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礼酒早已醒了,浑身哆嗦的跪在诸葛风面前,只能不停的求饶。
诸葛风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判了潘礼斩立决。
然后又置了大皇子一个监管不利之罪,罚他二十大板,俸禄一年,再闭门思过十日,同时以后晋东营的军饷也要因此而减掉三成。
六皇子虽然也有过失,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振纲绩,保名声,而且他又受了得伤,做事又有担当,就不做责罚,还赐了他许多治伤的名贵药材,令皇后与大皇子极为眼红。
随后,张青武与张炎的父亲也赶到,经过查帐证实了诸葛长恭军中的账务确实有几笔大的银两去向与用途不明。并且在他们府中搜出了许多精良的准备。
诸葛风怒不可遏,再次将诸葛长恭贬为庶人,圈禁在宫中,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见他。
51,格局改变
诸葛风怒不可遏,再次将诸葛长恭贬为庶人,圈禁在宫中,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见他。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
可惜诸葛风已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再不会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皇后与大皇子看似没有实质的损失,但是少了那三层军饷,也足够他们发愁的。
这一仗纳兰冰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又是大获全胜。
这件事之后,天南整个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处于有利地位的诸葛长恭突然失势,使得站在他一队的大臣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而大皇子所负责的军队被减了三层军饷,反而是六皇子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也让大家隐隐察觉出皇上对六皇子的特别之处。
所以之前支持诸葛长恭的大臣,有许多转而支持了六皇子。
皇后与大皇子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除了他们之外,最为生气的就属无极门主与纳兰莞了。
南郡王府的密室中,纳兰莞正在向无极门主汇报宫中的情况。
“近来皇上的身子越发的外强中干了。那个梁辛子极力怂恿皇上用丹,再加上兰嫔那个狐媚子几乎要将皇上的身子给炸干了。”纳兰莞有些不屑的说道。
无极门主看了她一眼,冷笑,“怎么,吃醋了?”
纳兰莞妩媚一笑,随后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怀中,“说这话,你可真没良心。
人家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说这个话来戏弄人家。
长恭死了,许多大臣都转投了六皇子的门下,咱们这么久以来的部署全部被破坏。
这个时候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咱们可是极为不利的。”
无极门主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蓝色瓷瓶,“这是我配的药,你想办法让皇上吃了。
这药能让他活得久一些,至于部署可以重新安排,长恭的死,也未必是坏事,虽然咱们用药控制了他,可他终归是不可靠的,倒是不如自己的孩子,我们不是还有长孝嘛。
怎么说在外人眼中他也是皇上的儿子,同样可以继承皇位。
重新部署也并不麻烦,只要能取得司徒严谨手中的虎符,咱们就可成事。”
纳兰莞眼中流露出不解,“他手中的兵那么厉害吗?”
无极门主点了点头,“他手中的兵原本是为组建水军,攻击蓝水国而准备的。
无论兵将还是装备,都是整个天南最优秀与精良的。
争战沙场都是以一可抵百的存在。
如今,皇后与大皇子只怕要视六皇子与五皇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们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出手的,没有纳兰冰的他们,想要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六皇子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让他们两败惧伤吧,我们只要想办法拿到司徒严谨的虎符。
不过之前我派了几个探子去试过,都失败了,必要时,我会亲自出马。”
“皇后他们除掉长恭的手段就很高明,也许他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解决掉六皇子呢。”
“高明?”无极门主眼中竟是不屑,“昨日之事,最大的受益者可是六皇子。
我甚至觉得,长恭的事,不像是皇后等人所谓,很有可能是六皇子设计安排。
不过,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纳兰莞定定的看着无极门主,“什么奇怪感觉?”
“这种手段倒很像是纳兰冰的手笔,我在怀疑她是否真的死了。”无极门主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纳兰莞闻言心中冷笑,什么怀疑她是否真的死了,你这是分明还在惦记着她。
不过她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反而温柔一笑道:“怎么可能没有死呢?
你不是说没有人能够逃过金凤悦的伤害吗?
受了重伤的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是那么多高手的对手。
而且,在崖下不是都找到了她的尸体吗?”
无极门主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好了,你早些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你不在宫中。
多注意皇上的身体状况,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妥要及时来找我。”
“不嘛,人家今夜要留下来陪你。
皇上现在除了玉兰殿,根本不会去其他人的宫中,不会有人发现我不在的。
人家好想你。”纳兰莞在无极门主的怀中有竟的扭动着身子,不停的在撩拨他心中的热火。
果然,无极门主在纳兰莞的挑逗下,身体有了反应,于是笑了笑道:“好吧,你这个小妖精……”
随后,密室便陷入了一片春色之中。
而此时苍北的慕白,体内的多种毒素已被竹桃完全清除。
阿札王与沐成铁也已达成协议,只要确认慕白确实是北帝的亲生儿子,他们二人就会全力支持他登基。
这一日,竹桃在骑马时不小心摔掉了腿。
翌日,她像往常一样入宫为皇上看病。
她的轿子在宫门中被侍卫拦住,“黄大夫,宫中不能行轿,规矩您知道的。”
竹桃掀开轿帘,露出她打着木板的腿,“这位小哥,我昨日骑马摔断了腿,如果不行轿,难道要我爬进去吗?
我是被请来为北帝医病的,可不是来表演爬行的。”
侍卫没想到一向看起来还算和蔼的黄竹桃,说起话来居然这般的犀利,只能说道:“对不起黄大夫,这是规矩。”
“规矩?”竹桃冷笑,她清楚的很,这一定是那个耶律老太交待过,这些侍卫才敢跟她话什么规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天我就要行轿入宫,你要拿我怎么样呢?
如果耽误了皇上的医治,这个责任你是不是能负得起呢?”
侍卫一听竹桃这么说,忙去通知侍卫统领。
魏统领也是耶律皇后这人,他来到后,有些为难的看着竹桃,“黄大夫,实在没有办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这规矩既然定了,皇上也未下旨更改,黄大夫就不能行轿入宫,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还请黄大夫下轿吧,我找几个侍卫,准备个架子,抬您入宫可好?”
52,终要见面
魏统领也是耶律皇后这人,他来到后,有些为难的看着竹桃,“黄大夫,实在没有办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这规矩既然定了,皇上也未下旨更改,黄大夫就不能行轿入宫,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还请黄大夫下轿吧,我找几个侍卫,准备个架子,抬您入宫可好?”
抬她入宫?亏他说得出口,她一个受了伤的娇滴滴的大姑娘,怎么能被抬着入宫,尤其她今日有重要的任务,必须要行轿入宫。
“只有要死之人才被人用架子抬着,魏统领您这是在诅咒本大夫吗?
延误了皇上的病情,魏统领可以负责?”竹桃不悦的说道。
魏统领笑了笑,“在下不是大夫,也医不了皇上的病,如果皇上的病情被延误了,那也是黄大夫你的责任了,本统领负不了这个责。”
“你――”
竹桃闻言,刚要想反击,就听到身后传来沐布略带惊奇的声音,“咦?这不是小桃儿吗?应该是来给父皇看病的吧,怎么还不进去?”
竹桃刚刚还在思考对策,没想到救星就出现了。
她在药童的搀扶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轿中出来,转身看向沐布,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腿,“昨日骑马摔断了腿,想要行轿入中,就被他们挡在了外面。”
“什么?”沐布紧张的跑到竹桃面前,心疼的看着她的腿,“怎么这么不小心,严不严重?”
“不是很严重,就是很疼,走不了路,他们不让我行轿入宫,难道我要爬着进去吗?”竹桃的小嘴撅得老高,眼眶也有些红红的。
沐布见此,心中是说不出的心疼。
“你等着,万事有我。”
随后他越过竹桃,直奔魏统领而去,话还未说,直接狠狠甩了魏统领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魏猛,本王子告诉你,谁敢欺负竹桃,就是和本王子过不去。
赶紧把宫门打开,否则就不是打你巴掌那么简单了,相信如果你延阻拦了黄大夫的去路,延误了父皇的病情,就是本王子一刀宰了你,众人也只会拍手称快。”
魏猛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沐布的粗暴大家都是知道的,他说要一刀宰了他,绝不是吓唬他。
而且他与黄大夫的身份不同,黄大夫若是因为他延误皇上病情而责难他,皇后可以有千万个理由对付她。
但若是二王子责难他,大家只会觉得他因担心皇上病情而心情急切了些,是孝顺的表现,是可以被理解与认同的,就连皇后都不能太过为难他,而他这个拦路的统领死也是白死了。
思至此,他有些弱弱的说道:“二王子殿下,这,这不太合规矩。”
“妈的,别跟本王了说什么规矩,任何规矩都没有父皇的身体重要,还是你有什么不诡之心,不喜欢父皇病愈啊?”沐布眼中满是暴风雨的前奏。
魏统领大惊,忙道:“下官不敢,下官绝对不敢。”
“那还不把宫门给本王打开,让黄大夫行轿进去,有什么事有本王子殿下担着,你若再有异议,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说着手扶在了刀柄上。
魏猛心中暗叹,不敢不从,忙将宫门打开。
沐布又贴心的扶着竹桃入了轿,送她去了皇上所在的宫中。
到了皇上的宫门中,沐布还特意吩咐将竹桃的轿子抬入殿中,尽量让她能少走一步是一步。
他今日的体贴入微,倒是令竹桃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从他们相识以来,她可是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于是今天她第一次没有冷嘲热讽的对他说话,轻轻的说道:“今日,谢谢你。”
皇上就在寝殿了,这里离寝殿也不远,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你,先回去吧。
沐布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我在这等你,你的腿受伤了,我怎么能扔下你独自回去呢?
我知道你医病时不让外人在,我就在这等你,不进寝殿。”
竹桃有些头痛的看了看轿子,这个家伙不走,他们今日的计划怎么能进行。
于是眼一立,手掐着腰,嗓门又不自觉的高了起来,“二王子殿下,我没事了,不需要你在这等我。
不然,我会觉得不自在,医不好病的,赶紧出去,出去。”
“我又不进寝殿,为――”沐布有些无奈。
“二王子殿下,你在这里等我,也许对你没有什么,但是你可知道,今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我黄竹桃?
所有人都知道清扬是我的未婚夫。
结果,我来给皇上看病,却让另一个男人在这等我,只怕今日我离开了宫,就会被外面的唾沫给淹死,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竹桃实在搞不清楚,她到底哪里好了,值得沐布这样做。
“谁敢说你的闲坏,本王杀了他全家。”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
如果王爷真心的心疼竹桃,那就请你离开这,也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我是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
等过了孝期,我们就会成亲,王爷请离开吧。”
“你!”沐布阴郁的看着竹桃,他就不明白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又长得一表人才,更有可能成为苍北未来的皇上,怎么在她心里就不如个开药铺的呢?
思至此,沐布一赌气,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走了片刻,沐成铁才从皇上的寝殿中而出,然后谴退了四周所有的宫人,打开了轿中的暗阁,慕白果然藏在其中。
“黄大夫,谢谢你的帮忙。”沐成铁也很惊讶黄竹桃居然会答应帮助他们。
竹桃冷冷一笑,“小女子只是个商人,商人重利,有好的回报,自然就可以略施原手。
只是,王爷莫要忘了答应过小女子的药圃,宝芝林可离不开药圃的。”竹桃故意摆出一副商人的谈判面孔。
沐成铁哈哈一笑,若是竹桃什么都不途,他反而不放心。
“哈哈,药圃之事,黄大夫请放心,明日药圃的地契本王就会派人送到宝芝林。”他转向慕白,“沐寒,走吧。”
53,滴血认亲
沐成铁哈哈一笑,若是竹桃什么都不途,他反而不放心。
“哈哈,药圃之事,黄大夫请放心,明日药圃的地契本王就会派人送到宝芝林。”他转向慕白,“沐寒,走吧。”
“黄大夫,也一同来吧,滴血认亲是否准确,黄大夫最有发言权吧?”沐成铁又对竹桃说道。
竹桃微微一笑,在药童的搀扶之下,也进到了沐剑狼的寝殿。
慕白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跟着沐成铁来到沐剑狼的龙塌前。
他脸色蜡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本应是四十壮年,依旧飒爽之际,可他却已形容枯槁,只是强弩之末。
寝殿内应竹桃的要求南北通风,殿中阳光明媚,香炉中还烧着怡人的悠然香。
整个寝殿不似天南皇宫中,到处是像征皇权的明黄色,更像是一个金砖琉璃建的蒙古包,殿内多是用虎皮装饰,尤其是沐剑狼所躺的龙塌,上面铺着罕见的,没有一根杂毛的白老虎皮,倒是比那腾云起舞的明黄色的龙更有威严与威慑。
只是这殿中布置的越是雄威,倒越显得皇上沐剑狼此时的怜弱。
毕竟是自己的生身之父,那奇妙的血缘,还是让看到此番情景的慕白,心中一酸。
沐成铁弯下腰,在沐剑狼的耳畔轻轻道:“皇上,他来了。”
半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睡着了,没有听见的时候,沐剑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动了起来,随后轻轻的睁开了眼。
他极为虚弱的看向上官慕白,却在见到他的容颜时,猛的怔住。
那似曾相识的脸,一瞬间勾起了他无数美好的回忆,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快乐的回忆。
可年轻气傲,又霸道的他,最终受人挑拨,妒火蒙蔽了他的双眼,令他亲手毁了这份快乐与幸福。
二十多年来,从得到阿希娜的死讯开始,他就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只看一眼慕白,他便肯定,他一定是阿希娜的孩子,不但因为他的长相与她相似,还有他身上所散发的得天独厚的气质。
“丫娜,她,她还好吗?”沐剑狼的声音异常的嘶哑,仿佛喉咙中堆满了异物,极费劲才能发出声音一般。
丫娜是阿希娜的ru名。
在没有看到沐剑狼之前,慕白心里是有些怪他的,毕竟因为当年就是因为他的刚愎自负,武断的判定了一切,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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