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温柔的整理吴媚杂乱的头发,一边为她打开木枷,解开琵琶锁,一边对她说:“我知你心已死。
可死了反而如了某些人的愿!
吴氏一门忠烈,却家破人亡,你不恨吗?
皇上将你们发配,却有人要斩草除根,你不怨吗?
你今日之辱,只是这几个小吏一手促成的吗?那幕后之人不得到应用的报复,你不遗憾吗?”
吴媚的睫毛闪了又闪。
纳兰冰知道她听了进去。
又道:“你若想死,我绝不拦着你,但若想亲手手韧仇人,便跟着我来,就从这两个小吏开始。”
言毕,纳兰冰一手拖着一个小吏,向吴将与吴启走去。
“女侠,女侠,我,我赢了,我赢了!”
那三个小吏,只有一个满脸是血的还活着。
纳兰冰看也不看一眼,右脚勾起一块石子,便向那小吏的太阳穴飞去。
“硼!”
小吏缓缓倒下,口吐鲜血。
“你……你,言而……无,无信!”那小吏气绝身亡。
“我只是说留你个全身而已,从来没说过要放过你!”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纵是吴将与吴启也被纳兰冰的雷霆手段所震慑。
5,虎狼来袭
吴媚也跌跌撞撞的跑过了来。
吴将与吴启过去扶住了她,一起向纳兰冰扣拜,“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纳兰冰迅速飘过,不肯接受他们的拜谢。
只是冷情冷意地说道:“我不是你们的恩人,我只是来与你们做笔交易!
我要你们的命与忠心!
我要你们一心一意,不顾生死为我效命十年,十年后若你们凭本事活了下来,便还你们自由!
而我,为你们灭了南宫一族!
这个交易怎样?”
三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见到了坚定,齐声说道:“我们愿意!”
这突如其来的神秘女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武功高强,手段狠辣,浑身充盈着混元霸气,他们相信,跟着她,必定能为死去的杀人报仇血恨。
“记住!
若有一天你们敢背叛我,我必会让你们后悔在这世上走一遭!”
“忠于主人,决不背叛,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很好!”
天南国重誓,决不轻易起誓,由此可见其真心与决心。
“你过来!”纳兰冰一指吴媚。
吴媚上前,低首道:“主子!”
“我是个极护短的人,这二人欺辱了你,报仇便从他们开始,你想让他们怎么个死法!”纳兰冰指着地上仍旧昏厥的小吏。
吴媚红着眼睛,颤抖着看着那两人,咬牙切齿道:“碎尸万段都难消心头之恨!”
“好!那便先让他们也尝尝被强暴的滋味,再慢慢体验碎尸万段味!”纳兰冰说得极轻,极平常,但嘴边却带着诡秘的笑。
言毕,从怀中取出一包草药,倒入两人身上,又将另一种草药洒入其他的尸体上,便领着吴家姐弟向山上而去。
“主子,我妹妹的尸体?”吴媚语有哽咽。
“带上吧!”
然后便带上三人一尸来到最近的山头。
只一会儿的功夫,几人便见跑来两只老虎。
嗅着那两个小吏,老虎突然很是兴奋,然后便将那两个小吏给……鸡奸了!因为来的是两只公老虎!
两个小吏在疼痛中醒来,见到老虎本就吓破了胆,又听见远处有狼的声音,更是吓得尿都出了来。
“啊……救命啊!”
“老虎!”
“妈呀!,还有狼!”
两人本能的逃跑,岂知,那两只老虎还未满足,一怒之下,一口咬住一人的腿。
后又觉得味道不对,于是,下了狠嘴。
“啊……”
此时,狼群赶到,竟有四、五十几条。
于是,虎狼相争。
狼胜!
又于是,两个小吏在被虎鸡奸后,又遭公狼的强暴,肝胆惧裂,又痛,又怕,最后在极度痛苦与惊吓中慢慢被强暴。
而后身上药味已净,公狼已嗅出是人,羞愤之余,将其咬玩碎尸而死,死状惨烈。
地上的尸体也因纳兰冰的药的关系,变成了群狼的夜宵,尸骨不全。
吴家姐弟虽然得父亲严格的训练,可是这比战场还要血腥的场面,还是深深震撼了他们三人。
纳兰冰从头到尾都是以一种欣赏的角度来看待这场血腥。
6,粉末登场
她很满意临来路上偶然碰到的草药的药效。
“只有这样,才能瞒得过南宫鸿,让他以为你们都以葬身狼腹!
看,你要的碎尸万段!
我们走吧!”
若说三人之前是震慑于她的雷霆手段,那么现在,在心底已隐约升起佩服之意。
纳兰冰带他们三人一尸来到了她临时准备的草屋。
给他们留了一些银两,又交待了些事情便赶回忠勇侯府文竹阁内,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纳兰冰早早起来,一身蓝色素裙,一支白梅簪子,淡然自若,清新脱俗。
那张脸乍看之下,除了五官还算精致,便极为普通,但若细细品味,却别有一番风韵。
用过了早餐,竹桃端来了漱口的茶水,问道:“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她可看得出来,小姐虽然穿的素了些,可还是用心打点了的。
纳兰冰一笑:“你这丫头,当真精得很。
一会儿,你与竹文陪我去趟霄云阁,去拜见老夫人!”
竹桃听了,神色一变,“小姐,今儿个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咱们去拜见了老夫人?那夫人?”
“不必理会便是!”
“是!”
也难怪竹桃会有这样的顾虑。
这夫人对老夫人,可是表面上孝顺,背地里孤立呢。
当初南宫宁偶然遇见挺拔伟岸、温文尔雅的纳兰刚便一见钟情,当时纳兰刚只是个从三品没有实权的闲职,官位不高,虽是侯府世子,可配她郡主的身份自是配不上的,尤其当时纳兰刚与荣昌伯府的千金,老夫人的侄女苏谨绣还有婚约在,南宫宁可是用尽了手段才下嫁了纳兰刚,逼得苏谨绣远嫁。
也就在那时,看着打小疼爱的侄女被迫远嫁的老夫人对南宫宁从此有了隔阂,而南宫宁明面上虽没说什么,对老夫人也是恼的,所以打从她嫁过来,只立了一年的规矩,就再也不曾晨昏定省了。
还是那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纳兰冰一行人到了霄云阁,真真的让霄云阁的大丫鬟云紫有些意外呢。
“云紫见过五小姐。”
不亏是老夫人调教出来的大丫头,当真守礼得很。
“云紫姐姐这是做什么?冰儿以前不懂事,除了初一、十五,鲜少来给祖母请安,平日里祖母都是姐姐照顾,冰儿怎能受姐姐这大礼。”纳兰冰连忙扶着云紫,又向竹桃使了眼色,竹桃忙向云紫手中塞了个荷包。
“五小姐,云紫怎么受得?”
“云紫姐姐照顾祖母尽心尽力,自当受得。”说完便笑盈盈的向内屋走去。
“奶奶,小五来给您请安了!”说着,纳兰冰一边微笑的给老夫人行礼,一边打量着老夫人。
老夫人这些年来保养得好,虽已快到五十,却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一身大红滚金边的外套,配上黑色玉锦软缎的尊裙,贵富中带着高雅。
老夫人虽然有些惊讶,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与儿媳有隔阂,连带着嫡孙与嫡孙女也与她并不亲近,几个庶孙女又被南宫氏唬得只围着她转,就连儿子也慢慢向着南宫氏,她都快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她知道,这是南宫宁对她的报复,报复她当初极力阻止她与刚儿的婚事,害得好差点毁了名声才能嫁给纳兰刚。
7,见老夫人
那女人当真的不简单。她毕竟是她的婆婆,在这极重孝道的天南国,孝最为重,她打不得她,骂不得她,克扣不得她,所以就变着法的孤立她,其心之极恶。
但是这小五,一向与南宫氏最为亲近,怎么今天反而来了这。
老夫人压下心中的思虑,慈爱的看着纳兰冰,这丫头是真长越水灵了。
“云俏,五丫头自小体弱,给她泡杯红枣茶。”
“是,奴婢这就去,五小姐您瞧,老夫人疼极了您,虽然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可这心里是真真的惦记着您,您可要多坐会儿。”云俏也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自是聪明伶俐的,这一番话,自是说得万分委屈,同时也有些责怪之意。
纳兰冰淡然一笑。
“祖母脸色暗黄,可是身体有碍?”语气不卑不亢,只透着浓浓的关怀。
老夫人心里一热,拉着纳兰冰的手说:“也无大碍,只是近来手指时常发麻,时常心悸,太医来过,也开了方子,又调了食谱,也不见好!”
对老夫人来说,常年缺少含饴弄孙之乐,为了儿子,极力隐忍南宫宁,心里一边怨恨着南宫宁,又一边渴望着孙女与孙子。
所以对于纳兰冰的亲近,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只凭她是她的孙女,在不损害侯府利益之下,她都是允了。
纳兰冰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的目的可并不是找靠山这么简单,是要唤醒一头正在沉睡的母狮子。
纳兰冰轻轻坐在老夫人身旁,默默的抬起老夫人的胳膊,先从手指中冲穴开始,一路向上,劳宫穴、大陵穴至到天泉穴,依次按摩。
老夫人先是诧异,后来便开始慢慢享受了。
先麻后疼,再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不曾想,小五还有这样的手法!”
“祖母可觉得好些了?”纳兰冰整整为老夫人按摩了一个时辰。
“好,好,好!平日里云俏也每日按摩,可不如小五的手法舒服!
可累了?”老夫人拍了拍纳兰冰的手,心里流淌着温暖,那久违的亲情,那舐犊之情,顿时泛滥。
“不累,明日小五还会来为祖母按摩!”
“傻孩子,你能来看祖母,祖母便很开心了,这每日按摩委实太辛苦了,祖母可是舍不得的!”
纳兰冰又与老夫人话了些家常,用过午膳便拜别了老夫人。
刚走出,霄云阁,纳兰冰便眼眸里闪过精光。
“竹桃,想办法要一张老夫人的食谱及药方。”纳兰冰轻声对竹桃说着。
“是,奴婢这就去办!”
南宫宁啊南宫宁,你的手伸得还挺长!
忠勇侯府只有初一与十五几房才在一起用膳,其他日子,都由大厨房统一将饭、菜送到各个院子。
想到今日老夫人的午膳……
纳兰冰一笑,南宫宁,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曾经这样对待老夫人的。
纳兰冰与竹文刚刚回来文竹院,就看到大姐姐纳兰玉,三姐姐纳兰芸,都面色不郁的在她院子里等她。自己才去看过祖母,她们马上就到了,她这院子是要找机会清一清了。
纳兰芸一向泼辣。
人倒是长得齿白唇红,明艳动人。
8,姐姐敲打
她见纳兰冰进了来,都没给她时间行礼,使讽刺道:“好个小五,怎地平白自己去看了祖母,也不叫上姐姐们,母亲还病着,你自故去给祖母请安,怎么就忘了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的母亲,养不熟的白眼狼,哼。”
好生的霸道,像极了她的母亲。不过没有她母亲那么高明,那女人是霸道在了骨子里,不会像纳兰芸一样,面上撒泼。
这么多年他们孤立祖母,不去孝敬,竟也不许别人去。
纳兰冰红了眼圈,说起自己大病一场,在生死间徘徊数日,迷茫之间好像听到了祖母的声音,才能死而复生,醒了过来,如今只是去拜谢。
“三姐姐莫怪,小五这些年来对母亲是怎样的孝敬,几位姐姐都是知道的,这一次小五因祖母死而重生,自然是要去谢过祖母的,母亲不是教导咱们要知恩莫忘报吗?母亲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是恩,祖母救我于死生也是恩啊,难怪妹妹做错了?”
“哭什么哭,一派胡言,哪有什么祖母救你,你明知母亲对祖……”
“三妹妹,你胆子怎敢这样大,在背后编排起母亲和祖母了,这叫外人听见,还不笑话我们忠勇侯府。”纳兰芸大不敬的话刚要冲出口,就被纳兰玉拦了下。
这纳兰玉是几个姐妹中最有心计的,倒是纳兰芸是个直性子。
不过由那样有城府的母亲教导出来的孩子,都不是简单的主。纳兰芸听了纳兰玉的话,也知道差点说错了话,有些话要是说了出去,她母亲辛苦建立的一切就没了,哪有几个媳妇敢明里暗里与婆婆为敌,甚至敢让子女孤立婆婆的,那是大不敬,传入朝堂上,她母亲和父亲都得受到重罚的。
“几位姐姐莫气了,都是小五的错。”纳兰冰嘟着嘴,低下头,一脸的不安。
“五妹妹,母亲对你的好,你心里是有数的,这好吃,好喝什么时候短过你,就是咱们对你,也是一直亲厚,从未欺负过,咱们府里谁人不夸母亲贤德、大度,对嫡庶子女都是一般的疼爱,你断不可做出让母亲伤心的事来。
三妹妹,五妹妹身子才刚刚好,让她先歇着吧,咱们走吧。”纳兰玉觉得已起到了警告的作用,就带着纳兰芸离开了。
霄雨阁听了二个女儿的话,南宫宁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会觉得不安,尤其今天纳兰刚居然提前下朝,前来看望她,正巧碰到正在侍疾的林姨娘,偏巧当时林姨娘不小心打碎了她的药碗,正在受她责罚,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柔弱,清丽的样貌,看得纳兰刚眼里是无限的怜惜,这让她非常的愤怒。
这些年来,那些个不省事的姨娘都被她暗暗处置了,如今的陈姨娘,二小姐纳兰香的生母,梅姨娘,六小姐纳兰琪的生母,都是当初她为了打击其他姨娘从自己身边的丫鬟中提上来的,那两个姨娘一家老小都在她手上,也不用她怎么担心。
9,培养势力
如今还活着的姨娘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林姨娘,想当初她几次下手都让她碰巧躲过,还生下了纳兰冰,可是那又怎样呢,生的是个女儿,她也就随她去了,反正纳兰冰已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中,她又失了宠,能有什么可蹦跶的。
可是今天,纳兰冰居然私自去给老太太请安,安的什么心?她说的话有几层可信?老爷好像又对林姨娘那小妇上了心,看来她要当心了。
这一夜,纳兰刚宿在了林姨娘的文秋阁。
文秋阁名字倒是好听,可那院子实在偏远,又败破得不像话,身边也只有一个使唤丫鬟,一个婆子,看得纳兰刚心里一阵愧疚。
自己有多久没有关注过这个妾氏了,有两三年没有近过身了吧,早之前有,也是把她唤到他的书院霄霆阁,只以为正妻从不曾克待庶子女,又见陈姨娘与梅姨娘的院子都不错,不曾想林姨娘竟受着这般委屈。
可她居然从来不曾抱怨过,想到这,看着林氏的眼睛充满了温柔与爱怜。
至此后,纳兰刚连续宿在了林姨娘这五天,又命南宫氏为林姨娘换了院子,做了新衣,增加了粗使婆子与丫鬟。
看得陈姨娘与梅姨娘是真真的眼红。
文竹阁内“小姐,姨娘终于熬出头了。”方嬷嬷神情激动,这都多少年了,因为姨娘不受宠,连带着老爷也不大喜爱这个女儿。
纳兰冰一边抄写着佛经,一边淡然一笑,并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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