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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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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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从农学上拿不好吧?”颖在顾虑,认为我的做法过于奔放,“时间长了遭人诟病,对夫君名声不好。”

“用你的,啥名声不好。拿多少都给钱了,按粮食价钱称回来的,又不是偷。”今年农学上荞麦种子不少,试验田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多余的我就按荞麦市价买下,很公平嘛。已经交代下去,因为试验需要,高产不能留种的,往后就按一万亩的需求朝农学拉,这个钱我出。不让农民掏钱而已,又没说不让地主掏钱。

“那可得给人家说清楚,咱是给了钱的。”颖不放心地叮咛,“公家的便宜没那么好沾的,夫君可仔细着。”

一点都不大气,公家的便宜好不好沾我自有经验,买几斗种子至于不。给钱那是客气,想当年我将单位视为第二个家,从第二个家往第一个家搬东西多自在,多有归属感?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来到封建社会,我觉悟退步了,都知道给钱了,见外了。

对这点,兰陵就不知道和我客气客气,给多少拿多少,临了连帐都不结。“咋就不知道心疼人呢?”

“哦?哪疼?”兰陵拉过我,上下摸索一番。

“好几斗,可都是高档货啊。”我仰脸抬臂,手指头撮几下提示。

“对啊,你指头怎么了?”

“数钱,装哪门子蒜?”不和她客气,伸手朝腰下掏了掏,空空。扯过胳膊摸了摸绣笼,懊恼道:“谁家公主出门连钱都不带?有没有当公主的觉悟?”

“半天闹的。”兰陵红个脸,笑了起来,“当你猴急呢,原来是要钱。”甩了个秋波过来,柔声道:“要多少家里都有,随我回去拿……”

“那你可给不起。手套怎么回事?”

“我也就交代下去,当我什么都管啊?”兰陵脱了鞋袜把脚耽在椅子上透气。“随你来来回回走了一整,打算让我看什么?”

“不是带你去棉花作坊转了一圈吗?还指望看啥?麦收前后都没停工,没看现在忙得热火朝天。”

“想说什么就直说,又是要钱又是手套的。”兰陵不满的看我一眼,“和我弄这么多弯子,真当自己是兵法家了。”

“棉花作坊……你看啊,秋后一收,全国试种那么多的地界,产量肯定不小。可要是都拉到长安制造,成本又太高了,是吧?”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想了许久都没个万全之策,近处几处好说,可陇右、辽东就鞭长莫及。

“今年就先拉回来,本就是试种,看收效。往后还难说,就是推广,长安周围肯定以粮食为先,棉花尽量不占良田。”

“所以就有、得有个相应的办法出台,提早着手为好,不能让我吊了半空。今年这边的棉花我家收购,可不能压了,要买的人多。”最近农学里从各地、域外大量收集棉种,并计划从明年开始对棉花进行系统的研究改良,以配合民间的推广。这对唐帝国来说是个好政策,但对王家就未必。打定主意,在朝廷没有推出明文管制条例之前要把手上的棉货都售掉,以免夜长梦多,兰陵是个好情报员,必须收买。“我已经定了价钱,打算和崔家联手售卖,说白了就是钻国家政策的空子。”

“又不是不让你钻,说得那么杀气腾腾的。你家地里长出来的,既然没有明文规定,爱卖谁卖谁。”

“你没一点想法?到明年可不止那几片地呢。”

“没。”兰陵笑着摇摇头,“想把我拉了合作是吧?想趁了没王法的年头多捞点钱财,可就是怕自己没胃口吃下这么多,提前拉个垫背的。”

无耻地挠了挠头,讪笑道:“看,你说话还是那么豪爽,我就喜欢你这点。”

“你家送去的布匹样品不错,呵呵。所以啊,能捞时候要尽快,无法无天的日子不多了,准确地说,最多明年一年了。只要今年陇右那边种成,明年就交由三省制定管制条文,后年肯定要在局部地区实施。”

“哦。”我松了口气,看来自家这作坊起码还能用两年,太好了。崔家已经等不急了,崔彰先后催促几次,条件开得我心痒痒。“两年,时间够了。”

“嗯,别太招摇。你带我去看作坊时候我就想到制造的问题,往后就处朝廷管制,你家作坊还是能派上用场,朝廷不可能把持织造的事务,和现在的绞丝作坊一道理。”兰陵扶脑袋想了半会,“其实说白了还是崔家最后拿大头,呵呵。”

“别说我,就你内府倒腾这两年估计都没办法和人崔家比,百年的老家族,根深蒂厚。”这个没办法,崔家就是冲了往后的局面来的,我家再怎么发展也是个棉织企业,和人家跨国集团没办法比。往后干棉织的肯定不会就我一家,随着竞争对手越来越多,高效率、低成本、保证质量的同时还要努力提高机械化水平,达莱的担子很重啊,想想那个小身板,有点担心。

“内府好些地方都尽量避免和崔家有重叠,双方就是有了纠缠,崔家总能很快地把话递过来,双方就地商谈,重新规划自己的利益范围。你那些朋友里,崔彰是最世故的,见风使舵的本事在你之上。”兰陵寻思一阵,“尽量不要和崔彰绞得过深,内府在西边一直打不开局面就是过于依赖崔家的关系。他有个本事,一旦把人绞进去,再想脱身就不容易了。”

“靠什么?权势?和内府他不敢吧?”

“不。”兰陵摇摇头,“说不上来,见过绞麻绳没?本来好几股谁不挨谁,可贴了劲撮过去,就成一股了。”扭头看了看我,“你俩年龄相差不多,却是我见过最怪的两个人。你善于经营关系,人与人之间通透;他善于经营势力,权势之间游刃有余,都才华出众,却深居简出,不拔尖冒头。”

第235章 大航海时代?

有钱能让磨推鬼?反正是互动形式,谁谁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大家都有的推。我最近就常莫名的爆出推个啥的冲动,咱有钱了!

不是家里,家里的钱不是属于我的,有颖在,有二女帮趁,有多少家底我从不过问。钱袋空了问颖要就是,要来还是要计算了花,要节俭,能省则省,不能大手朋脚,浪费可耻。

农学就不同,同自己的钱袋比起来,公家的是那么和蔼可亲,尤其是最近内府忽然变得大方了,凡是计划内的经费再都没有耽搁过,没有缩手缩脚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作为领导,尤其是掌管财政的一把手,花钱要有技巧,手头拮据的要让大家知道你从有限的经费里抠出钱来为大家谋福利,手头宽松时候不能放得太开,却要员工“感觉”到最近的工作、生活环境的确是改善了,切身体会到领导没有忘记大家,没有以权谋私,是个可靠可信可敬的好上司;请注意这个“感觉”,很玄妙的东西,只要拿捏准确,会大大降低成本,提高声望。

和所有的科研单位一样,脑力劳动,体能上消耗并不大,不用一口气吃十个蒸馍,拿去八个蒸馍换成一个鸡蛋,大家会觉得伙食突然间变好了,若再加一个鸡蛋的话,那就了不得了,舆论上取长补短的稍微修饰一下,那就变成了宰相家的伙食……其实今年养鸡的人家太多了,鸡蛋价钱贱得厉害,障眼法而已,伙食上的投资并没有增加多少,和取得的声誉相比较,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以上是个例子,是最近农学里做出的改善之一,实施后深得农学上下好评,少监的亲和形象广植民心。在不逾越学监制定条条框框的条件下,和这么个和蔼可亲的少监共事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长文,最近手上要没什么活就早早回去,才添了儿子,家里多陪陪夫人。”中午,新修的饭堂里同大家寒暄。最近天热,让食堂都熬了山楂水,好几大瓮,消暑生津纯天然饮品,广受赞誉。

“不要鸡蛋,留给大伙吃。”饭盆递进先打招呼,对这东西一直没好感,不过借口要堂皇。“菜多来点,下次就放瓶麻油在台子上谁用谁倒,要瘦肉。”扭头朝后面人笑笑,“瘦肉好吃,吃不了肥的,呵呵。”

“是,少监高义,在下佩服。”

“……”

是真话,要是牛肉我不介意肥一点,可猪肥膘就免了,吃完发蒙,上头。这年代猪都偏苗条。喂猪的人家没那么多粮食催肥,只好放羊一般赶到野外吃草。运动量一上来,猪体型都好,一杀开瘦多肥少,肥膘价飚升。

“怎么样?”端了饭盆绕过专门给俩领导设置的专坐,坐到常贵对面,“白菜那个杂交有没有收获?”

“才收了籽,现在还说不上来。不过有些籽实的外观上是和两个个母种有差异,等六月间播一次种。”常贵说到差异,不免兴高采烈,敲鸡蛋的手稍稍发颤,“不管是不是您所说的白菜,其中肯定已经有了变故。”

“好,好。”很顺利啊,已经有了怪种了,有希望。“好好干,咱农学如今欣欣向荣,前途光明。”夹了筷子菜塞到嘴里,满面笑容地硬吞下去,扭头看看背后的刘仁轨,泰然自若,这家伙就是给猪食都不会皱眉头。这都换了一拨厨子,怎么还是滥手艺,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在食堂吃大灶。“是不是该在农学里开个猪圈?”

常贵疑惑地望着我,“您的意思?”

“剩菜剩饭倒了可惜,喂几口猪就合算了。”我搅拌着盘子里的菜肴,就是没勇气吞第二口。

“怎么会?”常贵夸张地拿筷子指指饭盘,“这么好的饭菜,怎么会有剩下的,少监多虑了。”

“……”

借口还有公务,端了盘子跑了后园,随手拉了个铁锨铲个小窝给猪食埋了进去,正拍土毁尸灭迹,后面传来鬼声:“少监忙啊?”

靠!老刘这个杀才!扔了铁锨回头笑道:“学监好!吃了没?”

“嗯,饭菜不错!”刘仁轨俯身拾起铁锨挖开看看,摇头笑了笑,又埋上,“不吃鸡蛋,不吃肥肉,呵呵……”

“堆肥!”死皮赖脸地上前踩实,“试验田嘛,做试验!”

“哈哈……”刘仁轨指指我大笑,“算了,往后中午少监就别和大伙一起受罪了,入了东门有可口的饭馆,也少堆几次肥。”

这老家伙是个偷窥狂,变态,我就只想上去给美美拾掇一顿。东门的馆子也没几家可口的,但至少能下咽了,小菜还行。

伙计看我穿戴得体面,笑眯眯贴过来轻声问道:“客官要不要来壶稠酒?”

“行,来壶。”稠酒无所谓,禁酒令后的产物,说白了就是发酵后的米汤进行筛滤,其中加点桂花、果仁等甜料,顶了个酒字,却大相径庭。

“味道重些的?”

不解,“那就重些的,头次听有这个说法。”

不是稠酒,明明就是酒嘛,还味道重些的。会意的朝伙计点点头,“不错,这稠酒不一般,好!”今年粮食收成好,连小饭馆也已经明目张胆开始阳奉阴违了,看来禁酒令已经成了摆设。

“就月上取消,你家往后就不用捏藏着卖酒了。”兰陵证实了我的想法,似模似样地朝我抱拳道:“一开禁,小侯爷家就财源滚滚,到时候内府上进货的价钱可要多多关照。”

“不客气。”大度地摆摆手,笑道:“你最近发了横财啊?”

“不横,有点进项。”兰陵得意地贬了贬袖口,“吐蕃那边牛羊遍地,皮毛多,既然粮食上短缺,也可以拿皮毛交换货物、酒水。当时随口说一句,没想到却成了大进项。亏得你提醒胡子的硝皮之法,呵呵,如今赶制都来不及呢。”

“你又拿我的东西出去骗钱。”拉过兰陵脱下来的丝织手套打量一番,工艺考究,手工精致,“嗯,是个好东西。”

“当然,域外一双这样的手套换一套玻璃酒具呢。”

“切,垃圾换垃圾。”悲哀地摇摇头,按二十一世纪的物价,一双中档丝织手套也就三、四十大元,刚好换一套中档玻璃器皿,等值。“你就不说换点人爱见的东西?金、银都好。”

“是经商。”兰陵瞥我一眼,笑得刁钻,“金银就到头了,才是个死物件。一双丝织手套在大食换一套酒具,拉回来再换你家十几斤花露水,多解恨。”

“你就会欺负我家,还会啥?就说老四上次送酒具呢,都你搞鬼。”回去给说一下自家酒具的成本就一双烂手套,还不给我婆娘气死。“往后少拿你骗回来的那些烂石头玻璃渣子朝我家倾销,只认钱。”

“便宜你了。不是等钱吗?航运筹划得差不多,等你钱来呢。”兰陵财迷地掏出个单据出来。“朝运河上就过去了,那边等海风,打算三个月后跑第一趟。”

“嗯,钱都预备好了,等你话呢。”我接过单据看了看,琳琅满目的货物,乱七八糟都有。“第一趟要不搞得这么复杂,那边的人是个什么嗜好都不清楚,多了就乱,先考察市场需求,寻找利润最高的商品。第一趟只带丝绸、纸张,其他的就一个样品足矣。内府有先天优势,要和普通商人有个区分,最好以官方的名义和对方打交道。过去先不做生意,尽量寻求对方官府或大政治势力帮助,办个大型的展示会,一路走一路办,让番邦化外之民见识一下我天朝的繁荣,心向往之。”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整理了下思路,“每到一处,摸清当地的地理形势,尽最大能力将海图地图绘制周详,不要小看这点,或许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各地人文风俗,政治背景一定记录详细,有什么盟友,什么仇敌,国与国之间扮演什么角色。虽然我国武力强盛,但对海外鞭长莫及,行商,宾主间难免发生摩擦,知道什么时候借助什么势力扩大市场份额很重要,是行商的根本。

还有就是宗教和人口,宗教特色和人口数量让我们知道他们有什么喜好和潜在的用户数量;民俗,宗教不同,同一商品在各地的价值就各不相同,摸清这一点,竭力去迎合它,才能让自己的商队有更强的市场竞争力。

农作物,经济作物的产量和人口比例也是关键,这是个消费能力问题,能普遍反映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不要忽略当地的土特产和一些特殊手工艺,在和他们换取有商业价值的物品时尽量留意其工艺流程,有机会带回一两个工匠最好,手段嘛,因地制宜,不限制,不需要道德约束,以达到目的为目的。

军队,各国有各国的武装力量,军队的精良与否能真正反应一个国家的实力,武器装备、兵力分布……”

“停!”兰陵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将我打断,“我们是行商的,跑去打探人家兵力分布是不是过分了,一旦出纰漏,我们又打了官方的名义,不是给我朝颜面抹黑。”

“对,嘿嘿,职业习惯,别在意,这条不算。”很奇怪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莫名其妙就说出来了,难道我真是万里挑一的军事奇才?平时挺心平气和个人,怎么一说到外国就想露点王霸之气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几句话而已,可海上几十年未秘能全部达成。哦……对了,不要忘记给农学顺便收集些种苗,遇见海商同行要和人家多交流,尤其是船只上的差异和航海技术,努力学习人家的优点,不要认为咱是天朝上国就看不起番邦小民。”

“没的事,我朝从来都是取他之长,补己之短,人家的长处当然要学。”兰陵将我原话回忆一遍,详尽地抄写下来。“很烦琐呢,要把这么些都弄详细怕好几年都回不来。”

“摸索嘛,一次次来,又没说去一趟就非得全融会贯通。我说的也不一定都对,不能拿来当了教条,要因地制宜。”航海的经验有。从泉州购买纺织品、瓷器拉到雅加达出售就能赚一大笔;很无奈,大航海游戏里的东西和唐朝无关。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还有,路上见奇形怪状的人顺手搞俩回来玩。”

“去!”兰陵肩膀撞我一下。看着手里的条文,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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