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不就是送庄丁入伍参军那天排队排的无聊,拿眼神开个玩笑嘛!谁传的这么缺德?看来那天排队的队伍里潜伏了不少圈子中的纨绔子弟,被抓了现行。怪不得最近只见崔家的礼,没见再约我出去耍,估计崔彰现在比我还郁闷。我如今比窦家的鹅都冤(烟大语录),别说跳黄河,就是跳硫酸都洗不清了。太恶心了,振臂高呼:“冤枉啊!”如今怎么说也是个名人,后世之人提起火药的发明者,在叹服敬佩的同时,会不会追究这个伟大的科学家特殊的性取向呢?太害怕了,太丢人了,太委屈了,太……“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没传什么样子,反正大家都心知肚名,说腻了就不说了。”兰陵一脸坏笑,很邪恶的笑容,“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在讨论秦钰和程初放者国公府舒坦日子不过,却跑军中苦熬的内情。好像都和你这个才华四溢的老师有关,说什么恃才挟迫,两学生不堪其行,宁去军中,毋回长安之类。”
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色魔到也罢了,传成龙阳狂魔让我咋见人!苦了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俩从伍的原因,还让我出不出门了!”
兰陵点点头,一脸怜悯,“我当然知道,也知道你没那么些怪嗜好。可别人不知道啊,难道让我跳出去解释不成?”
“那我就完了?一辈子背个龙阳的名声直到蹬腿?”想到自己要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凄惨的走完一生,还不如死了干脆,“活不成了,我这会就想把自己勒死,传的太恶心了。”
“哈哈……”兰陵高兴的双脚乱踢腾,“你才舍不得死呢。要知道京城里多少人都羡慕死了,一下就把崔、程、秦几家……哈哈。”
“让你笑,让你幸灾乐祸!”上前翻了兰陵,在她屁股上乱抽,“不说帮忙辟谣,还高兴成这个样子,太过分了!”
兰陵自顾笑,任我打了几下,两不干扰,“知道妾身的苦楚了不?”见我打完了,才翻过身来,眼里一片祥和,“嘴长在人家脸上,你能一个个打了不成?你越是谨慎小心,话传的越是龌龊不堪,我不是也照样过来了?当年传我闲话的才叫厉害,才这么的你就这样了,往后还活不活了?”
“也知道你说的对,就是心里还怪怪的。”窝了一肚子火,顺手拿过根毛笔,使劲崴了下,质量不错,没折,“听别人闲话是消遣,如今轮到自己了,蛮不是滋味,气一时还顺不过来,有火。”
“你也就是灶火,一顿饭的功夫就灭了。最清楚你,大咧咧的,这点过去就好了。”兰陵毫不在意,坐起身来,“近些日子没往军部里跑了?”
“没,都顾了打粮食了,忙的脱不了身。”自从得到三路大军兵临平壤的军报后,就没太往军部去了。如今世上,还没有苏定芳、薛仁贵、刘仁轨这三员超级打手领衔出演都打不下来的城池,亚洲没有,欧洲更没有。此三人加起来的威力不亚于一次核暴,再加上阴损缺德的杜风导演一手策划;为敌人祈祷吧,只能求他们解脱的舒服一点,别拖泥带水的受疼了。“估计这会高丽人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杜尚书太没人性了!”
第115章 谣言与攻略(下)
“你,怎么不说你呢?”兰陵被我说起杜风就咬牙切齿的样子逗的捂嘴笑,“人家可是在你的谋划上稍加改动的,见人就夸你,吹捧的和姜太公一样。他见了你对吐蕃的策略,案子都快拍断了,一个劲的叫好,不过事关机密,没和别人说而已。你老是没完没了的针对人家,太小气了。”
“是他耍我在先的!”对于被杜风糊里糊涂的弄到右武卫当参谋一事,现在还耿耿于怀,“至于吐蕃的事情要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刺激的狗急跳墙。文火慢慢的炖,火候到了肉才烂。”不管对杜风有多大意见,事关国家安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你不说吐蕃我还忘记了,前两天在花露水作坊里遇见的吐蕃商人不?”
“把你染的臭烘烘,怎么能忘记了。”兰陵想起我一身臭味的时候,喜不自胜,调笑道:“晚上你家夫人没让你上床吧?”
“她敢!”英雄气概由然而生,轻蔑道:“她让我洗两遍澡,我偏不!我偏偏要洗三遍!”说实话,那味道我闻的也难受,洗了三遍心里还不舒服,要不是颖拉着,非洗四次不可。
“还真是有胆气!”兰陵笑歪了,胡咳嗽。“说说吐蕃的商人怎么了?”
我先给兰陵大概的将生物学中食物链的概念做了个简介,然后再给她稍微的灌输了点后世利用这些常识祸害对手的手段,什么养蝗虫啊,撒蜗牛啊,重金收购牲畜身上的部位啊,利用生长快的杂草侵蚀农田啊等等。并对于青稞田里的守护者——白莺,做了重点描述。“如果情况属实,我们可以大量收购这种鸟的鸟嘴。当然,凭这个来弄垮一个国家还远远不够,还要对吐蕃的地理环境,风土民情,同它接壤的国家都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联合起来的可能等多作调查,并不局限在这些方面,要多个方案并行。我只是抛砖引玉,扩展一下大家的思路而已。相信在杜尚书的完善下,诡计会层出不穷,直到令人发指,他有这个能力。”
兰陵听了我的长篇大论,沉思了久久,“还是对你小看了。”说着上来在我身上捏捏摸摸,看她一脸严肃,不像挑逗。“别说是你从书里学的,才不相信这是所谓‘武穆遗书’里的东西,以古人的操守还没有这么阴险。你说的这些不是我这个女流之辈能够想像和理解的,我也不信你能为国家日夜的琢磨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想到的?子豪,我有点怕你了。”兰陵默默的坐回软椅,“这也许就是我倾心你的原因,除了你这副长相,其他的地方和所有的人都不同。”轻轻叹了口气,“我认了,就算你真是千年老鬼我都认了,放个原形出来让我这凡间女子见识见识,心都被你骗了,也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说啥呢!”伸手就给兰陵脑门上敲了个暴栗,“好心给出主意,还疑神疑鬼的。再逼我,就不怕我驾云走了么?”没想到兰陵是这个反应,或许是相隔一千多年的道德观念发生了碰撞吧。但战场上也是针锋相对,彼此种族间屠杀不断,与其这样,我这些的伎俩不是要温和的多吗?“别胡思乱想,我和所有大唐子民没什么两样。或许我是个既懒散又胸无大志的人,很希望自己国家繁荣富强。”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你还不了解我吗?兴许比我家夫人都透彻呢。”
“我知道,也算和你厮守了大半年了,对你脾气摸的透透。”兰陵一说到我的脾气,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平时的话,你心里想些什么,我都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但一扯到这些谋算之类的事,你就尽是鬼门道,整整就是变了一个人,和平常截然不同了。”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无可奈何道:“算了,不想这些了,反正人都被你糟蹋了,你想跑也跑不了。”
“啥时候糟蹋你了?事关我的清白,话可不能乱说!”才被戴了个同性恋爱好者的帽子,这会又被诬陷糟蹋皇家妇女,太不幸了。
兰陵理直气壮:“就刚糟蹋的!”邪笑着凑了脸过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依你的办法祸害人家吐蕃,全是打鸟养虫子的事情。你都把知书达理的好人家勾引的满是缺德想法,还不是糟蹋么?那你觉得怎么才算呢?”
“谬论!小心我真的糟蹋你!”说着拿了笔在纸上画了个猪头解闷,“天气看着就热了,过几天去山庄看看,景致一定不错。”
“想我了?”兰陵一脸娇媚,斜了眼睛看我,“都随你,说个日子,一起过去,好些日子都没……”兰陵忽然间坐了起来,拉了张纸奋笔疾书,小声道:“你家夫人过来了,把猪头快收了!”
“恐龙大约是在六千五百万年前灭绝的,当时人们为了得到它们的皮毛大肆捕杀,导致了全球变冷。”嘴里念念有词,神情专著,仿佛刚发现颖的到来,“啊,夫人,你怎么来了?”
“妹子来了啊。”兰陵放下毛笔,甩了甩手腕,象是纪录了一早上的样子,“时间过的真快啊,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子豪,歇歇吧。”
颖给兰陵见了个礼,端庄道:“殿下,夫君,前面饭都备下了,该用饭了。”
“夫人不提还真就忘了,呵呵。”兰陵大方的上前挽了颖的胳膊,“今天又让妹子操劳了。”
“饿了,嘿嘿。”把画的猪头捏做一团攥在手心,彬彬有礼:“殿下请,夫人请。”
颖借着我出来洗手的空子跑来报告:“早上管家捎的消息,云家老爷子生前的债主上门闹腾了,要不还钱就要告官。”
“怎么弄了债主出来?”云家还真是走背运啊,这下雪上加霜。
“听说是她家南边生意倒了后挂的帐,管家打听了,也就四百两上下。”颖表情有点亢奋,小脸上的几颗雀斑变的生动起来,“要吃官司她家就彻底败了,妾身寻思着把债务先给背过来拿在手里,还怕她跑了不成?”
“你看着办,大姑娘引俩小孩够惨了,凡事给人家留条活路。”颖下的决心大,扳是扳不回来了,“别私下里搞,当了云家人的面把债务接下来,让她感觉咱是出面给她解围。就算以后去收地都没法恨你,光明磊落不给别人留下话柄。”
“就是这个打算。一会妾身亲自跑一趟,今日里能接就接下,免得夜长梦多。”颖小眼睛睁的浑圆,小牙齿笑的锋利,“接帐的时候得找个能说起话的人做见证,看谁合适?”
“自己看了办,周围找个年龄大的就成了,实在不行就直接到官上见证,连这点事情都弄不定就别提要房要地了。”我叮嘱道:“你自己办,别叫二女出来搅事,她脾性有点阴毒,早起你不是也见识了。还有,事情办完在云家坐坐,和云家丫头多说说话,再从库里拉点粮食送去。演戏就演全活,不妨让人别人看着,就算她还不了钱,咱收地也收的天经地义。”我原来就是搞信贷的,正日里放贷收贷;没想到到了唐朝又碰见这个事情,如同干回本行,“记得,按她原来债主的利息算,咱不加不减,这样才说的过去。给她延长一年的债期,把好人作足。”
“晓得,夫君才是有本事的。快洗了吃饭,妾身等不急了!”
估计颖这次要得手了。四百两,对王家已经不算大数字了,但对遭灾的云家来说,想一年还上,可能性接近于零。
第116章 悲凉的一见钟情(上)
由于我几乎每日都要和兰陵进行学术上的互动沟通;而程初也以军务繁忙为借口,所以程家的飒露紫马球队全权交给原马术教头程跃打理。自从皇家邀请赛夺魁后,曾经人见人爱的鱼腩队伍化身为夺冠呼声颇高的大热门。年赛上,飒露紫神话继续上演,经过我先进战术理论熏陶的程跃,带领着飒紫露在赛场上连战连捷,横扫长安诸劲旅,不可一世。
程老爷子则是每赛必到,沾沾自喜的在看台上朝众位老友喷射各种气味混合的王霸之气,隐隐有变成马球老流氓的趋势,令人担忧。
几个月的军事拉练下来,程初多少有些变化,起码比我想像中的大。除了皮肤更加黝黑,说话越加粗鲁,饭量直线递增之外,还练就了一项绝技—攀岩。多山的剑南道为程初提供了良好的训练环境,加上自身过人的身体素质和爱出风头的性格,已经将这项极限运动修炼的炉火纯青。
我亲眼目睹程初在三丈高的北门屯田兵驻地的门楼子上敏捷的攀爬,如同人猿泰山。底下数十位围观的诸位大小将佐看的目瞪口呆,‘千牛龙武将军’唐连功(莒国公唐俭四子)感叹不已,大呼人才难得,必要保奏程初为军中教习云云。
屯田兵的门楼虽比长安的城墙低矮许多,但四周光滑,能搭手的地方甚少,攀沿难度更甚,真是特种兵的料子。程初显摆完后,我由衷赞道:“德昭进步不小啊,短短数月就能练就这等身手,令人叹服。不过一早把我喊出来,就为了让我看你爬墙?”一大早程初就来找我,说有重要事情商量,我不的不打发了兰陵,和他跑出来,然后就爬墙……
“没,不是。”程初憨憨的傻笑,手在头上乱挠,“也算是,不全是。借一步说话,营里不方便。”模样有点扭捏,拉我朝营外的护城河走去。
“啥是不是的。”吞吞吐吐的没个爷们样子,和小媳妇一样,样子实在有点恶心,“有事赶紧说。刚吃早饭,少恶心人。”
“嘿嘿,不太好说,子豪兄,请坐,坐。”程初指了护城河边的草地,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胡乱撕扯着周围的野草。
“发癔症!”我稍微走开几步坐下。现在满城的传我有同性恋嗜好,一大早又被程初带来护城河边,还挑了偏僻的地方,简直……“你赶紧说,再学婆娘样子我就……”说着捡了快石头,上下抛了抛。
程初撕了把草塞嘴里嚼了几口,皱了皱眉,又吐干净。“看,是这样的。前天和世人那伙人去灞桥看柳树……”
“咋不叫我?”最近在家里闷的,成天盼有人找我出去参加纨绔子弟串联活动,他们竟然敢背着我,太不够意思了。
“小弟本来想喊您的,世人兄有点……您估计也听说了,传的乱七八糟。”程初说到这咧嘴刚笑,看我有发射暗器的意思,赶紧改口,严肃道:“不对,都滥嚼舌头,吃饱撑的!下次谁再乱传,俺上去就拾掇他狗日的!”
“恩,这还成!”我点头赞同,程初发飚还是很有威慑力,收拾一两个能起点作用。“今天既然出来了,去把他几个都喊出来,我也看柳!世人也是的,传两句闲话就缩头缩脑,真和我把他咋地了一样。”
“你俩真咋地了?”程初鬼祟问。
“滚!”我一暗器呼啸而出,正中其臀部。
“嘿嘿。”程初拍了拍被打击的部位,浑然不觉。“开玩笑,子豪兄息怒。今天真的有事情商量,明天再串联他几个,肯定还看柳!”
“说!”我不耐烦的吆喝,“啥事情跑这鬼地方商量,坐到酒楼里说不得话?”
“兄弟前天和他几个出去,就灞桥。谁知道过常庄的时候错马把迎面拉车的马给惊了。”程初改坐为蹲,手指在脚下画圈圈,“子豪兄也知道,俺那马爱欺负别人,有看别的马不顺眼就咬的习惯。”
这倒是,程初的马与众不同。别的马看谁不顺眼是蹄,他那马忒丢人,伸嘴就咬,还特别喜欢咬同类。往往道路窄,和对面错蹬的时候,就回头冷不防咬人家一口,变态的厉害。
“恩,人家马车惊了咋?”
“见惹了事,小弟追了半里多路才把惊马拉住,然后就出事了!”程初改画圈圈为拍地面,‘啪啪’响。“马车里出来个大姑娘朝我道谢,长的不咋地,就一般。”
“你把谁家的千金惹了?小心她老爹出来收拾你。”
“没,不是那事,收拾也好了。”程初青脸有点变色,逐渐发紫,“子豪兄,说了别笑话小弟,有点丢人。”吭吭吃吃半晌,抓了几把草塞了满嘴,“兄弟看上那女子了,咋办?”
“啥咋办?哈哈哈……”壮男发春的样子太有意思了。程初本来就是个二杆子,连仰慕兰陵的事情都敢见人就说,这会倒变的扭捏起来,看来还真是动心了。“平时你不这样吧?今咋变的和女人一样,看上就看上,还想咋?”
“别笑,都够丢人了。”程初又一屁股坐下,话既然都说了,也恢复了底气,“让兄弟看上,那是她有福!子豪兄,给出个主意吧,弄不到手里难受。”
“少找我!回去先和你家夫人商量去,跑来找我顶个屁用。”程初老婆是‘夔公刘弘基’的长孙女,程老爷子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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