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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四个老道之一突然说到:“王爷,独孤,也许我们知道其中的原因,两位莫非还没有发现,陛下他分明已经有了极其高深的道行修为了么?我等寻思着,那龙虎山,茅山的几位天师供奉,是万万不能敢把修道口决传授陛下地,那僧道衍却也是个机巧之人,万万不会做此逆天之事,整个朝延里,能这样做,敢这样做,无法无天,丝毫不顾忌后果的,怕是只有吕风一人。”
朱登,独孤灭风两人目瞪口器械,茫然的回过头去,看向了那个说话的老道。“父皇他修道了?还有了一身很高深的修为?天啊,他想要做多久地皇帝?他,他,他,他……他老人家怎么能这样?难怪父皇如此的宠信吕风,连看他的眼神,都比对最亲厚的大臣要温和得多。敢情是吕风他献上修道法决有功,所以才……”
朱登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干涩的吞了口吐沫,艰难的说到:“原来如此!这吕梁风,为了往上爬,果然不择手段。难怪上次父皇又加封了他这么多的封号,却原来因为这样……父皇居然修道了,莫非那些天师供奉都不管么?”
独孤灭风和四个老道默默不语,不管朱棣居然变成了修道人,这样的事情是多么不可思议,可是毕竟他发生了,已经变成事实了,他们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却是没有办法改变他,莫非他还能下手杀了朱棣么?这是万不可能地事情。朱登咬着牙齿发狠,低声说到:“吕梁风,我,我朱登和你没完,总有一天,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死!”
当天中午,独孤灭风就拎着自己的行礼包,跑去五城都督府报到,那都督府的官员们,早就得知了朱棣的圣旨,更得了吕风事先得吩咐,很干脆得把独孤灭风加进了都督府的档案中,并且分派了他一个很不错的差使,统领五城都督府属下城防军右营三千人马,专门负责每日夜间的巡逻重任。说得更直白点,就是独孤灭风从今日起,就要每天晚上带着三千兵马在应天府地大街小巷走来走去的,嘴里轻声呼唤‘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独孤灭风心里大恨,心知是吕风故意折腾自己,可是他心里也有了定算,并没有流露出自己的不满,朱棣的圣旨放在那里的,自己不过是进都督府听用而已,日后北伐的时候,自己还是要随军出征的,到时候自己自领一军。只要立下功劳,说不定朱棣一高兴,就让自己进兵部听用,兵部物郎的职位,唔,很适合自己地!
当天夜里,朱登被朱棣宣进了皇宫赴家宴,朱登寻思了一阵,把独孤灭风也带在了身边,他的主意就是,趁着自己还在应天府的时候,让独孤灭风多在朱棣眼前出现,给朱棣留下了个不错的印象,日后升官的机会就大了许多。他知道朱棣最喜欢勇猛的武将,若是能让独孤灭风显露几抛高明的武功,说不定朱棣心里一高兴,会当场提拨于他。
皇宫御花园内,一个小小的暖厅之中,朱棣设下了一桌极其丰盛的酒席,正笑哈哈的端着酒杯,看着暖厅前空地上,一个少年和一名大内禁卫交手。那少年身穿一件银白色洒朱红点的箭服,身形跳跃灵动,一对婆婆的施展出来,却带着‘呜呜的怪啸声,显然修习得有一种极其玄奥的掌力,那禁卫则是身形如山,站在场中纹丝不动,一双手幻化出了如山的掌影,稳稳的护住了自己全身。
朱登和独孤灭风一个太监的率领下,缓步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少年双掌一错,右手掌心深深的凹陷了进去,随后右掌朝着那禁卫猛的一吐。‘呜‘的一声怪响,一抹淡淡的青色掌风破空而出,朝着那禁卫当胸劈去,那禁卫吐气开声,双掌死死的护在了自己胸前,一团浑厚的真气,挡住了好来袭的掌风。
‘砰’的一声轻响,那少年满头大汗的退后了几步,笑道:“呜统领果然厉害,难怪师傅说乌统领的‘盘山手’要说起防御来可以说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
那禁卫的身体却也是光悠了几下,惊诧的说到:“殿下果然是好掌力,居然有我一成的真力了,吕统领果然是厉害,殿下跟随吕大人习武,不过是数年的时间,却有了这般成就,果然是惊人了,臣在殿下这般年纪的时候,那是远远不及殿下的了。”说完,他退后了几步步,躲身朝着朱棣行礼,朱登看得明白,此人正是大内禁卫的统领乌海山。
能够让大内禁卫的统领陪练,只敢防守,不敢进攻的,却又是谁?朱登正在打量那个少年,却看到那少年已经飞快的走了过来,躬身行礼到:“二叔,您来了?”
朱登猛然醒悟,这个剑眉醒目,气质清郎的少年,不是他大哥朱僖的儿子朱瞻基,却又是谁?他看着朱瞻基那满脸是汗,却透露出一股很奇特气质的脸蛋,居然有点说不出话来。
朱棣看到朱登进来了,顿时大笑起来:“登儿,你看看你侄儿瞻基,他跟吕风,可是学了一身好功夫,不要说你了,就是为父的在这个年纪,也没有这份成就。他如今能拉开三石的强弓,能制服最劣的野马,这可都是吕风的功劳,唔,这小家伙的兵法韬略,却也是跟着吕风学来的,联考校了他几次,见解虽然还稚嫩了些,却也看得过去了。”
朱登连忙笑道说:“瞻基却是个好孩子,父皇说得不错。”
朱棣连连点头,招呼朱瞻基到了自己身边,用自己得袖子给他擦试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随口说到:“瞻基的确是我朱家少有的人才,联日后交出皇位,瞻基正好是继承皇位的好人先,唔,就是太年轻了些,否则瞻基也像个皇帝模样了。”
一句话出口,朱瞻基笑眯眯的跪倒了下去,清脆的说到:“瞻基谢过皇爷爷的称赞。”吕老太监眼里奇光闪动,朝着朱瞻基赞许的点点头。
朱登则是有如五雷轰顶,差点没有晕倒过去。朱瞻基可以接掌皇位?这,这意思是不是,朱棣已经默许了日后传位朱僖,朱僖再传位给朱瞻基啊……他的心都死死的抽成了一团,脸部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几下。
“吕风,都是你,吕风!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瞻基的老师?你,你这个混帐,为了博取父皇的信任,还真的是用尽了一切手段啊。”朱登心里大恨,他不敢恨朱棣,也不愿意去世恨朱瞻基这么乖巧的小孩子,他只能把满肚子的毒火,全部喷洒在了吕风的头上,他在心里发誓到:“吕风,我朱登此生,和你势不两立,你,你,你,我的好事,都是被你败坏了啊。”
秦淮河边,正抡着一柄竹扫帚打扫岸边积雪的吕风,很古怪的抬起了头,低声说到:“怎么感觉有股怨意冲杀过来呢?我扫扫雪而已,又扫惹了谁了?”摇摇头,他低下了身子,慢吞吞的一扫帚一扫帚的扫起来,心神慢慢的沉浸在了一个极其玄妙的境界内。
一小条一小条的积雪被吕风扫起了秦淮河,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慢慢的顺着河水飘荡了下去。‘嚓嚓嚓’的声响,渐渐和四周的自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吕风那不断起伏的身躯,却也渐渐的融入了四周的天地这中,再也不分彼此……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征战将起(上)
三累盈的飘荡在离地五尺许的空荡荡地中,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阴凉的水气。‘唉乃’场所中,轻巧的小船顺着大街旁的河流飘荡了过去,渐渐的隐没在了那薄雾之中,只有船舱内那些刚刚运进城的鸡甲鱼的嘶叫声,撕破了凌晨的寂静,远远的传了开去。
整齐的脚步声中,独孤灭风全身贯甲,擒着一柄沉重的三亭砍刀,领着五百城防士卒缓缓的行来,看到前方的城门已经打开,无数乡民蜂拥而进,他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沉声喝道:“诸位将士听令,立刻回营,不许在市井上逗留,”说完,他拍打了一下坐骑的脑袋,呼喝了几声,让它调转马头,朝着一城都督府所在缓缓行去。
五百名士卒在一员副将的率领下,快步朝着应天府内外城墙之间的营房奔去,他们开始幻想着早晨的美餐了,辛苦了一夜静更深,要是能来上几块煮得稀烂的肥肉,再来二两老酒,然后蒙头大睡,这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至于领着他们巡游了一夜的独孤灭风,他们早就在于懒得理会他干什么去了,这些士卒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独孤灭风招惹了吕风,迟早要倒霉的,这群兵爷可懒得和他攀关系。
就连独孤灭风身后的二十名亲兵,也有气无力的跟在他身后,长长的扯着呵欠,别的士兵可以回营休息了,可是他们身为独孤灭风的随身亲兵,却还要陪着他去都督府应卯,等到清晨地公务处理完了,才能回去独孤灭风那在城内的府邸。小小的打个瞌睡,那个亲兵头目已经在肚子里面咒骂起来:“娘的,老子今年流年不利,跟随了这个王八蛋,迟早要被他害死,哎呀,赶明儿赶紧去给周处周大人最宠爱的九弟子送份礼,把我调出城门口才是,就任老子这总旗的身分,做个城门官,也比现在威风百倍了。”
独孤灭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那二十个有气无力的亲兵。摇摇头,冷漠的叹息了一声,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什么叫做势力了。他分明是朱棣钦封地三品都尉,在武将序列中也算是高官了,可是在五城都督府的地位,却比一个小小的百户还要低下,就因为吕风那锦衣卫统领的身份,五城都督府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走出去,就算是禁军的将军。也要给他三分面子,可是他独孤灭风呢?就连自己亲兵地饷银都经常被克扣,弄得几个亲兵头目怨声载道,要是真的打起仗来,他毫不怀疑这些亲兵会背后捅自己一刀。
他自己感觉着,自己如今就是一头栅中的猛虚,被吕风用软绳子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就没有出力的机会,这吕风也实在做得出来,四个月了,每天晚上都是他带领城防军在应天府巡逻,而吕风生怕夜间出事,让他得了功劳,每次独孤灭风身边宵过带着五百士卒巡逻,可是他巡逻队地前后左右,暗地里‘保护’他的,却足足有上千的锦衣卫高手,就算有几个鸡鸣狗盗之徒,他早早的被锦衣卫一顿毒打后丢进了大牢。
这等周密的‘保护’下,他独孤灭风做了四个月的城防军头目,那真的是连一个贼都没有抓过。
再说在都督府内,那些大小官儿也都被周处,吕安,蔺轼三人警告过了,哪里有人敢和独孤灭风说话?就算他有心结交几个都督府地高官,那些官儿也是看到他走近辽,立刻就打着哈哈说,‘唔,肚子好痛’抱着肚子就往茅坑跑,他独孤灭风再无耻,也不至于追着当官地跑到茅坑那边去结交人家罢?没奈何,四个月了,他硬是连都督府日常的那些行政官儿姓什么都没弄清楚。
好罢,这都督府是你吕风的地头,我招惹不得,我去结交兵部的大员们总是可以地罢?怎么说这兵部的那些将领,很多人还是朱登这边的人呢,可是只要独孤灭风一上大街保证就会有两锦衣卫的副指挥使,八个锦衣卫的千户带着二十名锦衣卫的官员,大摇大摆的跟随在他身后,这等情况下,独孤灭风还敢去找那些兵部的人么?这不是给人家门口领祸害么?
好,好,好你吕风做得出来啊!我轮休的时候,半夜跳墙出去和那些兵部的官儿谈心总可以罢?可是这更让独孤灭风差点被气破了肚皮,他每个月有十天轮休时间,可是只要是他轮休的日子,保证那天黄昏开始,水元子就会带着火甲,火乙他们四个,抱着大堆的酒坛子,狗肉跑到他的屋顶上唱道情词儿!他独孤灭风的道法再强,也不可能强过水元子,他怎么跑出去结交那些大臣呢?
在应天府过了四个月,他独孤灭风最熟悉的人,还是他家门口卖豆腐脑的那位张老汉,可就是每天清晨,他去张老汉那里吃豆腐脑的时候,就发现那老汉是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口气也强硬了,原本弯起来的腰肢,也突然挺直了,独孤灭风不解的问他为什么,张老汉脖子一仰,气哼哼的丢出了一块令牌:好嘛,他老人家已经是锦衣卫小旗了!
独孤灭风终于明白四个月前吕风给他的那句话了:“慕容……哎呀,独孤将军,到了居庸关呢,那是你的地方,我吕风万事得小心!可是这应天府嘛,对不起了,除了陛下,就是我吕风了。在我的地盘上,是龙,你得装成一条虫;是虎,老子都得把你的牙给掰下来!在这应天府里,你可要小心了。”
这是赤祼祼的,毫无廉耻的威胁。可是独孤灭风终于明白了,面对这样近乎地痞流氓一样的威胁,他还真地没有任何的办法,吕风一不打他,二不罚他,反正就是把他放在‘巡逻队长’的位置上慢慢的腐烂,生锈。独孤灭风都感觉着,自己身上冒出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老人味道了,这吕风,果然是杀人不见血,他怀疑啊,这样的日子过个三五年的,自己肯定就废了!
“幸好啊,陛下他的大军已经准备好了,就要对元蒙残党开打了。哼哼,到那时候,我上了战场,莫非你吕风还不许我立功么?”独孤灭风咬着牙齿,把手上三亭砍那鹅卵粗细的刀柄拧得嘎吱直响,看得身后地亲兵们是目瞪口呆,那舌头半天都缩不去。
清晨的大街还是很安静的,那些进城的乡农去的地方是应天府的市场,是不会跟来这些官府衙门密集地街道知晃的,而此时时间却又太早,那些官员还不会这么早爬起来,所以独孤灭风他们一行人走到五城都督府大门口时,就没有碰到几个活人。
可是等他们进了都督府,却在大厅前的广场上,看到了笑嘻嘻的背着双手地吕风,他和身材高大的马和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满脸热汗的朱瞻基挥动着拳脚,也不知道吕风给朱瞻基吃了什么药,这小家伙短短的四个月时间。就长高了一寸多,肌肉也明显的发达了不少,举手投足之间。劲气四溢,偶尔一掌击打在了地面上,立刻就是一加串‘啪啪‘的脆响,十几块铺地的青砖就此报销。
独孤灭风看得真皱眉头,他从来没有看到这样行事荒唐,雪无忌惮地人,给朱棣献上道决,这是惹天怒地勾当,他吕风做了就做了罢,可是身为朱瞻基这个皇太孙的师傅,居然也是用了种种的手段给朱瞻基提升内力,丝毫不害怕功力提升太快有可能走火入魔,这吕风的胆子,简直就是比天还要大。
但是一看到坐在旁边地石鼓上拍打着双手,不断往肚子里面塞小笼包子的水元子,独孤灭风又彻底的没脾气了,不要说造就一个武林高手,只要水元子出手,立刻让朱瞻基金丹大成,怕也不是难事,他有点嫉恨地看了看吕风,心里寻思到:“怎么好事都被吕风厮给碰上了?水元子这么厉害的仙人级别的人物,却和他对上了脾气。”
心里叽里咕噜的翻腾着各种念头,独孤灭风大步走了上去,把三亭砍刀往地上一放,向吕风行礼到:“吕大人,末将巡夜完了,特来缴令!”
吕风回过头来,朝着他点点头,没吭声,那朱瞻基却是大喝了一声:“看打!”右手一挥一吐,一道青色的凌厉掌风‘呜呜’有声的朝着独孤灭风当胸劈来,独孤灭风大惊,这朱瞻基的掌力浑厚醇和,分明已经有了极其高深的修为,加上这公华山派秘传‘小天星掌‘极基歹毒,就算如今的他,也不愿意毫无防备的被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