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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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深处-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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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迷迭开始亲吻起他的脸庞。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的把黏在她身上的双手都收回来,试着不要去想她的芳唇尝起来有多甜蜜。
  被他拒绝的迷迭,照着他意思不再逼他,只是静坐在他的面前无声地看着他。
  西门烈渐渐无法安坐,“不要那样看我,”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笑,那笑意,令他的心中有如一匹疾马快驰,放纵的,不受拘束。
  他喘着气,“快别看了……”
  她仍是不动,瞅看着他的汗水滑下他的额际,自唇边逸出一串银铃似的笑音。
  西门烈忍不住欺身上前压下她,狠狠地啃吻着她令人不自持的红唇,恋栈的不肯离去,在发现她无法喘息时,他稍稍松开她,落下的吻不断在她的小脸上游走。
  他嘶哑地问:“你非得让我的定力崩溃才甘心吗?”
  “对。”她垦眸半闭地寻找着他的唇。
  如她所愿的吻,立即回到她的唇上,她无声地扬起手,在他纵情投入时滑上他的胸口,轻轻朝他的穴道一点。
  “迷迭?”犹如烈火在腹中猛烧的西门烈,霎时冷静了下来。
  她浅浅细笑,“我说过你要原谅我。”
  “为何要这么做?”他还是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既然你不接受色诱,那我只好采取另外一个备案。”迷迭忙碌地将他的身子扳好坐正,并朝窗外轻唉:“丹凤,拿绳子过来!”
  西门烈紧张地流下汗来,“备案的内容是什么?”她的主意都是用不完的吗?她怎能想出那么多法子来?
  她开心地对他宣布,“绑架你,把你藏匿起来。”
  “什么?”他完全没料到还有此计可行。
  “只要你明日不能参加盟主大会,那么华山盟主就是我的了。”既然打不过他,那乾脆别让他参赛不就成了,到时她就能顺顺利利的夺下盟主之位,不费吹灰之力。
  西门烈终于明白女人的可怕,“你的手段好阴险!”她是不是拜了八仙为师,所以手段才能这么高?
  “你自己说过,只要能迈向胜利之路,是不择手段的。”她用他的话堵回去。“为了要嫁你,我只好昧着良心向你学习,”
  他不甘地想挣开穴道,“快点放开我……”
  她笑拍着他的脸颊,“在明日的盟主大会结束后,我自然会放开你,在结束之前,只好先请你委屈一阵子,〃
  “迷迭……”完蛋,这次真的栽了。
  “小姐,你叫我拿绳子来是……”闻声而来的丹凤,才踏人房内便愣在原地,“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迷迭温婉地下令,“绑好他,再帮我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藏起来?”丹凤拿着绳子发呆,“为何要这么做?”
  “我要他不能参赛,”迷迭朝她眨眨眼。
  “啊,”丹凤崇拜地鼓掌个不停,“这个方法好极了!”她就知道她家小姐是很英明的。
  “你们……”这对主仆好一条心。
  在丹凤动手绑起西门烈时,迷迭也上前帮她一把,并点住西门烈的哑穴,防止他会喊来救兵。
  迷迭仔细的对丹凤交代,“在明日日落之前,千万要把他藏好,我要乘机一举拿下盟主之位,而到了明晚,他就得跟我拜堂成亲了,”
  “我会找个好地方把他藏起来的,”丹凤拍着胸膛保证,开始想该把西门烈藏在哪里才不会被人找到。
  无法动弹又不能开口的西门烈,瞪着志得意满的迷迭,很恨自己为何不对她的美人计多加提防,也发觉他实在是太低估她的能耐了。
  〃不拿下盟主之位就不能嫁你是吗?“迷迭倾身在他面前微笑,〃 西门烈,我嫁定你了。”

  第九章

  玉泉院,乃华山之门,步入玉泉院之后,则有五关,分别是五里关、石门、云门,太华咽喉、金锁关。
  华山的第五关金锁关,又称通天门,是登上华山的最后一关,山势雄伟,景色绝妙之极,而此关颇富盛名的摘星石,则是今年华山盟主大会展开,以及今年盟主人选等着摘冠的地方。
  顶着盛夏的烈日,来到摘星石准备观赏即将在午时举行准盟主资格赛的人们,汗如雨下地静心等待着大会的开始,而各方摩拳擦掌的好手们,也个个蓄势待发。
  身为观赛贵宾的嵩山盟主靳旋玑坐在大会特地安排高人一等,且阴凉视野也较好的贵宾席高位,放眼在人群里四下搜索着今早就不见人影的西门烈。
  “西门弟弟怎么还没来?”他担心地问着身旁,因沾他的光而能坐在同一处的西门炬。
  西门炬的两眼也找个不停,“他会不会是忘了时辰?”怎么回事?老哥居然会迟到?
  靳旋玑紧张地拉拉西门炎的衣袖,“你有派人去找过他吗?”大会就要开始了,西门烈再不赶来就要迟到了。
  “都找了。”西门炎脸色显得很沉重,“他好像是失踪了。”
  府里的门房说西门烈没出过们,家中搜了再搜,也不见西门烈的人影,而他派去大会报到处等人的家仆也迟迟等不到人,西门烈就好像是乎空消失了般。
  西门烁慌急地咬着唇,“那怎么办?时间不多了。”
  西门炬安抚着他们,“大哥是前任盟主私下指定的下一任人选,他只要和打进决赛的人比最后一场就行了,他晚到点没关系。”
  总是认为自己运气不好的靳旋玑,现下可无法像西门炬那么乐观。
  根据经验,每次他的弟弟要参赛盟主大会,不是有突发的状况,就是有人为的因素而导致他的弟弟无法拿下其位,而这次西门烈凑巧地挑在这个当头失踪,他担心,他不好的预感又要成真了。
  “靳大侠?”西门炎不解地望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
  靳旋玑严肃地问:“万一他到大会结束都不到呢?”
  〃这……“
  “看。”西门烁一手指着下方的会场校台,“迷迭姑娘出场了。”
  在参赛者皆是高头大马或是体魄强健的汉子中,巧娇迷人的迷迭,就像是万叶中的一点红,一身粉粉嫩嫩的装扮,宛如湖畔柔美的藕花般迷人亮眼,当地走出人群一站至校台上时,霎时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丹凤轻缓地踱至台上,双手递上迷迭最后挑选出来做为兵器的长剑,而后就飞快地退下,站在远处带着笑意看着她。
  首位登台与迷迭对阵的蓝尚羽,在迷迭有礼地朝他欠身微微一笑后,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愣愣地拿着大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迷迭那张将他心神魅惑而去的美丽面容。
  迷迭好心地提醒他,“该回神了,再继续发愣,等一下你会输得根难看喔。”
  蓝尚羽忙不迭地甩甩头,希望能镇定下此刻被美人迷去的心神,在开始比试的铜锣响起后,便扬起大刀,虎虎生风地以刀甩出临阵架式。
  求胜意志甚强的迷迭,在他连刀势都还没摆好前,芳足一蹬,拔地而起地飞窜向他,灿眼的日光下,闪亮的剑尖直指他的颈项,蓝尚羽在错愕之际,回刀格挡,但动作更快的迷迭已先一步地避开了他的刀势,闪至他身后以剑柄重重挫向他的背颈,在他受疼伸手抚向身后时,迷迭又身影一闪回到他的面前,使劲地将剑身抵向他的颈间,并朝他嫣然一笑。
  蓝尚羽的大脑再度停止运转,怔在她的笑容里无法回神。
  迷迭轻轻挪开他子上的长刀,无奈地看着这个没定力的男人。
  “早告诉过你不要发呆了,”好快就解决一个,真没成就感。
  “过关!”铜铸大锣震声响起,主司武判的裁判官站在台上大声宣布:“南宫迷迭晋级下一场!”
  看着迷迭只在短短的片刻闲就解决一名竞争人选,远处看台上的靳旋玑是愈来愈烦恼。
  “看来,她已经克服她的过敏症,”没想到她摆脱了那个症状后,下手又快又烈,虽是已手下留情不伤人了。但她那超快打倒对手的速度,实在是让人复尘莫及。
  西门炬怔怔地看着下一个上场~战迷迭的人选,在比试的铜锣三声方敲完时,已被动作快速的迷迭用剑指在眉心之间,动弹不得地举手投降。
  聆听着从没听过这么快晋级的铜锣声响,又再次地敲起并飘人耳际,西门炬的心头也滑过了一丝不安。
  “如果大哥再不来,照这样下去,迷迭姑娘会当上盟主。”搞不好西门烈人都还没到,那个好像在抢时间的迷迭就已经一路打至盟主之位去了。
  靳旋玑一掌重重拍向桌面,“不行,要当盟主的是西门弟弟!”
  “我再去这附近找一遍!”眼见大势不妙,已经坐不住的西门烁急忙站起要再去寻找西门烈。
  “等等。”靳旋玑拉住他,眼底有着难得一见的精明目光,“直接回总督府里去找,而且不能我大地方,要从小处找起。”
  西门烁皱弯了眉,“可是府里处处大都已经找过了……〃
  他有把握地扬高下颔,“西门骡封锁了整座总督府,没经过他同意的人是不可能出府的,所以,西门弟弟一定还在府里,他八成是被人藏了起来。”
  “那我叫阿爹派人大肆把府中搜过一遍,就算要把整座府翻过来,我也要找到大哥!”觉得他说得有理的西门炬,马上拉着西门烁离开贵宾席。
  “快去吧。”在他们走远后,靳旋玑脸上的神色一变,又苦恼地纠结着眉心,“去迟了,我又要少一个盟主弟弟了。”
  旋风似席卷整个摘星石会场的迷迭,在众人诧异、惊叹、心动的呼喊声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速速击退一个个与她对阵的人选,并以迷人的笑面迷倒在场所有人士,让华山有史以来的盟主大会,从不曾如此热闹、如此齐心地为一个紧捉住人心的女人齐声加油喝采。
  当迷迭与最后一位阻碍她登上盟主之位的人选,双双缠斗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把他给摆平时,在台下却出现了个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
  大气喘个不停的西门烈排开众人,走至站台下,两眼忿忿地瞪着她。
  迷迭遗憾地撒着芳唇,“喷,功亏一篑,”眼看盟主之位就要到手了,他偏偏挑在这时出场搅局。
  西门烈气炸地指着她的鼻尖,“你居然把我藏在枯井里整整快一天!”
  都怪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丹凤,在遍寻不着府中有哪处是能藏人,并无人能找着的地方后,就以愈是危险的地方也愈安全的原则,将他给藏在府中大门不远处的一座枯井里,狠心的让他在又小又窄又泛着臭味的枯井里,蜷着被绑牢的四肢,难受地卡在里头,在夜一果接受夜露的滋润,在日出后又接受烈日曝晒的煎熬,并且还要忍着腹中鼓噪个不停的饥鸣。
  好狠心的女人啊,虽然不是迷迭指定要将他藏在那里的,可是丹凤那样藏他,她居然也不反对,远在今晨准备出发来会场时,特地到井前跟他打招呼,叫他再忍耐点,说她很快就会放他出来,完全无视于不能动弹又无法出声的他,那双眼里发出的求援讯号。
  “按照我的计划,你应该被藏到今晚的,”迷迭秀气地将剑尖指在地上,低首问着台下的他:“是谁找到你的?”是哪个讨厌鬼坏了她的大计?
  西门烈边吼边踱上台,“阿烁叫我爹把整座府都翻了过来才找到我!”
  “都是丹凤不好,她该把你藏得更隐密的。”她回看丹凤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不满。
  “小姐……”丹凤愧疚地垂下头。
  “也罢。”迷迭叹了口气,把杏眸转回西门烈的身上,“我就换个方式来打败你。”
  “打败我?”西门烈不以为然地自袖中抽出判官笔。
  “别大小看我,你休想让我的这支笔写下一个败字。”她以为他像前头的那些人那么好打发?
  迷迭在他动手前扬起皓腕,“先等一下。”
  西门烈不解地看她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一脸担忧走至他的面前,关怀地检查着他的身子。
  “绑了你这么久,你疼不疼?”她心疼地仰起头问:“有哪不舒服吗?我先帮你揉揉。”
  “我……”
  面对着她那双柔情四溢的杏眸,西门烈的话梗在喉间,先前腹内所有的火气霎时烟消云散,一改前态地又被她软下心肠,动容地看着她的一双小手轻柔地为他按摩着还有些酸的四肢。
  “看你,连唇都乾了,你一定都没喝水或是先充饥就赶来是不是?”她不舍地抚着他略微乾涩的唇,转身急急朝丹凤招手,“丹凤,拿水来!”
  “慢着,水里头会不会有毒?”在丹凤取来一壶泉水,倒了一杯看似清冽的水至他的面前时,他疑心很重地盯着着那杯水。
  迷迭好笑地看着他紧紧蹙眉的模样,“我才不会对你下毒,毒死你,我不就没相公了?”
  “真的没在水里动手脚?”虽然她不会说谎,但不代表在这种节骨眼上她不会耍手段。
  “真的。”迷迭边说边仰首饮尽那杯要给他的水,然后再用相同的杯子倒了一杯给他,以示她的清白。
  他也觉得是自己大多心了,“好吧……”
  “南宫姑娘,请你注意一下时辰,”主司武判的裁判官,忍不住要提醒一下她已占去多少时间。
  迷迭不平地为西门烈抱怨,“先让他休息一下嘛,他这么累这么喘,怎能发挥他的实力。 ”
  “迷迭,我休息够了。”总觉得好像哪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的西门烈,决定赶在她又对他动什么手脚前,先快点和她一较高下。
  她偏着螓首笑问:“那我们可以开始罗?”
  “可以。”西门烈朝她颔首,并不放心地对她叮咛。
  “我先说,我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你要小心,”
  “那是最好不过了。”她露出让人百思不解的灿笑,转身拾起地上的剑。
  当判官笔凶猛地击上迷迭手中的长剑时,己有心理准备的迷迭,还是被西门烈震退了数步,她勉强定下心神,再扬剑与他拆招,但西门烈破押而出的实力,却让她忙得没空攻击,只能护己地守住防势。
  苗头不对,迷迭当下改变坚守的防势,微侧着身子,一手扬高长剑,边快速旋转着身子朝他迈迸,边借转劲甩力重击他手中的判官笔,而执笔灵巧的西门烈,却不慌不忙地挡下她的剑,并在手起手落间以锋利的笔尖划破她靠近颈问的衣衫。
  迷迭低首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衣裳,面容上淡淡浮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我终于知道你的功夫有多深了,”不须与他打完全场,现在她就可以知道南宫彻所说的话是真的。
  西门烈有礼地等待着她,“然后呢?”
  迷迭再度举剑进攻,但却在晃动逃闪家尖的步伐里,刻意借着被他划破的衣裳,左掀一下衣袖,右露一下香肩,让执笔的西门烈缓缓瞪大了眼。
  西门烈极力稳住心神,宣告诫自己不能被她的举动迷失注意力,可是他那双不听使唤的双眼,就是离不开她在日光下看来更胜细雪的肌肤,感觉那股热血好像又要冲上他的鼻尖了。
  心动和移不开双眼的,不只是西门烈一人,在台下观赛的众人,已有半数皆仰起头,以指紧捏着鼻尖抵抗迷迭带来的伤害,而另一半的人,则是不停地擦着嘴角流下来的口水。
  〃来,发下去让大家都擦擦吧,“丹凤拿起准备好的大量手绢,好心地交给正在流鼻血的裁判官。
  难以克制下全身冲动的西门烈,边闪躲乘机攻击的迷迭,一手紧捏着鼻子,既是觉得难过不适,又是痛恨其他在场也正欣赏着这副美景的人们。
  “你卑鄙!”在迷迭一剑削去他衣袖时,他火冒三丈地大叫。
  “是你自己太容易分心的,”她无辜地耸耸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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