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剑神- 第46部分

　　　　又想起上次斗殴时，何邦维毫不犹豫的踩断那人的腿骨，楚云面色有点发沉。

　　　　走过来示意何邦维松手，楚云说道：“电话给我用下，我叫下同事。”同时，她低头问与父亲抱在一起的小姑娘：“你怎么被你爸爸锁起来了？”

　　　　小姑娘抱着父亲，不停的抽噎：“我、我爸、怕别人伤害、我。”

　　　　楚云皱眉打通同事的电话，报了方位，把电话还给何邦维。

　　　　何邦维收起电话，看了看相拥哭泣的两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看楚云。

　　　　楚云指了指地上的中年人，又指了指脑袋，意思是可能是精神方面出问题。

　　　　何邦维看明白了，倒是有点佩服楚云之前的直觉，这当警察的还真有一手。

　　　　地上的中年人这会确实没有攻击性，只是呜呜在哭，何邦维听的有点烦闷，转身走出这一户。

　　　　外面有邻居听到响动，这时候也开门来看什么情况。

　　　　楚云站在门口，掏出自己的警员证，表明身份让他们安心，同时询问这对父女的家庭情况。

　　　　从邻居的只言片语中，她拼凑出一个轮廓，内向，夫妻离婚，深居简出，有时候能看到那个中年人出门还别着菜刀。

　　　　楚云简短的问完，回到一户里面，对女孩问道：“你这样多久了？”

　　　　“我、我也记不清了，几个月了。”小女孩现在情绪慢慢稳定，有点害怕的问道：“你不会把我爸爸抓起来吧，他没做什么，只是把我关起来。”

　　　　楚云摇摇头，说道：“我们要先把你爸的病治好。”她之前没问小女孩她爸有没有生病，这话带着试探。

　　　　果然，小女孩听到这句话，没露出什么异样之色，只是沉默。

　　　　站在外面的何邦维很快就看到一辆警车过来，三男一女四个警察从车上下来走到这边。

　　　　小刘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c楼下站着的那个身影有点眼熟，走近一看，想起来是大学生被围殴但经典反杀的当事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四个警察进了1户处理这个事情，没一会，楚云就从里面出来了，她今天休假，原本就不用上班的，这会有同事过来就不用她在这。

　　　　走到何邦维身边，楚云露出一丝笑容，诚心诚意的感谢道：“谢谢你，何邦维。”

　　　　何邦维只是点了下头，接受了这份谢意。

　　　　楚云说道：“这里的事由我同事接手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何邦维回头看了一眼，没再听到屋里的哭声，举步就往前走。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楚云休假碰到这样的事情心情不太好，何邦维是习惯性的沉默。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今天是周一，可供选择的店铺不多，楚云挑了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土菜馆，决定在这里请他吃饭。

　　　　何邦维与楚云一起进了土菜馆，前台的老板娘看到是何邦维，笑道：“来吃饭啊？菜单在那里，自己看啊。”她对何邦维也是颇为熟悉，老主顾嘛。

　　　　楚云有点无语，想必附近店的老板都该认识这个吃货。

　　　　何邦维也不谦让，轻车熟路的点好了菜。

　　　　楚云再次对何邦维表示了感谢，有点感叹的说道：“当警察，时不时的就碰到这样的事，没办法。”

　　　　何邦维对警察的职业有点好奇，顺势问道：“你们警察平时都怎么注意观察别人的？”

　　　　两个凉菜先端了上来，楚云回头对老板娘喊道：“来两瓶啤酒。拿俩一次性杯子。”她心情有点不痛快，想喝点啤酒解解闷。

　　　　待到啤酒上来，开了倒好，楚云才说道：“看眼睛，看神情，看走路姿态。”

　　　　两人一碰杯，楚云接着说道：“我看你的眼睛，就有点怀疑。”

　　　　何邦维面无表情，说道：“噢？”

　　　　“眼神太冷静了，冷静的不像个普通学生，这种眼神我只在少数几个人身上见过。下手又狠，更不像学生了。”楚云实打实的说道，在上次斗殴事件后他们就查了何邦维的档案，身家清白，没有前科，只能猜测是练过。

　　　　何邦维挑了下眉头，有点好奇：“少数几个人身上见过？哪些人？”

　　　　楚云苦笑了下，没回答这个问题。

　　　　热菜这时候也端了上来，老板娘问道：“上米饭不？”

　　　　楚云摆摆手，说道：“先不上，再来个小鸡炖蘑菇。来碟花生米。”刚说完，楚云面色突然僵住，表情有点纠结。

　　　　“忘了件事，今天我要去相亲来着。”楚云把啤酒杯举起，有点郁闷。

　　　　“相亲？你多大了？”

　　　　“二十六七了。警察啊，不好找对象。家里催。”楚云没有扭捏，直接说了年龄，说到家里催的时候皱了皱眉。

　　　　警察原来是不好找对象的么，何邦维心里打了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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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心里的孤独

　　　　看来警察脱下制服，也挺有自己的烦恼，何邦维心里分析这个世界的暴力机关成员。

　　　　夹了两口菜，他感觉今天的饭菜比以往的都好吃点。

　　　　难道是因为人少，炒的细致？

　　　　“来，你电话给我，我给家里回个电话，就说今天所里有事，没空去。”楚云要来何邦维的电话，她的电话之前就没电了。

　　　　何邦维看她皱眉打电话的样子，没有和同事一起时的强硬严肃，这会回归成一个普通平凡有自己喜怒哀乐的女人。

　　　　“嘿，真麻烦。”楚云挂了电话，又说道：“真是投错胎了，我要是男人就好了。”

　　　　“同事里没有单身么？”何邦维举杯，顺嘴问道。

　　　　喝了一杯啤酒下肚，楚云笑道：“不能找警察，不然俩人都不归家怎么办。”

　　　　小鸡炖蘑菇端了上来，热气腾腾，引人食欲。

　　　　“今天那对父女怎么处理？”何邦维吃了一口，略微有些烫。

　　　　楚云皱着眉头，脸色沉了下去：“她爸应该是先送四院治疗，小女孩看能不能住亲戚那。等联系到她亲戚看看，亲戚最好能发发善心。唉，警察也不是万能的。”四院是庐州的精神病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楚云的话匣子打开，开始例证警察不是万能的说法。

　　　　缺少证据放人，警察被骂，但公检机关就是要讲究法律啊；路遇落水的人，警察不会游泳，被要求下水救人……楚云还待接着说，突然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是何邦维的电话。

　　　　电话是妹妹何婉兮打来的，她问哥哥的假期计划，并说自己和室友准备把燕京周围好好的逛一圈，下次哥哥再来时她要带着哥哥一起玩。

　　　　何邦维说自己假期在学校，继续自己的健身活动，这会正在吃饭。

　　　　何婉兮的声音突然变得贼兮兮的，问道：“和谁一起吃饭？乔思姐姐吗？”

　　　　脸上挂了一丝莫名的笑意，何邦维回答：“不是，别的朋友。”

　　　　何婉兮嘱咐了几句，识趣的挂了电话，让哥哥继续吃饭。

　　　　楚云把啤酒满上，两人碰杯。

　　　　苦涩醇和的金黄色啤酒下肚，但楚云似乎越喝心情越不好了。

　　　　何邦维对老板娘招招手：“可以上米饭了。”

　　　　楚云瞥了一眼，说道：“酒没喝完不准吃饭啊。”

　　　　何邦维笑了笑，似有似无的说道：“平时工作的时候警察有破不了的案子么，碰到的多吗？”

　　　　连续吃了几口热菜，楚云抿了抿嘴唇，有点不愉快。

　　　　但过了会，她说道：“破案率不到一半吧。我听我哥说的。”

　　　　何邦维眼神闪了闪：“有什么比较难的案子不？”

　　　　举着杯子，楚云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闭了闭眼：“有件案子我记忆犹新，还是我小时候发生的，在金陵。以前经常见到我爸关注那件，我后来也就多了解了一些。”

　　　　把满着的啤酒杯放下，楚云手指敲了敲桌子，苦涩道：“96年的一起在金陵的案子，大学生被碎尸，至今没破。”脸色有点痛苦，楚云似乎代入了自己的情感。

　　　　何邦维见她这样，心生好奇：“详细说说。”

　　　　楚云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算了，吃饭吧。警察真不是万能的。案子太多。”

　　　　回头让老板娘上饭，楚云这一刻似乎又穿上了警察的制服，气息强硬而干练，一杯啤酒一口喝完，最后一次对何邦维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何邦维笑了笑，感觉自己对警察这个职业也有了些了解。

　　　　两人开始消灭桌上的饭菜，楚云的饭量居然也不小，虽然还是没有何邦维大……

　　　　吃完饭，楚云去结了账，说好是她请客，何邦维也没去客气。

　　　　出了土菜馆，楚云问道：“吃饱没？”

　　　　何邦维笑了笑：“挺饱的。”

　　　　楚云侧脸看看他，说道：“行，吃饱就成，我这工资也不能请你吃啥大餐。那我先回家了。”

　　　　说完，往前走了两步，楚云突然回头对何邦维说道：“不要违法犯罪。”一瓶啤酒不足以麻痹她的神经，这一刻警察的制服似乎又穿回了身上。

　　　　何邦维心里一顿，应了一声：“噢。”

　　　　分开之后，往学校那边走，远远的望了一眼咖啡馆，似乎没有开门。

　　　　校园内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看起来老师模样的人悠哉走过，假期时间他们没出去玩，但心态想必比平时要放松。

　　　　何邦维漫步在校园里，平时他的活动区域基本在整个学校的偏北部分，跑跑步，刷刷课，都在这边，没怎么细看过南边的景象。

　　　　晚上路灯已经打开，间隔均匀的灯光洒在宽敞的校园路上，栽种在路旁的银杏年份还不够长但金黄色的树叶在灯光下也煞是好看。

　　　　沿着略微有些蜿蜒的路往前走，越靠近教学楼，何邦维看到的学生也就越多些，有些人忙着准备自己的考证、考试，假期也不回家的。

　　　　转了个弯，进入南边小路，旁边就是英语教学楼本部，这边灯光有限，何邦维走在草地上，只觉一片静谧的气氛在蔓延。

　　　　出了草地上的小道，眼前突然开阔，前边是个人工湖，何邦维以前还没来到过这里。乍一见到，隐约还能嗅到湖水的湿润味道。

　　　　打量了一下，湖边有片小树林，再远点是片荒地，也许以后会继续开发，何邦维又走了两步，发现前面湖边小亭居然还坐着一个背影，正甩着鱼竿在湖里钓鱼。

　　　　没有往那边去惊动钓鱼的人，他只是随意逛逛，看看校园。

　　　　在没有别人打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的心情似乎都在随着自己的呼吸吐纳而微微起伏不定。

　　　　意识体很安静，没有动作，一幅幅曾经的画面从心里闪过，何邦维叹了口气，单纯的感觉孤独，却又享受孤独。

　　　　慢慢的在路上走，他花了个把小时才整个校园的逛了一遍。

　　　　回到宿舍，开了门，还没打开灯，就看到一对幽绿的眼珠在黑暗里闪烁，伴随着“喵”的一声，是黑猫老五。

　　　　它今天回来的挺早。

　　　　开了灯，正看到黑猫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何邦维的脚边，围着他的裤腿绕。

　　　　换了衣服，洗漱一番，何邦维把黑猫抱在怀里坐在电脑前，打开了一部美食的纪录片。

　　　　今夜，宿舍里只有一人一猫相互做伴。

　　　　ps：第一百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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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生活很美好

　　　　国庆节的几天假期，何邦维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吃饭、锻炼、从网络上寻找感兴趣的信息以及……收快递。

　　　　他之前从网上买了很多东西，这几天陆陆续续的送到，时不时的会在他正在锻炼的时候打电话过来。

　　　　幸好，身边有个小跟班小寒。

　　　　小寒学习成绩还不错，据他自己说他是班里的前十名，属于天赋型选手，随便写了写作业就跑来健身房。父母也知道他的学习情况，放任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要成绩不要落下就可以。

　　　　小男孩做前推训练不像何邦维那么持久，开始见他总是被电话打断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后来见他拎着快递回来，就自告奋勇的要帮他去拿。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何邦维倒也放心把自己的身份证拿给他，让他去代领。

　　　　国庆七天假的第五天，十月五号周二，何邦维照常来到健身房。

　　　　小寒早早的已经在了，他家就在旁边，总是很早的就过来，锻炼的累了就拿出书来翻翻。他看书的类别不尽相同，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人情旅游，总之是没有学习的书。

　　　　到了几乎成为自己专属的推胸训练器旁，何邦维看了两眼小寒的衣服，脱了自己的外套坐下。

　　　　小男孩脸色有点不对劲，察觉到自己偶像的眼神，有点懊恼的说道：“我妈非让我穿这个……”他今天穿了件棕色的胸前带着图案的薄毛衣，有点滑稽。

　　　　何邦维脸上有点笑意，没多说什么。

　　　　小寒最近几天经常与他在一起，学会看他的脸色了，虽然经常是面无表情，但心里有波动的时候，脸上还会显示出来的，就像刚刚嘴角微微扬了扬。

　　　　揪了揪毛衣，小寒郁闷：“想笑就笑吧，我说不穿，老妈就立即装作伤心，真是……”说完，他用力的推了下训练器。

　　　　何邦维节奏感十足的做了一组训练，才对小寒说道：“不错，保暖。”

　　　　小男孩糗着脸，说道：“唉，给我妹妹织的毛衣可漂亮了，沫沫那件比我的好看一百倍！”

　　　　沫沫是小寒的妹妹，和他是双胞胎，据他说两人相貌很相似。

　　　　何邦维在他这样说过之后，细致的打量过小寒，发现这个男孩确实长的俊秀，他的妹妹沫沫应该不差。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辨别与李韵声时不时的特殊教导后，何邦维对人长相的记忆有了很大提高，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些脸盲。

　　　　一边匀速规律的前推，一边勾动意识体的旋动，何邦维最近能感觉出意识体的逐渐强大，但诅咒在经过削弱后剩下的似乎都凝结成精华，韧性十足，难以磨灭。

　　　　不过何邦维并不十分担心，按照这个趋势，总能把诅咒清除的。

　　　　这样用推胸训练器做了两个小时的训练，眼看小寒屁颠屁颠的抱着买回来的巧克力，何邦维问道：“这次的巧克力？”

　　　　“放心吧，这都是我妹妹说的牌子。平时她在学校里有不少人追她，送她巧克力，我特意问了她哪种好吃。”小寒有点絮絮叨叨的把巧克力放在何邦维身边，拽着训练器的把手来回晃荡。

　　　　何邦维吃了几块巧克力，点点头赞道：“不错，这次买的确实比之前好吃。”

　　　　男孩如同被表扬过的小狗一般，背后无形的尾巴摇来摇去，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吃巧克力时就是何邦维中场休息的时间，只有补充热量才能继续进行肌肉的大负荷锻炼。

　　　　侧头看了看来回走来走去、不得安歇的小寒，瞧他这会欲言又止的模样，何邦维心里有点想笑。

　　　　眨眨眼，何邦维问道：“你是想学怎么锻炼身体吗？”

　　　　“嗯嗯！！”小寒听到这句话，猛然点头。

　　　　谁知何邦维问了一句之后就没有下文，继续品尝边上的巧克力了。

　　　　小寒不敢问他，生怕惹自己偶像心烦，只能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折腾点声响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