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续直接抱住她,“你只是尧家一个小厨娘的小丫头,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对你爱护有加,你不识抬举!装纯装的一流,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纯,妈的,老子还没征服不了的女人!”
李续边说边捂着繁星的嘴巴,往路灯后的草丛深处拖。
曲终人散
繁星被李续大力的抱住,身子用力的扭着,想喊出声,无奈他的手捂住她的嘴巴,捂的紧紧地,连“唔,唔”的声音都是微弱的。
“你可以用力地扭!待会我让你爽的扭个不停!”李续已经完全红了眼,非得到她不可!
惊恐、挣扎、无助之际,繁星伸脚踢掉了脚上的鞋子,紧要关头,她始终希望方棋善可以看到,会来救她。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着,挣扎着,可惜李续身强力壮,如恶狼一般结实的制住她,用力一甩,将她甩到草丛里。
与此同时,尧征的几个哥们儿正搂着尧征问游戏招式,尧征一个拍掉,搂着一个兄弟玩笑式的撂倒,引得另外几个哈哈大笑。尧征痞痞地笑道:“不和你们小屁孩玩了,老子先出去一下。”
“哟,见色忘友……”几个哥们儿唏嘘声一片。
尧征不理会,径直出了门。
“阿呆,阿呆!”他出门喊了两声,暗想,难道打车已经回去了。向前又走了两步,依然不见人,这丫头走的可真快。回身时,余光瞥见草丛间一只鞋子,心头一紧,上前拾起,这不是阿呆的吗?顺着草丛深处传来的窸窣之声,尧征立即钻了进去。
李续正爬着繁星身上,一手捂着繁星的嘴巴,一手在解裤带,嘴巴不停地又啃又咬已经被撕破了衣物露出雪白的肌肤。
尧征只觉血气上窜,跨步冲上去,一把拽住李续的领子,伸腿就是重重地一脚,李续被踢飞几步远,疼的趴在草地上嗷嗷叫,裤子已经脱了一半。
再看繁星衣衫不整齐,大半的衣服都被扯坏,该露的,不该露都没有遮住,低声哭泣。尧征不发一言,脱掉外套,裹在繁星身上,离近时才看清楚繁星颈项,胸口处有红红的印子,一气之下,转身拽起李续,又抡了几拳头,“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咬牙切齿的说,往死里打。
尧征不解恨,抓起来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李续脸憋的通红,几乎要窒息,“我……再也……不敢了……”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不敢了,我让你这一次……”
“阿征……”繁星紧紧地抱着身体,弱弱地喊了一声,“不要再打他了,我们回家。”
尧征闻言,又踹了他一脚,直把他打的爬不起来。
上前一把把繁星抱起来,第一次那么温柔地说:“阿呆,没事了。”
繁星没有反抗,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方棋善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尧征抱着繁星。繁星见是方棋善抓尧征的手又紧了紧。
“阿征,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棋善问。
“没事,我们先回家了,你进去吧。”
方棋善欲问清楚,尧征说:“阿呆崴了脚,我们回家!”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繁星走出去。方棋善欲追上来,从方家出来一个男孩喊了一声:“哥哥,爸爸找你。”
他站在原地,望着尧征抱着她离开,隐约觉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繁星连回头看方棋善都不敢看。小声地躲在尧征怀里哭泣。
***
因为是方棋尔的生日,陶星睡在后院怕听不到尧家人回来的声音,于是当晚睡在了前院,尧征带着繁星从后面进去,只到前面通知了一下繁星回来了。繁星裹着尧征的衣服从起初的瑟瑟发抖到洗好澡后平抚很多,尧征说不出安慰的话,见她还对他笑,他就放心了。
只是,夜晚时,繁星裹着被子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哭的累了,便睡着了,睡不到一会儿,便做起恶梦来,骤然坐起身来。被梦吓了一头汗。
“阿呆……”窗户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吓了繁星一跳。
“阿呆,别怕,我是阿征啊。”尧征笑嘻嘻地趴在窗户上。
“你怎么在这儿了?”繁星有些哽咽地问。
“我睡不着,出来晃悠晃悠,被你的叫声叫过来的。”尧征说着,笑的很灿烂,露出白白的牙齿。事实上,他一直在窗前,因为不放心,他就在那,趴在窗台,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在被窝里发抖,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因为做恶梦而乱叫,第一次懂得心疼是什么滋味。
“阿呆,你做的什么梦,说给我听听呗。”
“不说。”
“那我把我的梦说给你听,可好玩了。”尧征乐呵呵地说。
“……”
那个清冷的晚上,新月一会儿被乌云遮住,一会儿又冒出头来。一栋别墅旁边的小房外,一个穿地厚的跟个球似的大男生,趴在窗台上,惟妙惟肖地说着像童话一样美好的故事,希望可以让那个受到伤害的女生,少一点恐惧,多一点安全感。
不时从那间房里传来女生的笑声。
***
接下来的几天,繁星都躲着方棋善,也许在心里,她一直想给他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虽然李续没有对她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方棋善。
于是,方棋善专门来找了她几次,都扑了空。她要么让方灵说她在忙,要么垂着脑袋说上一句,我还有事就匆匆离开。根本不想给方棋善说话的机会。
这天刚回家的繁星就亲眼目睹了尧征被打,一巴掌扇过去,尧征的脸上立刻显出了四个清晰的手指印。
姜辛慧上前拉住自己的丈夫,颤抖的说:“你要打死他吗?!”眼见着尧征嘴角都冒血了。
“我都不该生他出来!从小到大,没有一天不惹事!打架!玩游戏!不务正业!”尧父痛心疾首,“现在把李续打的住院,李续是谁,他爸爸不比你爸爸差,人家现在要告你!”尧父指着尧征骂。
李续?繁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上前一步,刚要说话。
尧征转过头来,眼中带着红血丝,狠狠地冲了繁星一句:“死丫头,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繁星一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这时陶星玲走过来,赶紧搂着刚放学回来的繁星进屋。
尧父一脚踹过去,“做错事了,还怕人看!说,你为什么打李续!”
“我就看他不顺眼。”尧征嘴硬的说。
尧父一气之下,顺手拎起凳子就要往尧征身上砸。
姜辛慧上前一步,大声喊道:“你要砸下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尧父痛心地扔掉凳子,气的转头就走。姜辛慧心疼的上前扶起自己的儿子。
从那天过后的差不多一个星期,繁星都没有见到尧征、方棋善、方棋尔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姜辛慧开始给不同的人打电话,时常让陶星玲买些昂贵的补品,吃饭吃的匆匆忙忙。
又过了几天后,繁星才知道尧征在医院里过了几天,这事连陶星玲都不知道。
“我妈就想把事情的严重性摆出来给我爸看。”尧征无所谓的说。
繁星心里难过。不吱声。
“其实一点都不疼,老子挨打习惯了,壮实着呢。”
繁星眼睛酸酸地,看着他问:“你怪我吗?怪你爸爸吗?”
“怪你干嘛,你是我的阿呆,谁碰我打谁。我爸爸,我一直崇拜他来着,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经地义,爹打儿子,儿子就受着。”
其实,他很好,他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在他虚张声势的外表下,他有他的逻辑,他的准则,他的情感点,若是有人触碰了,他必跟你较真到底。
繁星垂着脑袋,忍着不让自己哭。其实,因为那么好的他,她很难过。
“阿呆,我过几天就出国了。”尧征突然伤感地说。
繁星吃惊地抬起望着他,他脸上的伤没有完全好,有点疤痕,这丝毫没有妨碍他的帅。“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不知道要去几年,不过你放心,李续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来。我会尽快回来的。”他强调他会尽快回来。
繁星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呆呆地点头。
“那你会不会想我?”尧征低声问。
“会……”
***
这几天繁星都情绪低落,上午的时候,老师把她喊到办公室里,开导了几句,说要好好学习之类的,她说好。回来的时候,方灵火急火燎的说:“怎么才回来啊?刚才有个叫方棋善的来找你,等了你好久,身边有个脸上还有伤的男生说等不了了,听说叫阿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还有一个顶漂亮的女生。听她说,她们三个要一起出国什么的。刚走。”
繁星如五雷轰顶,赶紧不管不顾地跑出学校。用尽全力地跑。拼命地向前跑,她看到了前方的车子,欣喜之余,更加用力地追着行驶的车子,方棋善、尧征、方棋尔,她来这里第一天就见到他们,他们谈笑着,明媚如艳阳,因为遇到了她,变得一团糟。
方棋尔,那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
尧征,很直很直,直的有些傻气,却是那么有种有义气,虽然调皮,却很诚实,率真的大男生,笑起来有阳光味道的大男生。时时叫她阿呆,欺负她,却不准别人有一丝对不起她。
方棋善,那个见一面便被撞开她心门的男生,告诉她,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轻而易举带走了她的心。他说他等她,等她,等她。可是他走了,走了。
她怎么能追上车子呢?
“方——棋——善!”
她对着消失了车子,歇斯底里的呼喊,用尽她这十多年的力气,她想挽留他,他们。呼喊中心痛的快要窒息。
可是,音落,一切也随之尘埃落定。她跪倒在路面,来回车辆毫不停留的飞驶而过,发出呼啸的声音,她注视的那个方向一点点模糊。
***
尧征三人走后没几天,繁星刚刚放学,便听到姜辛慧在她们的房间里跟陶星玲谈话,谈话的内容是尧征不在家了,陶星玲为尧家奉献了那么多年,年纪也大了,应该享享清福之类,话语间透露的是尧征的打人,是跟繁星有关系的。
她没明说,陶星玲听出来了,繁星也知道了。
陶星玲没有说话,一直听着。不一会儿,姜辛慧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繁星转个身靠在墙上,看着她离开。
陶星玲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繁星正蹲在墙角抱着双膝在小声的哭泣。
“繁星。”陶星玲轻轻地喊了一声。
繁星慢慢抬起挂满泪水的小脸,哽咽地说:“姑姑,对不起。”
陶星玲上前一步,拉起繁星抱着她的头,搂在怀中说:“没事的,我们走就是了。”
繁星离开的那天,只有姜辛慧一人在家,她多付了陶星玲几个月的工资。
陶星玲拉着繁星走出尧家时,大黑挣着金色的链子,汪汪地叫个不停,急的在狗房转了一圈又一圈。繁星含着眼泪看着大黑,看着这栋房子。
别了,就这样别了。
其实,那天,阳光明媚,绿意盎然。
重逢之前
和煦的阳光洒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道旁边一条弯弯曲曲的胡同里,热闹非凡。
“繁星,繁星。”陶星玲站狭小的客厅里温声喊了两次。
“唔……”阳光从小小的窗子里照射进来,洒在一间温馨简单的房间内,被窝里的人动了动,不一会儿就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来,趴在枕头上,眯着眼睛伸手摸索手机,手脚并用的摸索,也没有找到。软软地问:“姑姑,几点了?”
“才八点,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店里了,厨房有早饭,起来别忘了吃。”自客厅里传来回答声及脚步噔噔的声响,陶星玲已经从小吃店里回来一次了,买了早饭送回来,又返回去。嘴里嘟囔着说:“这几天连着加班到半夜,这样的工作谁受得了呀。”嘟囔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因为这几天,繁星所在的K集团子公司国际公司有一批最新款型的商用车,要发往国外阿拉伯。于是她有半个月时间没有好好休息,都在为此事加班,昨晚十一点半才算结束,今天总算可以好好的补个觉。陶星玲怕她睡过头了,忘了吃饭,又回来了一趟。
要说陶星玲对繁星,那真把繁星当自己的女儿看,繁星也知道疼姑姑。如今繁星长大了,越发俏丽懂事,为人处世也让她满意,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繁星的父母应该也都长的好看,有知识。不然像自个儿这样哪里能生出这样优秀好看的女儿来,只是繁星刚生下来没几天就给丢了,忒心狠了。
习惯早起的繁星,因为加班太晚,此时困顿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多享受一下被窝的暖和。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神清气爽的起床,打开窗子,迎着太阳,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阳光暖洋洋地打在身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暗影,透过薄薄眼皮,红通通的光感,一切那么美好。
六年前,繁星和姑姑自尧家出来,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十分艰难。陶星玲除了尧家的酒店和尧家,有一二十年没在社会上待过,猛然一下子就没了住所,没了经济来源,难免两人在起初的那几年如无头苍蝇一般,处处碰壁,吃苦。好在,繁星随遇而安,又不矜贵,课余时还能帮点忙。后来陶星玲在房东的介绍下,在菜市口盘了一家小小的门面卖些小吃,不说多赚,算是可以让两人的日子过的不至于拮据。
三年前,繁星奶奶去世后,陶星玲很少再回县城,多少是为了繁星,繁星在这里上学,在这里工作,这里有她的同学朋友,她不说回去,陶星玲也就自然不提了。
如今,再回头看那几年,可以笑的坦然地说曾经的眼泪。
繁星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彩,轻薄的白中透着粉蓝,星期六是个想念的日子,她再次想起来了,远方的那三个人,不知道现在是否安好?
六年了,他们是否还记得她?
繁星冲着晴空笑了笑,可能都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了。“啊,生活如此美妙。”甩了甩头,伸了一个大大懒腰,“起床了……”
***
平坦的公路上,一辆车子稳稳的行驶。开车的男人一身铁灰色西装,俊雅帅气,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放在方向盘上,专注地看着前方,目光里有些淡漠。
与此情景格格不入的是车厢内一会儿是劲爆的音乐,一会儿是舒缓地,一般人都会被折磨成神经病。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着休闲装,英俊的脸上有些痞痞地感觉。配合着音乐摇头晃脑,不时舞动十指,活像个神经病。
音乐中止,他立正坐好。转头兴致勃勃地问:“扇子,怎么样?怎么样?这样的音乐做那场游戏的背景音乐,带感不?”
方棋善沉吟,“舒缓之处,和游戏没有完美契合,差了点火候。”
尧征手指揉着太阳穴,表示赞同。话锋一转:“你要把我送到家门口!”
“好。”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回国,方家有人来接,但是方棋尔因为工作的事情压后几个月才能回来。尧征没有通知家人,他想给家人一个惊喜,他想看看现在他的阿呆变成什么样子了,一想就觉得很激动。虽然姜辛慧每年都会去国外看他一次,他也问了阿呆的情况,起初姜辛慧说很好,后来也都转移话题了。
对他来说,与其说爸爸把他送出国,不如说是把他扔到国外,随他自生自灭。连个电话都不打,倒是起初的时候爷爷打了几个电话,天天哭着说:“臭小子,丫头每天自个儿上学,可孤单了,回来把她娶了,生个娃儿陪着她。”
他当然乐意了,可是还不是时候。
家还是那个家,大黑依然对着陌生人吼叫了两声。尧征斥责了两声,它倒老老实实的了。但是来开门的并不是陶阿姨,而是一位偏瘦陌生的中年女人。
开口问:“请问,你是?”
尧征与方棋善两人一愣,这时从房间出来的姜辛慧刚好看到站着门口的儿子。手上的一本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惊喜地喊道:“阿征……”
“嘿嘿,妈,我回来了。”尧征笑的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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