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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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毒妃-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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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便也纷纷附和。

    众怒难平,沐剑狼也不好太偏颇,只能将当时守在偏殿外的侍卫全部招上殿来。

    令慕白与纳兰冰意外的是,所有的侍卫异口同声的说,是韩义激怒了纳兰冰,纳兰冰冲动之下杀死了他。

    “三皇子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胡羌族长凡都有些得意的说道。

    纳兰冰脸上平静得没有波澜,面对这个的结果,她也只是轻轻一笑,她看了看跪在大殿前的侍卫,“知道吗?看到这样的局面,我此时此刻,只感觉到两个字-悲哀!

    你们拿着沐家的俸禄,却在为谁卖命?

    如此异口同声的陷害本妃,此人的能力,还真是不同寻常。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想再问一次你们几人,韩义刚刚到底是为何而死?

    你们要记住,你们拿的是沐家的俸禄,当的是沐家的差,如此反过来陷害沐家的儿媳妇,不觉得有些可耻吗?

    而且,你们要记住,大殿之上的是皇上,是天子,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欺骗皇上那是死罪,你们要想清楚再开口。

    韩义刚刚到底是怎么死的?”

    四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纳兰冰冲动之下所杀。

    “三皇子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上,臣请求严惩三皇子妃。”凡都今天是下定决心要与她作对了。

    “臣复议。”

    “臣复议。”

    “臣……”

    沐剑狼看着侍卫与属王,纳兰冰刚刚的话,久久不能散去。

    他不相信纳兰冰,可他相信他的儿子,刚刚他们一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给了人可趁之机,杀死了韩义。

    这背后之人,这设计之人,不但心思深沉,而且他在宫中的势力,在宫中的影响力,已经到了让他不得不防,让他害怕,甚至隐隐有超越他之势,这让他心里难安,心里难安。

    可是面对现在这个情景,他又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白儿,你怎么说?”沐剑狼看着那么紧张纳兰冰的慕白,面对这种对她极为不利的情形下,仍然如此风淡云清的模样,如海涛波荡的心,终于暂时安稳了些。

    “父皇,儿臣请求带证人韩义。”

    “带证人韩义?尸体?又要验尸吗?”沐剑狼有什么不明白慕白的意思。

    其他几王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慕白的意思。

    慕白没有回答,只是再次道:“请父皇恩准。”

    沐剑狼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他选择相信慕白,“准奏!”

    得到了皇上的准许,不到片刻,清风便压着韩义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上。

    大家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参与了其中的四中侍卫。

29,一死了之

    耶律宗图与凡都相视一对,均感不妙。

    “白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侍卫来报说韩义已死,这韩义分明好端端的活着。”沐剑狼紧皱眉头,已慢慢嗅出什么不对之处。

    “父皇,刚刚儿臣与冰儿在审问韩义之时,确实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声音模仿得很像,但却少了些许母亲的神韵。

    我与冰儿一听便知有诈,也想到了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于是假意离开,随声音而追去,实则躲在暗处,等待真相。

    果然,我们离开不到片刻,便有人来刺杀韩义,随后我们将前来刺杀之人制伏,韩义才会免遭一死。”

    慕白冷冷扫过耶律宗图与凡都一眼,然后向众人解释着。

    “什么?居然有如此胆大之人,到底是谁胆敢在宫中,在朕的身后行凶,此等奸人不除,何以正我苍北朝纲。”沐剑狼只要一想到,在他眼皮子低下,还有人敢如此嚣张的施奸计,杀人证,他就恨得牙痒痒,这些人根本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恨,实在太可恨了。

    纳兰冰闻言,转身退下,亲自将刺杀韩义之人押上大殿。

    包括皇上在内的所有人,在看到刺杀之人时,一片哗然。

    刺杀韩义之人,居然就是负责整个前殿安危的副提督,康莫柯。

    皇上勃然大怒,真正的勃然大怒,除了愤怒,还有后怕,深深的后怕。

    康莫柯是负责整个前殿安危的副提督啊,是他一手提拔起来,保护他在前殿时身家性命的人。一个他信任得将身家性命的安危都交给他的人,居然是别人的人,居然是个会用剑指对他的人。

    光是想想,皇上便觉得后背隐隐发寒。

    被信任的人背叛,他本就怒上加怒,此人又深系他的安危,让他不断后怕,在背叛、愤怒与忍不住后怕的情绪夹击中,沐剑狼如被激怒的狮子,眼中充满了兽性的风暴。

    “康莫柯,你可对得起朕?你为何要杀死韩义?是谁指使你杀死韩义的,从实招来,否则,朕定然灭了你九族。”沐剑狼声音有些嘶哑,却依旧抵挡不住他浓烈的杀伐之气,他的声音倒还显得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听似与平常无异,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将要爆棚的怒意康莫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深蓝色官服,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一表人才。

    他低下头,面对皇上的愤怒,他心中一颤,却选择了沉默。

    许久,他仍是低头沉默。

    “来人啊,捉康莫柯九族,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朕的刀硬。”

    康莫柯仍然不为所动,看得沐剑狼心中之怒愈演愈胜,险些张口骂人。

    “父皇,除此之外韩义也已经认出,这康莫柯便是给他银两,指使他毒死布豪,嫁祸黄文药的蒙面黑衣人。

    韩义此人虽然不学无术,但对声音极为敏感,康莫柯一开口,韩义便认出了他的声音。

    韩义说,在阿安老爹被毒死的前两天,他正被赌坊追债,眼见他还不出钱来,赌坊的人要砍下他一手一脚的时候,康莫柯突然出现,不但替他还清了赌债,还给了他二万两银子以及一个蓝色白花小瓷瓶,唯一的要求便是,在第二日黄文药为布豪医过伤后,想办法让布豪吃下瓷瓶中之药。

    并警告他,此事若第三个人知道,便是他死期将至之日。

    在巨额的银两面前,韩义利欲熏心,想也未想便答应了他,甚至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诬陷黄文药。

    刚刚若不是康莫柯想要杀他灭口,他为求我们保护,还不肯说出实情。

    这也难怪,他毒杀布豪在先,栽赃陷害黄文药在后,难怪他不肯说出实话。

    父皇,众位属王,如今案情十分明显,黄文药毒杀药农一案,分明是被陷害,至于康莫柯为何这样做,就要等到他九族之亲到来时,才有可能开口了。”

    沐剑狼没有想到,康莫柯涉及此案竟然如此之深,若非还有许多疑点尚未查清,他真想亲手将他凌迟处死,方能消心头之恨。

    “韩义,三皇子以上所言,是否确实如此?”按惯例,沐王还是要再问一句。

    韩义猛的点头,神情还有些害怕,不过那股惹人讨厌的无赖劲,却仍是一点未变,他急切的道:“对,对,三皇子说得对。

    草民也没有看到黄文药放蛇毒杀阿安老爹,那日草民一直跟在黄文药身后,见他先给布豪医了腿,后来带着布豪的蛇笼去了田间,再之后,他却没有去药圃,反而出了村,草民当时还奇怪他为何没有去药圃呢。

    之后,草民打着想要租两亩地的幌子,将布豪请到了我家,本来他腿受了伤,是不准备来的,不过后来听说我准备了他最喜欢吃的糯米糕,才勉强来之。

    草民没将糯米糕送到他家,而请他到了我家,是怕他婆娘与孩子也会吃了糯米糕,而节外生枝。

    皇上,这次,这次草民可是句句实话,还请皇上看在草民也是被康莫柯所逼,饶草民不死,饶草民不死吧。”

    “来人――”

    “父皇。”皇上刚刚想要处置韩义,却被慕白拦住,“还请父皇稍后发落韩义。如今虽然证实了黄文药是清白的,但是毒死药农的真凶还没有查出,也许韩义能帮得上忙,所以儿臣肯请稍后发落他。”

    沐剑狼闻言点了点头,觉得慕白言之有理。

    几位属王面对突如其来的剧情急转,显然还没有完全缓过神了,片刻后才纷纷议论起韩义之证词,以及康莫柯之罪行。

    “这康莫柯康副提督好像是胡羌族人,不知都王对于族上出了这么一号胆大包天,背信弃义之人有何感想?”二皇子的外公,一直没有说话的土圭族族长额科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额科此言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二皇子虽然被庶,但到底是皇室血脉,不到最后一刻,他仍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放弃的。

    如今,耶律一族与三皇子一脉开始了正面交锋,这两日下来,他看得出上官慕白与老谋深算,谋筹多年的耶律宗图相比,实力与人脉还要差上许多,他若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必须要保持他们的实力相当,势均力敌,所以,他不若假意帮助上官慕白,实则等待时机,挑拨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就是他与沐布重回到权力中心之际。

    “胡羌也好,土圭也罢,族中何止几万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尽忠职守的英雄。康莫柯虽然出身胡羌,却不代表我胡羌的儿郎都会如他一般,本王对他除了唾弃,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凡都王看着额科,眼中闪过轻蔑。

    “是吗?可是据本王所知,康莫柯儿时还曾在你府中做过都王世子的陪读,你与他也算是早相识,你说说,康莫柯为何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好好的副提督不做,却做这种杀人栽赃的勾当呢?”额科就差没有明说是凡都指使康莫柯这样做的了。

    凡都冷冷一笑,“他儿时是曾做过我儿子的陪读,不过当时他年纪虽小,品性却极有问题,所以没过两天,本王便将他清除了王府,因此,他可没少记恨本王。

    做了副提督后,更是没少为难本王,有两次还与我儿大打出手,科王难道没听说过吗?

    至于他为何如此,这个自然要问他,本王并不清楚。”

    他也康莫柯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沐剑狼之所以会重用康莫柯也与此有关,只是他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啊。

    凡都与额科之言,沐剑狼自然是听到了,也听懂了他们的话外之音,只是在康莫柯的家人未到之前,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说辞。

    许久,沐剑狼派去的斡鲁朵才匆匆回来复命。

    “禀皇上,奴才赶到康莫柯九族之亲所居之处,竟全都人去楼空,所有人都不知去向。”为守的统领忍不住头泛冷汗,他完全可以想象,皇上听到此消息之后会有怎样慑人的反应。

    果然,沐剑狼闻言,再也按捺不住,猛的起身。

    “康莫柯,你,你个狼子野心,原本早有准备。”

    沐剑狼怒极满脸通红,匆匆走下龙椅,拔出侍卫的佩刀,便向康莫柯走去。

    他猛的将刀架在康莫柯的脖子上,“说,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快说,否则朕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耻辱,莫大的耻辱,康莫柯如今就是他沐剑狼最大的耻辱。

    直到此时此刻,康莫柯才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无奈的看向沐剑狼。

    他深深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声音嘶哑的道:“皇上,臣有负于您的重用,臣有罪,臣无话可说,臣只求一死,希望用臣的鲜血,可以冲淡皇上的怒气。”

    有些人注定一出生就是要被用来牺牲的,而他,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沐剑狼的信任与重用,他不是不知道感恩,只是他有太多的无何奈何,有太多的不得已,如今只希望一死了之。

30,万般纠结

    只求一死,只求一死!沐剑狼何尝不想一刀将他血斩于殿前,可目前他是唯一的线索,唯一的线索。

    “只求一死?朕怎么能让你死得那么容易,死得那么容易呢?”沐剑狼眯着眼,每个字都若从牙缝中挤出的般,足见他对康莫柯的恨意。

    康莫柯深深叹了口气,无限眷恋的环顾着大殿,上至顶棚的飞龙戏珠,下至白玉石面的龙凤呈祥,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都带着他最熟悉的温度。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死,可惜……

    他再次深深的望向凡都一眼,随后轻轻闭上眼睛,狠狠一咬牙根,等待着随之而来的窒息疼痛。

    嗯?没有?

    康莫柯再次狠狠一咬。

    嗯?还是没有?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牙根处明明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怎么,怎么会完全没有反应呢?

    他又努力的咬了一次,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完全没有。

    一旁的纳兰冰轻声一笑,在康莫柯的耳边低语道:“康大人莫咬了,你就是咬碎了满口的银牙,也不会毒发身亡的,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本妃偷偷对你下了百毒丹,可解百毒,你口中之毒早已被解了。”

    纳兰冰实在无法继续直视他如此执着的咬牙行动,好心的提醒着。

    康莫柯闻言一惊,暗忖这三皇子妃好厉害的手段,她何时察觉出他牙中藏毒,又何时为他解的毒,他竟然全然不知。

    看来,咬牙自尽是行不通了。

    康莫柯将心一横,那就咬舌自尽吧。

    可惜,纳兰冰既然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怎么会让他成功呢,在他刚想咬舌的时候,便被她用帕子赌上了他的嘴,随后又点了他的穴道。

    “堂堂七尺男儿,不想报效国家,争战沙场。不将时间与智慧用到开疆扩土,治理水灾,造福百姓身上,却跑到自己皇上身边来当探子,还一当多年,现在遇到事情,只知道咬牙自尽,你可真是有出息啊。

    只是,你这么有出息,你家里人知道吗?”

    纳兰冰失望的摇摇头,这些话不仅仅是对康莫柯说的,还是对朝堂上的几位属王所说。

    权势、地位、财富、天下,人人趋之若鹜,为此多少兄弟自相残杀,多少亲人反目成仇,多少臣子竭毕生之谋,却完全没有想过,过另一种快意人生。

    纳兰冰的话让康莫柯低下眼眸,无颜以对。同时也让沐剑狼再次对她刮目相看。毕竟一个女子鲜少有这种见识与气度。

    “康大人是否觉得,家里人知道又如何?反正你已经牺牲小我,成全了大家。

    牺牲你康莫柯一人,换来康家几世显赫富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呢?”

    纳兰冰缓缓蹲在康莫柯面前,“呸!”

    这是纳兰冰第一次如此羞辱一个人,而不是直接杀了他。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对皇上真情流露的愧疚之情,这个人还是有良心在的,而且听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比较有头脑的文武全才,她起了收为已用之心,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先击溃他对现任主子的信任与忠赖。

    康莫柯面对纳兰冰的“呸”,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伟大吗?一点也不。康莫柯,你就是个傻子,你知道吗?

    怎么那么天真就相信了你自杀后,你背后的主人能给你的家人最好的照顾吗?”纳兰冰轻轻拍了拍康莫柯的脸。

    康莫柯眼神有些迷茫,有些质疑的看着她。

    “前夜你离开都王府,便将你九族之亲全部送到了都王别院,你知不知道,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你被捉的时候,已经有人向都王别院发了消息,要杀光你九族之亲呢?”

    前夜纳兰冰带着张炎正挨家挨户在耶律宗图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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