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是个吸血鬼:妞,我盯你很久了！- 第45部分

鱼小暖的嘴里不断咕噜出血液的气泡，这次米克掐住她时所使用的力道之大，让她的脖子在瞬间就出现了明显的裂痕，甚至连耳边不断吹过去的风声也没法掩盖住她那颈骨即将断裂时，血肉骨骼被撕扯破碎掉所发出的声音。

那些洋溢着芬芳气味的血液让米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很香啊，”他由衷的赞叹着，“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仅仅只是为了给我们这些高等生物制造食物的话，那你存在的价值就太低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鱼小暖，你也不用等三个月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把身上属于我的精魄给去除掉。”

说着，米克放开了鱼小暖的脖子，在身体受伤过于严重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无法使用翅膀让自己飞起来的鱼小暖竟然就那样悬停在了空气里，这时，米克像在平地进行行走一样，脚踏虚空，慢悠悠的“走”到了奄奄一息状态下的鱼小暖的身后。

他伸手抚上了鱼小暖黑白相间的翅膀。

“真好看啊。”他的话音未落，那只正在温柔的轻轻的抚摸着鱼小暖翅膀的手猛的扯住了翅膀，轻轻一抖，从他手掌处瞬时燃起了一簇青色的火焰，那异样的火焰在瞬间舔舐着鱼小暖的翅膀，巨大的羽翼竟就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燃成了灰烬。

☆、你还会恨我什么？（7）

痛到浑身抽搐的鱼小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疼痛，以前遭遇到的痛苦的集合连此时疼痛的皮毛都比不上。可是她不会喊出来的，她永远不会在眼前这个家伙面前做任何会被看轻的事。

什么东西随着半边翅膀的消失从体内溜走了，温暖的，恣意的，充满力量的。

那样的失去让本来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更加的破损，鱼小暖感受到了晕眩的滋味，那是她变成怪物之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东西，现在却仿佛像个正常人类一样，在生命力即将告罄的时候，再次感受到了。

“小丫头，”米克看着连抬头的气力都没有了的鱼小暖，笑眯眯的，却没有半分笑意在眼底的说着，“你知道吗？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白俊秀的身边，因为你太弱了，弱到连发挥我给予你的能力的千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还说什么要和白俊秀永远在一起，哼，不是说鬼话吗？”

“关……关你……关你屁事！”

鱼小暖的回答根本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就在此时，在体内那滴属于米克的精魄被抽离之后的鱼小暖于霍然之间仿佛化成了一道光芒一样，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扑向了米克。

爆炸是在转瞬间迸发出来的。剧烈得惊天动地，整个天空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本来的颜色，绚丽至极的光芒混合着璀璨的火焰在半空中燃烧了好几分钟。

那样大的声音已经足够引起数百公里外，一直在找寻鱼小暖和米克·乔贝尼踪影的青裕的注意了。当青裕催动着脚下的飞剑，终于赶到爆炸的半空中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已经不太耀眼的火光在和天空相对区域的地面上不断燃烧着。

在那火焰的旁边，只有一堆焦黑的分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物体蜷在哪儿，看上去就像一截人形焦炭一样。

觉察到人间的异动，接受指令，而从天使之城来到人界的大天使加百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征然间说不出话来。

☆、你还会恨我什么？（8）

多到数万年，少则几千年，人类世界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出现异动，那些异动最终的结果会让整个人类濒临毁灭或者最后走向毁灭，而天使们的职责就是在人类的最后时段，对整个人类世界的生命进行有效遴选，找出符合他们要求的生命体——不管是不是人类这种生物——以此作为被天使特殊照顾的生灵，在大灾难之后活下来，成为新世界生命体的祖先，从而让整个世界进入下一段合乎自然法则的生命延续。

用人类的计年数来算，几乎每一位天使的年纪都比现在这个人类世界长很多。在漫长的时间洪流中，天使们基本上都经历了每一次人类世界的异动，他们所看到的各种异动产生的缘由，已经足够让他们处变不惊了。

灭绝恐龙的是冰川世纪，灭绝古楼兰的是传染病，灭绝在体能上几乎能够和天使里面最能战斗的神灵相比的生灵的则是衍生繁殖的缺陷。

可无论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他所看到的异动的初相更加令他觉得震惊和恐惧。

的确有恐惧的情绪。

在这个被天使们统称为人类世界的时空中，不管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生命体们有多么强大，他们至少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普通生命体，始终都无法突破上帝造物时，对这类生命的界限。换句话说，他们不可能凌驾于神灵之上，他们中最强大的存在，和神灵最弱小的存在之间所拥有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可是他刚才用自己的双眼看到了什么？

一个看上去和人类世界里最普通的老头一样的老男人，带着温和的微笑，轻松的，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个长有天使翅膀的女孩体内的力量之泉给徒手抽离了？！

是不是他应该据此认为，这个他们天使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的世界，已经通过自我进化的方式，创造出了一种可以和他们天使媲美，不，应该说是比他们普通天使还要强悍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天使的存在还有多少意义呢？他们的安全地位，至高无上的力量，对于那些完全能够与天使想敌对的生灵们来说，威胁程度又会达到几何呢？

☆、你还会恨我什么？（9）

飞往白氏山庄的米克看了一眼被改装过的通讯器，这种通讯器可以让人即使是在极限速度飞行中也能实时接收信号。通讯器的屏幕提示有人找他。

米克接起电话，奇·卓洛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进他的耳朵。

“有天使来了，你应该感觉到了吧？”卓洛问。

“就在离我不超过一千二百公里左右的地方。”米克说，“我在做事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呢，现在大概是在揣测我的来历和对他们天使的威胁程度了。”

卓洛发出了笑声。自从自愿的、决绝的脱离了天使的团队后，他就很反感再听到关于那帮曾经的伙伴的任何信息，但是米克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却让他感到高兴。

“一向高高在上，自诩无以伦比的神灵，总以为能够随时掌控整个人类世界的天使们，这一次绝对会倾巢而出了。”卓洛笑着说。

“那正好。”米克说着，眼睛里出现的一个人影让他决定不再说废话，直奔想要知道的问题，“那些觊觎鱼小暖的力量的家伙们什么时候才能集结到天使之城入口处？”

“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卓洛回答。

“很好。”米克说，“这里有一点小事需要我处理，再见。”

“再见。”

断掉通话的时候，米克已经降落在了白氏山庄的建筑物前面，等在那里的白俊秀两步走到米克的跟前，右手握拳，冲着米克的脸庞，狠狠的挥了过来。

米克被那一拳击得朝后面的悬崖飞了出去。通讯器掉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几秒钟之后，踩在虚空中的米克从悬崖下面回到了地面，他被白俊秀那一拳击打到的脸部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白俊秀站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

米克揉着自己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的脸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白俊秀面前。

“这样啊……一拳就能让你平息怒火了么，真够简单的孩子呢。”米克笑眯眯的，用大人宠溺小孩一样的口吻说着话，好像完全不在意白俊秀刚才挥拳揍到他的行为一样。

“你想死吗？”

☆、你还会恨我什么？（10）

如此说道的白俊秀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可听到他说话的人却能感到难以形容的刺骨寒冷。

那是愤怒到了极致，在愤怒彻底爆发之前，将所有的情绪都狠狠压抑下去才能得到的结果。

米克笑着。

“作为比我弱小的你，在我的身上你不可能留下任何精神印记，所以你不可能是通过对我灵魂的探测的方式而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你却会选择在这里等着我给我一拳，并且还说出那样的话，很明显，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么，我只能推测你是使用了我不知道的方式才达成了这样的情况出现。

“在这个科技证道的世界里，我所不知道的方式无非就只有那么一种：科技力。也就是说，你在我身上安放了不能被我这种存在轻易察觉的监测器，所以你才会看到我对鱼小暖所做的事情。于是你才这么愤怒，你才会想要替鱼小暖揍我这一拳。”

米克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白俊秀，“即使，以你的能力，肯定在看到那一幕的几秒内就能想明白，我并没有杀掉鱼小暖，那么做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逼她在这个世界里，在我和你离开之后，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作为一个以自己的存在为第一选择的魔物，在知道我行为目的的情况下，你却还是做出了违背理智的选择。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如果鱼小暖死掉的话，你也会跟着她一起死掉——虽然我一定不会接受，但是看上去我完全猜对了。那么，你是真的打算如果有谁把鱼小暖给毁掉了，你一定会杀了那个人，然后自己给鱼小暖陪葬吗？”

说着说着，米克脸上的笑意扩大，音调却冷冽至极：

“看样子答案是肯定的了。那，刚才你问我的那句话我只能还给你了，你想死吗——以你最不期望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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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1）

在亲眼目睹了传说中才有的人踩飞剑行进的一幕后，机长二话不说驾驶着飞机飞走了，在不确定鱼小暖是否还能活过来的情况下，青裕只能选择到附近就地进行救治。他在他和鱼小暖所在的区域外围布下了阵法，可以让普通人类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即使在刚才听见了声音而过来查看，探寻的目光也会自然而然的从他们这片区域上滑过去，就好像他们是透明的。

在使用了能想到的所有对生物都有效用的治疗方式之后，那团焦炭依旧保持着原样，毫无动静的蜷在那儿。经过了十几分钟的努力之后，筋疲力尽的青裕只能眼看着那团被他从火焰边上捡回来的焦炭无可奈何。

原来超强的怪物也会被轻而易举的弄成渣啊。

青裕在犹豫着要不要给白俊秀报告一声鱼小暖的死讯，忽然，几乎一直被他注视着的人形焦炭似乎动了一下。

青裕揉着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眼花掉了。这时，焦炭鱼小暖又动了一次。

这次的幅度比之前大许多，青裕没理由怀疑自己看错了。

焦炭黑色的部分一点点剥落，就好像某种碳烤的甜食，在裹着皮烤制的过程中，最外面的那一层会被烤的焦焦的，黑糊糊看上去丑陋不已，但是一旦在还温热甚至滚烫的时候把外面那层黑色焦糊掉的东西剥掉了，里面露出来的东西会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产生想要吃的想法。

这个时候的鱼小暖就有点像那种情况。

在鱼小暖全新的身体从黑色的“壳”里完全露出来之前，青裕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把身上的冬装外面的衣服都脱下来，放在了鱼小暖可以拿到的位置处，然后自己站起来身来背向鱼小暖。

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某些可以用白皙来形容的身体部位，虽然也许只是手臂，最多加上一点肩胛骨的位置，但也足够让他面红耳赤。

“暂时先穿我的外套吧，可能会大一点。对了，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或者感觉到痛的地方，我大概可以进行一些治——”

☆、突变（2）

鱼小暖的问题打断了青裕的话。

“那个……你是谁？还有，我是谁？”

青裕愣住。他差一点就想要回过头去看一看鱼小暖此时的表情，以确定对方不是在开蹩脚的玩笑。

“鱼小暖你——”在问出“你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脑袋出问题”之前，青裕临时改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衣服穿好了吗？”

“衣服……”带着犹疑的语气的话似乎在告诉青裕，鱼小暖甚至连穿衣服的事情都无法自己处理，可是接下来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青裕的心稍微安定一些，至少这样的话不就必他帮鱼小暖穿衣服了。

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可能是衣服太大的缘故，套在鱼小暖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是把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的鱼小暖站在青裕面前时，还是让青裕能够好好说话了。

“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吗？”青裕问。

“你是谁？”鱼小暖没有回答青裕的问题，而是问了她刚才就问过的一句话。

青裕心沉下去。从鱼小暖那种根本不可能作伪的表情上看去，他几乎已经能够确定鱼小暖现在的情况。

失忆……和鱼小暖在刚才的“战斗”中死亡没有本质区别的另一种糟糕状况。

青裕长长吸了一口气，以尽量压下自己的震惊。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问。

鱼小暖只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双眼睛里面是没有任何伪装痕迹的疑惑，除了单纯的不理解青裕的话的意思以外，还有一丝令青裕感到惊讶的情绪。

那是好奇。

如果一个人在某天醒来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感到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显然，鱼小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代表恐惧的神情。却是毫无掩饰的好奇。那样的好奇，像极了一个外来客，在机缘巧合下进入到了某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对于那里所有的一切出现的第一反应。

“鱼小暖……”青裕停下自己想要继续探究的意图，现在探究下去似乎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并且，看样子，鱼小暖真的很有可能在刚才被米克攻击的过程中，弄伤了大脑，而即使在她那样变态的修复能力下，也没办法把损伤严重的大脑给修复到完美的状态。

是这样吗？

☆、突变（3）

思索着的青裕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鱼小暖的眼睛。从他和鱼小暖见面到几分钟之前，他从来没有在记忆完好的鱼小暖身上看见过这么干净纯粹的眼睛。就好像能够一眼望到心底最深处一样，里面没有能够被藏起来的东西，或者应该说，不可能会有东西藏起来，在这样的一双眼眸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藏得住。

“你叫鱼小暖，我叫青裕，我是你的伙伴。”青裕停了一下，有些迟疑，“你明白伙伴是什么意思吗？”

鱼小暖点头，“我大概能够判断自己的状况。我失去的只有记忆，而不是智力。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的来历，不过那些社会性的知识我是知道的。所以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陌生的朋友进行交流，而不必当我是个初生的孩子。”

可能是看出青裕没有完全理解所听到的话，鱼小暖继续解释：“我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你是谁，但是我记得我所学过的知识。就相当于我忘记的只是我个人的生活历史，但是学过的那些，我都记得很清楚。”

所以才没有丝毫恐惧的感觉露出来——是这个原因吗？

青裕暗自思忖着，看着鱼小暖，“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这次是要去往哪里？”

“不记得。”鱼小暖回答。

那就有点糟糕了啊。

“你相信我吗？”青裕问。

“没有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学会了一种技能，可以通过对视看到对方灵魂的记忆，同时还能够在被窥视的灵魂中留下精神印记。通过印记，我能看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鱼小暖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说的一切。”

奇怪，鱼小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