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潮汐
【,】
☆、第一章 反目成仇(一)
作者有话要说:喵~ 掉收了~
乃们是觉得我太不勤劳了么。。
今天阳光很好,照得人暖洋洋的。
我坐在环球大厦顶楼的咖啡厅,望着窗外飘渺的景色,忽然觉得浮生若梦,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竟然和如老太太的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狗血肥皂剧一样,天雷滚滚却叫人无法不哀伤。
在昨天以前,我还很傻很天真地以为他会回头。
和他分手半个月,失恋还不到33天,我没骨气地承认我还爱着他。虽然我没有付诸任何的行动,但时不时涌入脑海里的回忆提醒着我,他住在我心里揪得我心口疼。
刚分手那几天,我又哭又闹差点就跑到了那他家门前上吊。而最后,还是我闺蜜点醒了我。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淳,那男人太渣,配不上你,你越是回头求他,他便越轻贱你。”
所以呢?那个男人配不上我,就配上了她。如果我回头是轻贱自己,那么江沅,你呢?
我承认,到昨天为止,我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怨自艾,伤春悲秋,却不料我竟是一叶障目,不知这后面的打击才算得上是泰山压顶。
半个月,不过两周时间,他们竟然就好上了。他们甚至连一点做贼的自觉都没有,时常手牵着手腻歪着出入公共场合,颇有公告天下做贼心不虚的大无畏精神。
很幸运,我终于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在他们忘情地打着kiss的时候,正儿八经的被我看了个正着。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场“旧爱会新欢”的热闹狗血剧。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我撞破他们的奸、情,已经有十三个小时零八分钟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后,她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一身仙女似的白色雪纺短裙,手上搭着一件卡其色的呢绒大衣,我记得那是我们俩一同突破千军万马,在环球大厦打折时冲进人山人海里抢回来的,她的是卡其色,我的那件是藏青色的。及腰的大波浪卷发散在肩头,与我如出一辙。
同班同学都很喜欢打趣我们说可以去演一对姐妹花。但现在的她对我来说却是眼中钉,肉中刺,我恨不得她生活悲惨,恨不得她受着比我重千倍的伤,体会甚于我万倍的心痛。
我不再抬头看她,只是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咖啡:“坐吧。”
她依言坐了下来,并不开口说话。
我们陷入静默中,我心中怨恨太多,我只怕我一开口就忍不住将她骂的体无完肤。我怕和那些市井泼妇一样不顾任何形象,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骂她是狐狸精。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沉默了多久,只是那白色骨瓷里的浓郁咖啡此刻已变得微凉。
“小淳。”她怯怯地叫了我一声,眼眶湿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耐心脾气,我打断她:“别跟以前一样叫我,恶心。”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雅淳,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重衍,很喜欢很喜欢……”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平复心里搅动的酸楚,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咖啡,香醇的咖啡已经冰凉,喝到胃里说不出的抽搐。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纠结她的道歉,因为无论她是不是以死谢罪,我都不会原谅她。
“11月11日。”她低下头,声音说得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亦是充满了敌意:“所以,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小三了?那天咱们三个还一起去看电影来着呢,我说你们是不是背地里责怪我太不识相,作为一个职业女配还要死乞白赖地占着女主角的位置啊?你们那时应该是巴不得被我发现吧?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的迟钝耽误你们俩了!”
她皱着眉头,一副委屈重重地望着我:“小淳,你别这么说,我们……”
“我们?”我笑着站起来,被我生硬扯开的肌肉一阵一阵的痉挛,“你可真有本事啊,以前的事算我安雅淳识人不清是个睁眼瞎,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结结实实地泼了她一身咖啡,从头淋到下来,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而她却呆若木鸡地坐在那,似乎没法对这样的状况作出反应。
不管她的表情,她的回应,我转身不再看她,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依然刺痛,大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伤害她却无法让我轻松。
咖啡厅的周围全是落地窗,阳光把洁白的大理石照得光可鉴人,而我,便一眼发现了
那个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
光线很好,所以我清晰地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他的脸上乌云密布,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我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并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加清晰起来。
我机械的向他走去,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看他。
我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艰难,之前一直奢望他回头的渺茫希望在我走近他时,逐渐灰飞烟灭。
我站在他面前,倔强地抬起头看他:“你是想为你女人报仇吗?”我翘着嘴角,笑语晏晏地说道。
“安雅淳,”他拉着我的手腕,那只手上青筋突起,是他典型的男性特征。我记得他的手掌干燥而宽大,握着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他手上的劲有些大,捏得我泛疼,声音清冷比以前任何责备我的时候还要严厉冷酷:“你过分了。”
我的心陡然间沉了下去。我终于明白,男人在这方面要狠得多。一旦他不爱了,你就该彻彻底底的卷铺盖走人连根头发丝也不应该在他面前出现。
“方重衍,”我从来不这么叫他。
他的表情顿了顿,狭长的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冷漠。
“被咖啡弄脏了可以洗,可是被弄脏的感情却是能让人恶心一辈子的。”我低声说道,“你们两个恶心我,难道还要我祝福你们不成?”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他捏得更紧,捏得我痛心彻骨。
“去道歉。”他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严肃冰冷得像是丢给下属的命令。
我毫不示弱地瞪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
“你……”他生气的时候,眉头会皱成川字形,不过现在他横眉倒竖的模样,倒让我觉得很是销魂。
我嘲讽地望着他好看的眼睛:“这么紧紧抓着我是舍不得我吗?”
他果然立刻放开我的手,默默退开一步,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我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倒是自觉,这次会谈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你打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望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你够了。”他越过我,径直往我身后走去,不带一点留恋,不带一点感情。冷漠如他。只是三个字,却已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我没办法理智,我无理取闹,我怨恨他们,我憎恶他们,我恶心他们,可是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认为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他们。
我们爱着的时候,他亦牵着我的手,许诺我的与子偕老。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能够清晰地数出来,三个多月的感情原本应该是最甜蜜的时候,他却硬生生的将我赶出他的世界,不管我是否被伤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我走出咖啡厅,后知后觉地想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巴掌,然后骄傲如一只孔雀,昂首挺胸地说:“方重衍,错过我,将是你永远的损失。”
呵,只是生活不是电影,我无法永远都是主角。
☆、第一章 反目成仇(二)
我站在拥挤的电梯里,却仿佛置身旷野,整个世界空洞如一片荒原。
倘若注定失去,可否宁愿不曾拥有?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像一只幽魂离开了环球大厦。
这幢高大雄伟的大厦并没有因为缺少了谁而不再光彩熠熠,它依然站在阳光里,辉煌如昨日。
这里,有我和他们的记忆。
而此刻,在我站在广场上仰望它的时候,眼睛被阳光刺痛,被那些过去包围,无处逃脱,原来从心里涌出来的酸楚,便是所谓的悲伤。
下午一点,我在环球大厦附近,毫无形象可言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在我得知前男友与闺蜜相爱后的第十三个小时,我终于反应过来,陷入铺天盖地的悲痛中。
我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可是,我没有一个王小贱来给我一个巴掌,让我守卫我那最后的自尊心。
“妈妈……”我哭得伤心欲绝,呜咽着叫着妈妈,好像走丢的孩子一般。这个世界很陌生,很肮脏,很可怕,我认不清,看不懂,更没有招架之力。
“你怎么了?找妈妈?”一片阴影挡住了我的视线,男人的声音醇厚,温润如一坛好酒,他的语气带着疑惑,蹲下来看着我说。
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仿佛是专门进行打砸抢烧,拐卖妇女儿童勾当的犯罪人员。
我虽然很伤心,但还没到要为爱殉情的地步,自然不可能傻傻上当被卖去哪个穷山沟沟里,或者被剖尸荒野,挖出内脏卖几个钱。
我小心地站起来,心里暗暗警惕,并打量四周的情况,准备逃跑计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我接过来,却没敢打开,心里暗自揣测他可能将迷药抹在了纸巾上。
网上常常有这种类似桥段的传闻,我秉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原则,用手抹了抹脸,将纸巾捏在手里,回答他说:“没什么事,我把钱丢了,难过地喊‘妈’而已。”
墨镜口罩男似是疑惑地点点头,然后从我手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我说:“还是用直径擦擦比较好。”
我赶忙摆摆手,见这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料想这人贩子也不敢来硬的,便很客气的和他说了声谢谢,并且告诉他我对纸巾过敏。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似乎是笑了笑,直接将纸巾塞在我手里:“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
我看了他一眼,并不买账:“坏人也不会到处跟人说自己是坏人。”
他似是无奈地看了我好一阵,叹了口气后,偷偷摸摸地拿下自己的眼镜,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有没有觉得眼熟?”
我点点头,心道漂亮的我都觉得眼熟。
“那有没有想起来我像谁?”他的语气有点期待,像一个跟大人邀功的小孩子。
我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你不会与世隔绝的吧?”他失望地看着我,皱着眉头又震惊又挫败的样子,似乎很想扑上来使劲晃我,所以语气很是怨念。
这人莫非是某个名人?我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但也许是刚才哭久了,大脑实在没法迅速恢复到平时聪明伶俐的水准,无法判断出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你把口罩拿下来看看。”我疑惑地看着他,脑子里迅速地调出那些男明星们的名字,可是他们的脸都在离我一百米的地方漂浮着。
他做贼似的又偷偷摸摸地环顾了一周,见没什么人注意我们,便迅速地拿下口罩又迅速地盖上。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已经足够我看清他的脸了。我有些兴奋惊讶地叫出他的名字:“司源?”
他连忙捂住我的嘴,神色紧张地说:“我的小姑奶奶,你想被围观吗?”
我乐呵呵地摇摇头,示意他我不会再激动了。
他这才放开捂住我的手,语气挺无奈地说:“真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竟如此谨慎。”
司源是我同校的学长,今年刚毕业,却已在娱乐圈红透了半边天,人称“全民小王子”,据说能够瞬间秒杀一切女性生物。
我有些尴尬的对他笑笑:“您的打扮太隐蔽,太引人遐思了。”不过,我知道他是我学长,可是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吧,虽然我在学校里也小有名气,但是对于一个大三后就不在学校里混的人来说,是完全不认识我为何方神圣的。
“学长,你怎么会认识我的?”我奇怪地看他一眼。
他语气很欠揍:“谁说我认识你了?”
“~(╯﹏╰)b 这么说,是我自恋了……”我默默低头数地砖,心想那你丫的来搭什么讪。
他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笑道:“大四毕业晚会的时候我们见过。”
“哦——”我恍然大悟,直夸他记性好。不过我实在记不起什么时候遇见他的了,也许那会儿他乔装打扮没能让我这个目光如炬的主持人发现。
“吃过饭了没?”他很客气地问我。
我其实挺怕他深究我为什么哭的,并且也觉得和他少待一会儿比较保险,尽管我的肚子饿得就差咕咕响了。
“吃过了,正要回家。”我有些心虚地笑着。
“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呃——不用了吧”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墨镜下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用一副互相合作有益处的口气说:“顺便帮我掩护一下。”
“好吧……”其实我有很多可以拒绝的理由,但是……唉……美人计这种东西,在哪里都长盛不衰。
我们俩走向停车场的时候,我敏锐地发现有一小姑娘偷偷摸摸地跟在我们后头。
在我第四次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终于放弃挣扎,迈着小步子跑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源看。
司源很默契地退开了一步,让我能够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挡住小姑娘的视线,我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位小妹妹,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完全无视我,伸手把我拨开,拉着司源的袖子炯炯有神地说:“你是不是司源?”
她的嗓门有点大,惹得周围的路人都好奇又期待地望向我们这边。我闪回那姑娘面前,用我最坚定的眼神看向她,正义凛然地说:“不是。”
“不是?”小姑娘不相信地挑着眉,“那他为什么戴着口罩眼镜?”
我笑眯眯的把司源护在后头,伸出手指数到:“戴墨镜是因为有红眼病,戴口罩嘛,是因为他有肺炎。”我悄悄用手肘顶他,这家伙很配合地咳了几声。
小姑娘半信半疑地退后一步。
我继续孜孜不倦地说:“他的眼睛身形是和司源挺像的,小姑娘眼神真不错。”
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没什么心机,见我夸她,便很是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了,司源每次做活动我都是第一个到场的,要论资深fans,那是非我莫属的。”
“厉害厉害,”我朝她竖起大拇指,装作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说道:“你看我哥要是去模仿司源,有几分相像?”
“看背影挺像的。”小姑娘用大师的口吻说道,“去弄个发型,画个妆,就可以去那什么卫视参加模仿秀了。”她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司源的神态,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你们还是要多练练。”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给我。”
我笑得如同一朵风中凌乱的菊花:“谢谢,谢谢,慢走,后会有期啊。”
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地咕哝着:“还真是蛮像的。”
我瞧着她走得有几步路距离后,拿起名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司源首席资深fans领队,陶晓洪。”
我将名片塞到司源的上衣口袋里,笑道:“这些可都是你的衣食父母,回去赶紧找个地方供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我幻听,我仿佛听到那小姑娘对身边什么人说:“不用担心,那不是司源,他不会看上那种女孩的。”
那种女孩?!那种女孩是哪种?
我如遭五雷轰顶,警惕地扫了一眼自己今天的着装,牛仔裤加羽绒服,虽然普通但也挺青春,我又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色有点憔悴,最主要的是两只眼睛肿得就像两个大核桃。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怨念地说:“我要回去告诉她们,你是司源。”而且还就和我这种女孩在一起。
司源好笑地看了我一会儿,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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