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清玄险些喷出一口茶来,
“看看,我妹夫吃醋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真是失败,居然被自己的老妹给看上了,”如烟捋了捋额头前的乱发,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乱说了一通胡话。
“咳咳——”意料之中,一旁的林清玄咳得更加的厉害了,我哪有吃醋,我是被你们这无厘头的话给吓到了不是。
“这个糕点不错,你尝尝,”如言很是时候的用糕点塞住了如烟的嘴巴,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如烟顺手执起糕点吃了起来,“我们等下去哪里玩啊?”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都好久没出来玩了。
大街上,如烟郁闷的望着前面漫步的两位,拉拢着脑袋,顺便向旁边对自己热切注视的小姑娘放放电,所谓的玩就是单纯的散步,外加当人家的随从?
真是无趣啊,如烟双手环胸,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想牵手就牵呗,扭捏个啥,真是婆婆妈妈的,如烟无语的撇开头,我是空气,其实你们不用在意我。
头一偏倒是发现了好玩的地方。
那边,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正热闹的讨论什么来着。
随手扯过一兄弟,问道:“这位大哥,那边的人是在讨论什么呢?”如烟疑惑问。
“不是吧,兄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被如烟叫做大哥的人像是看怪物般的看着如烟,
“唉,”如烟一声叹息,“小弟是外地人,来此探亲,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却在腹诽,我天天呆在家里,要是能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那才叫怪呢。
“不就是赶明儿仪红院的花魁浅韵姑娘献舞的事,听说这浅韵姑娘想借此机会,寻个托付终生的人,然后从良。”
“哦——”如烟如有所思的点头道,“谢了兄弟,”顺手给这位兄弟行了个抱拳的江湖礼节。
随后一脸兴奋的朝前方的林清玄和如言追去,眸子里尽是期待之色。
深冬时节,这天的寒风倒不似平日里那般凛冽,反而有些回暖的趋势,这便是慕容国新城所特有的天气,而这几天内,新城的父母官则会选择一天来般花灯节,今天晚上,新城的花灯便要上演。
只不过今年的花灯节则多了个亮点,那就是仪红院的浅韵姑娘献舞招婿。
宁王街,路两边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笼。
人群涌动,热闹非凡。
“快点,不然可就抢不到好位置了,“说话的正是一身宝蓝色男装的云如烟,她拉着同时一身男装的如言在人群总穿梭者,神色中有急有喜。
“你跑慢点,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如言艰难的跟着如烟的脚步,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好了,到了,”如烟猛然的停了下来,来不及反应的如言重重的撞上了前面的如烟,如烟一个没站稳,身子向前栽了去。
如烟吓得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与大地来个拥抱,然而一个有力的臂膀抢先一步将她给抱入了怀中。
如烟诧异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清朗却又幽深的眸子,而这双洞彻人心的眸子的主人则是个俊朗无双的年轻男子。
一身白袍穿得不食人间烟火,那似有若无的笑容则更为其增添了一份清雅,好一个傲然世间的男子。
慕容残看着怀中的人儿盯着自己发呆,心里郁闷了下,自己长得不像女子吧,他一个堂堂大男子盯着我这个大男子看,算是怎么回事,眉头皱了下,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悦。
反应过来的如烟似乎也意识到了抱着自己的美男子的想法,讪讪的笑了笑,很是迅速的站立起来,然后远离这位陌生的美男子。
抱拳感谢道:“多谢兄台搭救之恩,不知兄台贵姓,他日也好登门道谢,”其实,她云如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哪能真跑去啊。
“小兄弟真是太客气了,”白衣男子莞尔一笑,“我叫慕残,”
“目残?”如烟是雷的够呛的,居然有人叫这种诅咒自个儿的名字。
白衣男子看着如烟和如言面上古怪的表情,愣了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了,毫不介意的解释道:“是慕容的慕,”
“哦,”如烟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慕兄,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慕容残微笑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心里却也笑个不停,看来以后得换个名了,目残?也亏得自己没有发觉出来。
“对了,我叫云烟,以后我就叫你一声慕大哥可好?”
“好,”慕容残爽快的答应了,
“云弟今晚来这所谓何事?”慕容残问道,
“嗨,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为了一睹新城第一美人浅韵姑娘的芳容,”如烟期待的说道,
“哦?新城第一美人,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怎么,慕兄不是新城人士?”
“对啊,我是途径新城的,顺便来游玩一下,听说这新城的灯会节是这儿的一绝,就过来凑热闹了。”慕容残回道,
原来是个外地人啊,那我就不必担心被认出来了,想罢,如烟笑道,“那今夜就让小弟为大哥介绍介绍这新城的景点了,”
“哥,你说什么?”如言在旁边喊道,
如烟这才想起自己把如言晾在一旁很久了,于是推如言上前说:“慕大哥,这是我弟弟云言。”
被推上前的如言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喊了声,“慕大哥,”
慕容残报以一笑,没说什么话。
四周渐渐静了,周围的灯也随之熄灭了,只留河中央的舞台上的灯火。
乐响,舞起。
一红衣女子绝尘而出——
☆、036居然是这种人
一红衣女子绝尘而出,似娇艳的玫瑰,又若空谷幽兰,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真美,”如烟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话来,
“是挺美的,”旁边的慕容残接着说道,可惜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
“——”如言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某个角落,自己看错了吗?
曲终,舞罢。
如烟还沉迷在刚才的舞蹈当中,脸上挂着夺目的笑容。
“他笑起来的样子居然那么美,”而一旁的慕容残却被如烟吸走了目光。
台上的浅韵盈盈向众人一拜,仪红院的老鸨赶紧走上台来,浅韵附在妈妈的耳边低语了几声,便立在旁边不语了,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但细看之下,那却是女儿家的娇羞。
“各位静静,妈妈我现在跟大家宣布浅韵姑娘选中之人,”老鸨在台上大声的喊道,神情也甚是激动。
静——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都希望着老鸨的手指向的是自己。
“浅韵姑娘选中的是——那位公子,”老鸨手指向与如烟他们相反的方向。
“是我吗?真的是我吗?”在站那个方向的一位年轻公子一脸惊喜,不可抑制的大叫了起来。
“哎,不是你,是你旁边那位穿着黑衣服的公子,”老鸨赶紧叫住转身要走的林清玄,
“我?”林清玄一脸惊讶,随即暗道:“糟了,”
因为此刻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其中,还包括惊讶的如烟,淡定的慕容残,以及泪水满帘的如言。
“如言,你听我说,”林清玄连忙跑向如言所在的方向。
“坏蛋,”如言大喊一声,落着泪转身跑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如烟斜着眼看着跑过来的林清玄,一脸的怒气。
“什么这种人?”林清玄一脸委屈,
“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如烟一字一句的说道,
“云如烟,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你是言儿的姐姐份上,就凭你这句话你早就死很多次了,”林清玄愤怒的说道,
“哼,怎么,想杀人灭口啊你,”如烟满脸不屑的挑衅道,
“——”林清玄感觉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血管非得被气爆不可。
“嗯哼——”一旁的慕容残终于引起了争吵中两人的注意。
“皇——”皇上两字差点从一脸惊讶的林清玄口中脱口而出,但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你怎么会在这?”言语中尽是惊讶之色。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慕容残反问一句,巧妙的避过这一话题。
然而目光却停留在那个自称云烟却叫云如烟的女子身上。
她似乎真有那么些与众不同。
如烟见慕残突然直呆呆的望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悦,话便脱口而出,“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慕容残微微一愣,转而温柔一笑,“见是见过,只是没见过穿着男人衣服美女。”
“——”如烟一下没话,转而将怒气一股脑的撒在一旁林清玄身上,“你,还愣着干嘛,快去追小言啊,”
“啊?哦!”林清玄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转而消失在街角。
“你这个笨蛋,要是小言遇到什么危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如烟在原地咆哮着,在确定他听到后,这才满意的转过身来。
却发现慕残正一脸怪异的望着自己,于是,一跺脚,作小姑娘家害羞的样子娇嗲的说道,“别这样看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
“——”慕容残被雷到了,也许应该说是被电到了,这变来变去的,这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性格,让他有点——上瘾。
“嘶——”如烟倒吸一口冷气,用手搓了搓手臂,暗道,真是受不了自己,太肉麻了。
扭头四处看看,才发现,原来,大家伙貌似居然都还在用目光注视着他么,就算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脸红的好不好。
如烟只感觉脸一热,盯着压力超大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拉起痴呆化了的慕残一溜烟的跑掉了。
“哈哈——”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狂笑声,有的人笑出了眼泪,有的笑的在地上打滚,貌似还有的笑得心脏病发。
局面很混乱,大家很兴奋。
舞台上,浅韵姑娘姑娘和老鸨静立在原地,只感觉一群乌鸦从额前飞过,她们被众人华丽丽的无视了——
话说,某美女的脸扭曲得不能再扭曲了。
——
“可恶的林清玄,我以后不要再理你了,”如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
“这是哪儿?”结果,很悲剧的迷路了,默默的流着泪,双手紧握靠在胸前,在心里祈祷着林清玄快点来,来带她走出这片黑暗。
新城很大,而且七弯八拐的小巷很多,而云如言又很少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是跟着如烟跑的,根本就不会去记路,更何况她们以前去的都是闹市。
“咻——”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她的旁边跑过,如言定眼一看,顿时被吓得大叫,“啊——”身形向后缩去。
原来是一只过街大灰鼠,它恐怖的体型要比家里躲着的那些老鼠大得很多,也难怪吓得不怕老鼠的如言花容失色,唉,最主要还是因为这黑暗吧,是它将如言内心的恐惧勾引了出来。
“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呆在这干嘛?”突然,如言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流里流气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啊——”如言大叫一声,对着来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别打,别打,是我啊,啊——”来人痛呼一声,一把将如言抵到墙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揉着肿痛的脸颊,哀怨的看着如言。
“刘航?”如言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用粉拳捶着他的胸膛,抱怨道,“你刚才吓死我了,”
“你怎么还是那么野蛮啊你,”刘航可怜兮兮的说道,手轻抚着胸口,暗道,不带这么用力的吧。
“你说谁野蛮呢你?”如言举起粉拳威胁道,
“我野蛮,我野蛮,”刘航举起双手投降道,却还是不服气的,撅着嘴。
“扑哧——”如言被他搞怪的动作给逗笑了,“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037不寻常的关系
“扑哧——”如言被他搞怪的动作给逗笑了,“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呵——”刘航低声笑道,在心里默道,“是没什么区别啊,不过,倒真的是有些东西变了。”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瞎转悠呢?”刘航收起笑容问道,
“别说了,都怪该死的林清玄居然背着我跟花魁有一腿,”小言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除去温柔的一面,但是不知怎么了,对于刘航,她总是在不禁意间流露出来。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过,我想林清玄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刘航安慰的拍了拍如言的肩头,目光中却闪过一丝狡黠,隐约中又带着些得意。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林清玄不就死一个比较好的男人吗,我就不信我云如言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好的,”如言被刘航的话激怒了,口不择言的说了一大串不屑他林清玄的话。
“是吗?”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眼中泛着冷意以及化不开的忧伤。
“清玄?”如言这才看清楚来人,急忙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解释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好吗?”
如言手无顿挫的抓着他的衣裳,美目中溢出泪水,为自己,一时情急说出的气话懊恼不已。
“我相信你,”林清玄低头慢慢的靠近如言,在她的耳边说,“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听见的,”手一挥,如言抓着他衣裳的手便松开了,然后,转身快速的飞走,用尽全部的力量去发泄。
“呜——”如言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嘴,肩膀一颤一颤的,即使泪水朦胧了双眼,她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清玄离去的方向。
她在等他回头——
可是,命运之轮一旦开启,就不会停止。
她终究等不到他的回头。
“我们回家吧,”刘航蹲在如言的身边低声说道,
终究是不忍去伤她,伤了她,她痛,可他比她更痛。
爱情永远就是这样。
“哇——”如言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扑在刘航的怀里大哭起来。
“乖,别哭,”刘航轻拥着如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就像哄小孩一样哄她。
而这一幕全落在隐匿在黑暗中的某人眼里——
——
新城最好的酒楼当中,林清玄舀着一个酒坛子不停的灌着自己喝酒,一边还在不停的大笑,其实是在笑自己可怜,居然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昨夜,听到如言那番话后,自己一气之下用轻功飞走,但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她,于是就让平日负责保护自己的暗卫去保护她。。
结果,暗卫给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她跟其他的男人抱在一起,似乎还挺开心的,呵呵——自己还真是傻到不行了。
唉,确实是傻到不行了,你让暗卫去保护如言是好,可是为什么要派一个女的去,而且还是一个暗恋你英俊潇洒的暗卫。
只能说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清玄,”如云烟气冲冲的跑了进来,用手拽着他的领口,大声的喊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在家里整天哭,一个就是整天泡在酒里。”如烟一脸我快被你们俩弄疯了的样子。
“不用你管,”林清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不耐烦的甩开如烟的手,
“哼,”如烟冷哼道,“你以为我就这么想管你们的事,我来这不过是想提醒某人,刘航不过是小言从小的玩伴而已,而她之前说的话也只不过是气话而已。”
“刘航?”清玄醉眼迷离,脑袋微拉拢着,难道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如烟说完就走,快出门的时候,停住了,“还有,你们许下的诺言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他们之间的爱情还真是充满了不信任,我和轩才不会这样。
轩,我们约定的日子快到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迟到,不然我就成了别人的新娘了。
——
“小姐,我们去花园走走吧,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啊,”小柳推开窗子回头笑着对如言说,
“好啊,”如言回答道,一脸平静,人在,心却已不在。
花园内,如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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