,从窗口传来的微风里夹带着阵阵荷叶清香,让他在这午后的暑意中微微放松了心情,看着看着竟隐隐有了睡意……微微阖了起眼。
“谁?”即使在朦胧的午睡中,习武人的警觉也让他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异样。
张开了眼睛,果然房间当中站着一个人影。
“谁?还会有谁啊?”人影穿著一件白色的迤地长袍,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一张脸是令人屏息的绝美——那正是令无数武林正道人士十分头痛的玉盛宫宫主——玉风。
“除了我,还有谁能随便进出我们伟大的武林盟主、龙游堡当家堡主龙少游龙大侠的房间呢?”读了一大串显然是十七以前的衔头,玉风的口气里满含着讥诮。
“你这又何必……这种陈年旧事……”
这串称呼显然刺激到了十七,他从椅中站了起来,口气无奈地道。
没错!这个长相平凡、生性寡言的玉盛护卫却正是江湖中盛传五年前已死于玉盛宫主手下的前任武林盟主、鼎立江湖百年的世家龙游堡的大当家,也是任玄霜未婚夫婿的龙游堡主龙少游。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身份不能在人前泄漏,才会有君清山上玉风宁愿自己曝光也要护住他的真面目的事情发生。
“怎么,不高兴我提啊?”玉风显然不肯放过他,用眼睛逼着他回答,“我看你根本是对自己的旧身份念念不忘,外加对旧情人旧情未了吗?那个女人扑过来你居然会想要收住剑势。差一点曝光也就算了,你就不怕剑势反过来伤了自己吗!”
龙少游一脸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何苦……我和任姑娘根本连面都没见过几回的……不过是因为感激她照顾我父母……”他生来不太会说话,这下心里一急更是说不清楚了。
“面没见过几回又不代表你们就清白,我们……第一次那个的时候根本也没认识多久啊!”玉风成心要龙少游难堪,吐出“那个”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把表情弄得很暧昧。
“那个不同……那个……”
“什么地方不同啊?也就是一个你插人一个你被插不一样吧!哼,还有那个什么赵鼎文,明明可以一剑刺向你的要害,居然想要去掀你的面巾……心里又在想点什么鬼呀!”
“……”
想说赵鼎文那是从道义出发的想法,可是龙少游知道玉风肯定会嗤之以鼻,也就咽下去不说了。
看在玉风的眼里,却觉得他的沉默是因为心里有鬼,顿时从心底里不爽出来:“那小子,八成把你当成什么绝世美男了,一心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吧!十成十是个变态。”
“可惜他没想到吧……你长得……”
玉风呵呵干笑了两声,意下暗示龙少游长得离美男远矣,一边也表示对那赵鼎文的十分不以为然。
“算了,这种废话多扯也没意思,”他一回身爬到了身后的床上,找了个枕头靠着,抬起头用讥诮的神情看着仍站在窗前的龙少游。
“把衣服脱了,到这边来。”
龙少游显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脸上顿时现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人也不进反退,站到了窗边离玉风最远的地方去。
“干吗,听不懂啊?”玉风伸了个懒腰,“本来都快忘了我的后苑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的,君清山上的事倒提醒了我,也让你闲了够久了吧。不过这可都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他抬起头,用眼光逼视着龙少游,满意的看到他的脸部肌肉因为自己最后那句话而抽搐了一下。
“脱吧,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插,装什么处男啊!”看龙少游迟迟不动,玉风不耐烦起来,道。
虽然知道他是在刻意羞辱自己,龙少游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天人交战着,终于仿佛下定决心般伸手解开了上衣的系带——外袍、中衣、小衣……一件件衣物落在脚边,不一会他已赤裸了身子站在了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面前。
虽然没有让女人目眩神迷的面孔,龙少游却拥有许多男性会为之羡慕的身体——高大健壮却不过分魁梧,修长的颈项与身体上覆盖着有力而不夸张的肌肉,身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体上,给那具年轻健康的躯体抹上一层金色,使那平凡的容颜也绽发出一种不可逼视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一如少女会在闺中偷偷想象的情郎。
“真是讽刺啊!女人看到你的身体大概会尖叫吧,可惜啊……”玉风一边放肆地让自己的眼光游移在那具躯体上,一边大声说着些刻薄话。“现在只能让我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欣赏,真是糟踏了这具好身材……”
龙少游生性沉默,听玉风这样拼命的用言语侮辱自己,心里虽然难过,嘴里却仍是不发一言,始终只是沉默地站着。
“过来啊!这么傻站着,谁会来嫖你啊!”玉风最恨的就是他这种万事不开口的个性,看他不说话,更要讲点话气气他。
虽然脸上开始染上了羞涩的红色,龙少游却仍强迫自己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神对上了玉风那似捉弄似嘲笑的眸子。
“怎么,不服气么?龙少游,你可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会有今天那也是你活该欠我的!”玉风的瞳孔猛地紧缩,他无法原谅眼前这男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与清澈——
那种会把他的污秽衬得分外明显的清澈。
听到玉风这么说,龙少游脸上的表情变得渐渐柔顺下来,眼睛里却微微泄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默默走向床边,脸上却仍是那一号表情,让玉风更加火大。
龙少游在床边停下了脚步,他离玉风是如此之近,近得玉风甚至可以看清楚他身上每一个毛孔和细小的痣点。
欲火在玉风的眼睛中慢慢燃起,他努力地克制着不让龙少游发觉到自己的欲望。
探出手,似乎有微微的犹豫,他终于还是用力地按上了龙少游的胸膛。
手指在那坚挺的乳头周围逡巡着,明明只想看龙少游受辱的表情的,玉风却觉得自己的小腹忍不住地开始慢慢发起热来。
他一惊,不敢再抚摸那会令他兴奋的地方,打算采用速战速决的方法解决掉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欲望——于是玉风的手便用力滑过那坚实的腹肌,直接抓住了龙少游身体的中心。
被抓住性器的那一刻,龙少游脸上的表情似乎微微变了,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鼓励了玉风,让他挪了挪身体,把龙少游夹进自己两腿之间站着,手下更卖力地搓揉着那柔软的性器,牙齿也咬上了那片柔韧而紧实的小腹肌肉。
龙少游克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下体脆弱地因玉风的力量而发起热来,在他的手心颤抖着,似乎是有生命的物体般渐渐坚硬起来。
“被男人玩还这么有爽,你可真够淫荡的!”玉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用言语去伤害眼前的男人的欲望,他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找一个可以让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玩弄这具肉体的理由。
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他在心底呐喊着,手指更熟捻而卖力地滑动着,眼睛紧盯的地方,那性器的前端渐渐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来……
玉风抬起头,想要看清龙少游此时的表情——龙少游的冷静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影子,他眼神已经混乱,虽然在竭尽全力保持冷静,可是他起伏的胸膛和激烈的喘息出卖了他,告诉玉风他对这种行为是多么的有反应。
这样的龙少游触发了玉风心中更深一层的欲望———伸出手,他无法克制地把那强壮的身体拉倒在了床上,自己则爬到他的身上,手急切地抚过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口中开始说一些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即使妓院老鸨听了也要脸红的下流言辞。
被这样的需索着,龙少游的脸开始呈现一种奇异的酡红,他的手脚变得渐渐酥软起来,让他只能柔顺地躺着,听凭玉风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龙少游从小就跟随师傅练《凝心经》上的内功,凝心经必须童身修习,长大以后破身虽然不至于散功,但身体在做爱时却会变得特别的虚弱,让他即使想抗拒玉风的野蛮侵略也无法做到。
窗外还是大白天,绿叶在阳光下摇曳,更不时传来阵阵蝉声,大多数的人还没从午睡中起身,自己被别的男人骑在身下,肆意地玩弄着身体——谁也不会把眼前这个下贱的男人和那曾经叱咤武林的龙游堡之主连结在一起。
一阵苦涩微微泛上了龙少游的心——是五年前自己那个错误的决定,把两个人推入了这样的境地,而眼前的这一切则分明是命运之神对自己的惩罚!
玉风显然察觉了龙少游的走神,他用力地将双腿夹紧了些,抓住龙少游性器的手也更急促地运动着,一边还伸起一条腿插入他两腿之间。
“放手……别弄脏了……”龙少游终于忍不住开口,他觉得已经快抑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了,他不想弄脏了昨天才换上去的棉被。
玉风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的全部精神都驻留在龙少游那棱角分明的男性面孔上——身下的男人正因为欲望而难耐地低喘着,细微的汗珠不断从他那微黑的脸上渗出来,滚落到铺着棉布褥子的床上,变成一个个细细的水印,样子是他绝对不会在平时显露的脆弱和性感。
在自己身下辗转的身体让玉风的欲望几近燃烧到顶点,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将食指划入那微翘的双臀中间,在滑过长长的隙缝之后,没入了龙少游身后的入口。
被修长的手指从身后刺入,那许久不曾有过的混合着难堪和疼痛的感觉再一次袭上了龙少游的心头。为了克制口中可能溢出的呻吟,他紧紧咬住了嘴唇,可是那努力克制欲望的表情反而更深地刺激了玉风的欲望,让他甚至等不及手下的肌肉松开就激烈的抽插起自己的手指。
手下的粘膜因为干燥而让手指的运动不是那么顺利,玉风皱起了眉头。
“我前面不是让司徒忌送药来的吗,你怎么没用?”
没有回答,龙少游只是因为疼痛而微微在玉风身下扭转着,间或发出小小的呻吟。
抓过床头盘子里的玉瓶,玉风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生气的把那瓶子里的透明药膏全抹在了手上,用力地往龙少游的后庭里塞进去。
“不听话是吧?呆会药效来不及发作看你会痛成什么样!”
既然是龙少游自己不先抹好止痛的药,玉风也不打算跟他客气,不等药效发作就借着那一点润滑将自己的硬挺硬插入了那狭窄的甬道。
“嗯——”
即使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的激痛让龙少游闷哼出声,玉风却毫不怜惜地直接顶到底部,让他的腰因为疼痛而激烈的颤抖着。
沉入的肉块被狭小的空间紧紧挤逼着,龙少游脸上的表情显露出他的痛苦,玉风猛然想起这具身体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接受过自己的“润泽”了。
感觉到手下的性器因为身体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有点萎靡了,他不满意地微微眯起了细长的眼睛。
“这样就挺不住了?太差劲了吧!”
猛地把插进去的东西往外一抽,又深深往里顶了进去,玉风感觉到龙少游的性器因为后庭的刺激而再次坚硬起来。
“你后面还是挺有感觉的嘛!”
偷偷在唇角逸出一个笑意,玉风开始用力地运动起腰部——从第一次的那个夜晚开始,玉风就知道了龙少游的特殊体质,知道做爱会伤害到他的身体——但某种阴暗的心理却让他忍不住想用更激烈的方式折腾他,只为了看到他完事后难得一见的虚弱面孔。
眼看着伴着自己每一次顶入深处,龙少游都会有间歇的失神表情,那任由自己蹂躏的强壮肌肉因为疼痛和快感而不知所措的微微抖动着……他的一切在在让玉风难以控制地在他身体上驰骋着,每一次的插入与抽出都尽量的深而有力,直到最后忘情地在他体内解放……
感受到那火热的液体冲出自己身体的那一刻,玉风心里轻轻喊了一声”糟了“——凝心经工夫走的是阳刚一路,习练这种功夫的龙少游不仅会在做爱的时候变得特别虚弱,而且如果有热性的精液进入他的身体,更会造成他事后持续不退的高烧。
在龙少游每一次做爱后屡试不爽的病倒在床之后,玉风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的渐渐减少了到易游苑的机会,最近更是已有半年没有亲近过他的身体了,要不是这次的君清山之行,玉风怕自己大概都快要忘记进入他的感觉有多美妙了!
“很不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