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广泛运用,其优点是攻防兼备,并且可以在一瞬间就能够完成转换,追击和闪避也相当方便。
两个彪形大汉上身穿着到裆的护具,两臂间套着护垫,扎着马步,脸憋得通红,瞪着眼睛,大叫一声:“好了!”。
杨云聪小腿一绷,象弹簧一样小步跃起,左脚借力在地板上重重一蹬,右腿闪电般飞起。
“嗵、嗵”两声闷响,不到半秒之内杨云聪已经发踢出两脚,两名大汉吃不住大力,登登登退后七八步,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胸口被自己的手臂撞得剧痛无比。
两名大汉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气,揉胸搓臂,不约而同的哀号起来。
杨云聪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汗,不屑地摇了摇手指:“你们别装啦,每天一小时逃也逃不了!不过可以考虑给你们再加点陪训费。”
两名大汉面露喜色,跳起来叫道:“谢谢馆长!”
杨云聪哼了一声,回头看着吴铁男,竟然发现这个家伙铁板似的脸上也挂着一丝――微笑?
“喂,你刚刚笑了?”
“没有!”
“我明明看见的!”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吴铁男紧紧抿着嘴,转身,离开。
杨云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么鸡婆?
韩道对于杨云聪两周来的突飞猛进显然有点不适应。
自从杨云聪成功的把太极缠丝劲与“寸劲”有效的结合起来后,发力在原先的变幻莫测中又增加了干脆和突然的特点,直接感受就是杨云聪的腿劲较之于以前,不是大了很多,而是毒了很多。出腿如电倒不是特别吓人,出腿断桩,而且能够在任意角度出腿,这就很有实用价值了。杨云聪甚至可以做到用勾踢的脚法踢断七寸的桩子,这就让韩道觉得不可思议了。
韩道知道,杨云聪的进步是滴水石穿引发的爆发式质变,光凭这份脚力,在B级拳市上已经可以所向无敌了。如果再加上杨云聪的重拳的鬼魅般的步法,那么他在A级拳市也完全可以做到如鱼得水。
“怎么样?”韩道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慢条丝理地伺候着一盆墨兰。
时近年关,北京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场雪,静室内的温室高得杨云聪都有点不适应。
重重打了个喷嚏,杨云聪扯过一张纸巾揉了揉鼻子,从鼻腔里发出几个音节:“太香了!”
“墨兰还未开花,哪里会香?”
“我是说香炉的香,恶心!”杨云聪坐在沙发上,没理会韩道的白眼,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捧着茶杯望着韩道。
墨兰的叶片肥厚而又油亮,被韩道伺候得舒舒展展,在柔和的冬阳下显得优雅富态。
“我说,老道儿,你整天的弄这个,就没个其他追求了?”
韩道的背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手里的小毛刷轻轻地刷着叶片上的灰,凑过头轻轻呵了一口气。
“我从小就爱这个,不过那时候种花是为了卖钱。四岁的时候就跟在我父亲身后拔草除虫,大了一点,就开始分辨草花,育种培苗,再大一点儿,就要每天挑着十几盆花去赶早集。”
韩道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猛的停止了说话,只是拿着一块白布轻轻拭着紫砂盆。
杨云聪并未在意,此时他正盯着窗外。楼下的停车场,有一辆红色的莲花跑车。在晃眼的白色中,那一抹未被侵蚀的红,艳丽而又惊人。
“咣”的一声,韩道浑身一哆嗦,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杨云聪已经无影无踪。
轻轻一扫,雪块簌簌而落,车牌号不对!杨云聪拍了拍手上的雪,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回到训练场,背后雪花飞扬,很快将莲花跑车的车牌又柔柔的盖住,狂风呼号,雪花乱卷,连脚印都没有留下来,似乎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丰婉清坐在休息室,看着手里的豹形风筝面具,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雪白的墙壁。
他的一切,她都在暗中观察。他在成长,在进步,只是自己的心依然痛得抽搐。
当初的离开,原因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一时之气,也许是再也不敢看到生离死别。丰婉清如今已经记不起当初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事实上丰婉清的水平在B级拳市也只能勉强达到中流。虽然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训练上,虽然她打败了五名强横的对手,但是她的心里仍然是空荡荡。
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既不能阻止他的脚步,也挽留不住他那颗自由的心!
她就象一片树叶,当初的飘零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当她落入这汪洋大海中的时候,她已经身不由己。命运的牵引之下,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停的战斗,直到自己倒在对手的脚下。
突然有一天,老板递上一份拳手资料,要求她进行挑战。她只看了一眼就签了字。
死在最爱的人的手下,是不是一件冷酷到残忍的事呢?
当他发现,他杀死的人是我,会不会为我流泪呢?会不会离开这个吃人的舞台呢?
丰婉清神经质的笑了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何三槐为她配了一名助手,是一个敦实的年青人,叫汪德,她喜欢叫他德子。
汪德轻轻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运动包。
“清姐,休息一会吧,我喊刘医生来给你做个按摩。”
“算了。”丰婉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眼睛半眯着,慵懒而的身子斜斜靠在宽大的休息椅里,成熟而性感的味道让汪德不由得暗暗咽了吐沫。
“清姐,你最近是不是精神…有点不好?”
汪德其实对训练一窍不通,他只不过橡树健身馆的一个普通员工,跟着丰婉清做助理,替她处理训练外的所有事务,一般想出人头地的年青人不愿意,但是汪德却甘之如饴。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却始终默默地跟在她身边,无怨无悔地为她做任何事。
丰婉清见汪德盯着自己,伸手敲了他一下。
“德子,我没事,你出去吧,比赛前半小时来喊我。”
“清姐…”汪德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丰婉清眉毛一竖,颇不耐烦。
“清姐,那个‘太极’很厉害的,你一定要小心啊,实在不行,你就跳下台。”
“我知道了。”丰婉清突然心慌意乱起来,挥着手赶走了提心吊胆的汪德。
汪德轻轻带上门,心里没着没落,又不敢打扰丰婉清,索性坐在休息室外的地板上发呆。
“德子?怎么啦?”
汪德抬头一看,勉强一笑:“江哥啊,没什么啦,清姐在里面休息。”
江平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汪德身边,这种亲昵的举动倒让汪德一时适应不了。
江平伸臂搂住汪德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德子,这段时间怎么样?”
“还成!”
“你小子,还和我打马虎眼?告诉你,你安心做事,何老板心里有数,只要那只胭脂豹能够打下去,以后你场场额外有提成,等你不想做了,就给你安排个场子来管!”
“江哥,我可不是想着这个…”汪德听了这话,连连摆手,红着脸几乎要赌咒发誓。
江平“嗤!”的一声笑了,拿一根指头戳了戳汪德的胸口,神色暧昧地低声道:“德子唉,老哥知道,你这头小骡子,思春喽!”
汪德听了更是闹了个满面通红,他本来就是从农村上来没多久的年青人,仗着体格好,身材壮实,拳腿功夫也有点基础这才找着工作,远远没有被城市染上杂色,哪里又受得了江平的话。
江平见汪德不吭声,倒也没在打趣,低头拉开汪德的包,翻出一个保温瓶,打开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药香,里面却是清亮无色。
“德子,这是什么东西?”
“嗯,这是我给清姐配的一种饮剂。”
“饮剂?”
“我爷爷以前是老中医,我打小跟他学的,这种饮剂喝了能提神,健脑,提高血氧含量,减轻疲劳,对运动恢复特别好。”
江平一楞,又细细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行啊小子,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手呢!你这配方,要是真管用,那还不成了亿万富翁?”
汪德憨厚地揉了揉后脑,摇了摇头:“江哥,我这配方根本都是瞎来,是根据爷爷的方子,我又加了点东西出来的,今天是第一次拿给清姐,不一定都好的。”
江平拍了拍汪德的肩膀,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就着保温瓶盖倒了点儿,一饮而尽,咂了咂味道。
“挺好!我得回去做事了,有空聊啊!”
“嗯,江哥慢走!”
汪德感激地望着江平的背影,把保温瓶慢慢扭紧,放回包里。
只是他不知道,江平已经偷偷地将一颗药丸扔进了瓶中。
六十九 杀人委托
“金爷,您决定了?”
何三槐欠身坐在金冉对面,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
“嗯。”金冉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何三槐:“你把这事办了,赛前就跟他谈!”
“好的,金爷,您就瞧好吧!”
“哼!”金冉吐出一口气,摸着怀里的一只波斯猫,面色狰狞起来。
“杨云聪啊杨云聪,你和我斗?”
何三槐看着金冉的表情,无由来地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含着小心地问道:“金爷,晚上我是来接您,还是?”
“我和农世孚一起去!”金冉挥了挥,笑了起来:“你那只豹子,晚上能不能赢啊?”
#奇#“没问题,金爷,我晚上先去点点这小子,他要不识相,等他比赛结束再收拾他!”
#书#“结束了?打完了还赌个屁呀!”金冉眼睛一瞪,森森寒意逼得何三槐脸上变了色。
#网#“金爷,您听我解释啊!”
何三槐陪着小心,面带诌笑地伸过头去:“金爷,我这话对您说是掏心窝子,不敢有半点虚的。但是这次,你放心,太极赢不了!”
何三槐絮絮私语,金冉不住点头。
杨云聪不知道这次挑战是跨馆比赛,但是他并未在意。
铅云低重,朔风如刀,整个北京城银装素裹,高楼大厦如同琼楼玉宇。龟速的汽车排成几公里的长龙,慢慢行驶在黑乎乎的路上。
韩道笼着手,看着窗外景物,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杨云聪坐在身边,笑着问道:“老道儿,你平时出不出门啊?”
韩道不答,对着玻璃窗哈了口气,伸出手指在雾蒙蒙的窗子上画了个圆圈。
“何三槐不是良善之辈,你要小心一点。”
听了这话,杨云聪也不再嬉皮笑脸。
“老道儿,馆里的事,你怎么布置的我没过问。馆外的事,铁男在操心,我希望他们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有的事情,会无法控制。”
杨云聪确实做了很多防范,但是他却没有算到,这一场比赛,金冉插手了!
杨云聪在车内已经在面上涂上油彩,整个人看起来有了点狰狞的味道。当他从地下通道直接进入橡树健身馆的拳手休息室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一肩风雪的吴铁男。
橡树健身馆的休息室,远远没有精武拳馆豪华,里面的暖气似乎有点不足,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又太浓了点,抽湿机嗡嗡的声音也干扰了拳的休息。
杨云聪解下外套,开始慢慢地做热身活动。
至少要提前半小时,让自己兴奋起来,否则的话在场上没有活动开,很可能达不到足够的反应速度,稍有疏乎,就会被对手KO。
吴铁男肩膀上架着杨云聪的腿,两手握紧杨云聪的小腿腓骨,由上到下,迅速无比地捋了一遍,手指翻飞,捏中带揉。
杨云聪的小腿肚迅速红了起来,呲牙咧嘴地翻着白眼:“铁男,这什么手法,我以前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吴铁男将杨云聪的腿摔下来,径自去洗净了手。
杨云聪小腿又酸又涨,倒是感觉舒服无比,站在原地凌空虚踢了几脚,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别说,这个效果蛮好。”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轻轻的,很有礼貌。
杨云聪与吴铁男对望一眼,吴铁男将门打开。
“太极先生,我们馆长想见您一面,可以的话,请随我来?”
“见我干什么?”
“对不起,这些事我不清楚。”江平很客气,静静地站在门口,语气和表情中都丝毫没有勉强或肋迫的意思。
杨云聪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五分钟。”
何三槐打量着面前的太极,总觉得有点面熟,但是却说不清是不是见过的人。
“太极先生,您对这里的条件还算满意吗?”
“何老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何三槐眼中含过一丝愠恼,随即又用笑声掩饰起来:“哈哈,果然是武者气概!既然太极先生这样说,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有件委托任务,100万元,做不做?”
杨云聪一楞,莫不成拳手还兼职杀手?
“什么任务?”
“杀一个人!”
“说来听听。”
何三槐狐狸似的微笑起来:“太极先生,如果你愿意接,那么马上会给你资料,如果不接的话,那么今天就算我们从未见过!”
“好吧,我接,但是费用等我看了以后再谈。”
“可以!”何三槐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铺在杨云聪面前。
“这个人叫杨云聪,是先锋时代的老板…”
后面的话,杨云聪已经完全没有听进去了,他只觉得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看着何三槐嘴皮子在动,心里慢慢充满了怒火。
“何老板,是你委托的?”
何三槐愕然看着杨云聪,半晌点了点头:“算是吧,有位贵人下的委托,由我负责。怎么样?费用方面如果有问题,还可以详谈。”
“没有,我接受。”杨云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话。
“好。这是定金,50万元,你先拿着。”何三槐面带喜色,掏出一张支票。
杨云聪接过支票,转身就走。
“等一下,太极先生!”
何三槐又露出了让杨云聪恶心不已的微笑,不是虚伪,而是猥琐。
“有个建议,你想听听吗?”
杨云聪默然回到休息室,心里掂量着何三槐的话,心里的惊怒如同长江大潮一般。
让拳!杨云聪的出场费,加上奖金,赢了不过只有20多万,而何三槐出50万元让杨云聪输掉比赛。
这明显是要操纵赌局。杨云聪并不以为意,但是有人要杀他,而且是委托自己来杀自己,这就不是一件搞笑的事情了。
金冉!既然你不想过好日子,那么我就送送你!
杨云聪打了几个电话,为了防止窍听,又与吴铁男通过短信聊了几句,简单说了刚才的事。
吴铁男脸色铁青,“啪”的一声合上手机,站了起来:“我叫吕进来陪你!”
杨云聪点了点头,看着吴铁男走出休息室,他知道吴铁男肯定是要安排什么事。
“清姐,这是我自己做的饮剂,你喝一点,不要太多,一杯就够了。”
“这是什么啊?”丰婉清皱着眉头,打小她就没喝过中药,哪里会习惯这样东西的。
“清姐,这可是好东西,我自己研究的运动恢复饮剂,我爷爷的方子,我琢磨了好久,做了点改进,味道…也没那么怪了。”
看着汪德满头大汗的解释,丰婉清倒也没再说什么,喝了一杯后,抿了抿嘴,抬头正看见汪德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还不错,小药师!”
“呵呵,呵呵,清姐!”汪德得到表扬,高兴得眉开眼笑,一张敦厚的黑脸膛红光泛起。
“好了,一会要比赛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嗳,我给您守着门。”汪德一溜烟出了门,反手带紧,靠在门上,傻傻的笑着。
七十 平局
这一场比赛吸引了大量观众。不仅是因为“太极”最近的华丽表现和完美,更因为有着神秘的“胭脂豹”,而两者之间谁最强,观众并不关心。观众想看的是,在B级赛事上难得一见的男女同场较技。当然,在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