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喝了一口咖啡，再抬起头来。忽觉气氛有些异样。
“valinnáomentiemme。（精灵语：我们相见是快乐的。）”何邦维对着乔思用另一种语言说了一句话。
“嗯？什么意思？”乔思有学大陆通用语，但显然这句话又是不同的体系。
何邦维这会笑眯眯的说道：“不告诉你。”
这次可和刚才不一样了，乔思敏锐的感觉到这句话有不同的含义。
“好你个羊！”她有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意识到自己的所思所感，何邦维笑着起身，他要回去了。
乔思有点气鼓鼓的跟着他到门边，忽见羊羊转身。
“付钱。这次我付钱……拉生意的钱……回头我要找他们报销！”
瞥了他一眼，收下钱，看着羊羊的背影消失在外面的街道。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乔思目光悠悠。
走在街道上，何邦维正在想着心事。
刚才那一刹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感觉。
他是有点喜欢乔思的。
他在那个女孩面前是放松、是没那么多遮掩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对学妹刘佳彤是确定自己不爱，不同于那种确定，对于现在这种感觉到的喜欢，他有些模糊。
从很久前见面她的第一个微笑？还是那一夜在雅马哈上飞快的前行？
甩甩头，这种喜欢的感觉让何邦维如此陌生。
索性。只是一点而已，他如此安慰自己。
对于感情的向往是人类的共通之处，何邦维也不例外，但他的来历是如此特殊。
此刻面对自己的感觉，他有点纳闷、有点陌生、有点惊异，也有点欢喜。
这样复杂的情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所以离开咖啡馆，准备回到宿舍。
不过……何邦维的心情突然欢快起来。不过，可以不用吃快餐——在咖啡馆几次都是与乔思一起吃的快餐。去小吃街吃点好吃的，或者开车去市里吃好吃的吧。
遇事用美食来解决，这是个好习惯。
想到就去做，何邦维溜达回到宿舍楼下，开着自己那辆伤痕更多的越野车进了市区。
出校门的时候还遇到了李韵声，顺带着把他带上。两人快快乐乐的一起吃了顿午饭。
吃完一顿令人满意的食物后，把李韵声送到他租房的位置，何邦维一个人乐呵的回到宿舍。
他的心情莫名的不错。
刚进宿舍见到王伟，就见他问道：“维子，今天有什么开心事啊？”
“嗯？”何邦维纳闷他这么问自己。
“李韵声给我发短信呢。问我你怎么了，说你今天有些奇怪。”王伟解释道。
刚请他吃了顿饭……何邦维有些无语，看了眼宿舍，转而问道：“叶川呢？”
“他先请假回家了，他奶奶去世了。”提到这个，王伟语调低下来。
何邦维点点头，刚坐到座位上，忽然转头说了一句：“人终有一死。”
陈述的句子，疑问的表情。
“你这不废话么？”王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对着电脑，何邦维意识到今天第二个让他心情波动的事情。
地球人的寿命。
古语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现代社会随着医疗条件的改善、科学技术的发展、社会环境的进步，人们活到七十、八十已经是正常现象，但命能过百仍是长寿。
何邦维那个世界不然，那里是与地球文明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寿命时间也不同。
那里，人类的寿命普遍在二百左右，强者高人寿命更长。
来到地球，自己的寿命会是怎么样呢？
默默的看着电脑上的围脖首页，他陷入沉思。
身体还是地球人的身体，但随着肉身锻炼、随着与意识体的勾连，身体素质正在突破极限。
精神方面，意识体凝聚、剑心凝结，虽然受困于天地法则难以发挥出在上个世界的威力，但精神方面的强大毋庸置疑。
何邦维走到阳台边，看着远处蓝天高高、白云悠悠，叹了一口气。
冥冥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寿命仍然很长，虽然未必如同上一个世界那样，但一定比地球人长的多。
王伟拿着杯子，喝着茶，走到何邦维身边问道：“咋了？”
回头看了眼这个室友，何邦维觉得心里有些复杂。
会有那么一天，相处相识的人都渐渐衰老么？
会有那么一天，自己的朋友都先一步逝去么？
会有那么一天，这个世界又如同自己刚来时那么陌生么？
一定会有那样一天。
这是时间的伟力，无可逆转，难以躲避。
何邦维看着王伟年轻的脸庞，感觉到生命蓬勃，想到室友对公司事业的热忱投入。
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未完待续。）
ps： 网吧码的这章，第二章可能稍晚。
多谢棱术、不太文艺的文艺中年、放逐使徒、叢天草的打赏。
第七十五章 警察看邦维
直到第二天，何邦维的心情仍然很差。
他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找不到应对时间伟力的办法。
面对时间、面对时空，他只有敬畏的份。
直到他接到刑警顾北的电话出门之前，王伟都很纳闷室友的变化，昨天提到叶川奶奶去世后，他就忽然心情很不好，这种不好毫无疑问的显示在脸上，与平时都不相同。
顾北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徽大的门口，看着何邦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近。
“不用紧张。”顾北看到他的脸色，以为他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紧张。
毕竟还是个学生嘛，顾北心里忽然莫名的一松，按理来说，何邦维的这种紧张是不利于案件情况的，但他就是反而放松了下。
何邦维只是看了他一眼，心里说道，你也会死。
顾北不知道这个大学生正在暗自说着不吉利的话，他发动汽车，开向市局。
车里两人都很沉默，很快开到地方，轿车没往里面进，反而拐了弯。
过了两分钟，车子进了个小区，顾北把车停好，示意何邦维跟着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个普通的门前，顾北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
何邦维跟着进去，发现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身穿警服的人。
顾北介绍道：“这是楚天楚局长。这次找你来帮忙，我通知了领导。为了保密，不往局里去了。”
点点头，何邦维握住楚局长握过来的手。
楚天端详了一下，说道：“我听顾北说过，你和我女儿是朋友。这次麻烦你了。”
噢？这是楚云的爸爸？何邦维心下了然。
楚天作为市局副局长，在得到顾北的汇报后。考虑一下还是觉得见一见这个大学生：“这个案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顾北认为你很有能力，有足够的自保。”
他接着说道：“这次案件因为目标人物对警察——包括对我们的特勤人员都比较敏感，所以考虑引进其他人员。”
看了眼已经坐下的何邦维，发现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楚天抽出两支烟，见这个大学生不抽，就丢给一旁的顾北一支，两人都点燃抽了起来。
烟气入肺，楚天斟酌道：“因为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嗯，所以这次你就是俗称的线人。安排你接触下外围看看，先不深入。前期据我们推测并不危险，但还是要有必要的训练。具体细节由顾北来负责。”
顾北烟抽的很快。眼看一支烟就要抽完了，他沉默的点点头，看了何邦维一眼。
何邦维的心情还是很差，他对寿命问题还在耿耿于怀。
听了一堆的话，听到他提到自己愿意过来的原因——训练，总算有了点精神。
“这次就由我与顾北知情负责了，具体是他。因为国内法律对线人没有明确的保护，所以请你一定要重视训练。一定是完全达到顾北的要求再执行任务。”楚天的话很坦诚，听起来也很真诚。
何邦维点点头。对于警察带来的训练，他还是很期待的。
顾北摸索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签份文件，这个不录入系统了，有我与楚局两人的签字。”
接过他递来的几张纸，何邦维只是扫了一眼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天局长再次起身。走过来握了握何邦维的手，正色道：“谢谢你。”
何邦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今天的事情就说到这里，顾北约了明天正式开始训练，便要把何邦维送回去。
反正也到了市区。何邦维不急着回去，就先自己出门离去。他打算逛一逛。
顾北送他出了小区，再次回到楚天局长的家里。
楚天递给他一支烟，两人又抽上一顿。
待到楚云中午回家，刚进门就被呛的不行。
她一把抢过楚爸手中的烟，训斥道：“我妈不在家，你就这么抽是吧！”
楚爸汕然一笑：“这不是顾北在呢，我陪他抽。”
楚云翻了个白眼，这两人都是老烟枪，说不准谁陪谁。
她把夺来的烟熄灭，拿出自己警察的架势宣布道：“打住，都不准抽了。我来做午饭。”她摆了摆手里提着的新鲜蔬菜。
很利索的把午饭做好，老中青三位警察坐到饭桌上。
警察吃饭，有谈家常琐事，但更多的还是本职业的事。
楚爸问了问女儿最近的工作，又提了提顾北的安排。
说到工作，他就明显恢复领导的做派，即使是在午饭时间。
楚云与顾北自然是多听少说。
又谈了一会，顾北提到三人都见过了的何邦维。
楚天吃完最后一口米饭，又喝了一口排骨汤，刚想抽出一支烟就看到女儿的威胁眼神。
他尴尬停下手中的动作，往椅背一靠，说道：“这个何邦维有点意思。”
这位老公安的眼睛眯着，皱起眉头——楚云知道这是爸爸思考时的习惯而不是心里不喜，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不同常人。”
一个普通学生见到市局局长会毫无紧张表现么，虽然自己不以身份职位自傲，但也见多了别人的态度。
一个普通学生听到警察任务，脸上不见紧张神色，唔，是一直在拉着脸——能看出不是紧张，难能可贵。
这个学生在签文件的时候没有细看，草草一扫，是该批评他粗心大意还是该赞他那无所谓式的粗神经呢？
老公安的眼睛很毒，把这些说了一番，又谈了些自己看到的细节，最终又回到开始的论断，这个学生不同常人。
顾北接腔：“我第一次见他时，他的眼神很冷峻。那种冷峻像是…啧，像是资深神经病。”
老公安楚天哑然失笑。
顾北自嘲道：“我当时真的给吓了一跳，出站时还让小王用手机拍照给他留了底。”
楚天见他说的这么正式，不禁有点讶异。
与何邦维接触颇多的楚云嘟囔道：“你俩左一个不同常人，右一个资深神经病，我怎么没发现。”
顾北摇头笑道：“你没发现怎么会同意我找他？”
他又说道：“我有预感，这次对陈海阳的调查能有突破。”
提到这个名字，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陈海阳！
楚天局长坐直身子，目光变得幽深。（未完待续。）
ps： 多谢死亡修仙的打赏。
第七十六章 训练二三事（二合一）
周日一早，何邦维与王伟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顾北发短信过来，他已经在外面了。
“早，今天带你去训练下，顺便说说对你的要求。”顾北在车里一见到何邦维就说道。
“嗯。”
“训练方面，我争取到了一些练枪的机会，我们先去警官学院。”顾北说了个比较重要的事。
何邦维眨眨眼，还能见识到火器了？想必是个不错的体验。
顾北在车上比较沉默，没有上次一起吃饭时那么健谈，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归到工作中的原因。
直到要到了目的地警官学院后，顾北才开始介绍到这次的任务要求。
“这次呢，是想让你接触下贩毒分子，嗯，暂定目标是打掉一个深入我市的贩毒渠道。”说着这些话，顾北心里却在想着陈海阳那个人。
大毒枭，行踪不定，掌握一个庞大有序的犯罪集团，最重要的出身于公安系统，令不少前辈、同事都牺牲在他的手里。
不过这次目的只是要打掉这个集团深入到庐州的触手，如果有希望侦查到陈海阳的信息就再好不过。
心里琢磨着这些事情，顾北嘴上依旧在介绍训练事宜。
走在警官学院里，这里的学生身材挺直、精壮，大多穿着统一的作训服，何邦维能感觉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精气神比自己学校的人更为旺盛。
顾北把他往里面带，笑着说道：“先让你体验下手枪射击。我觉得你应该用不到。不过最起码让你会开枪吧。”他觉得这个大学生对这方面肯定会好奇。
果不其然，何邦维的脸色流露出不一样的色彩。
他确实好奇手枪的威力，之前只是在网络上见过。此次能够亲身体验，真是相当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把何邦维带到射击训练场，顾北先是去登记了下，走了些程序，然后回来对他说了一番这里必须遵守的规矩，像先验枪、填充子弹、按口令进入射击位置等。
顾北领来自己的枪，摩挲了一番。介绍道：“64式手枪，威力一般，是1964年定型命名的。”
何邦维注视着他手里黑洞洞的枪管。想象着成千上万的人经过训练能够拿着它发挥出强大的威力，不禁心生敬意。
这是地球文明发展出的武力方式。
目视顾北拿着手枪，用标准的持枪姿势瞄准、打靶，枪声传到耳中。何邦维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的靶子。心里在估算自己躲避子弹的可能。
面对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火器，评估自己安全的概率是他的第一反应。
顾北射击完毕，走过来刚要说话就听到何邦维发问了。
“子弹速度多快？”
有点纳闷听到这样的问题，顾北答道：“300米每秒，嗯，差不多吧。手枪子弹速度不算太快。”
何邦维沉默。
近距离面对持枪人员如何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按照这种速度，似乎在子弹射出枪口后，近距离自己很难躲开。
思考了一番。何邦维连顾北说的话都没有听到。
“持枪姿势要这样，像我这样。这个64式手枪属于我们警用的。握起来其实不是很舒服。”顾北一手握着手枪，一边展示给何邦维看。
他的右手握住枪柄，但小手指悬空在前，看着有些别扭。
顾北看到何邦维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小指上，解释道：“64式拿着有点像兰花指，握把也有点薄，相比较军用的54式，它用起来不是很舒服。”
何邦维分不清什么64式、54式，只是觉得这黑洞洞的枪管有一种无言的威胁。
顾北的枪口并没有对着他，只是斜指向上，但何邦维还是想离他远一些。
开枪就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看来只能是在没开枪之前解决掉有危险的敌人了，心中一阵明悟，他看了正在说话的顾北一眼。
这个突如其来的眼神让经验丰富的刑警心中一个颤栗，察觉到危险，停止了说话。
危险的眼神来的快，去的也快，但顾北忽然生出顾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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