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之后,东方彩霞的数十位丈夫都来了,而且高峰在两个男佣人的监管下,也来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禁闭,高峰脸色灰暗,气色大不如前。他一来就跪倒在东方彩霞的脚下,哭道:“亲爱的老婆,我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您就开恩饶了我吧!”东方彩霞阴阳怪气地道:“谁是你老婆?你有什么资格做本帅的男人?”高峰不答,只是磕头。
东方彩霞不再理会跪在脚下的高峰,下令朱彬等数十个丈夫站成整齐的一个方队。然后东方彩霞喝了一口热酒,笑着向侍立在旁边的鲍蕾道:“观帅哥,赏梅花,对白雪,饮美酒。人生如此,夫复何求?”鲍蕾赔笑道:“大帅真会享受!”
朱彬大着胆子,向东方彩霞赔笑道:“亲爱的老婆大人,这么冷的大雪天,您让我站在这里,可要将我的那东西冻僵了!不如让我回去给您暖和着被窝吧!”
东方彩霞顿时大怒,指着朱彬大骂道:“贱人!本帅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是不是让人用线将你的嘴巴缝起来?还是干脆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朱彬不禁变了脸色,也像高峰一样在东方彩霞的脚下跪了下来。
但东方彩霞还不解气,吩咐鲍蕾:“将这狗东西掌十下嘴!看他以后是否还多嘴?”
鲍蕾取来了专门用来掌嘴的刑具——类似于戒尺的板子,然后在朱彬嘴上抽了十下。朱彬的嘴巴立即红肿了起来,嘴角沁出了鲜血。
其他的丈夫无不凛然生畏。
东方彩霞指着各位丈夫,声色俱厉地道:“本帅本来还打算,日后出征的时候,带着你们呢!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受得了征战之苦吗?你们就如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一点狂风暴雨!本帅今天让你们过来一同赏梅,就是要你们以梅花为榜样,不畏严寒,在风雪中绽放自己的美丽!”
在东方彩霞的积威之下,她的丈夫们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出。
东方彩霞用筷子夹了一块狗肉填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然后,她用毛巾擦了一下满是油渍的嘴角,向鲍蕾笑道:“辛苦你了!坐在本帅身边,陪本帅喝杯热烧酒,暖暖身子吧!”
鲍蕾躬身道:“多谢主子赏脸!”在东方彩霞身边侧着身子坐下了,喝了一杯热酒。
东方彩霞又招呼旁边的两位女佣人道:“你们也过来喝杯酒!”两位女佣人向东方彩霞躬身施礼道:“谢主子恩典!”也各喝了一杯酒。
东方彩霞的各位丈夫看在眼里,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可见在东方彩霞的眼里,他们这些做丈夫的,不仅颇不如管家鲍蕾,甚至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佣人!这太伤自尊了!
王大柱是东方彩霞新收的小公,对东方彩霞的霸道、蛮横、狠毒和冷酷还体会不深,于是他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向东方彩霞躬身施礼道:“亲爱的老婆大人,您做的有些欠妥啊!”
东方彩霞听了,那一张艳绝人寰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这一瞬间,她的丈夫们尽皆怦然心动:“老婆大人真是美极了!”
东方彩霞将目光投向王大柱,非常温柔地道:“亲爱的,作为你的老婆,我一向虚怀若谷,从善如流。我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欢迎指正。”
王大柱受到了东方彩霞的鼓励,精神大振,道:“老婆大人是这帅府中的主子,那时毫无疑问的。我们这些做丈夫的,应算是半个主子吧?为何在您眼中,连个女佣人也不如?”
朱猛等人心中暗暗叫好。因为王大柱说出了他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道出了他们的心声。
东方彩霞冷笑两声,道:“作为本帅的丈夫,你们是女佣人的半个主子,这话不假,因为你们沾了本帅的光!但在本帅眼里,你们不过是些猪狗不如的臭男人!你们武不能保家卫国,文不能立业安邦。狗凭着一根尾巴向主人摇尾乞怜,你们凭着一根驴鞭向女人献媚讨好!你们和狗有什么区别?”
顿时,朱猛等人面无人色。
东方彩霞指着朱猛等人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本帅本想让你们喝本帅的尿,但又想,要是你们真的喝了本帅的尿,等到本帅和你们亲嘴时,你们的嘴巴岂不是有一股特别骚的味道?”
鲍蕾和众佣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
朱猛等人则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东方彩霞的话,太恶毒了!
东方彩霞忽然心中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她指着朱猛等站着的丈夫,又指着跪在地上的高峰和朱彬,大喝道:“快将你们的棉裤脱下来!只留一条裤衩!”
六十章 特殊比赛
东方彩霞发布命令后,众人都吓了一跳!她的众位丈夫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冷的大雪天,脱了棉裤只留一条裤衩,谁受得了?
东方彩霞那一张绝美的、让男人永远也看不厌的脸,此时却是冷若冰霜,甚至杀气腾腾!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逼视!她的声音更是如同来自远处的冰山雪峰,寒意袭人:“你们这些臭男人,耳朵都聋了吗?还是耳朵都生了茧?本帅三杯酒喝完,谁要是再脱不下自己的棉裤,本帅就削下他的双耳,打断他的双腿!”
说完,东方彩霞开始亲手往酒杯里倒酒。
她的那些丈夫们如同一群受惊的兔子,开始手忙脚乱地脱棉裤,包括高峰和朱彬。
当东方彩霞喝完第一杯酒的时候,已有七个人脱下了棉裤。
当东方彩霞喝完第二杯酒的时候,她的全体丈夫,包括被革职的高峰,已全部脱下了棉裤。他们站立于雪地之中,只穿了一条裤衩。由于这条裤衩,使他们不至于“春光大泄”。
“很好,你们都很乖,本帅对你们的爱,如同无穷无尽的河水滚滚而来!”东方彩霞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迷人的笑容:“都跪下,本帅要训话!”
王大柱成为东方彩霞的小公之后,曾经问另一位比较投缘的小公:“大哥,我们的老婆大人,是一位怎样的人?”
那位小公立即显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胆战心惊地说:“我们的老婆大人,是仙子和魔鬼的混合体。有时,她是将你带入天堂的仙子;有时,她是将你推入地狱的魔鬼。”
王大柱听了,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大哥,您能说的详细一些吗?老婆大人什么时候是仙子,什么时候是魔鬼?”
那位小公对王大柱说:“当她和你干那种事的时候,她是将你引上天堂的仙子,你会欲仙欲死,不知今夕何夕。其余的时候,她是将你推入地狱的魔鬼,你会生不如死,后悔来到人世。”
当时,王大柱对这种解释可以说是似懂非懂,一知半解。但此时此刻,当东方彩霞命令丈夫们脱下棉裤跪在冰冷的雪地上时,王大柱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东方彩霞属于魔鬼的那一面!
众位丈夫都对东方彩霞非常了解,她既然发了话,谁敢不从?只好跪在了雪地上。唯有王大柱由于惊诧,没有跪,依然痴痴呆呆地站立着。
东方彩霞收起了她那迷人的笑容,凶相毕露,指着王大柱道:“你不要你的双腿了?”王大柱这才醒悟,赶紧跪了下来。
“你们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非常特殊的比赛!看看谁坚持的时间最长。”东方彩霞那尖锐的女高音在雪地上回荡着:“本帅在此郑重宣布:第一个坚持不住的人,扣除十二个月的月钱,并且一年内自动丧失了陪本帅睡觉的资格;第二个坚持不住的人,扣除十一个月的月钱,并且十一个月内自动丧失了陪本帅睡觉的资格;往后以此类推……从第十三个坚持不住的人算起,开始不奖不罚。但是,对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予以重奖:除了每个月的月钱翻倍之外,每个月还至少有三次为本帅侍寝的机会!”
跪在地上的丈夫们听完后,心里顿时激荡起来——这次老婆大人真是动了真格,要大奖大罚!第一个坚持不住的,一年的工资打了水漂不说,并且一年内对美丽无比的老婆只有眼馋的份儿!如同当一年的和尚、打一年的光棍!而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工资翻番还是小事,更重要地是一月内能至少三次趴在美丽无比的老婆身上!这个条件太诱人了!虽然每月三次不是很多,但作为阴盛大陆上的“四大闲”之一,每月三次几乎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因此,跪在地上的每个人都暗中为自己打气:一定要坚持!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东方彩霞则完全以一副欣赏的姿态,来看待由她一手策划和发起的这场特殊比赛,她津津有味地吃狗肉、喝烧酒,兴味盎然地观赏雪花和梅花,而且不时意气风发地对跪在地上的各位丈夫进行点评:某人的皮肤太黑,某人屁股很白,某人在床上虽猛但不能持久,某人在床上虽力道小但有韧性……她妙趣横生的语言,不时逗得鲍蕾等人哈哈大笑。
跪在雪地上的人中,以铁岗关守将朱妍的儿子朱彬最不能吃苦耐劳,他有良好的家世,姥姥曾当过正三品的大将军,其母朱妍是四品将军。朱彬自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只穿裤衩跪在雪地上的苦差,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因此,他第一个坚持不住了,便要穿棉裤。但他的双腿已冻僵了,如何穿得上那条棉裤?东方彩霞见状,便让鲍蕾记下了朱彬的名字,然后命人用棉被包了朱彬,送了回去。
朱彬这一打退堂鼓,如同一道坚固的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时陆续有人从雪地上起来,随即被鲍蕾记上了名字,然后被佣人用棉被包了,送到各自的屋子。
朱猛和王大柱也先后坚持不住了,被鲍蕾记下名字后,随即被人用棉被包了送回到他们的房间。
这时,只有两个人还在苦苦地坚持,其中一个就是高峰。
东方彩霞策划的这一场特殊比赛,对高峰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已经不算是东方彩霞的小公了,东方彩霞能让他参加这场比赛,已经算是破格了。要是他能抓住机会,坚持到最后的话,不仅能恢复小公的身份,还将成为最显赫的小公:一个月内有三次与东方彩霞睡觉的机会,怎么不让人激动万分?但是,这场比赛对高峰来说,也是背水一战,只能胜不能输!别人坚持不住,依然是东方彩霞的小公;他高峰要是坚持不住的话,就会再次成为佣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与高峰相持不下的,则是东方彩霞的小公赵坤。
赵坤的母亲赵梅曾是一个驿站的官员,东方彩霞在那一次出征金汤城班师时,路过赵梅的驿站。赵梅为了得到东方彩霞的提拔,就把独生子赵坤当作礼物献给了东方彩霞。东方彩霞便将赵梅提拔为将军。但一个月前,赵梅因为贪赃枉法被革职。于是赵坤想通过这场特殊的比赛,获得为东方彩霞侍寝的机会。然后在床上搞定东方彩霞,从而让母亲官复原职。
又过了一会,赵坤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高峰成为这场特殊比赛的最终胜利者!
但高峰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不仅不是幸运,反而是巨大的灾难!
六一章 半醒半醉
当高峰确定自己是这场特殊比赛的胜利者之后,不禁泪流满面,一时说不上是悲伤还是兴奋。他想爬到东方彩霞的身边,抱一抱东方彩霞的脚。但由于长时间光着腿在雪地上跪着,他的双腿早已没有了知觉,竟然一下了扑倒在了地上。
看到高峰那个狼狈不堪的样子,东方彩霞不禁哈哈大笑。
当下有人用棉被把高峰包裹起来,送到了一间屋子里。
东方彩霞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真痛快!喝得真痛快!本帅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从来没有喝得这么痛快过!”
鲍蕾道:“主子,天寒风大,您还是回屋歇息吧!”
东方彩霞指手画脚地道:“什么事情最美妙?搂着男人睡大觉!”
在旁边侍候的佣人们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东方彩霞伸一个懒腰,打个呵欠,道:“好困!”她大笑道:“这一群臭男人,如一群疯狗,本帅随手扔一块肉骨头,他们就不知死活地疯抢!”说着站起身来,迈步便行。她喝酒喝得多了,脚步虚浮,身子发软,头重脚轻,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鲍蕾赶紧扶起了东方彩霞,道:“主子醉了!”东方彩霞笑嘻嘻地道:“本帅没醉!本帅还能喝三百杯!”
鲍蕾扶着东方彩霞往屋里走,东方彩霞曼声而吟:“自古万事如流水,奔流到海不复回。旧情如风不可追,且须痛饮三百杯。待到酒尽众人归,抚胸自问我是谁?一半清醒一半醉,逢场作戏谁不会?戴个面具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去睡!”
鲍蕾道:“主子吟的诗真好。”
“我东方彩霞也会作诗了!要是日后我东方彩霞成了名人,这首诗也就成了名作了。哈哈!”东方彩霞笑道:“有感而发,信口胡说,让你见笑了。”
鲍蕾扶着东方彩霞进了屋,伺候她脱了衣服,上了床。东方彩霞笑道:“鲍大姐,多谢你了!回去休息吧!”
鲍蕾连忙道:“主子如此说,奴婢何以敢当?”东方彩霞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姐妹嘛!好了,你去吧!”
“奴婢告退!”鲍蕾带上门去了,走出数十步了,还听到屋里的东方彩霞在纵声大笑,似乎极为兴奋。
直到确信鲍蕾已去远了,确信外面再也没有人了,东方彩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泪流满面!
东方彩霞在心里,是非常痛恨永乐帝的,暗道:“你将你玩够了的男人,当个顺水人情赏赐给我。却将我心爱的男人抢了去,据为己有。你这样做,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这如同上级把穿着不舒服的一双破鞋赏给了下级,却顺手拿走了下级正合脚的一双新鞋!”
东方彩霞哭一会,又笑一会,渐渐地睡了。
第二天,东方彩霞散朝回府之后,鲍蕾来向东方彩霞报告:所有的小公,包括高峰,全部感冒了,发高烧。
东方彩霞不以为然地道:“一定是昨天光着下半身在雪地里冻的!让安太医给他们逐一看一下,吃点药。”
半个时辰后,鲍蕾领着安太医来到了东方彩霞的面前。鲍蕾道:“安太医,有什么话,你亲自对大帅说吧!”然后退了出去。
安太医本是皇宫中的御医,出身于名医世家,医术高超。永乐帝为了显示对东方彩霞的宠爱,便将安太医赐给了东方彩霞使用。安太医也就成了帅府中的专职医生。在帅府中,安太医地位极高,犹在管家鲍蕾之上。她是帅府中东方彩霞唯一尊敬的人,享受贵宾待遇,超然于众人之上,与帅府中的佣人们不可同日而语。
安太医向东方彩霞施礼道:“大帅,恕在下直言:有些人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啊!”
东方彩霞连忙还了礼,然后请安太医坐下,道:“安太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安太医道:“赵坤和高峰两位小公的腿至今还是麻木,毫无知觉。以在下这些年的行医经验看,他们的两条腿是肯定保不住的了——里面的经脉已坏死,造成血脉不流通了。时间稍长,会危及生命。因此,必须截肢!”
东方彩霞不禁心头一震,道:“用针灸等打通穴道的方法行不通吗?”
安太医道:“在下医术浅薄,孤陋寡闻,很是惭愧。大帅所说的针灸之法,在下实在不会。”稍停了一会,安太医又道:“大帅,是否赶紧处理他们的腿?这项手术颇为艰难,在下一人难以胜任,还需要请皇宫中的御医来帮忙。”
东方彩霞的眼珠转了几转,问:“赵坤和高峰的病情以及疗法,除了你我二人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安太医道:“在下只对鲍管家说这二人的病情很严重,没再说什么。”
东方彩霞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叮嘱安太医道:“赵坤和高峰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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