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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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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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英可不理会这个,等到大家集结的差不多,连忙发令向东南处有序地退去。

不管怎样,这一战,即使他奋起直追,顽强防御下去,也无法追成平手,既然大势已去,还不如继续保存自己的实力,容后再从长计议。

、文、况且,他还有一个小算盘。那就是,他的唐营本来是为他爹准备的,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而了那个冯保唐而全军覆灭呢?

、人、吕曼儿心里大赞唐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心系众兄弟,顾全他们的性命,真乃一个说到做到,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书、可就在他们一行人退到百丈之遥,突然,前面数道人影掠过,赫然就是强虏的弓箭手。

、屋、“他们怎么在这里出现了?”唐英一见,脸色刷白。这下子,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他也顿时变得六神无主。

原来,强虏将领早就在他们攻城之前,已经有计划挖地道出城,今天正好是大功告成之日,刚才唐英攻下了南门,他们便派弓箭手、刀斧兵等从地道中钻出,准备偷袭他们的后方。不料,冯保唐的武断让他们更是从城中派出了他们的王牌军“黑色铁骑兵”,当下两边夹攻,唐英他们顿时身陷囹圄,哪能不让他惊慌失措?

吕曼儿也是第一次看见唐英脸无血色,眼神呆滞的样子。便知道事态很是严重,她自己有目共睹的就是前面已经排好阵形的强虏弓箭手们。

瞎子歌听他这么一问,心神一凛,知道他已经没办法了。便立马一枪拦住旁边的侍卫,大喝:“前面是什么情况?”

那侍卫是步兵,前面的士兵挡住了他的视线,无论他怎么跃起,也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只好抱歉地说:“对不起,千总大人,我看不见。”

“他们有弓箭手,刀斧兵,正在排阵,刀斧兵在前面,弓箭手在后面……”她见瞎子歌准备出手,便暂时抛开对他的怨恨,借骑马之便,权当瞎子歌的眼睛,告诉他前面的情况。

瞎子歌听了,微微一怔,转而立马喝令下去:“林营全军听令!牌刀手迅速冲到五十丈前防御弓箭!”

“林营的长枪兵都跟我到后方押后!”这时,黄副将也配合一喝,调走了剩下的长枪兵,前往后面阻挡追兵去。

虽然她不知道,之前瞎子歌为什么没有出战和不参加指挥。但是,只要他一下令,她就相信他的能力,能够解决到前面的危机,所以,到后面去押后,为林歌在前面的战斗创下一个无后顾之忧的形势。

王参军那营也相继派出类似的兵种积极配合瞎子歌的调谴。

果然,林营的牌刀兵刚在队前列阵,强虏们的弓箭就暴雨般落下,其他士兵纷纷举起盾牌和板床抵挡逾越过牌刀兵的弓箭。

而牌刀兵却不闲着,他们挡去了大部分的弓箭,还要按照林歌的军令,一字并肩地向着敌军狂奔过去。敌军的刀斧兵顿时刀出鞘,斧高举,等待冲上来的一大群鸭子。

然而,就在五十丈之外,牌刀手却戛然而止,手持盾牌在前,蹲立了下来。

瞎子歌已经由一位侍卫牵着“黑云”走出了队列,出现在牌刀手的后面,听牌刀兵一起将盾牌放下的巨响,他便铁枪一挥,在他前面的牌刀兵顿时让开一个缺口。

强虏的刀斧兵这才奇怪为什么牌刀兵冲到一半又不冲,那边却又跑出一个骑着黑马的金甲小将,就像隐藏在乌云后面的金光红日一样的耀眼夺目。

除了“黑色铁骑兵”有点难对付之外,瞎子歌听见敌军只是弓箭兵和刀斧兵,便全然不放在眼内。

“牌刀兵!随我冲!”他策马从缺口中独自跑出,挥舞着铁枪,扫落射来的弓箭,直往刀斧兵的头上袭来。

刀斧兵见前面那小将一路奔来,时而用枪挑拔那些弓箭,时而,策马左冲右突,没有个定向。忽然,一起轻叱,拉起马腾空而起,像一团黑云般遮蔽着天日,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黑云一闪,金光灿烂,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瞎子歌的“麦家霸气画枪”,一勾一勒之间,优美地夺人首级。挥铁枪如挥大毫,在半空中抡了一个大圈,四周顿时血肉横飞,肢离破碎,转瞬空出一个大圈子来,大发神威地冲散了刀斧兵阵势,直逼后面的弓箭手都停下了射箭,呆站在原地瞠目结舌,忘了怎么样逃跑了。

就在他们一惊一呆之际,牌刀兵已经从后面掩杀而上,趁乱杀起,顿时瓦解了他们的阵势,把他们不住地往后逼退。

说时迟,那时快。瞎子歌由下令到冲阵也不过是弹指之间。形势便立马起了转机。唐英见了不知道该妒忌还是该庆幸。

突然,后面士兵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黄副将被包围了!”

第79章 香玉殒战场

这一边,唐英见形势有利了,刚刚恢复了气色,正要下令他本部的长枪兵也上前厮杀。突然听到后面的士兵这么一惊呼,连忙和吕曼儿转头往后看去。

原来,焦城三门大开,纷纷涌出了其他兵种加入了追杀队伍当中。其中“黑色铁骑兵”继续追击着其他将领,一些弓箭手和刀斧兵趁机寻隙攻击唐营的后方。黄副将立马赶上前阻止,指挥着长枪兵上前拦住,不让他们有机会突破防线,攻击唐营后方的杂役营和伙头营。

但是,强虏将领有见及此,便指挥着“黑色铁骑兵”忽然从他们的侧面突袭而来,把他们攻击了一个措手不及,惨叫连连。后面强虏的刀斧兵也趁机一拥而上,把黄副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救!要救乳娘!”唐英见了,顿时血红着眼地大喝一声,“呛”拔剑而起,就想策马过去。

“冷静一点,万一你出了个什么差错,谁来指挥咱们?”王参军却一把纵马过去拦住他的马头。

吕曼儿一听,心中一震。也跟着过去牵住他的马笼头,幽幽地劝说:“是呀,没有你守护我们,我们要怎样能走出这个包围呀?”

唐英见后面不少的士兵开始往前逃,在与黄副将他们一行人之间的纽带,被刀斧兵缓缓地割断;黄副将的身影在人群中乍起乍没,好似那摇曳飘落的落叶,又像那欲断还断的轻烟。总叫唐英痛不欲生,欲去还留。

瞎子歌刚才也听到了那声惊呼,他扭头向黄副将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便果断地吩咐下去:“牌刀兵,继续往前冲,一定要把他们先行冲散,我且去后面把黄副将救出来。”

有士兵立马回应他,“千总大人放心去,他们早就惧怕你的神威,正如小鸡一般吓的不敢动,等着咱们上去抹脖子呢。”

瞎子歌当下也不言语,迳自纵马回去,一边吩咐唐英的长枪兵赶去支援牌刀兵,一边马不停蹄地从唐英的身边擦身而过。

“你们赶快逃,黄副将由我来救吧!”

大伙儿听了,顿时蜂拥而去,跟随着牌刀兵的后面,漏下一个杀一个,一直把他们逼出了官道的路边。王参军顿时放下心来,继续拥护着唐英、吕曼儿继续往后撤退。

正在苦思良策的唐英,见瞎子歌赶去,还提出要求去救黄副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还在气瞎子歌偷窥了黄副将,但是,瞎子歌的枪法,他也是由衷的敬佩,撇开一切恩怨,由他来救黄副将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便微微一叹,由着瞎子歌去,他则与大家一道,安全地向后撤去。

瞎子歌把马儿跑到队列的后面才停了下来,仔细辨认着他们撤退的脚步声和远处强虏的喊杀声。

吕曼儿见瞎子歌蓦然要独力拯救黄副将,也是吓了一怔。忍不住关切地喊了过去:“你要保住性命呀!”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瞎子歌头也不回地应了她一声。心里却是暖流横越,凌气逼人。

听着瞎子歌这么有信心的回应,吕曼儿也叹了一口气,才依依不舍地追上唐英他们。

众人一退,那些强虏便不知死活地要追杀过来,完全不把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瞎眼小将放在眼内。

陡地,一抹寒光乍起,前面几个顿时喉咙被割,血流如注,他们这才意识到那位小将的厉害。

但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寒光再闪,他们也毫无例外地僵直着躯体,硬生生地向后倒去,连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便浑身毫无知觉乃至喉咙咕噜作响数声,眼前一黑——

瞎子歌听得懂他们那喊杀声的意思,熟知他们的行踪位置,手中铁枪数翻,便可一一把他们的性命留了下来,把后面的强虏震慑住。

“千总大人,这边来!”这时,有困在里面的军士向他开口求救。

他确定了声音的距离后,便施展开“麦家霸气画枪”,在面前轻轻一捺,转而微微一勾,如同挥毫般沉稳镇定,却力逾千钧,变化万千。前面不懂他枪法厉害的强虏,在他的寒光乍闪之中,转而一瞬间喉咙喷血,像那喷射的烟花,为瞎子歌描下的画枪染上了鲜艳的血红。

不一会儿,瞎子歌左冲右突,手中铁枪银龙飞舞,强虏们知道他的厉害后,都纷纷退让出一条血路。那些唐营的士兵这才得以沿着那个缺口,从他的身边逃出生天!

“谢千总大人救命之恩……”路过瞎子歌面前,他们个个都不忘对他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黄副将呢?”瞎子歌却冷问他们。

有军士便回答他:“在后面。”

“在哪?”瞎子歌需要一个确切的位置。

有敢死军的兄弟熟知他的脾性,便详细地回答:“就在你右前方五丈之地。”

右前方!五丈之地!瞎子歌一举铁枪比了一下位置,忽然把枪交到了左手去,银芒一闪,左边还要围上来的强虏,顿时有几个一命呜呼。

铁枪到了左手,似乎比右手的更加厉害!那重逾数十斤的铁枪在他的手中,如同指挥棒般的轻巧,如同毛笔般的潇洒。

大伙儿不由得又看傻了眼,这瞎子歌敢情还是个左右手全能的战将呢。

瞎子歌瞬间清除了身边的强虏,也不闲着,便提枪策马从左边杀过去,一下子把黄副将左边的强虏清除得光溜溜。

黄副将此时正在马背上为大家断后而力拒众敌。突然间左边一空,强虏纷纷暴毙,她的压力锐减。回头看去,不由得一怔,怎么来人会是瞎子歌了?

她连忙奋力勾杀了几个强虏,在喘息间,偷瞥了一眼瞎子歌。心中无限感慨:在这性命攸关的紧急关头,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她处心积虑陷害的他!

她的心里不由暗叫一声抱歉,脸上满溢了惭愧之色。

瞎子歌绕着她的前面又杀了一轮,把围着她的刀斧兵瞬间杀的七零八散,余下的都惊惧他的勇猛,纷纷倒戈逃去。后面唐营的军士见了,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黄副将?”这时,瞎子歌朝里面叫了一声,来确定黄副将的位置。

“在这里!”黄副将被逼哽咽着应了他一声。她想,等回去后,一定要向他道歉,一定要在唐英吕曼儿他们面前,当面澄清他的清白无辜。

瞎子歌闻声马上赶过去,忽然,他灵敏的耳朵听到惨叫声和碰击声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咻咻咻——”的风声细响,从侧面飞速射来。

不由把铁枪在面门前一翻,但听“叮”一声脆响,那“咻咻咻”的风声顿时戛然而止。原来,这是一支冷箭。

“你还好吧?”瞎子歌挡开了冷箭,策马来到黄副将的面前,既像一个老朋友似地问候她,又像一位情人般关爱着她。让黄副将无言感激,只能哽咽着点头。

突然,瞎子歌又听到了那一种奇异的一声裂帛的声响,风声就在他的面前停住——

他本能地要提枪往风声的地方扫去,就在要提未提的瞬间,胸腔猛地一震,产生了来自前面的震动共鸣;关怀的说话刚涌上喉咙,却迟迟没有吐出来。

因为,随后传来黄副将的一声闷吭,让他所有的关怀瞬间化为了飞灰,换作了瞠目结舌的震惊。

“你,你还好吗?”他连忙一伸手,不顾一切地要摸到黄副将。这一次,他也不避忌她的清白,也不管黄副将再给他一个什么罪名。

不料,右手还没有触及黄副将,忽然又听到“扑、扑……”同样两次破甲穿帛的声响,吓得他的手停在空中,忍不住地随风颤抖起来。

当触及了黄副将的胸前,黄副将一把他的手拉到了腰间,艰难地应说:“……还……好!”

“不好了,黄副将中箭了!”这时,后面有眼尖的军士,忽然惊呼了起来。

声音传到瞎子歌的耳畔,顿时化做不听话的眼泪夺眶流了下来。半晌,才歉意地哽咽:“对不起,我来迟了!”

“不,来的刚好。”黄副将强挤了一个可能是她最美的笑容,“从来没有人救过我,你是第一个!”

“别说话!”瞎子歌无艳福看见她迷人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阻止了她,一把她抱过了自己的怀中,调转马头就跑,“我马上就带你回去,兴许还可以有救!”

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后面策马飞驰而去,那些军士也连忙地追随他的后面,往东南方逃去。

此时,这个角落的战斗因为他的骁勇,强虏已经无力控制他们的逃离,也就只好撇开他们,改攻南门。南门和城墙的苦战这才刚刚开始。

跑不了多远,黄副将却一手掐在他的手臂,指甲也陷进了他的肌肉里,阻止着他,“林千总,我可以有一个请求吗?”

救人如救火,心急如焚的瞎子歌此时听到她的说话,不由愣了一愣,“你说。”

黄副将叹息地说:“把我放下来,你们逃吧。”

“不!”瞎子歌听了,依然马不停蹄地挥鞭狂策,并没有按她的要求停了下来,“我不是这样的人!”

第80章 旧怨加新仇

黄副将心中顿时暖流翻涌。老天呀,这么勇猛,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为什么不早十年八年让她碰上呀!要是当年唐振有他一半的好,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委身下嫁。

然而往事如烟。如今只能够暂时躺在他的怀里,其他的事情都不能再做了,总算是上天对她最后的一种补偿,一种欣慰吧。

过了半晌,他们一行跑到了大路口,后面已经再没有强虏的追杀;唐英他们的影子也刚从前面的拐角处消失,眼看就快要追上他们。

“那么……”她在他怀里看着颠簸的天空,却是越来越昏暗,似乎是那种侵蚀她生命的黑暗,她不由又阻止瞎子歌说:“把我放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回去再……”瞎子歌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黄副将喉咙一庠,“噗——”的一声狂喷,一腔血水顿时喷得瞎子歌满脸都是,黏稠而滑腻的血腥味,浓郁地扑向他的鼻孔……

他心中大骇,连忙勒停“黑云”,翻身下了马,一把黄副将抱到了路边一处草丛茂密的地方。将黄副将平放在草地上,不意触及她身上的箭头,却有三支那么多,其中一支恐怕已经穿过了她的心房。其他士兵见他们停下,也连忙在四周隐蔽着替他们戒备护卫。

“对不起……”黄副将想举手替他抹去脸上的血水,指尖却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还是赶快送你回去……”瞎子歌的心忽然锥般地刺痛,虎目不由自主地噙满了泪水。

黄副将此时面青唇白地摇了摇头,“不行了,咱就在这里告别吧。”

“也许还有得救……”瞎子歌用力地摇了摇头,泪水悄然地滑下,混和了血水,大滴大滴地落在黄副将的战袍上,像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黄副将不再跟他废话,再次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郑重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瞎子歌微微一怔。半晌才知道她这是为了昨晚那件陷害他的事而在道歉。

他不由摇了摇头,轻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你这是挑拨曼儿和我的感情,让她憎恨我,和我划清界线,好让唐将军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她。但这哺乳之恩,母子连心,子孝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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