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扯了扯手指,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服了!
尧征一把揽过繁星,捋了捋她额头上的刘海,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笑嘻嘻地说:“阿呆,你真愿意嫁给我,是不是?”
“阿征,这句话你问了第三十二遍了。你什么毛病?”还说她死脑筋,一根筋呢。
“看咱俩多般配呀!逮着一个问题都喜欢问个一二三四十遍!”
“……我答了你三十二遍,你一次也没回答我。”所以她才不停的问。
“是吗?”他都问那么多遍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嗯。”
“所以嘛,我就喜欢阿呆你这样。”
“阿征,你从哪里得来的‘所以’?”
“刚刚没有‘因为’吗?”
“没有。”
“哦,没有就算了。”
尧征揽着阿呆的肩膀转了个弯。继续说:“阿呆,你说你爱我。”
“我今天都说了十一遍了。”
“再说一遍吧。”
“不说。”
“说嘛说嘛。”蹭了蹭额头,他就喜欢跟她肢体接触,软软的,香香的,摸着就舒服。
“不说啦!”
“我就我爱你。”
“嗯。”
就这样,阿呆被尧征搂着肩膀,边走边忽悠给蒙过去了。说不定一会儿阿呆又想起来问一句“那是怎么受伤的呢?”反正尧征不打算说了。打了扇子,他也伤了,事情也过去了,阿呆不愿意他们两个为她打架,那就不让她知道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阿呆做她媳妇儿!
***
其实,繁星是想带着尧征先去见姑姑的。昨晚繁星提前打电话给陶星玲说她和尧征要结婚的事情,果然陶星玲十分开心,说了一些到见尧征父母的时候,要注意言行举止,要稳重。不会说的别开口,说不好的就微笑,别抢话,千万别逞能让人笑话了。
繁星一一听着,原本是不紧张的,没啥感觉的,经陶星玲一提醒,情绪都出来了,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经过一夜,一早起来又跳个不停。
此时,威克酒店。尧老爷子、尧父、姜辛慧、连敬、连夕、丁韵、尧征、繁星,几人围着一个大圆桌,琳琅满目的菜色,高档典雅的包厢,热情有礼的服务员,这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繁星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尧老爷子了,他比从前多了些白发,依然精神状态都很好,说话声音很大,豪迈热情。
“丫头,还记得爷爷吗?”慈祥地问。
久违的感觉让人怀念又让人依恋,有时会无所适从。她还记得爷爷老拍着大腿或者拍着尧征的肩膀笑她呆,笑她憨,其实对她最好了。
“爷爷。”繁星糯糯地挨个喊。“叔叔,阿姨。”
尧老爷子就喜欢繁星这股乖巧劲儿和他家尧征正好互补,他当时就有先见之明,这娃准是他孙媳妇儿,这可不就是嘛!
两家人乐呵呵地说些有的没有的。
连夕望一眼繁星的手指,“尧征,你求婚了吗?”戒指呢?一句话让众人一愣。
尧征呆住了,没……有……结婚这事,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他们谈恋爱还没有表白呢,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在一起,然后稀里糊涂的爱得缠绵悱恻了。阿呆没有为难就答应嫁给他了,多好养多懂事的一个姑娘啊,他给高兴的啥也不记得了。
戒指,戒指呢?他早就买好的,今天早上还带在身上呢,准备吃饭前给套上的,尧征这才开始摸身上。
时间倒回到两个小时前,尧老爷子昨天晚上在老友家下棋,早上才得知双方父母要吃个饭,邀请他也去,于是大早就往酒店赶,中途有些堵车。
到酒店的双方父母见面了。互相寒暄聊天,边等着尧老爷子。尧征直勾勾地看着阿呆,水灵灵的,白嫩嫩的,特别好看,看得他口干舌燥。直把繁星看的不好意思,小脸粉红,瞪了他一眼,他非但不收敛,死皮赖脸地看得更明显了。于是,繁星借故去一下洗手间,没想到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尧征堵住了。
亲着抱着进了卫生间隔间,哼哼唧唧压抑又猛烈的一阵后,尧征双眸透亮深邃,炯炯有神,精神状态不要太好。
繁星娇。喘连连,她知道她把他给“喂饱了”,爽到了。
此时尧征回想起来了,脱裤子的时候……掉了?
连夕就想为难一下尧家,找点茬出来,尤其是姜辛慧,这些天,姜辛慧有事没事就把连夕约出来,逛逛街,聊聊天,连夕话上可不饶她。
“哎呀!吃饭吧,吃饭吧,其他的都别说了!大家纯粹就吃个饭,都别顾虑其他的,吃饭,都别作假。”连夕笑着说,你尧家拿繁星不重视,那这事儿就到这结了,其他的你们门儿都别想了。
连夕话一刚落音,尧家的人脸色瞬变,见连敬与丁韵保持沉默,繁星垂着脑袋。
姜辛慧尴尬地笑着说:“只要两个孩子如意就行了。”多么没有力度的一句话啊,说完狠狠剜了尧征一眼。
尧父气得牙痒痒,手也痒痒了,想打尧征很久了。这些天,他去公司为了娶老婆上班次数渐少,尧父也就忍了。关键眼看着要娶回家的媳妇儿马上就泡汤了。
正当一桌子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尧征之时。
尧征开口了,“可是,阿呆怀孕了怎么办?”
怀、怀孕了?
除了尧征,全都愣住了。
不一会儿。
一群人走出威克酒店,连夕气得恨不得掐死尧征,姜辛慧嘴上赔礼道歉,骂尧征,实质上却是开心的不得了。未婚先孕男女两方明显的就是这么截然相反。尧老爷子则竖起大拇指对孙子,“干得漂亮!颇有你爷爷我当年的英勇神武。”
尧征还厚脸皮地笑!
笑!笑!笑你个大头鬼啊!
繁星就差没把脑袋缩到肚子里了,尧征一靠近她,她就往一边裂开,最后干脆走在连夕与丁韵中间,尧征没办法靠近。繁星怯怯地抬头瞟几下连敬和丁韵,两人还是平常一样温和,甚至走路的时候,丁韵都刻意照顾着她,这让她更加羞,更加无地自容了。
尧征个不要脸的,坑她!太坏了!她明明就没有怀孕!
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不结婚这娃儿都会出来反对了。两家人比过年还忙,倒是繁星与尧征闲了。
繁星已经两天没理尧征了。这两天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小姑阿姨,都把她当孕妇对待,吃饭要注意,睡觉要注意,姑娘家脸皮薄,常常被爱护的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尧征倒是光明正大的每天来报道。就算连夕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也死乞白赖地“小姑,小姑,美丽的小姑”的喊。
阳光洒在繁星宽敞的卧室,明亮安静。繁星在房间来回摆弄房间的东西,顺便收拾收拾一下。身后跟着一只硕大的跟屁虫。
“阿呆,你理我一下嘛。”尧征跟在后面走。
繁星安静地将几株百合花插。进花瓶。
“老婆,我错了。”
繁星把床头的书放到桌子上。
不管尧征说什么,繁星就是不吱声。
尧征急了,大步走到阳台,趴到栏杆上,威胁道:“阿呆,你再不理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好狗血的想法!
繁星淡淡地瞥了眼说:“下面种的是花草,有土,跳下去也没事。”
“那我把自己摔残了!”
“……你要残了,我就不要你了。”
那这个意思就是他好好的,她就要他,开心,赶紧下来,脚一滑,“扑腾”一声歪了过去。
“啊,阿呆!”凄惨的吼叫。
繁星心下一惊,赶紧噔噔噔地下楼,只见尧征四肢大张,亲吻肥沃的土壤。
边亲吻边说:“阿呆,阿呆,我好疼,好疼。”
作!叫你作!作伤了吧!
还好土软草厚花没几株,摔下来,伤了点,没太大问题。就是尧征能嚎能叫,这也疼那也疼,哪哪都疼。把繁星叫的心慌,心疼又内疚,刚刚就应该拉着他不让他胡来。
尧征这一摔,苦肉计一使,啥问题都解决了。现在想的是婚期的事情了。
不管是连敬、连夕还是丁韵都在想是去马尔代夫,巴厘岛,三亚,维也纳之类,尧征也寻思着去哪里举行婚礼。
正当几人都在心里盘算时。繁星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回县城办婚礼。姑姑一手将她拉扯她,在那个落后的县城,不管是陶家,繁家还是别的哪一家,谁都希望生养个女儿可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给家里人挣脸。繁星也打心眼里想让人看得起陶家。
他们提意的那些地方,她一个也不感兴趣。之前,一次次打电话让姑姑过来一起住,姑姑总是推说自己恋家,老了,落叶归根,繁星又怎么会不知道姑姑最是本分老实的人,稍微有点麻烦人的事情,她都不会做,也常要求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老麻烦别人会惹人厌烦的。
陶星玲养她之恩大过于天,没有陶星玲就没有现在的繁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卷:婚后那些小事儿及番外。
本来想和你们说点什么的,突然忘了,哈哈~~~~~~有点犯二了呢~~~
下一卷大概都是甜蜜的小幸福~~~~~大约三万字左右,婚后婆媳,宝宝,夫妻啥的
第71章 V章
什么的男人最让你们讨厌?
戴貌芳愤恨不平地说:“犯贱的男人;不知好歹的男人。******'”尧征老娘追了你那么久;你现在要结婚了让我来当伴娘!
良子目不转睛地开口:“矫情的男人。”尧子,你这么矫情,你让我怎么对待我老婆?
阿漾打了寒颤;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颤声说:“撒娇的男人。”老大,你这么撒娇;嫂子肚子里的宝宝知道吗?
二佳捧着花痴脸,“总经理真是铁汉柔情啊;so charming。”话刚说完被三人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接着齐唰唰的八目一瞬不瞬地望着不远处。
尧征握着繁星的小手;揉一下,摸一下;捏一下,依依不舍。
“你发烧了?”明明风很大,他的手还那么热。繁星关心的问。
尧征抬头看繁星,他的阿呆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连他发骚都知道……可是,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尧征羞涩地点头,“嗯,嗯。是的,是的,是的呢。”
繁星急忙伸手摸他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不热呀。
“哎呀!”尧征打掉她的手,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聪明,“人家就是舍不得你嘛,老婆,亲一个!”
“呕……”不远处几人因为尧征扭了扭身子,一句娇滴滴的“人家”全吐了。
尧征闻声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过头来委屈地告状。“老婆,你看他们笑我。”
“你去骂他们不要脸。”繁星第一次支持他骂人。
“好!”说去就去。
巴拉巴拉一顿,唾沫乱飞,几个人被骂的老老实实的,尧征转头一看,没人了,阿呆呢?
“老大,嫂子回家准备准备,过两天就可以嫁给你了。”阿漾笑嘻嘻地说。
尧征当然知道,只是阿呆这一声不吭……转过头大声骂几人:“你们这群混蛋,老子娶个老婆容易吗?老子的老婆疼老子,你们看不到啊!我妈都没这么疼过我!谈情说爱碍着你们了%¥##%#……”
几人算是领教了尧征的教训人的能力,不带喘气,贼溜贼溜,激。情四射,唾沫星子乱飞,众人捂脸。
***
繁星提议来县城举行婚礼时,连敬想也没想第一个赞同,丁韵与尧征想了想,也都明白,并不反对。正好,连敬与丁韵也可以借此机会正式地感谢陶家一番。尧家想娶媳妇儿,自然要依着连家来。于是,两家人都齐齐到了县城。
县城有个规定,婚礼前三天,准新郎准新娘三天不能见面,不知道从哪里延续来的破规矩,反正得入乡随俗。所以刚才尧征才更加的恋恋不舍,拉着繁星的小手舍不得放。3天72个小时4320分钟259200秒。这么久见不到面,怎么活啊,那群小伙伴们只知道笑话他,他们知道阿呆有多好吗?尧征一辈子没被人捧着手心里这么宠过,这么疼过。只有阿呆这样对他,他怎么样阿呆都喜欢。对他好。阿呆比他妈都疼他,他也比她妈疼她。
本来以为三天很难熬,谁知道每天都忙个不停。威克酒店住满了尧连两家的亲戚,另外还有许多亲朋好友没来,两家只能商量着,回s市的时候再办一次。
眼见着马上就能接新娘了,奇怪的是繁星的叔叔陶家仁,非但不帮自己家侄女,反而天天围着尧征转,整理整理新郎服,跑个腿什么的,一句一句,“你叔我……叔叔去……叔叔这就去……”。热情的让尧连两家人都以为是县城这边的习俗,非得女方家来个亲人照顾。其实是陶家一团乱,愣是找不到陶家仁,陶星玲也不指望。
“帅!真帅!”陶家仁竖着大拇指使劲儿地对着尧征夸。
“叔,你这几天都在这儿,不回去帮忙吗?”
陶家仁微愣了一下,搓着手,有点难为情,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变得很热情,“那啥,家里不忙,没这边忙,我得来照料照料。”
尧征哦了一声,旋即说:“上次我给你的银行卡还在吗?”
陶家仁心中一喜,有门了,忙迭声答:“在,在,在。”
“你回头去看一下,那里面好像有几个游戏公司汇的钱,你这身衣服也该换换了。”尧征边照镜子,瞥一眼陶家仁有些旧的西装,漫不经心的说。
“好,好,嘿嘿,好。”陶家忙不迭地答应。
不过转个身的功夫,陶家仁就不见,喘着气跑到中国工商银行atm机前,看了一下,对着屏幕点着零数,“一个零,两个零……”又怕数错了,来回数了三遍,暗自琢磨着去掉上次卡里剩余的钱,开心的手舞足蹈。揣着银行卡,美滋滋地说:“还是繁星有本事。”
陶家仁就是一个财迷。看着钱就开心,喜欢吃喝赌吧,又不敢大吃大喝大赌。用陶星玲的话说,就是没大出息,也没脑子,又喜欢占着钱,不到万不得已,一分钱也别想从他手里抠出来。成不大气候,又做不了大坏事,又没啥坏心眼。
***
结婚当天。
尧征终于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站在繁星房间的门口了,深呼吸了好几次,太激动了,内心澎湃的潮水,总是退不下来,又深呼吸一次,他太兴奋了,太开心了。捧着花的手心都出汗了。
围着他的大人小孩都笑话他傻呢,没见过这么手足无措的新郎,傻帅傻帅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是多么的不受控制,像做梦一样。
只要把阿呆从这间房里弄出来,阿呆就永远是他的了。
刚要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新娘说了,先吃十个鸡蛋再说。”话刚落音,就有人端着一个碟子,里面放了十个剥好的鸡蛋,白白嫩嫩地躺在碟子里。
那妇人奸笑着说:“新郎官,这叫以‘蛋’补‘蛋’,十全十美。”
以蛋补蛋?!
人群里哄地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二佳看了十个鸡蛋,都觉得噎得慌。
一门之隔,繁星在里面听着,心里很忐忑,万一尧征脾气一上来,不娶她了怎么办?或者把笑他的人都打了怎么办?起身就要去开门。
戴貌芳一把拉住她,“你别急,新郎官就是要这样被折磨,以后日子才越过越甜蜜。”
尧征竟然老老实实的吃了!连水都没喝,众人一致叫好起哄。为了娶老婆,拼了!后来有两年的时间尧征不吃鸡蛋。
接着塞红包,二佳听话的一个个跟着塞,只要里面的人说话,二佳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塞红包。后来陶星玲才说,别人家红包里面装都是一块钱,他们装的是一百的!
一道道程序,尧征好脾气地听从安排,照做!最后终于打开门了,原以为就能抱到阿呆,谁知道,阿征刚一进门,几个女生一哄地将尧征压到床上,又是搂又是亲的。
等到尧征和阿呆出来时,尧征衣衫不整,头发如鸡窝一般还笑嘻嘻的,搂着阿呆跟陶家人拍全家福。也是后来阿呆才告诉他,其实没有吃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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