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武植仍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这一桌子热气腾腾,香气诱人的菜肴,光是闻闻看看,就已经让吃饱了肚子的乡绅老爷们馋涎欲了,更别提腹中空空的知县了,他们先是怪异的看了武植一会,因为他们想不到自己会面对这样一桌神奇的菜肴。
随后,见武植依旧不动声色,已经快要抵挡不住诱惑的众人又开始眼巴巴的看着武植了,主人不动筷,他们这些素来斯文的老爷们怎么也不想失礼的,口水已经咽了好几口了,可是就是吃不到这些美味,真是急死个人!
“大人,各位老爷,请尝尝本店的特色菜如何?”武植其实只是停顿了片刻而已,就已经让他们眼巴巴了,武植自然不会怠慢他们,便笑着开口相请道。
众人听得武植的话后,居然都没有说些相让的话,一个个都撸起袖子迅速的将筷子伸向了早就相中好的菜盘中,每个人都发挥了其几十年用筷子的最佳水平,一个夹的比一个多!
“嗯!好吃!好吃啊!”
“啧啧!真是太美味了!”
“……这是怎么做的?怎么那么好吃!”
……
第1卷 第16章 滚滚猪粪()
(抱歉,更新晚了)
“各位,这是本店独家推出的炒菜,以后每天都有,大家不必着急。”武植见众位老爷们抢着吃,也是暗暗得意,不过他并未动筷子,在他看来这些炒菜虽然调味适中,可是其水准可是比后世的一般主妇都不如,武植自然兴趣缺缺。
“啧啧!有了这些炒菜,大朗你以后可就要发达喽!吃了你家的菜,谁还想吃别家啊!”
“大朗,这炒菜有何奥秘?竟然如此美味!”
众人初尝这炒菜,自然是不象武植那样挑剔,除了知县外,其他人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提前吃饱了再来,不过好在听武植说这样的美味炒菜每天都有,他们也都放慢了速度,开始一边对武植奉承,一边询问了起来。
“诶,你们这问的是什么话?这炒菜既然是大朗的独家秘方,自然要保密的,你们还是好好吃菜吧!”这边武植还未开口,一旁的知县却急着说道,其袒护之心溢于言表。
“无妨。”武植对知县感激一笑,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就是把菜放在滚热的豆油中翻炒直至炒熟出锅即可。”
炒菜这个技术并不复杂,很快就会流传出去的,武植根本没必要隐瞒,而且就算别人学会了炒菜,短时间也不可能摸索出几样菜品来,何况还有豆油短缺这样一个最大的桎梏存在,武植完全犯不着担心什么。
“原来是用油啊,难怪如此美味!”众人听得武植的解释后,纷纷又夹了几筷子,他们当然知道油有多短缺,既然是用油炒的菜,那么武植刚才说以后都有这样的菜很可能是在吹嘘了,是以他们就算是噎住也要多吃两口的,不以后说不定就吃不到了。
对此,武植只有莞尔。
此时,酒楼里面的所有客人几乎都已经尝过了那香气扑鼻的炒菜了,人们自然是拍案惊奇,馋涎欲,一时间酒楼上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客人们一边交口称赞,一边纷纷继续加菜,这到让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大朗哥哥!你这些菜真是好比那天上的龙肝凤髓啊!”说话间,隔壁包厢里的副都头李达咂巴咂巴嘴走进了武植这个包厢,看他满嘴油光的样子显然是吃的很开心。
武植刚要起身相让,只见那李达对着桌上的知县和众人抱了一拳后,继续对武植道:“只是对我们这些捕快粗人来说,这菜再好,没有酒也是不能尽兴的,我说大朗哥哥,你不会是不打算请我们喝酒吧?哈哈!”说完,李达便只顾笑了起来。
“哈哈,李达兄弟说得是什么话,今天请众位来,吃这菜只是其次,主要还是让大家喝酒来的!”武植也跟着大笑道,“小二,准备上酒!”
武植大手一挥,那早已等在旁边的小二便答应一声,转眼就麻流的跑下了楼,直奔后院酒窖去了,那里雪儿正在使唤人把那一坛坛酒搬出来分装在酒壶里。
“大朗啊,莫非你的酒比这菜都要好?”知县等人听闻武植的话后也是纷纷疑惑道,这菜已经是让人欲罢不能了,居然还比不上那酒,众人看武植的眼神又怪异了起来,这大朗,真是不可貌相啊!
“酒来啦!”
片刻后,小二便端来了两壶酒,这个时代的酒壶也就能装半斤白酒,武植这个“得意酒”可是经过蒸馏提纯的,比这个时代的酒度数都高,以这些人的酒量能喝完两壶就不错了。
武植接过酒壶,便如主持人一般介绍了起来:“这是我得意楼自制的高纯度白酒!名为得意酒,其质地纯净透彻,酒香浓郁,喝起来爽辣延绵,回味无穷,只是酒很烈,众位可不要贪杯哟!”
听了武植的一番不俗的介绍,众人纷纷对武植又高看了几分,这种出口成章风趣幽默的说话水平,怎么看以前也不像是个卖饼的。殊不知武植只是因为后世的广告看得多了随意学了几句而已。
未等众人开口称赞自己,武植便依次给众人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嗯!真香啊!”
武植刚倒完,桌上的众人便异口同声的赞叹道,此时那白酒所特有的刺鼻酒气,在这些喝惯了度数不高原酒的人面前,自然成了一种浓郁到极点的酒香,“好酒啊!酒香如此浓烈,却竟然如水般清澈纯净,光看这品相就足以让人陶醉了!”知县谢轩举着那酒杯不停的赞叹道。
谢轩是文官,但凡文官都有清流情节,所谓清流就是指即能为国家发挥能量和作用,又能洁身自好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眼下这白酒酒味浓郁质地清纯,刚好暗暗迎合了文人那闷“瘙”的清流情节,是以谢轩见这酒后还未品尝便已经异常喜爱了。
其他乡绅老爷们可不能体会知县大人的“瘙”情,他们闻到酒香后,就开始举杯饮酒了,“哎呀呀!好烈的酒!”“好烈!好醇的酒!”“好酒!够劲!”众人喝完后,无一不是眉头拧到了一块,这酒实在太辣了,不过待他们咽下去后,略微回味便又都纷纷道:“再给我来一杯!”
好酒就是好酒,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中国还是外国,人们总会喜欢好酒!
“好酒啊!小二再给大爷来一壶!”
“我也来一壶!”
……
在端上好酒后,此时的得意楼到处弥漫着酒香和菜香,吆喝声叫好声彼此起伏,在偌大北宋境内的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内,一场革命性的饕餮盛宴,正在这里点燃,而火焰的最耀眼最中心处,就是武植的得意楼!
郓哥有些得意的趴在柜台前,尽管他收钱都收的手软了,可是他却没有感到半分的劳累,望着酒楼里面火爆的生意和进进出出的人群,还有那认识不认识都向自己客气的打招呼的众人,郓哥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也成了一号人物了,自己前几天还只是个卖梨的小贩,还这么年轻,此刻居然已经成了一家酒楼的掌柜,而且这家酒楼生意还相当的火爆!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武植!这个神奇的男人!
郓哥痴痴的望着外面出神,嘴角也不停的上扬,突然,远处的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让郓哥微微皱了下眉,“这不是西门庆身边的小厮吗?他在欢香楼门口做什么?”认出了那身影,郓哥顿时警觉了起来,因为之前武植特意嘱咐过他要注意西门庆会来捣乱。
请来雪儿暂时帮他看着柜台,郓哥悄悄的走到了门口一脸警惕的望欢香楼门口望了过去,那小厮刚出了欢香楼的大门,便拦下了一辆木板车,并对着得意楼指指点点的和那拉车的车夫聊了起来。
他们在聊什么?郓哥见他们指点得意楼后,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随后他仔细的观察起了那木板车,这不观察倒好,一观察郓哥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他以前常年走街串巷的当小贩,尽管那板车盖的严实,可是郓哥还是看出来,那板车就是拉猪粪的车!
好狠的西门庆!郓哥一边后怕,一边庆幸自己发现的早,看了看得意楼两边吃饱喝足的众乞丐,郓哥不禁一阵冷笑。这些乞丐正是武植今日请来“发传单”的,北宋时候的乞丐也过的比其他朝代好的多,要想请动他们可不是一点吃的就能打发的,为此,武植特意给了他们两大坛得意酒!尝了那酒后,他们才心甘情愿的为武植办事,此刻这些乞丐已经都喝的醉醺醺了,之所以还让他们在这,就是为了防止西门庆来捣乱,好有个帮忙推搡的。
这边西门庆的小厮急忙的跑出欢香楼后,刚好撞见那粪车经过欢香楼门口,小厮暗叫一声还好后,便急忙拦住了那粪车。
可是这拉粪车的人也是西门庆府上的打手,平日里骄横惯了,眼下费了牛力好不容易才把这一车新鲜带着热气的猪粪拉到这里,眼看着前面就是得意楼,所以他忍不住的和那小厮争执了一番,小厮争他不过,只好先稳住他等等,小厮自己则是又慌忙的跑上楼去请西门庆下来。
那打手歪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得意楼的方向,他怎么也不信西门庆会不让他干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待会等西门庆同意后,他就会将这满车的猪粪全部倒在得意楼门口……想到这,那打手不禁阴笑了起来。
“呔!你们这群臭乞丐!给大爷滚开!”打手正笑的开心呢,冷不丁的被一群醉醺醺的乞丐给连人带车给围住了,于是他便不以为意的大声呵斥到,一边呵斥打手也有些奇怪,不过他奇怪的不是乞丐为什么会围过来,而是在奇怪,这群乞丐喝了什么好酒,为何身上的酒气那么…香!
“嘿嘿!我们只想看看大爷这车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看明白了…我们自然就会走开啦!哈哈!”那领头的乞丐摇晃着脑袋笑嘻嘻的说,不等那打手再说话,乞丐头突然面色一冷,大喝一声,叫道:“小的们!给我把这车掀个底朝天!”
乞丐头话音刚落,那围着的一众乞丐起哄似的,都像牛犊一般的瞬间就把那板车给掀倒了,顿时,那满车腥臊恶臭的猪粪便如黄河泛滥一般流在了欢香楼的大门口,并且那滚滚稀薄的猪粪正在迅速的沿着大门往里面的大厅流去……
众乞丐虽然不干净,却也受不了这股恶臭,见猪粪四处蔓延,便瞬间四散开来,不见了踪迹。
第1卷 第17章 一本万利()
西门庆被那小厮拽着,刚走到欢香楼的大厅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臊恶臭,紧接着他便看到,在欢香楼大门前倒着一辆木板车,车内正不断往外流出一股股黄绿之物,那黄绿之物散着热气,正在往自己所在的大厅方向奔来。
猪粪!
若是平日里见到猪粪什么的,西门庆最多只会厌恶的捂住口鼻而已,此刻是在饭馆里面,而且他又刚吃了那么多香喷喷的酒菜,登时,那股腥臊恶臭猛地一钻入口鼻,西门庆就一个抽搐的呕吐了起来。
随着猪粪的涌入,大厅里面顿时乱作一团,那欢香楼老板见此情景也是觉得匪夷所思,来不及生气他只有带着一众小二拿着扫把拼命的想把那恶心的猪粪扫出酒楼,可是奈何猪粪滚滚而来,又那么稀薄,他们越扫,猪粪反而溅的到处都是,一时间急的那老板都快哭了。
大厅里面吃饭的客人不必说,自打那猪粪涌入后,无一不是被那恶臭薰的七荤八素,吐干净了腹中吃食后,都怒甩衣袖,宁愿脚底沾着那地上的猪粪也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个恶心的地方。
就连那楼上包厢里面的客人闻到恶臭后也都叫骂着走了下来,在看到大厅里面满是污秽之物后,自然免不了一顿狂吐,吐完了后他们可不敢在下去了,在他们眼中,此时的大厅就好比那人间地狱一般,他们宁愿躲在包厢里面,当然,这时候是没人能吃的下什么了。
“大官人,大官人!不怨俺啊!刚才突然出现几个臭乞丐,趁我不注意他们竟然掀翻了你让我拉的粪车,这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拉车的打手在刚才车翻的时候也被猪粪溅了大半身,此刻他刚清理完身上的猪粪,见西门庆就在大厅后,也是忙着前来解释道,他性情粗鲁又急着解释,全然不顾那满大厅的猪粪,一步一溅的走到了西门庆面前。
西门庆刚吐完腹中酒菜,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气,那知刚抬头便见到那打手粗里粗气的过来,可是等打手靠近后,那流过来的猪粪被打手踩踏的又溅了自己一身,西门庆忍不住的又是一呕,不过这次他吐的都是酸水。
“噢!原来是你们拉来的粪车!”那欢香楼的老板听到了打手的话后,登时气急败坏的扔下手中的扫帚过来拽住了西门庆等人,“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别想走!”
西门庆瞪了那打手一眼,暗骂了声废物,这下不打自招被人捉了现行,连累的西门庆自己现在也不能脱身。
“误会,误会!张老板,我与你素来交好,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愿见到,纯粹是误会!”欢香楼老板姓张,能开这阳谷县最好的酒楼,他自然也有些势力,西门庆不敢欺辱,只好好言相劝道。
这欢香楼的老板自然早就认出了西门庆,他也觉得万分不解,自己与西门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对方没道理这样整自己呀,“哼哼,原来是西门大官人,不管是不是误会,你的手下在我酒楼做了这种事,那就是砸了我酒楼的声誉,不光是酒楼今天的损失,还有向客人赔罪,停业清洗酒楼的损失,这些你看着办吧!”
张老板到底是商人,看重的是利益,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气极,可是全力减少损失才是一个商人最先要考虑的。
“当然,当然!张老板的损失,我会补偿的!”西门庆也是万分无奈,能溜他自然不愿赔偿,可是现在被人抓了现行,又不能抵赖,只好咬牙答应了。
猪粪交给小的们继续清理,两人上楼经过一番商议后,最后西门庆不得不开出了一百两银子的赔偿数目,一个酒楼里面被灌了猪粪,这种负面影响至少要几个月才会渐渐消除,再加上其它损失,一百两已经十分便宜西门庆了,西门庆也说不得什么。
立好字据离开时,西门庆的脸上布满了乌云,这一百两银子若是之前他倒也不算难就能拿出来,可是如今自己刚补上五百两的大窟窿,药铺好不容易才步入正规,此时是万万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走!”狠狠的看了一眼身边两个不争气的手下,西门庆沉声道,欢香楼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西门庆若是抵赖不还钱,那么他拿出证据告到知县那里,西门庆也不好周旋。
出了欢香楼的大门,见武植那得意楼生意火爆的场景,西门庆简直气的要吐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武大郎!我就不信你能天天把知县留在你那里!呸!”狠啐了口吐沫,西门庆不甘的离开了。
……
这边得意楼的生意可不止火爆那么简单,在得意楼吃饱喝足后的客人离开后自然会四处奔走相告,说炒菜如何如何美味,得意酒如何如何醇香,传的满县城都沸沸扬扬,百姓手头都不差钱,自然都想过来尝尝是不是真如传说那样美味,如今已过中午饭点,可得意楼的大门却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不得已,酒楼又临时采购了一大批食材,因为人太多,酒楼坐不下,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武植命人特意开辟了一个卖酒的窗口,让那些客人多少有些收获。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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