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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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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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官见我态度诚恳,满意的点了点头,“私闯皇家禁地,冲撞车驾,本是重罪!”说到这里,眼中煞气大盛,吓的我一身冷汗。“但念你无意之举,又是忠良之后,上面也没有怪罪下来……”正说到这里,后门进来个将佐在他耳旁密语几句后,那军官忽然紧绷的面孔松弛下来,瞬间布满笑容,声若洪钟的大笑道:“误会,误会!原来是名盛长安的王参军,刚刚都是误会。在下杨泉,职责所在,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不误会,不误会。”我有点不知所措,这前恭后矩的反差让我不太适应,“是我犯错在先,认罚,认罚。”没有弄清楚事情前,还是放老实点,在这里混饭的家伙,没一个省油的灯,别得罪了。

“什么错不错的,上面说不追究了,哪里还有个错处?”杨泉过来挽了我的手臂亲切的拉着我进了院子,“兄弟一介武夫,刚刚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莫要见怪。今日要职在身,难以奉陪,改日定亲自登门请罪。”转身吩咐道:“将王兄弟的马牵过来。”

“能走了?”我有点毛毛的,小心问道:“不追究了吗?”

“当然能走了,王兄弟要是想留下也行,待在下子时交了差,咱们去‘小明妍’乐呵乐呵。”说到‘小明妍’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男人特有的猥亵笑容,一下就把气氛搞的活跃了许多。

“不敢,不敢。”我忙婉拒。开玩笑,凌晨去嫖娼,只能明天一早回去了,“太晚了,小弟怕家里人惦记,还得赶回去。不如下次有机会再哪啥……”

杨泉也不过说说而已,见我拒绝正合心意,客气的给我送出巷口,走了老远还看他在后面挥手告别,不是一般的殷勤。¨。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从巷口出来,拐了几拐后,终于又看到外面热闹的景象,这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初春的凉风一吹,冷飕飕的打了个哆嗦。巷子里的幽静和外面的喧嚣简直如地域天堂般的差距。

皇家的气势太大了,太可怕了,不是我这种人能消受的。过堂的经历让我有点后怕。除了兰陵以外,皇室里再没别的熟人。刚刚的不可能是兰陵给我说的好话,今天她还要在山庄接待几位平时里相好的郡主,这会根本回不来,而且她是出嫁的公主,没有理由晚上往北苑跑。我有个好处,想不来的事情就不想了,没有钻牛角的习惯,没准还是侍卫里有人认出了大兵法家王修,赶紧报告上司得知。兵法家嘛,不是一般人,被我名头所震,立马乖乖送我出来。

看灯看的晦气,好心情全没了,回家看灯去,颖今天还高兴的要回去布置呢,家里肯定张灯结彩的。经历了刚刚的不愉快,这会一想到颖,心里就暖和,有个老婆在家还是踏实。过灯市的时候,特意买了俩精巧的床前彩陶灯,晚上点到炕沿上也别致,颖和二女肯定喜欢。

由于闯禁地事件,对闹花灯一下产生了抵触感。正月十五上,兰陵亲自接了颖和二女进城看灯展,我正好乐意看家。这个年代还没有吃元宵的传统,不过难不倒我,磨米粉,调糖馅都简单,糖馅切成块沾了水,和米粉放在筛子里摇晃,然后一遍的沾水,再一遍摇晃,和雪球一样就滚起来了,看的管家和厨房里的杂役目瞪口呆。

等半夜,兰陵的马车送颖和二女回来的时候,热腾腾的元宵就端了上来,一家三口围坐在炕桌上,揽着乖巧的二女,听着颖兴奋的讲述长安灯市的美景,在炕沿彩陶灯柔和的光线下,品尝又糯又甜的元宵,这才是完满的元宵佳节。

第90章 女学者

正月十五一过,虽然京城的灯市还要延续三天,但迫在眉睫的春耕让大部分的关中百姓又忙碌起来,对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春耕才是一年里的头等大事。

和大多数人一样,王家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二女恢复了每日大早去花露水作坊的作息,颖则和管家筹备着春耕时候佃户们短缺的农具和耕牛的调配。颖是一个有着高度责任心、上进心的地主婆,身为大夫人,本不必要在这些生产资料的分配的事情上操心,但她仍旧事无巨细,兢兢业业的操持着家中可操持的一切。一来可以打发闲暇的光景,二来加深她在整个庄子和王府上的威信。颖在王家庄子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威慑力要远远大于我这个家主。

兰陵现在几乎天天都来串门,经过多月里从我这里的掏挖,她手上的资料已经可以汇编成一套完整的中小学理科教材。当然,其中的度量衡都是经过我的换算,全部改为唐朝使用的标准单位。

或许过些年代,牛顿运动定律等都会改称王修运动定律,而1王修力会成为世界通用单位。想到教材上的1王修、1兰陵、1学颖或者1二女等新单位的出现,心中还真的是很期待呢,会不会很无耻?

兰陵是了解我的,甚至多过颖和二女。对我博大精深的学识从来没有崇拜过,连多一句话的赞誉都没有,就连请教问题的时候都用的是学者相互探讨学问的口气,哪怕是她还一窍不通。我属于典型的半瓶子晃荡胸无大志型的小市民性格,对比自己强的人会羡慕、嫉妒、然后自卑的说人家坏话,对比自己差的人会嘲笑、在人家跟前显摆。兰陵自如的平衡着我俩之间的差异,力求两人平和、平等的相处,既不会让我因为身份上的差距产生自卑的心态,也不会放任我去臭显摆,她已经把我的脾气抓死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多少老有些甜甜的感觉,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像……农夫山泉。

最近我发现兰陵有往学者的方向发展的趋势。看的出,她跟随着我的口述纪录在不断的学习着,纪录的过程也不是一味的机械书写了,她会不时的停下笔来和我讨论,对一些违反常识的东西还要反复的试验求证。虽然我嘴上不说出来,但对她这种孜孜不倦的求知欲望很是抵触;自己正按着思路说的好好的,突然被她打断,然后开始问:这个是什么道理?真的可行吗?有甚着还要提出反驳: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地方还需要商契,我是这样认为的……等等。

我很懒,懒到不愿意多用脑子的程度,而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更是加重了我的惰性。而且当时和她定下的不平等条约里没有教学这一项,所以每次她提出异议或想让我讲解其中的道理时,都给我不耐烦的顶了回去,不是用科学定理顶的,而是用的是蛮横的无赖式口气。

有些事情是不好讲明白的,需要通过公式演算才能得出结论。而兰陵现在还不具备这个能力,看待某些问题还停留在表面常识之下。比如我被土方车撞飞的同时,土方车给我的力和我给土方车施加的力是一样大的。但兰陵就不理解,她不明白她在揍我和我在挨揍之间的力怎么会平等,明明最后是我被揍的半死不活。对于这些东西,一时半会还是解释不清。

为了少用点脑子,我给兰陵不时的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告诉她女子会写写算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用在寻根问底,我怎么说就怎么记,保证大部分是对的,即使有错也是人家看书的挑拣,你一个搞秘书工作的管那么多干啥?

以兰陵超越常人的领悟力和旺盛的求知欲,很快就能将纪录中的文字转化成为知识,而她的身份和财力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一些希奇古怪的试验。这些行为要是放在数百年后,那就是缺德的表现,会给整个卫道人士所唾骂。

我这个人虽然懒惰,但凡是答应的事情都很负责任的。对兰陵需要纪录的知识,我都是系统的归纳后,再由浅到深,循序渐进的讲述出来,将中小学的课本作为参考,在于难点后面,总会加上大量的注解和例题,而几何上的图例多则又多,圆周率的推算和花样繁多的求证方式让兰陵沉迷其中。

“子豪,你真是我的郎君就好了。”兰陵忽然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幽幽说道,“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啊?”我正在给兰陵纪录的内容仔细的分类,听她突如其来的一句,半天才反应过来,“犯规了。”我起身爱怜的抚了抚她略显绯红的脸颊,“现在这个样子不好么?”

兰陵笑了笑,调皮的眨眨眼睛,“臭美么?我的意思是,要是嫁了你就不用每天来回的赶路了,整日里可以陪妾身鼓捣这些东西。真的很有意思呢。”

“你真嫁了我的话,才不和你纠缠这些个东西。”随手拉了块点心咬了口,“来一块不?”

兰陵摇了摇头,“埋头写了一清早了,怪累的。这些日子才发现,平时懒懒散散的王子豪是个真正有本事的人。”说着将头靠到我肩膀上,舒服的哼了一声,“该显摆的时候不显摆,作个糖葫芦、元宵什么的着急怕人不知道,急死忙活的各家馈赠,弄的我前些日子去琪郡主家吃了一天的元宵,肠胃里泛了几天的酸水,现在打嗝还一股子味儿。”

“呵呵。”我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下,“那是你贪嘴,有吃一天元宵的人么?节上吃两三个是个意思,哪有当饭吃的。”

兰陵被我刮的身上一颤,呼吸有点急促,“平时少动我那,弄的身上半天不得劲。”用手压了压起伏的胸脯,才正色道:“你说你肚子里还有多少东西?越来越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计算的那些个题,一般人怕得算个好几年才行,我才不信孙武那个时候就能这样子了。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能作成的学问,三个人,三十个人怕都不成,得好几辈子功夫吧?”

我早就料到瞒不过她。有些看似浅显的知识,其实是多少代人用汗水和智慧积累下来的,随着深入的学习后,她已经掌握些门道了,逐渐明白其中的道理,“少管我哪学的,给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记,多余的话别问。”我这个事情没办法解释的,太高深了,高深到连我这个知识分子都不能理解。

“莫非你就是一个千年老鬼附身不成?”兰陵最近听了颖从我这里学去的不少鬼故事,亲昵的在我耳畔吹着热气,“你是什么鬼呢?”

“小心我显形吓死你!”看来今天的工作要到此为止了,我开始收拾散落一桌的各种手抄,“一早上就记了这么多,有你十来天消化的。没必要全学会,精通个一两样就行,别把自己累着了。多找几个有资质的学生,每人学上一门,以后也就都传下去了。”

“当真么?”兰陵惊喜道,搬过我的肩膀,喜悦的目光直视着我,“你愿意把这些个东西都传出去?是么?”

“记都叫你记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不在意的说道,“我本就不是小气的人,也没那些传男不传女的想法。愿意学的呢,只要我有心情,教上几个无所谓。不过呢,拜师礼不能比程家的少,秦钰都教亏了,财礼只有程家的一半。”

“咯咯……”兰陵轻快的笑了几声,柔声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呢。都说学识越高,修养就越深,对财色的欲望越少,怎么从你身上没发现这些个呢?学识是有,修养就难说了,财色嘛……你自个儿知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俺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流水生产线式教育下产生的财色知识青年,“别被那些人骗了,越不说,心里想的越龌龊,都是伪君子。”既然已经被编制到学识渊博的队伍里了,也顺便说下队友坏话,“做学问和做人是两码事,以后在我跟前多提钱,少提道德就对了。”打量了依偎在我身上的兰陵,暧昧道:“咱俩现在这个样子和道德能拉上关系吗?”

“少贫嘴。”兰陵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把,“过些日子我就找几个学生给你,财礼给你备足,不用心教你就试活着。”

“不!”我摆了摆手,“你不是有这些个纪录吗?有愿意学的叫他们传抄,自己学着,不懂了问秦钰程初都可以,人多了我烦。”

“不行,绝对不能传抄!”兰陵拿了个木匣子把我整理好的手抄都放进去,“越是这些个学问,越不能乱传。好比你说的几何,修桥、筑城都有大用,一旦被外邦得去,后患无穷。还有你假设的那些个煤炭代替木炭的方法,我现在正筹备着让人去铜官(现在的铜川,不是潼关)寻找你所说的煤矿,这几日里就能出行。”

“是你要找煤的,和我没关系。”我先撇清这一条,免得找了煤矿让我去指挥挖煤啥的,太危险了。“我就这么一说,你也相信啊。多半找不到,在山里呢。”

“啊?”兰陵抓了我肩膀摇晃几下,“你知道地方啊?”

“猜的,一般矿山矿山嘛,都在山里。”我胡诌道,说漏嘴了,再说一千多年的变化那么大,现在就是让我去认,我也认不出来地方,“没事在山里多找找,三五十年差不多就有下家了,呵呵。”

“你这个老鬼!”兰陵气呼呼,“你家才女呢?”

我不知道她找颖有什么事情,“忙呢,春耕上,都操着心呢。那象咱俩没事瞎搅和这些个东西。”

“咋不见她最近有什么大作问世?肯定是你没尽心!”兰陵又把这个事情抖搂出来,似笑非笑道:“我还等着拜领你家夫人大作呢。”

“这眼看就暖和些了,咱的造纸作坊也快开工了吧?”我赶紧把这个无聊的话题岔开,“你说你一个劲的扩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造出东西来。”

“少管!我有钱愿意。”兰陵不讲理,找事,“你火药的方子怎么还没送上去?”

“过了十五就送上去了。”我鄙视她的一眼,“谁和你一样花天酒地的,初二十才回京。老实交代,都和哪些人在一起。”

“少管,你是我什么人?不检点的寡妇多了,管的过来么?”兰陵回眸挑了我一眼,幽怨道:“你要真给我管的死死的,我也认了,你管了么?”

“别乱讲。”被她说的我心里有点难受,自从兰陵给我讲述了过去的种种后,我俩的关系不知不觉的又近了一步,连在一起说话的口气都变了好多,“我的心就那么大,好不容易塞进去三个人,塞的满满的,我哪个不管了?”

兰陵扑到我背上,腻声道:“我也塞进去了?”

“恩,在里面,乱挠腾的。”我拍拍肚子,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口,“实在的很,塞不下别的了,加块点心成不?”

“行,在里面就行,我才不管你加什么。”兰陵轻声道,“一大一小两块点心真的同时落地吗?”

“别煞风景成不?都不是收工了嘛,还同时落个屁啊!”我知道她嫌我吃点心,故意报复我,“明天你拿俩块豌豆糕试一下,落地后的样子真的很凄惨,黄不拉唧一堆堆,保证你一天不饿。哈哈……”

第91章 春天的烦恼

三月底,造纸作坊终于投入生产了,了却了我又一桩心事。新型纸张借柔韧、洁白、散墨性都高出竹纸不止一筹的优越品质,受到广大士人的赞誉。仅仅在试销阶段就蛮声长安,只四天时间,库存试销的四千卷(每卷五十二张)新纸就销售一空。长安的商人见有利可图,大量订单随即滚滚而来。

建好的作坊规模比我最早策划时大了三倍还多,光是后面工匠的住宅都占了百十亩地,一下子就把庄子旁边的坡地用掉老大一片,老远看去,一式一样的房屋排列的整整齐齐,煞是壮观。规模大,产量就高,如今造纸作坊的日产量已经达到日产四万张的水平,这个数字还有上升的空间,按我预计,开足马力抓生产的话,产量应该还能再翻一翻。

兰陵精心制定了技术保密措施,作坊里将近三百名工匠,都在户部挂了名号。几个掌握技术关键的老师傅更是可怜,举家被兰陵迁徙到庄子上,虽然薪水高的吓人,但人身自由被限制死死的。几个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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