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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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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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成啥精,娃都不看好!”看母子相安无事才放心,给甘蔗放了榻上开始批评这不称职的母亲。

兰陵一脸焦急,压根不管我说什么,脱口问道:“老病犯了怎么办?”

听的我心理咯噔一下,赶紧上前把兰陵扶住,“快躺好,说说现在什么感觉?”

“不是我,另有其人!”兰陵推开我勉强笑了下,“就和我一样的病,也喝鸭脚树叶,多年都好好的,忽然遇了事又起老病。”

“谁?”

“就问你有没有办法。”兰陵不耐烦地甩甩手,不打算说病人名号,“既然当时知道用鸭脚树叶子压病,想你对这个通熟些,有没有医治的方子?”

不通熟。我又不是医生,没乱给人开药的胆量,“把我当啥了?病了请医生,找我有啥用?”

“医生拿不了办法才问你。”兰陵一脸失望之色,不死心地追问道:“既然知道这个病因,再想想,想想。”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想想……咋想?见过兰陵犯病,胸闷气紧貌似高血压而已。可病倒是什么样子就没见过,别说不是医生,就算是医生也得见了病人才行,“心里实在没底,你这不是为难我嘛!你别急,说说症状。”

先是无缘无故地晕倒,醒来后头眩耳鸣,视线模糊,烦躁不安,怕就是高血压了。以前干银行时有个肥胖的顶头上司就这毛病,犯了次病三个人给他往医院送。这胖领导迷信中医,硬要去中医门诊部找老专家医治,据说灵验。

果然灵验,我才爽了一个星期他就容光焕发地回来上班了,脑门上和美国旗一样到处都是捏挤挑血时候留下的紫红星星,俩耳朵上还贴满创可贴,看不成了。好奇一打听,原来是放血疗法。脑门、耳尖、耳沟同时放血,每天从耳朵上挤下来一酒盅血,三钱盅,一连五天算一个疗程,同时配合针灸恢复很迅速,但病好后主要靠调养。

五天放一两半血不要紧,可以当辅助治疗手段试试,就算不成功也不会产生副作用,有疗效当然好,没疗效也加重不了病情。至于针灸我是高手,学电视上扎过草人,扎真人还是请孙思邈那些低手保险些。

兰陵听得直撇嘴,从眼神里能看出来在暗自质疑我的智商。

“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我说的不行?尤其是眼花,若不及时治疗的话,往后视力能不能恢复还是两可。”说着就抱过甘蔗在他小脑袋上比划,吓得兰陵赶紧给孩子抢过去,临了还啐了我一口。

“放心吧,就是没病常放放血也有好处。以前我周游列国时候,被路边停靠车里的几个女人抢进去,一管子抽我三两血都没事,还告诉我是为我好,希望我每半年就自愿抽一次,能活几百岁。”

兰陵气得砸我一拳,“当真的事,儿戏不得!”

“没功夫和你儿戏。我忙着呢!”爱信不信,农学那边还等我过去主持呢,才没时间管倒霉的高血压患者。爱信不信,又不是我跟前的人。

“你别走。”兰陵见我起身要走,上前给我拽住,“等等,我找个人来按你说的办法放一次,不,放两天。”

……熟人……上次试蛆时候地那位,照旧。这侍卫算是倒霉了。不过模样到开心,因为我告诉他这办法能叫人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看,先挤……”刚给脑门上挤了个星星拿倒挑开,兰陵忽然叫我住手,派人找几个御医过来实习。

侍卫仍旧很开心,上次在英公家见过御医,很有表现欲望,一个劲催促我多拉几刀。咱虽不是医生,但一把蛆治好英公的事迹家喻户晓,侍卫对我这野路子大夫异常放心。

回忆胖领导耳朵上创可贴的位置,小银刀过去就一条口子,猛挤,挤干了再拉一条,“怕有三钱吧?”血都顺了耳朵流了,也不知道够不够量,宁多毋少,再一刀。

“感觉怎么样?”胡乱擦了几把酒算是消毒。

这侍卫皮实,几刀拉下去不知道疼的那类,一问感觉就马上点头,生猛地拉开架子踢胳膊晃腿,马上表示周身舒畅,感觉好极了,愿意让我不定期再来给他开几刀云云。

几个御医面露难色,有一个皱了眉头朝耳朵比划几下,又哭丧脸朝脖子上比划几下,周围几个点头附和,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业内暗号。兰陵也有点吃不准的模样,只顾问侍卫感觉如何如何。

二天又是这个时分给我叫去拿侍卫开刀,看得我摇头,再下去的话这耳朵就不能要了,被我划的都是口子,脑门的星星也不计其数,出门能让人当妖怪打死。

“你给我交个底,这是给谁看病?”几天下来兰陵也知道不会出危险,却依旧让我拿可怜人试验,人家没意见,我倒是下不去手了。这事情经不起琢磨,头一两天还能说得过去,再这么谨慎就不像她一个公主该有的气魄,“再大了不起是个王爷,就是划他几刀而已,几天就长好,用不着这么为难吧?”

兰陵摇摇头,无奈笑了笑,“你猜到了?”

“怕是猜到了。”也不用猜,知道那帮老家伙没上朝的时候我心里就清楚了。这李治还真是个有情谊的,搁别的皇上死个嫔妃都没这么心疼过,他不过死了个姘头就要死不活地犯病,难得。

兰陵也没辩解,自嘲道:“我哪天死了,你能这么样子也算有良心。”

“那得看怎么死的。”没留情,不接她这话。啥不好比,拿自己和个破烂女人比较,真是越活越回来了。

兰陵忽然盯了我半晌,答非所问道:“你也怀疑?”

“啥?我怀疑啥?”问的我一头雾水,已经肯定是皇上犯病了,还怀疑个什么。

“怀疑韩国夫人死因啊,到是有这么个风声。”兰陵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怪怪的,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有啥怀疑的,死就死了,当她值钱一样。”

“哼哼,是不值钱,可值个事。”兰陵眼珠一转,忽然下定决心般地一合掌,“无论成不成,试试没有坏处。圣上再金贵也不能误了朝事,多日不理朝政,倒是让人钻了空子去。没御医敢动手,我去!”

“你省省!”兰陵这话一出来我就一个激灵,伸手给她按了榻上,“你要打算看着甘蔗成人,就赶紧把这事撂过,少惹祸端!”

“我自有分寸。”兰陵胸有成竹般地朝我一笑,“放心,我经的事不止这么一两椿,该轻该重的,比你有拿捏得稳当。”说着调皮的朝我肩上一压,“宫里先是无缘无故的死了人,下来圣上又毫无预兆的病倒了,定是有作祟的。你说说,韩国夫人一死,圣上又这么一病,谁最得意?”

不屑地顶了兰陵一下,“我看你最近忙里忙外的帮忙处理政要,怕你最得意了。”

“不许说我。”兰陵仰脸笑了几声,“我说是圣上身边的人。”

“你是把我朝这边引呢,还是打算把圣上也朝这上面引?”警惕地盯着兰陵看,心猛朝下一堕,“想什么呢?我只当没听见!”

“迟了。”兰陵眯了眼朝我皱皱鼻子,“贺兰家的女儿人是不错,模样好,也机灵,现在正日夜陪了圣上跟前,自然对母亲暴毙有自己的想法。倒是该陪了跟前的那位却政务缠身,这一远一近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说罢了。”

“那也轮不到你说!”我急了,兰陵产生的想法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一直担心的事情眼看就变了真,情绪一出来连话都带了颤音,“你想好,你想好!”

“我才不说。”兰陵俯我身上脸贴了脸让我镇静,“我说就是挑拨了,弄巧成拙。这话自然会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若贺兰家那丫头呢?哭哭啼啼从她嘴里出来就是诉苦,是吧?”见我又要发怒,兰陵臂上加了把劲给我缠住,“夫君莫要动怒,妾身是救人呢。”

哼了声不想搭理她。

“总是不信。你说韩国夫人这么一暴毙,下来就轮到谁了?”兰陵轻笑几声,“只怕贺兰家的丫头也活不过几天去。她若在跟前说了这个话,圣上即便不信,也没人敢在她身上做法,是这个道理吧?”

理对,贺兰丫头在李治面前这么一表达疑心,的确让武MM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救人对,可从兰陵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贺兰丫头在兰陵手里变了物件,让我觉得兰陵琢磨这事情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兰陵收拾了东西,当晚就带甘蔗进了宫。她这举动我能理解,作为李家人不愿意看到大权旁落,从她口气里听出最近武MM有趁了李治病揽政的举动,作为强势公主进宫是应该的,李姓里就她最合适。倒不担心兰陵的安全问题,内府在她手里不是一两天了,肯定准备得周详,就是怕有那么一天见她的时候再不能像以前那么相处了。

一连半月没一点音讯出来,弄得我心都揪了嗓子眼上,不光是兰陵,还有俺家甘蔗!后悔,当时就该让兰陵把甘蔗留下,当父亲半月不见儿子一面实在揪心,可宫里的消息不是我有能力打探的。暗自责怪兰陵,不管好不好,多少递个话出来啊,怎么就不知道操心呢!

第392章 裴侍郎

得知韩国夫人的女儿贺兰氏被封为魏国夫人后,近两个月的忐忑终于平复下来。

不得不佩服兰陵的能力,隐隐感觉到事态正朝了她计划中那样发展。韩国夫人新丧,女儿贺兰氏就立即获得了魏国夫人的封号,看来李治对这母女俩不是一般的恩宠,就连那不知所谓的贺兰敏之也被破格越升为左散骑常侍,让众人瞠目结舌。

想想就可笑,武MM的亲姐姐不明不白的死了,亲外甥和外甥女却获得超人的待遇,而她这个堂堂正正的国母却夹在中间受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给贺兰家机会,让武承嗣继承了武家也不会弄得这么难堪,至少武家的面子能保住,不像现在被贺兰氏糟践得里外不是人。

早已经超越了丑闻的界限,很复杂,没事的时候可以拿皇家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关联起来练习脑子。若是能理清其中关系的话,恭喜你,智商突破一百六大关了。

先是武MM得宠惠及母亲和姐姐,为了让自身这一脉掌控武家不惜逼迫亲姐姐的儿子改姓,看似无上的恩典却激起贺兰敏之对她这个姨母的不满,姨母、外甥间的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而亲姐姐也不给武MM作脸,借了她这皇后的关系带了女儿当仁不让地就躺了圣上的被窝里,一躺就躺成韩国夫人,亲姐妹顷刻变为情敌。以历史上武MM那个阎王脾气,再大的亲情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说起韩国夫人死因……当然,不排除暴毙的可能。可按破案的手续推断,将这其中要害罗列一番的话,武MM当然是第一嫌疑人。但按照如今事态发展来推测,表面上最大的受益人是新荣升魏国夫人的贺兰氏和哥哥贺兰敏之,所以这兄妹俩害死老娘嫁祸姨母武MM的可能性也存在,反正都是外人,我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好吧,我今天得知兰陵母子平安后心情很好,刘仁轨那老家伙也忙得没空来烦我,思路难免比往日清晰一些,不妨多想一会。这思绪一放开就难以掌控了,七拐八拐乱发散,就胡想,不知不觉朝兰陵身上过去。

若是客观看待问题的话,暗中最大的受益人是我这个祸害婆娘。她内心里总是想寻找个把武家拆散的契机。贺兰敏之最嚣张的时候她却一反常态地表现出非常受用的模样。韩国夫人是个突破口,这女人一死就彻底把武MM、贺兰兄妹甚至是当今圣上之间的关系切割成三股。夫妻不成夫妻,姐妹不成姐妹,姨母、外甥之间的亲情名存实亡……这时候兰陵这个既懂事又识大体的乖妹妹带了襁褓中的爱子进宫探望身心憔悴的哥哥,亲情至上。

李治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医生,心病难医。才经历感情打击后,亲情显得无比珍贵。这兄妹俩一路这么些年走过来,不依靠兰陵还能依靠谁?病榻上人的身心无比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你陪他一天,他能惦记你一世,这种感情投资收益可观,武MM着急了处理政要有点顾此失彼了。

看来我这祸害婆娘也是嫌疑人啊,下死力掐自己一把,可不能胡想,这么想就对不起兰陵了。韩国夫人该死,怎么死都算除害。恩,换个角度思考就对了。

“学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张栉出现得及时,把我从神探的幻想里拉了出来。

第二界秋季运动会开幕了,这界规模比上次大了许多,都拜李治病情所赐。元首一病,刘仁轨宰相肩上的担子沉重起来,农学和织造学暂时归我统领,不能说开运动会还分个远近。俩学府以前也是同门,索性拉一起热闹,七百来号师生领导欢聚一堂,再算上随行的家属,大约两千人围了校场一大圈,场面宏大。秦钰、郑弘几个不应差的索性也带了家眷跑来捧场,都是家喻户晓的英雄,他们的到来把运动会的气氛推至高潮。

高手云集啊,这两年扩招不少新生,尤其今年这一拨大部分都是大户人家子弟,文武双全的忒多了。射箭、扔矛子的都排了围墙边上去,报这两项的人最多,箭如雨下的场面看着就危险。狠劲朝九斤屁股上揍两下,小破孩还没箭长,一不留心就不见了,朝人群里面钻,害得颖和二女连续找他几趟,越大越不好管。

“好!”忽听得人群中赞声雷动,声势惊人。九斤不干了,撕了我头发就朝里面去,打都打不下,只好站了外围掂脚尖朝里看。众人见我架了小侯爷过来,都自觉分开条缝隙。

决赛,一溜排开九名入围选手,右厢一位大汉最惹人注目,较好声多为此人而起。好箭法,箭箭着靶,无一偏出,光看去势上的劲力就非常人能及。搭箭、拉弓、送弦,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羽箭破空而至,带足了劲道稳稳钉在靶心,作用力反馈在箭杆上竟然扯散翎翅。没有瞄准过程,一看便知是骑射惯了的高手,只凭感觉放箭,他走四箭别人那边还没放出一把,弄得其他选手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一个个有气无力。

谁啊?学院里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纨绔子弟有这本事的早就沙场见功了,除我这号的谁愿意跑了农学里消磨光阴。

“子豪兄!”秦钰分开众人挤过来,问道:“场中可是裴行俭?”

啊?问得我有点迷糊,这……农学有这么大面子?虽说裴行俭前几年受长孙家牵连被贬至西府,可混得再不如意也不能跑农学混饭吧?没听把他调回京城的消息,最近风气都变得鬼鬼祟祟了。

“是小弟邀约裴长史一道前来。”郑弘也在人堆里,见我和秦钰窃窃私语,挤过来解释,“裴兄是前三日到京,小弟落魄时曾求助于裴家门下,于小弟扶助良多,此次理当于诸位引见引见。”

哦,这不必引见。裴行俭是苏定芳爱徒,只要回京肯定有认识的一天。不过跑了运动会上逞能有点把堂堂皇家学院太不放眼里了吧?撇撇嘴,把九斤插到秦钰脖子上,贬了袖子慷慨道:“我和他比跳绳!”

说是这么说,可奖品还是得发,头名就给棉被领跑了,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二名有点委屈,偷偷朝我举报这头名作弊,用的不是比赛专用器械,姓裴那中年小子是自家带了弓箭来的,不该记成绩。

想想也是,可扯不下面子给奖品讨回来,只好私下给这二名颁发头名的奖品安慰一下,散场后兄弟几个捎上裴冠军杀酒楼里快活。

裴行俭对这个运动会赞不绝口,各种项目都夸一通,尤其对这跳绳感兴趣,他没跳过我,很佩服我的本事。秦钰和郑弘作为嘉宾都本本分分,只当观众。这位倒是一点不怯场,凡有的项目他都包圆了,逛庙会一样啥都参加,本来厨师组信誓旦旦要蝉联拔河冠军,他跑了学生组里把人厨师组打败,弄得厨师组一帮子气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我这边拉去跳绳,估计掷矛冠军也他得了,往后运动会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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