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姐姐!”雪儿红着眼急急的对潘金莲嗔怒道:“你这般又是何苦呢……”说完,竟拉着潘金莲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扈三娘见两人哭的伤心,心中自然不忍,便上前一只手搂着潘金莲的肩膀安慰道:“金莲姐姐,你永远是我们的姐姐……”似乎是受到感染,一向坚强的扈三娘此时眼睛竟然也湿润了起来……
女人就是这样,越有人劝,哭的越厉害,这下经过雪儿和扈三娘的一番劝说后,潘金莲终于忍不住,满腹的悔恨都化作了成串的泪水,她紧紧的搂着雪儿和扈三娘,哭的更凶了……
雪儿和扈三娘本来就被伤感的气氛感染,此时见潘金莲哭的那么伤心,两人自然是更加难过,顿时,不过盏茶功夫,这三个姿色各有千秋,身段或轻巧或风骚或婀娜的绝色美女们已经抱成了一窝,梨花带雨的哭作了一团!
只留下武植傻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三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娘子们,他感觉这三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自己在旁边,顿时,武植瞬间觉得自己存在感降到了零下……
第1卷 第35章 没文化真可怕()
在着手增强自身的安保力量时,武植也在紧锣密鼓的为给西门庆下套作准备,郓哥已经找来了大量西门庆的笔迹给萧让模仿,这全赖西门庆这个人以前到哪吃饭都喜欢记账,吃完抹嘴后能不还就不还了,反正也没人敢去要账,所以搞到他的笔迹简直易如反掌。
而西门庆最近在家过的可谓是提心吊胆,他一时根本想不出什么对付武植的办法,却时刻都在担心武植会派人来刺杀自己,所以他每天都不敢出门,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放一个假人,他自己则带着老婆躲到地窖里面去睡觉。
西门庆就怕武植找人来刺杀他,别的他不担心,那晚和王飞从武植那里逃出来回到家中后,西门庆就猜到武植会带捕快来自己这里搜查,所以,简单给王飞包扎下肚子后,西门庆便带着他从后门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溜烟的躲到县城其他的秘密藏身之处了,而现在王飞已经伪装出城,躲到十里开外的一家农户那里休养了。
西门庆认真起来行事还是十分周密的,所以衙门捕快直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王飞的伤势,西门庆并不是很清楚,他还指望着王飞的伤快点痊愈,这样一来,即使西门庆不让王飞杀武植,依王飞凶残的性子也断然饶不了武植的!殊不知,王飞不止破了肚子,肠子也伤了不少,再加上肚子里面的铁砂取不出来,即使保住小命,那也是不能再和人动武了。
而西门庆虽然整日躲在家中,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的坐以待毙,他清楚的知道,现在整个阳谷县能救他的人就只有知县谢轩了!他也想清楚了,自己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正是因为失去了知县的庇佑!
所以,近日来,西门庆每日都让小厮去县衙或者知县府上去递拜贴,希望能见一见知县大人,而西门庆也是做足了准备,甚至将准备给王飞的那份银钱都拿出来,打算将自己所剩下的所有银钱都砸在知县身上,他盘算着凭借自己的花言巧语再加上这些银钱,想要知县拉自己一把,应该不难。
可是,让西门庆着急的是,无论他去求多少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各种推脱不见,不是有公事就是有私事,总之就是不见!西门庆当然猜到肯定有武植从中作梗,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像对待情人一样每日的坚持拜会,只希望知县有一天会突然想通,答应见自己一面。
其实武植早已让郓哥买通了知县府上的家丁,西门庆那些拜贴,除了第一次的时候交给知县后,其余的根本就没有递交到知县手中,而且,知县知晓一些他和武植的恩怨,本也不愿见他!
这日,西门庆在家百无聊赖,他猜想着已经过了几天了,再加上现在光天化日的,武大郎应该不敢对自己动手。所以,西门庆今日打算整理一番亲自前去求见知县大人。
他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只要能抱上知县的大腿,起码有点安全感。
谁知,正当西门庆心中战战兢兢的打算出门时,小厮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刚好和西门庆迎面撞了个满怀!
“呸!你这瞎眼贼,怎么走路不带眼睛?”西门庆近日来心情极差,所以被冲撞后立刻便对小厮叫骂道。
他虽然落魄了,可是地痞恶霸的身手脾气却还在,小厮也不敢顶撞。
“老爷,知县大人答应与你会面了,就是今天中午,在狮子楼!”小厮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刚才收到知县家丁传来的消息时候,他本来还有些高兴的,被西门庆这样一骂,他顿时心中不满了起来,心说你西门庆现在落魄到这个地步我都不离不弃,居然还对我这样无礼辱骂,真不是个东西!
其实在西门庆刺杀武植失败的时候,小厮就准备好退路了,只是一直迫与西门庆的淫威,不敢提出来而已。
“哦?真的吗!太好了!”西门庆闻言大喜过望,他思量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跑进屋揣了一包银子,淡淡的嘱咐小厮看好家后,便急步走了出去。
“呸!见了知县你也斗不过武大郎!”西门庆离开后,小厮对着他的背影唾了一口道。
在对全县酒楼生意的处理上,武植十分低调,所以势单力薄缺乏耳目的西门庆并不知道狮子楼的幕后老板已经变成了武植,其实就算西门庆知道这狮子楼已经成了武植的产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过来的。
因为是知县请的他,知县就是西门庆的救命稻草。
西门庆来到狮子楼后,便有小二将其领到了二楼一间包厢里,说是他要见的人马上就会过来,对此西门庆也没有多想,这狮子楼是他以前最常来的酒楼,他对这里很是熟悉,而小二带他进的包厢也正是西门庆以前得意时候的专属包厢,一进包厢见到熟悉的摆设,西门庆心中不禁连连感慨。
感慨之后,其心中对武植的恨也越发的深刻了!
小二离开后,西门庆刚落座,便发觉了这包厢里面北面墙壁的旁边,多出了一副笔墨架,西门庆回想着似乎以前没有见过有这幅摆设,他心中有些好奇,便起身走到了那笔墨架旁边。
“原来是为那些个文人骚客准备的!”走近后,西门庆才发现,笔墨架旁边的墙壁上被人题满了各种诗词,当下便有些不屑道。他从小喜武厌文,内心也自然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人们十分轻视。
当然,知县除外,现在的知县在西门庆眼里,那可是要比自己老婆都要迷人的。
“咦?”
西门庆对这些诗词兴趣缺缺,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一瞬间,他却突然转过了头,仔细的盯着墙上的一句诗疑惑了起来。
因为他转身时候余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才会疑惑,仔细一看在那墙壁上,竟然有一首诗,后面题的名字果然是“西门庆”三个字!西门庆挠了挠额头,他不记得自己有在这狮子楼题过什么诗,可是看那诗和题名的字迹确实是自己的亲笔字迹不假啊!
“身在山东身在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西门庆皱着眉一点点的将那诗念了出来,念完后,西门庆登时一愣!
片刻过后,他心中一恼,暗道:这鸟诗是什么意思啊!
若是武植此刻知道西门庆竟然不明白这诗意思的话,定会笑的喷饭的,其实也难怪,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文化水平不高是地痞恶霸大军的共同特点,文化素养高的也就不会自甘堕落当什么地痞流氓恶霸了……
这首反诗最核心的一句话就是最后一句“敢笑黄巢不丈夫!”黄巢是谁?那可是历史上著名的大反贼!
他的那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赋菊诗可是极为有名,就连后世朱元璋在造反的时候也引用了他的“我花开时百花杀”!到后来“满城尽带黄金甲”更是成为了造反的代名词!
所以,敢笑黄巢不丈夫?那岂不是要造更大的反了!
这些武植要不是看了水浒传也不知道……如果把武植放在西门庆的位置,他同样也会不明所以,不知其中杀机!
没文化,有时候确实很可怕……
西门庆认字,但没读过多少书,就算读过以前整日纵情酒色的也忘的差不多了,他望着那墙上的诗,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题在这里的了,可是这又分明是自己的字迹,西门庆只有猜测是他醉酒的时候无意题上去的吧。
“他时若遂凌云志……嗯!好诗!好诗!”西门庆念着自己能容易懂的一句诗,心中不禁得意洋洋了起来,想不到他西门庆骨子里还有这样一份骚气,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文武全才,看来果然不假啊!
“嗯……”西门庆美滋滋的盯着那诗思量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个题名只是“西门庆”三个字,太过单调了,好像少了点什么,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西门庆得意的笑了一下,旋即他拿起一支笔,蘸了蘸墨,打算在墙上“西门庆”后面添一个“作”字……
这样,别人才更容易知道这首诗,就是他西门大官人所“作”的嘛!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也要死!
第1卷 第36章 神算子()
西门庆虽然想了那么多,其实站在那里也不过片刻而已,就在他拿笔准备添一个字的时候,包厢大门突然被踹开了,然后李达便领着几名捕快急匆匆的进了包厢。
包厢里面闯进来了人,西门也是一惊,不过见来人是李达后,西门庆却淡定了下来,他继续潇洒的写完了那个“作”字后,才放下笔悠悠道:“原来是李都头啊,不知知县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西门庆打算等知县过来的时候,就找机会让知县看到自己作的诗,他想知县也是读书人,这样也能增加自己在知县心中的好感。
李达闯进来后见西门庆拿笔欲在墙上写什么后,心中也十分紧张,刚想命令身边捕快一起去阻止,却发现西门庆只是快速的在上面添了一个字便放下了笔,他心中也是十分奇怪。
“这首诗,是不是你写的?”走到墙边后,李达指着那反诗对西门庆问道。见反诗没被西门庆涂改,李达也就放心了,其实墙壁上的诗就算被涂改了,也是还能辨认出原迹的。
“不错!就是出自我的手笔!”西门庆得意道。
李达听到西门庆的回答后不由得一愣,他已经做好了反驳西门庆的准备了,没想到西门庆回答的这么干脆,倒省了他一番口舌。
李达瞥了一眼墙上那诗,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西门庆,盘算了一下后,便猜到西门庆可能并不理解这诗的意思,当下李达也不声张,命人将那诗抄下来后,不动声色的对西门庆道:“既然是你写的诗,那么就请跟我去见一见知县吧,知县大人一定会喜欢你这首诗的。”
西门庆疑惑的盯着李达,他知道这事有些奇怪,可他眼珠子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想出哪里不对,他猜想会不会是刺杀武植的事情败露了?可是如果是事情败露了,他们直接就会上门抓自己了,哪里还会如此周折?
否定了这个后,西门庆心中大定,看来事情并未败露,再加上他也急着见知县,便对着李达冷哼一声,与他们一起出了包厢。
西门庆离开狮子楼后,武植和萧让才在狮子楼现身,刚才他们等在后院就是为了防止西门庆将反诗涂改,武植和李达已经约定好,反诗一旦被涂改抓住西门庆后就要及时派人来通知,反正萧让已经掌握了西门庆的笔迹,再上去写一首就行了,横竖都是诬陷栽赃……
所以,刚才就算西门庆将反诗涂改掉后,李达还是会将他抓起来。
李达并未派人来报信,所以目睹西门庆被带走后,武植终于放下心来,他们总算成功将那反诗嫁祸到了西门庆头上!
谋反这个罪名可不轻,一旦追查下来上上下下没人敢说情,为谋反的人说情,那岂不也是想谋反?而且反诗属于意识形态的谋反,最难界定证据,只要有当时在场证明,是出自本人字迹,有目证,这些最基本的条件具备后,那就基本难逃一死了。
想当初宋江不就是事后被人举报下,便差点落得个斩首的下场。
诗是原汁原味的诗,都能轻易害死宋江,还怕搞不定一个小小的西门庆?
西门庆被带走后,两个留下来的捕快将那包厢上了封条,上封条之前武植特意瞅了一眼,见那诗还在,武植便彻底放心了,他没有注意到西门庆名字后面多了一个字,不然他一定会狠狠鄙视西门庆的!
“连黄巢都不知道,真是没文化!”殊不知,武植也只是知道黄巢而已,换个反贼,武植八成也是大眼瞪小眼。
事情完全按计划进行,武植和萧让自然是要去喝两杯,除了解恨,武植更多的还是唏嘘感叹。
原本是“狮子楼武松斗杀西门庆!”
如今却变成了“狮子楼武植‘坑‘杀西门庆!”
前世今生,两兄弟一个靠武力,一个靠智力,都是对西门庆绝对的碾压,不过前世是场悲剧,今生却变成了喜剧……
县衙大堂,“明镜高悬”的牌匾端正威严,知县谢轩正端坐在公堂上,手中拿着一张纸,正眉头紧皱的看着上面的几行诗句,边看还不停的边向身旁的李达小心询问着什么……
堂下,两排手持木杖的捕快威武的分列左右,在中间正站着一脸茫然的西门庆。
“西门庆,这诗果真是你作的?”看完后,谢轩指着那纸上的诗对西门庆询问道。
这可是涉嫌谋反的大罪,他必须谨慎处理。
“这……”见知县慎重的表情,西门庆猜到这诗八成有什么问题了,可是他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借口,只好含糊道:“可能是吧……在下记不清了……”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是你自己所作吗?而且,那狮子楼墙上的原诗似乎也是你亲笔所写的吧?”见西门庆想否认,李达适时的开口反问道。
被李达这么不紧不慢的一问,西门庆顿时有些慌了,是啊,那狮子楼墙壁上可是他“亲笔”所题,就算他现在抵赖也没什么用,想通后,西门庆索性豁出去了,他不觉得一首诗能把他怎么样!
可怜没文化的西门庆到现在都还觉得那诗真的是自己写的……
“就是我西门庆写的!”西门庆恢复了镇静,他对着谢轩施了一礼,以期能给他留下个敢作敢当的好印象,然后便如书生那样清高的说道:“我素来喜欢写诗,只是别人不知罢了,如今就写了这一首,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啪!”
西门庆刚说完,就听到公堂之上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惊堂木声,紧接着,便是谢轩的厉声呵斥:“大胆西门庆!竟然敢公然题写反诗!还如此嚣张!来啊,给我拿下!先打他二十杀威棒!”
知县一声令下,堂下捕快便上来两对捕快将那西门庆给叉住了,西门庆被那惊堂木吓的不轻,又突然被谢轩这么一呵斥,顿时有些蒙了,“反诗?什么是反诗?我哪里写过反诗……哎呦!”
西门庆大叫着为自己辩解,还未说完,那杀威棒便重重的打到了他身上,痛的他直想起身反抗,可是堂上那么多捕快,哪里制不住他?他越想反抗,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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