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混六扇门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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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混六扇门gl-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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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竞云一瞧南面,弯弯折折,全是胡同巷子,当下喝道:“还不赶快去报官!”转身便向南边追去。

    百步之外,和寻马巷热闹的光景全然不同。这里分住着京师的商贾,这时候都忙着早市,家家大门紧闭。苏竞云追了一路都没见着个人,也不知道那个老张头去了哪里。

    她心里着急,早已追得满头大汗。绕了几圈寻人未果,便想着是不是先回六扇门找师兄弟增援。

    哪知道此事,只听一墙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墨麒麟——墨麒麟知道——轩辕冢——”

    苏竞云心里一惊,哪还顾得上回六扇门,当即朝着那声音,跃身上了屋顶,眺望着另一边的情景。

    只见那四男一女团团围住老张头,一个男人卡住老张头的脖子抵在墙上。老张头双腿乱弹,嘴里已经吐出白沫。另几个男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那个女人面黑纱覆面,看不清表情,只是从头发看来,是个老妇。

    苏竞云见老张头命悬一线,按着刀鞘不敢轻举妄动,又担心那个男人痛下杀手。如今之计,只有用暗器引开那胡人的注意力。苏竞云探进腰间,几枚暗器滑入手中,手腕上抬下压,向那几个胡人袭去!

    “屋顶有人!”

    这一句,苏竞云倒是听明白了,她掏出一个手帕出来遮住脸,跳下屋顶,手里暗器不断,击向那个老妇——她早已看出来,那个老妇是这几个胡人的头领,擒贼先擒王,要引得那几个男人的注意,必先伤了那个老妇。

    当下也不顾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两手暗器齐发。那四个胡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顾不得老张头了,拿出兵器便扑向苏竞云。

    苏竞云连连后退,那老妇却不动,任由手下去追苏竞云,自己俯下身子,去看瘫倒在地的老张头。

    又一发暗器飞向那老妇,那四个胡人拦下暗器,围成一排,渐渐收拢,将苏竞云和老妇分开,步步逼近。

    怎么办?

    苏竞云心里一急,又去摸怀里的暗器,这一次却摸了个空。慌乱间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什,掏出来,却发现是一枚竹笛。

    “云骑召唤云中君,何尝不是这气合术。“

    “中原留下来的气合术是残章,夏亡后,有虞氏西迁,带走了那全本豢龙术——也就是气合术的前身。月氏产宝马,更善养马,就是因为这豢龙术。”

    “倒也不是不行,京师最近多月氏人,有的是机会。”

    如此逼问老张头——这些人九成九就是光明教的人,既然那些人想要墨麒麟,那么气合术必然会引起他们注意!

    苏竞云脑子一转,心生一计。她掏出竹笛来,放在唇边,真气催动,一声利啸自唇边而出,那个老妇猛地抬头!

    “你是何人!”

    苏竞云大声说:“想偷墨麒麟,先过我这关!”

    说完,转身向巷尾跑去,那老妇再也不顾老张头,命令那四个胡人:“把这个女人捉住,问她是不是墨麒麟的豢养人!”

    苏竞云施展轻功,上蹿下跳,身后五人穷追不舍。苏竞云平时没事就巡街,这里的巷子再熟悉不过,她引着那几个胡人进了一条死路,自己却从岔道走出,跑回了方才的巷子。

    她得看看老张头如何。

    回到原地,发现老张头倒在地上,双目圆瞪,嘴吐白沫。苏竞云一探他鼻下,发现他气息全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可恶可恶,早点找到就好了!”

    这下老张头命丧黄泉,不仅查不出他身上的古怪,更问不出为什么他会乱传谣言,那太子妃墓一事是真是假。

    苏竞云担心那几个胡人又重新回来。她四处探查一番,见不远处有个草垛子,堆着些杂物。她把老张头的尸体扛起来,从草垛子里扒拉出一张破草席,裹住老张头的尸体,用杂物遮掩住。处理完毕后,便赶紧回了六扇门,找冥先生做主。

    就在苏竞云走了不久,那堆杂物突然坍塌,老张头从草席里爬出来,吐掉一口白沫,回头望着那深深的巷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第二十二章 诈尸啦捉虫() 
神侯府里,冥先生正安然地坐着逗八哥,看到苏竞云满脸是汗,放下笼子道:“这一大早做什么去了?匆匆忙忙的。”

    苏竞云脑子里一根直筋,拐不过来弯,事一多,压根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人大眼瞪小眼,八哥呱呱的叫了两声,对苏竞云表示鄙视。

    “什么事,说吧。”

    苏竞云一想,说也说不清,一把拉起冥先生就跑,冥先生被拉了个踉跄,管事的刚好进来,看到苏竞云拉着弱不经风的冥先生,喝道:“苏捕快,快放开冥先生!老人家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苏竞云本想拉着冥先生去六扇门,一看管事也在,脚步不停,道:“李管事,饮马巷出了大案,请李管事告知诸位师兄,我请冥先生先行一步。”

    “那你也先得把冥先生放下啊,我叫个软轿去。”

    “来不及了!”

    管事一看,苏竞云一把就把冥先生打横抱起来,冲出了神侯府,吓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苏竞云!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远远地,传来苏竞云的声音:“麻烦李管事了,请马上转告师兄们!”

    接着是“啪”的一声,管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

    听起来真疼!

    经历了如此多风风雨雨,冥先生头一次被吓着了。先是被扯着跑了一小路,然后身体一腾空,整个人都离地了。苏竞云这一唐突行为,他差点就不顾现在的身份骂一句登徒子,好在反应够快,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大爷,娇羞的呵斥是不行的,挣扎大骂色//狼也是不行的,只好伸出手,打了苏竞云一巴掌。

    苏竞云说:“哟,您打我干嘛!”

    冥先生气坏了:“还不快放下!被人瞧见,这可这么得了!”

    苏竞云说:“抱着你方便!要不我背你!”

    她把冥先生放下,半蹲了下来,想背他。冥先生坚持要自己走,苏竞云哀求:“大爷啊,您就别矜持了,您花帕子都用了,还怕我背您吗。说实在的,等您走到那里,黄花菜都凉了。”

    冥先生一听花帕子,顿时怒了:“你这个笨蛋!叫匹马有这么麻烦吗?”

    苏竞云问:“太麻烦了,还要去后院找崔三儿……”

    冥先生伸出手:“给我。”

    苏竞云愣了:“啥东西?”

    冥先生说:“笛子。”

    苏竞云掏出笛子递给冥先生,冥先生放在唇边,两长一短三声哨声,不远处一声马嘶,接着是马蹄哒哒的声音。

    一匹棕色的马自南二门后院跑过来,停在了两人面前。冥先生摸了摸马头,回头一看,苏竞云还傻站在那里。

    冥先生说:“你不是说要大案吗?刚刚急成那样,现在傻了?”

    苏竞云惊道:“这么神奇!”

    冥先生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你要用心学,自然也学得会。别磨蹭,上马。”

    两人怕扰民,便挑了僻道走,苏竞云一路上把事情大致都说了一遍,还洋洋洒洒夹杂着自己的推断。冥先生听得头疼,只说:“你别说些有的没的,把发生的事情给我讲一遍。”

    苏竞云就从老张头讲起,今天老张头如何的怪,周围坐了什么人,说了什么,然后那几个巴蜀汉子又如何和那个虬髯大汉起了冲突,老张头是如何遇上那几个胡人,如何死了,还有什么太子妃墓,什么轩辕冢……

    冥先生起初一言不发,听到那个虬髯大汉,突然问道:“你可看清那人相貌?”

    苏竞云说:“他额角有一道刀把,个子很高,十分壮实,平时带着一个斗笠……”

    冥先生又问:“那他用的什么兵器?”

    苏竞云慢慢回忆道:“兵器倒是没有看见,他武功极高,掌法刚劲有力,其中有一招,推掌化拳,连打了那两个汉子十二掌。”

    冥先生点点头,似有所思:“是这样啊。”

    苏竞云问:“那人是谁,您知道吗。”

    冥先生没有回答她,他一拍马臀,棕马一声长啸,向寻马巷奔去。

    两人到了寻马巷,苏竞云拴好马,便领着冥先生去了那个草垛子,走到那里一看,却见草垛子塌了半边,上面压着朽木破布等杂物。

    苏竞云道:“完了完了,那些胡人肯定来过了!”

    冥先生说:“你先把东西搬开瞧瞧。”

    苏竞云卷了袖子,开始搬那些东西,忙活了半天,见脚下出现了半拉破席子,喜道:“那老张头的尸体还在!”

    她躬下身子,准备用力把一根大原木搬起来。冥先生站在一边,咳了两声,说:“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下面没尸体。”

    苏竞云盯着那破烂的草席,毛骨悚然:“是诈诈诈诈尸了……还是那些胡人来把尸体搬走了?天哪,老张头死了,那些胡人要他的尸体干什么?难道要招魂?太可怕了啊啊啊啊啊——”

    “你到底有多怕鬼?”

    苏竞云死鸭子嘴硬:“谁怕鬼?”

    冥先生递了帕子给她:“不怕就好,鬼有什么可怕的,来,把汗擦擦,等其他人来了,把这里交给他们,我们就可以走了。”

    苏竞云接过帕子,问:“为什么要走?”

    冥先生说:“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西南二门的捕快最近都在查那些闻风而来的胡人还有江湖人士,他们自会解决。”

    苏竞云问:“我就不懂了,这事我遇上了,我不该管?”

    冥先生摇摇头:“棋经里有一句话,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善谋势者必成大事。这些事只是棋子而已,你陷入其中,被蒙蔽了双眼,如何谋事?又如何成大事?”

    苏竞云说:“那你说要怎么办?”

    冥先生说:“明哲保身,静观其变。”

    苏竞云说:“不懂。”

    冥先生说:“你慢慢会懂的。”

    “可是……”

    冥先生背过身,用手帕捂住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苏竞云,你若想让我多活几天,就听我的话,不要插手不归你管的事。”

    “您怎么了?”

    苏竞云看冥先生岣嵝着背,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连忙起来扶住冥先生:“好好,我不管了,一定不管,大爷您千万别生气……”

    她扶着冥先生在台阶上坐下,冥先生咳完了,把帕子塞在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苏竞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廷还不是一样的道理?你想做大事,想建功立业,我能理解。可惜,不是万不得已,我宁愿你就做一个小捕快,每天开开心心的……你不知道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每天睡觉前,眼前闪过的,都是无数的阴谋诡计,无数的尔虞我诈。不让你管这些事,不是你不能承担,而是……我害怕你承担。”

    苏竞云听得稀里糊涂,但还是大概明白了冥先生的意思:“大爷您关心我我知道,但是我苏竞云从来不惧怕这些,大丈夫身死为国,何足为惧?”

    冥先生说:“你是个姑娘,一口一个大丈夫做什么?”

    苏竞云说:“巾帼不让须眉。”

    冥先生摇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竞云替他掸了掸肩上的灰:“所以您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活着,才能告诉我怎么样做大事,当英雄。”

    两人在这里候了半刻,西南二门捕快皆数赶来。冥先生把事情交代了一下,然后领着苏竞云,回了神侯府。

    路上苏竞云又想起来那个虬髯大汉来,再一次问冥先生:“那个虬髯大汉,到底是谁?”

    冥先生说:“你没看清他的兵器,我也不好辨认。”

    苏竞云问:“那轩辕冢又是什么?听起来怪怪的,太子妃为什么不入皇陵,要葬在轩辕冢。”

    冥先生说:“帝王家的事,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苏竞云说:“好吧,你这般推三阻四就代表有事,估计又是我不该管的事了。那我不问就是。”

    冥先生说:“今日这事,我要进宫禀告圣上,你留在府里,云骑过会儿会来,你和她好好学武。”

    用过午膳,苏竞云去见云骑,冥先生一人牵了马,进了宫。他用的是镇北府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入了禁宫,问了奏事监的公公,得知圣上在御书房,便让奏事监的公公帮忙递牌子,说有急事要面奏陛下。

    那些公公见是冥先生,一点不敢怠慢,一人先去禀告皇帝,一人引了冥先生去御书房。

第二十二章 另有所()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听到冥先生来了,放下手中的笔:“请冥先生进来,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

    那太监说:“是。”

    冥先生进了门,还未行礼,皇帝便起身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意:“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宫里?最近身体如何?等会儿叫太医看看。”

    “陛下,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禀告。”

    冥先生倒没有一点热络的意思,依旧是行了君臣之礼,避开了皇帝的碰触。

    “如果你是说早上寻马巷那件事,那就不必了。镇北府的人已经今早已经禀奏过了。”

    “不是这件事。”

    皇帝拉着冥先生的袖子,轻声说:“朕知道你心软,担心镇北府那个扮老张头的人丢了性命。你大可放心,他安然无恙,受了点内伤而已。胜兰,我们好久没见了。”

    冥先生不着痕迹的拨开皇帝的手,跪下来:“当日陛下与我有约,我以奇计换自由之身,如今大事未成,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冥先生再三的拒绝,让皇帝大怒,他绕着方胜兰走了一圈,道:“方胜兰啊方胜兰,好你个自由之身。你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非要扮这糟老头子,你把朕的脸面放在哪里?”

    冥先生道:“陛下,我已……时日无多。且人各有志,后宫佳丽,必有佳人。胜兰志不在此,还请陛□□谅。”

    皇帝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到龙椅边坐下:“拿好,你告诉朕,今日进宫是有何事禀告。”

    冥先生说:“我听闻有一黑衣虬髯大汉也出现在寻马巷,镇北府的人可能没注意,我听人描述了一番他的相貌武功,觉得他像洛阳王府的人。”

    皇帝说:“洛阳王府的门客?”

    洛阳王广交好友,也有不少落魄汉子投其门下做门客。因为其无实权,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所以也并未引起皇帝警觉。

    冥先生说:“我没想到计划进行到现在,竟然影响如此之广……除了光明的人,还有各路江湖人士,甚至还有亲王门客,这样下去,恕胜兰之见,恐牵连甚广。”

    皇帝提起朱笔,又翻开奏折:“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朕的皇叔,皇叔一向闲散,哪有闲心管这些。我看是那门客起了歹心,想染指那本移位换宫*吧。”

    冥先生说:“陛下……胜兰并没有编排洛阳王的意思……而是如今流言已经超出控制,若不采取措施,恐怕……”

    皇帝说:“胜兰,如今贵霜虎视眈眈,能将他们赶出我大齐的地盘,死几个贪图秘籍的人又如何?”

    冥先生说:“可洛阳王府……”

    皇帝一拍桌子:“你还敢说洛阳王的不是?”

    冥先生不说话了。

    皇帝见他在地上跪了半晌,又有些心疼,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起来吧。你既献妙计,其余事情便不必再管,只需养好你的身体。朕让人宣太医给你看看。”

    冥先生只有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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