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之小丫头大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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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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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是跟着大老爷做生意,哪会比大老爷富,家里花个大钱还要向大老爷这边讨问,不过二夫人是本地大木材商偏房所出,她兄弟又争气,前几年考上了进士,如今在京里工部做事,娘家肯定更是殷实了。”

“这么说二夫人身上的穿戴和房屋那些摆设都是娘家带来的?”她似若明了又不全都明白。

“想必是嫁妆,听闻二老爷成婚挺晚,这婚事大老爷为他办得很体面,大概聘金聘礼下得多,曹家嫁妆也就跟着丰厚,两家人在这里都是极富的,面子里子都得好看。”

她瞧过方鸿翔觉得他生得挺英气,看上去要比方鸿飞壮些,说来方家的男儿还真没有能用“丑”字来形容的,她女人的八卦心一起便是关心道:“二老爷什么时候成婚,为什么晚婚?”

冯嫂仅当给她说故事:“我也是听张嬷他们道,原本二老爷十九那年家里已要给他说亲事,不巧老太爷行商遇匪过去了,二老爷不得不守孝三年,老太爷一走家里的生意便由他们两兄弟担着,当时他们年轻很多事不上手,这一耽搁又是两三年,到了二十五才说成了曹家这门亲事。”

“哦,原来如此。”她明了,沉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可问便起了身进了房把手里的灰包袱收进一只衣橱下的柜子内,这只柜子算是她给自己在方慧芳房间预留的储物柜。

冯嫂话匣子打开了便是难关上,起身跟上她道:“二小姐要能多跟着芩姑娘走动走动,想必也不会被那位看薄了,那位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说二小姐再不济也是大老爷的骨肉。”

她不太深了方家的事,身体岁数又小,因此不敢瞎谈论,关了柜子门,返身冲冯嫂嬉笑道:“嫂嫂真有股打抱不平的劲头,可我们又管不了那些事,说这些太没劲。”

冯嫂怔住,蓦然觉得自己是话太多了,还没她一个小丫头沉得住气,收了声淡声落下:“也是。”就挪步进房坐到边角长案旁的靠椅上陪在正折纸鹤的方慧芳身边,一双目光跟着她走来的小身体移动。

这是怎么了?跟个孩子讲话竟不由自主说了那么多……不对,是这个孩子太会问话。

冯嫂望着她,思着她扑索迷离的身世,又这般知情知理不禁低声呢喃:“你呀到底是何方小神?”

冯嫂的声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太随意了便不知如何言语,忽然想起自己该死的人又多了条命也算是菩萨保佑就耍皮开口:“我是天上的童女。”

冯嫂见她小脸嬉笑得天真浪漫,倒觉得自己作傻了,便臭她道:“坏丫头你寻嫂嫂开心呀。”

她不语看着冯嫂嬉笑怒骂的样笑得更厉害,一边折纸的方慧芳见她们在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主仆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笑在了一起。

笑过后,方慧芳便还是继续捏折着自己手上的纸,近来她向郝春学会了折纸,便颇为喜欢,夜里没事总爱折一些。

夜渐渐深,方慧芳玩够了折纸就泛起了困,她将那折了一桌的千纸鹤、小船收拾了,待冯嫂铺了床,就和方慧芳一起歇下了。

次日斜阳西倾的午后,冯嫂带着她和方慧芳一起到二房,方思芩见她来便高兴地让绿冬给她在花梨榻下安了个凳子,曹氏则让碧珠给方慧芳搬了张靠椅,她们四人就围在花梨榻边摆弄起女红。

方思芩很高兴她能来,手捏着绣花针一步一步给她讲解刺绣的要法,曹氏同方思芩坐在一张花梨榻上,将几榻上的丝线分下,举目望见方慧芳惊呆呆地愣坐在靠椅上就望向立在榻旁的碧珠道:“找个旧架子给芳姑娘。”

“是。”碧珠应着便出了厢房回了主屋,没找着绣架就立到明堂边朝正在院角边上花圃旁浇花的徐嬷唤道:“嬷嬷,你可知道旧的绣架放在哪里了?”

徐嬷端着一脸盆正在院内边浇花,边和冯嫂闲谈,听闻碧珠的唤声回头望向她道:“你到屋内那只檀木箱子内找找。”

“哦。”碧珠应下又回了主屋。

徐嬷这一停顿忘了方才的话问:“方才说到了哪里?”

冯嫂望着眼前两株一粉一白的牡丹道:“说道这花。”

“哦,这花可娇贵着,是我家二少爷从洛阳带回来的,说是只带回了五盆,给了我们家小姐两盆,还有名儿,名字极好听,哎,叫什么来着,哎……”徐嬷这说着,手上将盆内的水泼向眼前一堆不知名的红花绿草,已挪步离了冯嫂一段距离。

徐嬷是曹氏的乳娘,因她家男人早丧,常居于曹家照顾曹氏,曹氏嫁入方家年岁尚轻,她不舍曹氏,便将自己的两个女儿放给婆婆,随着曹氏入了方家,进了方家后嘴上的称呼依旧没改,唤曹家的人还为少爷小姐,唤方鸿翔则为姑爷。

“听闻二舅爷在京里做事,是当着什么差?”冯嫂知道徐嬷嘴里说的二少爷并非方鸿翔而是曹氏的兄弟,以往只听他在工部当官,也不知道当的什么官,做的什么事,眼下无事便闲着打探起来。

徐嬷听冯嫂这么问,不再想花名,带着些得意道:“好似叫营缮主事,包揽建造宫殿,宫里建造的木材都用我们曹家的,去年宫内落成一座大殿,万岁还封赏了我家二少爷。”

冯嫂听得眼都睁圆了,心里直觉这曹家二少爷是能干的人。

徐嬷浇完花,将空木盆抱在怀里,接着道:“我家二少爷在京里的房子是比不得家里的宅子阔绰,但当了官便是一身绸缎,出入皆乘轿子,好不风光,二奶奶更是一身鲜亮,回来倒看我们成了下里的俗人,哎,我家小姐当年若不是心气高不愿做盐运知事的妾氏,如今不也是一身绫罗绸缎。”

“后来怎么入了方家?”冯嫂挪步上前问。

徐嬷见冯嫂也不算方家的正仆因此也不避讳道:“小姐坚持着,姨娘又给老爷吹了吹耳边风,老爷也觉着盐运知事虽是肥差,可不过只是区区八品官员,小姐不喜欢,这过去给人当妾也实在委屈,后来赵媒婆就来给小姐说了方家这门亲事,原想着这做正室自比当妾好,便同意了,哎……”

冯嫂见徐嬷又是一个深深叹气问:“怎么了?”

“姑爷对小姐倒没得说的好,不过这方家却是大房一头拿大,嗨……”徐嬷带着怨叹下便不细说,拿着木盆进了院门边的倒座。

正文 第十二回 误闻怨

徐嬷这要说不说的样子真是让冯嫂急在了心里,若这是全话那么私下便又成了她和张嬷、桂嬷的闲话,可眼下她和徐嬷不熟,不敢追问得更深,只好将这些烂在肚子里待日后再说道罢了。

郝春和方慧芳待在西厢内,直到将近饭点的时候才向曹氏和方思芩道了别,回房后她向冯嫂说方慧芳也学了绣花,已经会穿针引线,冯嫂觉得这真是好事,女儿家早晚都要学女红,早些会总比晚会好就想向周嬷要一只绣架和针线,虽说曹氏送了方慧芳一只旧的绣架,可方慧芳毕竟是跟着叶氏,又思起徐嬷对大房的怨言,这向二房拿东拿西更觉着不妥。

吃过晚饭,冯嫂便去了叶氏的卧房,才进了厅门就闻寝内传来叶氏怨言:“这个家我当得容易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不如人家几句小曲勾人,阿岱难道不是我儿子,难道我愿意看着他走,难道我不痛心。”

“夫人,夫人……”

冯嫂方听见周嬷低声的劝慰,侧站在内寝门边的阿秋回头望向她,被她的出现意外立起了眼,她看着阿秋的急眼便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低着头脚步往后悄悄退出了厅门。

随后阿秋赶出门来,靠到冯嫂身边问:“嫂嫂什么事?”

冯嫂心里未解撞闻叶氏怨言的尴尬,侧过低着的头落下:“我来找周嬷,这会……晚些时候再来。”脚步便匆匆去了楼梯间。

晚些时候冯嫂没下楼,周嬷就上来了入厅见了她问:“冯嫂找我何事?”

冯嫂手拿蒲扇坐在罗汉榻上给正折着纸的方慧芳扇风,这见到周嬷便站起身微起带着几分敬意的笑颜道:“二小姐近来向翔二爷家大小姐学女红,我想该给她置办一副绣具。”

“哎,当是什么事,这点小事也值得让你专程到夫人屋内找我,随意找个时候一说便是,往后别随便入屋,夫人休息不方便。”

冯嫂听出周嬷话里的埋怨直应:“是,是。”

“我这还有些事。”周嬷落了话,一副不愿多留的样子转身就出了房。

“怎么了?”她见着周嬷出门,走到冯嫂跟前问。

“小孩子家,别那么多事,和二小姐一边玩去。”冯嫂心有不快道。

“哦。”她能看出冯嫂心里有事,可她知道自己是个小孩,冯嫂是不会吐露真言,于是轻声应了话,又回到罗汉榻边和方慧芳一起折纸。

数日后,她吃午饭时就听坐在饭桌边上的张嬷和桂嬷在一旁窃窃闲语——

张嬷道:“老爷近日又住到了后园,和那位真像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

桂嬷道:“还以为这回老爷在正屋住了数日,和夫人转好了。”

张嬷道:“是那位不让老爷住园里,老爷才在正屋住了几日。”

桂嬷表示惊讶:“你哪听来的?”

张嬷道:“前些日子阿秋要厨房做燕窝盅给夫人,小翠来拿季姨娘的冰糖银耳汤,结果拿错了,正巧阿秋和小翠撞上,阿秋觉得是小翠故意拿的,两人就吵了起来,小翠性子急了些,便说别以为老爷在大夫人房里就了不得了,那是姨娘不给进门,待过几日便知道了,这才说着,你看老爷又住到了后园。”

“季姨娘这是使的什么,不让进门这又让进门,又把老爷迷了过去。”桂嬷摇头赞叹。

“我看是老爷打了三少爷她不高兴和老爷撒脾气,气消就好了,她哪敢和老爷真发脾气。”张嬷寻思道。

她闷声吃饭,心里另有一番见解觉得这应该是欲擒故纵,好把这大老爷的心弄得痒痒的,再一次收获,又能表现出大方,这季姨娘的战斗指数真是高,看来大夫人这下吃鳖了。

闲话配饭,她很快扒完了一碗饭,撇下心里的见解,像个真小孩一样捧着空饭碗蹦蹦跳跳去厨房放了碗筷,午后便又是和方慧芳、冯嫂去二房那里。

浅浅的斜阳照在窗角下,郝春侧对着方思芩坐着,一只手上的针来回穿梭绣着一手上镶在绣架上的手绢,将最后一针落定,她将绣架对着光线抬起:“好了。”

“绣得挺好。”方思芩望向她绣架上的那朵娇荷徐徐点过头,望向一边还捋不清针和线的方慧芳道:“真是笨丫头,还不如你家丫头来得聪慧,学了这么几日线都扯不清。”

她微蹙起眉,伸手帮方慧芳解起打了结的丝线道:“芩姑娘,我家小姐还小,自然做不好针线。”

方思芩瞥了方慧芳一眼,低下头便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针线,顿了下和声开口:“也不是我愿意说她,她就是没长嘴的,她来这么几回哪唤过我和我娘,她本就是不讨喜,这就更不讨人喜欢了。”

的确,自和方慧芳到这二房来就没听过方慧芳唤过人,来了便静坐一边,方思芩一开始还耐心教她针线,她倒跟着做,但不论会不会便都不言不语,只管自己胡乱学着做,方思芩虽像个大家闺秀,但也有些小姐脾气,自是看不过眼。

郝春默住了声不说话,方思芩说的也没错,她无法替方慧芳辩驳,只静静地解开那些绕在绣架上的绣线,然后把自己的绣具包进腿上的灰包袱里,起身朝方思芩微笑道:“改天我再和二小姐过来。”

“这就走?”方思芩讶异她比往日走得要早。

“是,东西都绣好了没什么可做,改天再向小姐学绣别的。”

她向方思芩辞了别便带着方慧芳出了西厢门,眼瞧立在门边与周嬷闲谈的冯嫂道:“嫂嫂我们回去。”

“哦……”冯嫂见她今日走得这么早也觉得奇怪,可见她和方慧芳都一起出来了,便也只道:“好。”

冯嫂望向主屋道:“对了,想来该向二夫人说一声。”

周嬷微微笑道:“小姐和姑爷在房里应是有事,晚些我会向她说你们走了。”

“那劳烦嬷嬷。”冯嫂落了话便带着她们离开。

季氏坐在正屋后有着美人靠的回廊上,娇躯倚着方鸿飞娇声埋怨:“才回来又要走,真不想让你出门,又要害我一顿想。”

方鸿飞揉着季氏的一边肩头,将头压在她鬓间笑道:“我不出去做生意,哪来你身上衣裳金银。”

“哼。”季氏推开方鸿飞道:“这家里又不止我一人何必单说我,更别说什么金银,我哪敢多穿戴这些,多穿戴了就怕别人戳脊梁骨,人人都道她是好的,我就是家里的恶人。”

方鸿飞抓过季氏一只手道:“爱妾,诧异,诧异,你在我心里都是好的,这还不行?还不够?

季氏秋波睨扫方鸿飞,“噗嗤”一笑风情万种地折煞了方鸿飞的心,方鸿飞抬手正想勾起季氏下巴,眼角余光瞥见回廊下出现在茵茵灌木旁的冯嫂她们,便轻推开季氏起身走到回廊门下唤道:“冯嫂——”

冯嫂听闻,忙带着她和方慧芳到回廊边朝方鸿飞欠身道:“老爷。”

郝春也跟着冯嫂欠了下身,方鸿飞朝她浅浅笑了笑,目光就移到了她身旁的方慧芳身上,俯身伸手刮了刮方慧芳鼓鼓的小脸问:“你们打哪里来?”

方鸿飞在家时日不多,若在家也不是很常关心方慧芳,冯嫂极少和这位一家之主道话便显紧张道:“回老爷,从翔二爷那边过来。”

“怎么去了翔二爷哪里?”方鸿飞问着,蹲下身抱着方慧芳轻声问:“怎么不叫爹?”

“二小姐找芩姑娘一起玩。”冯嫂见方慧芳眼眸不安转望着方鸿飞,就是不唤一声爹,心里便是慌忙,生怕方鸿飞怪罪自己没照顾好方慧芳,忙轻声哄方慧芳道:“二小姐,唤爹。”

方慧芳不喜欢被方鸿飞搂着,虽然这个男人给她吃穿,给她玩具,但她觉得太陌生了,可又怕不唤“爹”这男人就不放手,于是勉强不清不楚地唤了方鸿飞一声:“爹”然后挣脱开方鸿飞的手臂躲到了冯嫂身后。

方鸿飞站起身,“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常带阿芳到二房那里走走是好,我这无事,带她去玩吧。”

“是,老爷。”冯嫂低头应着,牵起方慧芳的一手带着她走向正屋后门,方鸿飞回身入廊朝季氏叹息:“这二丫头这么大了还不会叫爹。”

季氏将身一侧,抬手整了整发髻后,冷提嘴角:“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亲,她才不会真将阿芳当成自己的女儿疼着管着,这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野丫头,买个丫头都不舍多花点钱。”

季氏说这话使,她正跟在冯嫂身后顺着回廊拐了个弯走向回廊尽头的雕花拱门,眼角余光就瞧见了季氏瞪来的目光,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季氏记恨了。

而在她们越走越远时,方鸿飞则回身坐到季氏身边,望着她的小身影笑道:“先不说她亲不亲阿芳,这丫头我看找得还可以,有她这样直言不讳的丫头,有个什么也能替阿芳说话。”

“哼!”季氏想起方鸿飞打起方岩来的狠劲,蛮不高兴地推开了方鸿飞欺上前的身子。

正文 第十三回 小心酸

卧房的烛火颤动在灰暗中,方慧芳怕黑睡前会在几案上留一盏孤火,待方慧芳睡下后郝春再起身吹熄。

郝春轻拍着方慧芳睡下,看着她那鼓鼓小脸睡得恬静,心里对她不由怜爱,郝春没当过母亲,但她喜欢孩子,这样没娘又显着几分胆小的孩子让人有些同情,她想自己既然吃住都是托着这孩子的福,应该帮她得到家人的喜爱,就算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但至少不能让所有人都讨厌她。

郝春想着,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出了房,靠到罗汉榻边轻声探问:“嫂嫂睡下了吗?”

冯嫂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这听闻她的悄语就睁开了眼,声音倦怠问:“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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