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就此头顶圣光魂魄飞天。
司源的杀伤力,太可观了!!!
“你们……啧啧啧……天雷勾地火啊……”唐河意味深长地觑着我,笑容暧昧。
我有心想踹他一脚却力有不逮,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小腿,决定坚决不搭腔,不给这货留下任何可以取笑我的话柄。
“唉,我们四个,已经有两个被你夺去了荧幕初吻……”唐河长吁短叹,好像我真是某个辣手摧花残害了无数花样美少男的采草大盗似的。
“你够了,”我斜眼看他,“少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河笑嘻嘻的把手枕在脑后,躺在半新不旧的躺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半晌,贼兮兮的轻声对我说:“我看见了哟。”
我皱眉:“你看见什么了?”
“嘿嘿,”他神秘兮兮地笑道,“你们俩……啧啧啧……”
“少在那提你的陈词滥调,你又想说我和司源天雷勾地火干柴烈火什么的一点就着是不是?”我撇嘴,翻了个白眼道。
“哈哈哈,”唐河捂着嘴,指着我身后乐道,“司源,你听见了吧,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们的小雅淳说的。”
你妹!=_=
这死小子挖了坑在这等着我呢!
我黑着脸瞅他,阴测测地笑道:“不错啊唐小龙,越来越能耐了?嗯?”
唐河缩了缩脖子,干干一笑,朝着我和司源露出一口大白牙,脚底抹油地回头笑道:“那个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叙旧了……”
我在后头故作强悍地哼哼道:“算他跑得快!”
司源把手放在我头顶笑眯眯地揉了揉,温声道:“他这段时间和一夕走得近了些,说话不着调,你别管他。”
╮(╯▽╰)╭
司源实在是太体贴了!!!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他就无比温油的放好了台阶给我下台。
我附和地叹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狐狸就是个实打实的祸害!”
司源依然微微笑着站在我身边,笑容不改,桃花眼里的眸光有些暗沉,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在这暖烘烘的夏季,我的背后仿佛起了一阵阴风。
我搓了搓手臂,心想今儿个七月半,恰逢中元节,阴风大盛鬼门大开,恰是百鬼夜行,各类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出没的好时节,决定还是早早回家洗洗睡了比较安全。《|WRsHu。CoM》
“你好像,和一夕很要好啊……”司源背着手,目光幽深地看着我。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小吃醋呢?
我笑眯眯地望着他:“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啊,”我仔细瞅着他的神色,道,“其实我觉得我跟唐河的关系比较好。”
司源探究地看向我的眼底,一双深深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仿佛缀进了人间风景万千。
他这样波澜不惊深沉如海的模样,实在让我这个多活了好几年的,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我说,我觉得司源好像喜欢我吧,又好像太自恋了……
如果我说,司源对我没什么吧,但凭着我好歹这么多年的经验,总觉得司源对我好像有那么点点不一般啊……
“啊!安雅淳!”许久不曾出现在我生活中的陈文雅女士尖锐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端传来。
我扇着扇子,坐在电风扇前好整以暇地开口道:“怎么了?陈女士?”
“啊!安雅淳!我……我……害怕……”那厢的声音竟带着哭腔,我吓了一跳,忙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我……我要生了……”老妈喘息道。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你要生了?!你现在在哪里?叔叔呢?”
“我……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呜呜……雅淳……我好害怕……”
“你……你别怕!我马上来!”我“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卯足了劲儿往外冲去,留下剧组一干众人迎风石化。
司源反应极快地跟上我,三言两语问清楚了状况后着手联系医院,他一手极自然地拉着我,安慰我道:“放心吧,虽然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但是医院里都准备好了。”
我目光凝重地点点头,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在前世里并不曾出现过,我也曾忧虑过这个孩子会否遵循那些能量守恒物质守恒定律之类的冥冥之中的注定而导致不能降生。
老爸的刚去世的那一段时间,我见识过她的怅然若失,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我,我几乎能肯定她会追随爸爸而去;倘若这个孩子注定成为她生命中的另一个失去,那么我宁愿这个孩子从来不曾出现过。
“别担心,”司源坐在我身边,“有我爸和医生在,肯定会没事的。”
“嗯,”我叹了口气,道,“希望是我杞人忧天才好。”
“放心吧,”司源拍拍我的脑袋,语气悠长像是在哄孩子。
而我竟然也就因为他简单的动作和语气,平静了下来。
手术室的灯足足亮了三个小时,伴随着一声孩子响亮的啼哭声,我的心终于重重地落了下来。
先被推出来的是老妈和躺在她身边的小男婴,后面跟着被两名护士搀出来的叔叔。
“叔叔这是怎么了?”
只见司源淡淡地笑了笑,闲闲地道:“他晕血。”
…_…|||
我没有看错吧?
司源嘴边那淡淡的笑容是在幸灾乐祸吧?
“雅淳,过来帮弟弟换一下纸尿片!”
“司源,可以去泡奶粉了。”
“雅淳,快过来抱一下孩子!”
“司源,把孩子抱出去晒晒太阳!”
……
自从我妈肚子里的那块肉疙瘩出来后,我和司源就过起了做牛做马的保姆日子。我娘和他爹还美其名曰:“有利于培养你们三个兄妹姐弟间的情谊。”
原本还寄住在我家的狐狸,在小屁孩从医院里搬回来第三天就灰溜溜的圆润地离开了,还一脸诚挚的和我们告了别,笑眯眯地说这么久以来打扰了我们的清净实在抱歉。
我估摸着他这是因为家里那魔音穿耳的小屁孩打扰了他的清净这才灰溜溜地拍拍屁股溜走。
相比于我的暴躁,司源显得十分的安贫乐道。
他常一脸满足地抱着那小屁孩对我说:“你看你看,他刚刚在对我笑哎!”
或者在小屁孩拉了他一裤子的童子尿后还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安慰我,把孩子递给我说,“已经在我身上拉过了,暂时应该不会再拉了,我先去换衣服。”然后留下我一脸无奈地抱着孩子在那儿长吁短叹。
可以预见,从此之后,我和司源的生活不仅没爹疼没娘爱还要又当爹又当妈的去操劳,虽然还是司源操劳的比较多一些,但是我还是……很!暴!躁!啊!
那半夜哭嚷个不停拉屎撒尿不定时的臭小子真的有一种让人很想把他直接掐死的冲动!
呼——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郭芙蓉的台词:世界真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卡文鸟……
☆、二十三 七月流火(三)
在经过多方会谈,小屁孩终于得了个名字,叫司齐,取“见贤思齐”的谐音。
刚做完月子的某高龄产妇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抱着她家儿子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虽然我对她这种洗脑行为不齿,但无奈敌军太强大,我军只好认栽。
没事的时候还要帮她老人家打打拍子,跟在后头屁颠屁颠地喝个小彩。
芳姐对于我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丑恶嘴脸表示了严重的鄙视,不过某人除了在司源面前,早已练成了铜墙铁壁似的厚脸皮。
“你和司源最近处得还不错啊?”芳姐掐了烟,轻飘飘地看我一眼。
我剥开橘子,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笑眯眯地道:“我们一直都处得不错啊。”
芳姐哼了哼,从我手里无比娴熟的拿过另一半橘子,掰了一瓣放进嘴里。
我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暗恨一声:这都是给我惯的啊!
“你那弟弟来的倒是及时。”芳姐幽幽地撇下一句,向来不怎么穿高跟鞋的她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远了。
我斜了她一眼,暗道穿高跟鞋还敢撒欢儿走这么快,不扭着就怪了。
“哎呦,”前方传来一声芳姐的痛呼声。
我迎风狂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可什么都没说哟…… ╮(╯_╰)╭→文·冇·人·冇·书·冇·屋←
“最后一场戏了,你们俩好好演啊!”导演拍拍我和司源的肩,笑得一脸和蔼和……奸诈,“虽然没有安排吻戏,不过我还是鼓励你们和上次一样可以现场发挥啊!哈哈哈!”
……
敢情上回的“现场发挥”让导演记忆犹新并且好评如潮啊。
“导演,加吻戏我们演员要涨片酬的!”芳姐笑眯眯地凑上来,挽着导演姐俩好地道。
“芳姐,自从你转到幕后,我怎么就觉得你钻钱眼里去了?”背后传来导演和芳姐打趣的声音。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钱更靠谱的东西,你说是伐?”芳姐说话间,又带出了她昔日吴侬软语的风情。
我暗啧一声,回头偷偷给司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抓紧时机,可以溜了。
唐河的戏份半个月前就已经结束,和丁辰抓着暑假的尾巴不知溜到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狐狸从我家里圆润地离开后,似乎回京都去探了回亲,神神秘秘的也差不多有一种杳无音讯的意味。
生活似乎忽然就寂寞空虚了不少啊。
我支着下巴坐在机场大厅,有一下没一下地瞄着剧本上的台词。
“昨天没睡好?”司源把水递给我,轻笑着问我说。
我指着挂在眼下的眼袋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昨儿个家里的小魔王哭得震天响,司源的老爸出了差,老妈又是个只会唱《世上只有妈妈好》的绣花枕头(据说我小时候都是我爸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所以我和司源都被抓去当了半夜的壮丁。
“下次还是把小齐抱到我房里吧。”他笑着揉揉我的脑袋。
我张大了嘴,惊愕道:“你不是真想做那小子的奶爸吧?”我仿佛看见了司源头顶圣父光环,妈呀,这形象实在是太光辉了。
“我是他哥呀,”他乐道。
“我还是他姐呢,这样让你一衬托,我不就成渣了。”我低声咕哝道。
“我也是你哥啊!”他拍拍我的脑袋,笑弯了眼。
唉,你是他亲哥,可不是我亲哥啊……
我怅然地望了望天。
为了以示时光的流逝,我特地换了一身成熟干练的装扮,白色的亮片西装,裸色高跟鞋,都让我有些爱不释手。
我化着精致的妆容,细细打扮装点好自己的每一个细节,站在机场大厅,笑容静谧,与过往匆匆的行人不同,我来此,只为赴一场此生未完成的约会。
这部剧很通俗,最后男女主因为家庭的原因分开,男主要求女主等他三年:“如果三年后,你还喜欢着我,便穿着这双鞋,来我怀里。”
最后一场戏,便是女主穿着男主送的鞋,在机场相遇的一幕戏。
虽然我想不合时宜地质疑男主到时会否带回来一个小娇妻,但是在浪漫玄幻的爱情剧里,我这类巫婆式的恶毒猜想,应该会被正义人士所消灭吧。
司源难得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颇有点商业精英的清肃气质。
他站在我面前,低头看我。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望着他说:“你好,这位先生,我姓沈,单名恬,不知是否有荣幸邀请先生共进午餐?”
我使坏了,原本这是静静相拥无语泪先流琼瑶式的“蒲草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的表忠心诉衷情的场景,但是我塑造的沈恬和曾经塑造何青青塑造的那个柔弱的沈恬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甚至跟原小说里的沈恬也有几分不同。
在我看来,当初自尊敏感的沈恬,在经历过三年的历练后,恰好是成熟强大的时刻。她是一棵自信独立的大树,而不是柔弱攀附的菟丝花。
司源反应极快,他对着我宠溺一笑,仿佛一位看着孩子恶作剧的大人似的,包容而绅士,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笑道:“在下白繁,能得沈小姐青睐,是我的荣幸。”
我们俩默契地相视一笑。
“卡!”导演给了我俩一人一个爆栗,“你们这两个小滑头!竟然不跟我商量就敢篡改我的剧本?”
“嗷……”我揉揉额角,委屈道,“您老要不满意,那就重拍呗。”
“谁说我不满意了?”导演笑眯眯地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回放,乐道,“这效果比我那个好多了,又爽快又伶俐,哈哈……”
我和司源无奈对视一眼,敢情我们刚刚是被白白打了……
“你们俩,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去去去,吃饭去!”导演一副失忆了的样子挽着我和司源朝外走去,招呼着大家伙的收拾东西。
我决定,待会儿一定散伙饭的时候,一定要往死里灌导演!!!
但是,如果我知道这群货色喝醉了会是如此德性的话,我一定不仗着我是未成年灌他们几个喝成如此模样。
只见导演笑容满面地挽着摄像大哥,中气十足地嘶吼着庞龙的《两只蝴蝶》,“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更奇葩的是这两人一副连体婴的勾肩搭背还要挥动小手臂自以为是蝴蝶翩翩。
“错了错了!应该是……”那个苹果脸的助理皱眉唱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我无语凝噎,好像忽然顿悟何为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厢芳姐喝高了,在那儿一副伤心欲绝地唱着:“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又有谁来安慰我……”
待我去扶她,她便睁着她泪眼汪汪的小眼神委委屈屈的对我唱道:“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抑扬顿挫,好不销魂………_…|||
“好好好,你醉了,醉了我们回家,好吧?”我打起精神哄她道。
然后她老人家忽然撒泼似的忽然声音如洪地唱:“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那寂寞就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往日的旧梦,好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酒醉的探戈,酒醉的探戈……”
“算了,让她唱着吧。”司源揉着太阳穴,无奈道。
我扶额,叹道:“醉了就醉了,她竟然还能自己给自己唱回声……”
待到招来服务生,把这群醉鬼各自送到酒店楼上的房间,已是下半夜了。
我和司源累得两眼冒金星,我瘫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叹气道:“你说他们这一群不是故意的吧?”
“也蛮好笑的,”司源忍不住笑道。
“是啊,”我也不禁一乐,“一个个唱得那真是个惊天地泣鬼神呐!导演刚刚还和摄像大哥两人对唱那啥《白娘子》里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他俩京剧风格的手势,瞥见司源眸色沉沉的样子,不禁一愣,
“怎么啦?”
“没什么,”他笑笑,不知是不是深夜里人们容易露出最真实的一面,他的笑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骗我,”我笑着伸手去捏他的脸。
他笑容温润地抓着我的手,抬头似乎想对我说别闹之类的话,表情却忽然顿住,眼神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才发现此刻我正跪在他的双腿两侧,鼻尖相对,呼吸相闻,这个动作,不可谓不暧昧。
我似乎应该立马从他身上撤离下来,可是他修长的手却牢牢抓着我的手臂,四目相对,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十四 如意(一)
农历七月过后,天气逐渐转凉,司源几个顺利地升上了A中的高中部,穿着高中部的校服各个小身姿摇曳,帅得跟几把青葱似的。
何语嫣起了个大早,无比自然地跑到楼下等我,美其名曰要环保低碳,搭我家的车一起去学校,实际目的嘛……咳,看她那黏在某人身上的小眼神就可窥见一二。
来到教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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