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系统- 第156部分

“以点破面，朴素无华，让人防不慎防！”

楚天明嘴上低声地嘀咕了几句，不由再次踏空而起。对着地面再次一剑刺出。

这一剑，不同于之前的那一剑，在这一剑之下，连整个天空都好像被劈碎了一般。无数的碎片向着大地袭去，在一瞬间的工夫。便笼罩了放眼百里的范围，但凡是在这个范围内的地面。均是被无数的碎片轰砸得破烂不堪，每一个坑洞都有数百米深，上千米宽，恐怖的场面就好像世界末日一般，让人看在眼里，怕在心里。

看过这一幕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副画面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天明，此时却是傲立在空中，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地面上的惨烈景象。

“先天真元，竟然如此恐怖！”楚天明自言自语着，刚才他正是用了先天真元使用了一招被自己改变过的裂天的一剑，想不到在先天真元的加持下，这一剑何止只是裂天啊！简直就是将这天地都给劈碎了一般，那种天空崩塌的画面，就算是他自己本人，看得也是寒毛竖起，一股死亡气息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还好，还好这是我自己，要是我是自己的敌人的话，我现在立刻就去自杀！”楚天明嘴里喃喃细语着，一脸的惊愕摸样。

使用前，楚天明也不知道这一招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看到那残破不堪的地面，楚天明心中顿时意念一动，那地面便立即恢复成了原来的摸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之前那副惨烈的景象的痕迹。

“看来这先天真元不能随便乱用了，这要是换成地球的话，多用几次，还不得崩塌碎裂啊！”楚天明心中感慨着，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使用这样的攻击了，毕竟他现在还不想在外太空生活。

实验过先天真元的强悍之处后，楚天明接下来练习就再也没有动用过先天真元了，都是使用后天真元来施展，这一时他已经见识到了先天真元的破坏力，不用再多看几遍了，二嘛！实在是他自己有苦自知。

原来因为他还没有达到归元期，所以这先天真元只能是自我缓慢的恢复，这个恢复的速度被楚天明看在眼里，却是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你说自己没事乱用个什么劲嘛！现在好了，两招就用去了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先天真元，自己又不是归元期修炼者，那先天真元的恢复速度那叫一个慢啊！看得楚天明都快急死了它才恢复了那么一丁点。

如果换做其他的归元期修炼者的话，此时只需要盘坐精修，或者运行功法便可以跨苏恢复了，要想再快一点的话，就直接服用丹药，恢复速度更是一个比一个快！

但是楚天明即不是归元期修炼者，也没有恢复先天真元力的丹药，所以他只能让体内的先天真元自己一点一点地去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慢慢恢复了，好在自己穴窍多，吸收的速度也快，在速度上来说，也就比那些归元初期的修炼者慢个十倍左右而已！

“尼玛！”

楚天明愤愤不平地咒骂了一句，随即不再理会体内的先天真元，就让它自己慢慢恢复好了，反正就算再慢的速度，总是会有恢复好的一天的，而且现在他也用不上先天真元，暂且就这么着吧！

其实楚天明就算不想这么着，他又能怎么办呢？难道再去抽一枚一转金丹，先不说抽不抽的到，就算是他抽到了，但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好的方法，还是让自己尽快感悟到先天的含义，然后突破到归元初期，那样自己的恢复速度绝对能和那些正宗的归元后期修炼者相提并论了。

“先天啊！也不知道什么是先天，这先天到底是什么玩样嘛！”楚天明嘴上苦笑着，心里却是明白，这就是没有老师的坏处，要是有个老师的话，现在看到自己陷入了这个困境，自然会来给自己解释什么是先天，就算这先天并不能口语相传，但是也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去做吧！

可惜楚天明没有，他也算是个自学成才的吧！虽说这一切都来自亡者系统，但是修炼上，还是他自己在琢磨着修炼。

“等等！”

突然，楚天明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猛然狂喜地大声笑了起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啊！既然亡者系统那么神奇，没理由它会不知道什么是先天吧！这不是有个提问板块嘛！大不了就是花点经验值嘛！”

原本楚天明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就在刚才，他想到自己的功法什么的都是亡者系统给予的，虽然给出了一些讲解，但是主要的修炼上自己还是依靠自己完成的，刚想到这里，他就感到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似乎又没有想到。

结果他细细琢磨了半响后，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想到了什么了！

提问版块！那个上一次亡者系统升级后自己就没怎么使用过的提问版块，之所以不怎么使用，实在是因为第一次的提问结局很不愉快，让楚天明下意识的没有去考虑这个功能而已。

不过现在楚天明却是不那么想了，事实上上一次亡者系统也没坑自己，不是指收了1点经验值嘛！而他的那个回答也确实只值这么点经验值，这一次自己提问的再仔细一点，就应该不会搞错了！

想到这，楚天明就恨不得现在就立即离开时间小屋，然后去提问板块问问亡者系统这先天到底是什么了，不过他预交的一百经验值已经花出去了，而他在时间小屋内停留的时间却是才只有一个多小时，现在就出去，实在是太浪费了！

“算了，再等等吧！”

提问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现在还是先把剩下的二十二个多小时的时间用光了再说，然后再出去提问。

“先练习一下这些战技和魔法，其他的事情，等会再说！”

心里想着，楚天明立即抛开了心中急着去提问的想法，专心致志地开始了练习。

这一练习，楚天明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很好使用魔法了，自己上一次得到的那把魔杖，也一次都没有用过，至于老的那根魔杖，却是早就送给了自己母亲了。

细细一想，楚天明却是觉得原因应该是出在自己所学的那些魔法上面，其中自己最常用的是哈利波特中三大不可饶恕咒内的夺魂咒，可惜现在他也很少用了，这夺魂咒对于精神力强大达到一定程度的生物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而楚天明现在所面对的那些敌人这好就已经超出了这个程度。

“这夺魂咒已经可以淘汰了！”楚天明心里想道。

不过淘汰了也不是说它从此以后就没用了，有时候这种魔法，在一些特殊的事情当中，还是很好用的。

而且楚天明也可以试着将它交给自己的母亲之类的亲人，不过想来想去，楚天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夺魂咒这种控制任何生物的恶咒，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要不然搞不好会出大事情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正视过去，我要做个完整的人！

除了一个夺魂咒要被淘汰以外，楚天明还有很多魔法都威力过小，已经没必要在战斗中使用了，比如那些零级魔法，一级魔法乃至二级三级魔法都已经威力太小太小了。

好吧，再高级一点的魔法，楚天明会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了，这几个魔法虽然也不适合他现在的战斗层次了，但是对付一些小喽啰的时候，倒是还可以使用一下。

至于其他的一些技能，多少都有些用处，楚天明也熟悉了几遍，然后便专注在了剑法和御剑术上面。

剑法上，楚天明练的是现在的幻影分光剑，而御剑术嘛！他也只会一门，练的自然就是天虹剑诀了，这么一练，不知不觉间，却是已经过去了二十二个小时了，距离楚天明来时间小屋，也快达到一天的时间了。

等时间一到一天整，时间小屋便会自动扣除下一天的经验值了，也就是一百天经验值。

好在楚天明也没有修炼的忘了时间，在距离一天整还差一分钟左右的时候，他收起了手中的归元剑，然后对了下时间，便离开了时间小屋。

离开时间小屋，楚天明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外界的时间还是他进去时的那个时间，但是跟进去前的楚天明想必，现在的楚天明不但实力上有所进步了。就连心态上，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该问一问系统知不知道什么是先天了！”楚天明心里想道。

旋即，他便呼出了功能面板，然后选中了其中的提问版块。

提问版块弹出，楚天明心中默想着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然后便等待着系统的回复。

楚天明的问题刚提出不到三秒钟，系统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复了答案，当然，先回复的是价格。也不贵，只需要三百经验值。楚天明理所当然的就同意了下来，并且支付了三百经验值。

支付了经验值，系统给出的答案便出现在了楚天明的视线之中。

“先天，顾名思义，是寓意为天然自生的意思。先天境界，是修炼道路上必定要经过了一个步骤。凡人之中，也有先天，但是此先天非彼先天，修炼者需要感悟的，乃是天地大道，这大道至理，却是无法以口述或者文字来表达。只能通过个人的感悟，感悟属于自己的天地意志。”

“每一个人感悟出来的天地意志都是天地间仅此一份的，就算是两个双胞胎兄弟，也不会出现感悟到相同天地意志的情况，想要感悟天地意志。并不是常人所说的那般，在天地间行走。感悟这自然变化的奥妙，这只能感悟小天地，并不是整个天地所在，难道你要走遍整个世界？”

“想要感悟天地意志，明白大道所指，需要的，只是一点道法自然的领悟，道是什么？道就是道，道也可以不是道，你明白了便是明白了，不明白永远不会明白，想要感悟出属于自己的那份道，需要做的，便是明白自己的内心，只有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才能知道自己的道是哪一种，只有知道了这一点，你才能去感悟属于自己的大道。”

亡者系统的答复是一篇大篇大论，这些话的后面，还有一大堆前人关于属于自己的大道的理解，虽说每个人的道均不相同，但是感悟的过程却是有些大相径庭。

楚天明一字一句地看了下来，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倒是何种摸样，思来想去，楚天明只能默默地告诉自己，不急！真的不急！

好吧！其实楚天明很着急，一天不明白这些，他就一天别想踏入归元期这个境界，关于先天，关于天地意志，关于大道，他永远也明白不了。

不过亡者系统也给了他一条捷径，让系统帮助自己感悟自己的大道，这只需要支付三千经验值的报酬便可以了。

但是事到临头，楚天明却是犹豫了。

自己真的不行吗？自己真的什么都要依靠亡者系统吗？没有了亡者系统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楚天明无数次地问着自己，这些答案就在他的心中，只要他能够回答出这些问题，他相信自己就能够明白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楚天明也很想自己。

生活在这个烦躁的世界上，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时候甚至不下于千万次的问着自己，自己到底是谁？真的是自己本人吗？这个人真的是我吗？

楚天明也曾今这样问过自己，但是问过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相信很多人都跟他一样，也是这个情况。

大家同样生活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之中，每天起早贪黑，为的是什么？是内心之中的充实感？还是心灵上的愉悦？或者是身体上的享受还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我到底是谁？”楚天明问着自己。

这样的情绪很容易将一个正常的人给逼疯，但是楚天明没有，他的灵魂异常强大，神魂强度已经超脱了凡人的极限，可以说，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凡人了，而是一个正向着仙路上不断跨步前进的觅仙者。

一声一声地问着自己，楚天明的眼神也越来越茫然，越来越无神，知道最后，楚天明更是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有些人在某个极端的情况下，会做出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就好像此时的楚天明一样，他在逼迫着自己，去面对自己的本心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却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状态之中。

在这种状态下，他能够看到自己的真个身体，他甚至可以同时看大自己的后脑勺和自己的面孔，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难受的几欲吐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楚天明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

不错，自己的身体在没有自己的控制下，竟然动了起来，楚天明看着他（自己？）一步步地走到床边上，然后倒头把自己埋在了柔软的被子中间，发出了一声声轻微的笑声。

“我在干什么？”楚天明一脸纳闷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奇怪的动作，还发出这种尖锐的笑声，让他有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楚天明的身体突然转了个身，面向着天花板，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今天妈妈给了我两块钱，爸爸给了我五块钱，爷爷给了我五块钱，奶奶也给了我两块钱，我一共有十四块钱！哇！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花啊！”

楚天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充满童真的笑容，那眼神，清澈的就好像七八岁的儿童一般。

这一刻，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怪异动作发出怪异声音的楚天明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他默默地走到了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那是我！那是我小时候，原来我小时候是这样子的！”楚天明看着自己，默默地想道。

小时候的记忆对于楚天明来说，已经十分的陌生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现在猛然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表现出这幅样子，楚天明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一些封尘已久的记忆。

那是自己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只有九岁，一个九岁的小孩喜欢做什么？其他人他不知道，反正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喜欢小店里的那些玩具和零嘴，没每天都会问父母要两块钱作为零花钱，有时候自己不乖了，就只有一块，有时候自己乖一点的话，妈妈给完后，爸爸还会给自己，然后自己再偶然去爷爷奶奶那边要点零花钱，就能小小的发一笔横财了。

“想不到我小时候这么贪财啊！”看着自己，楚天明突然没由来地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好像一个契机一般，让楚天明原本封闭的内心，轰然洞开，一些原本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挨打，自己第一次做坏事，自己第一次欺负同学，自己第一次考试满分……一大堆的第一次，一大堆的记忆，突然涌现在了楚天明的脑海之中。

下一刻，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根本没有移动过半分，转过头看向床铺，那上面的被子还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丝毫被触碰过的样子。

“一切都只是梦吗？”楚天明心里问着自己。

随即，他便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不是梦！那都是我的回忆，都是我的记忆，原来我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过去，原来我一直这么胆小，这么懦弱，怪不得怎么也领悟不了属于自己的道，一个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面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谈论道呢？”

楚天明笑了，他由衷地笑了起来，明悟了自己内心的世界，明白了自己这将近二十年的过往点滴，虽然过去有很多的不堪入目，但是那都是自己，每一个都是自己，他们是我，我就是他们，自己不应该掀起过去的自己，一个完整的人生，就应该有黑又白，光是白色，那人生实在是太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