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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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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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这才轻吁了一口气,庆幸地拍着胸口,心中犹有余悸。上了这山上,只要再向上跑数丈,就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那时候要是强虏敢追来,定教他们全军覆没。

目前他们只须戒备左右两边,等着接应后面断后的瞎子歌上来。

再望去山下的瞎子歌,他还一个人负隅抵挡着追兵,神勇无敌地砍杀了上百人。

这时,大家亲眼目睹着瞎子歌的神勇,把上次偷袭的一幕历史重演,都终于解开了心底里的谜底,当时,瞎子歌一定就是这样为他们解决了外面强虏的。解开了这个谜,他们的心里不由得感激万分,惊喜交集:惊的是,以前实在小看了这个瞎子;喜的是,多亏了瞎子歌的暗中搭救,他们能够活到现在。

瞎子歌见他们已经歼灭了两股强虏,冲开了缺口,已经集结在山上了。心神当下一定,也准备且战且退地退上来。

忽然,强虏群中门大开,走出一列数十骑的弓箭射手,一挽铁弓,瞄准瞎子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咻——”一阵破空声响,数十支箭一起怒射向瞎子歌全身,似乎誓要把他射成一个马蜂窝。

后面敢死军的兄弟还没有赶到去支援他,鞭长莫及之际,大家不由得惊呼四起,有些还转过脸去,不想看到最后瞎子歌浑身被射成刺猬的模样。

不料,就在这电光火石一刹那,瞎子歌蓦地一勒马缰,座下的马儿顿时扬着双蹄,被勒立起来,恰好全数挡住了射来的弓箭。

瞎子歌在马还没有倒地之际,倏地跳下地,顺手挥枪撂到不远处一个骑马的强虏,又翻身上了马,全程快如迅电,一气呵成。

看的大家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瞎子歌的铁枪又一捅一抖,鬼魅般冲上前去,一连串贯穿了四五个强虏的胸膛,重抖之下,全数纷纷气绝身亡。

强虏们一眨眼间,只见中箭倒下的马匹,不见瞎子歌的影子,不由吓了一呆;等他们反应过来,瞎子歌的铁枪尖已经横在他们的咽喉前,奋力一拉,他们也能够看到自己咽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临死之际,仰望苍穹,都祈望来生不要再安排他遇到这一个鬼神般的男子了!

大伙儿万料不到,这个平时踽踽而行,斯文冷静的瞎子歌除了飞枪之外,手中的一把铁枪也能够舞得银龙飞舞,出神入化,但凡枪影所到之处,强虏们纷纷像稻草人般应声落马倒地,无人再能够站得起来,无人不惊骇万分。不由得越看越是摩拳擦掌,兴奋莫名。

所以,越是看到瞎子歌的骁勇,他们越是开始珍惜他,连忙自发地要到山下把他安全地接应回来,罗龙等人见了,也急忙奔下山去。

瞎子歌回头一瞥后面的兄弟,知道他们准备来接应,却恐怕他们有什么闪失,便也不再恋战,再次且战且退回来。

“都不用来了,我回来了。”他不忘了向后吆喝一声。

大家听了,都停下了脚步,警戒着慢慢退回去。但后面奔来的罗龙依然跑到他的旁边,和他一起并肩厮杀起来。

“罗龙!快上马,咱这就回去了!”瞎子歌回身一枪扫去,几个临近的强虏又不小心被他的铁枪割破了喉咙。

但是,罗龙却焦急地问他:“你,有没有看见曼儿?”

“什么?”瞎子歌一听,脑袋顿觉“嗡”的一声晴天霹雳,不由得眸光四射,满脸怒容地逼视着他,大声地喝问:“她也跟来了?”

罗龙也被他的吼声吓了一顿,却又不得不说明内情:“俺就让她在背后悠着跟着,想不到咱们中埋伏了……”

瞎子歌不由仰天悲叹。他这两次参加偷袭敌营,图的是什么吗?还不是为吕曼儿身先士卒,荡平前路,为她创造一个无敌而幸福的战场后勤。如今,千算万算,罗龙还是把她牵扯了进来。

“你这混蛋,咱俩都在这里出生入死了,你还敢让她也卷进来?”瞎子歌忍不住对罗龙破口大骂,他的纵容,直叫他情何以堪啊!

罗龙也激动地辨解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曼儿那股倔劲,咱俩都来了,她一个人会睡得着吗?”

瞎子歌又回身拨掉了射来的几支稀疏无力的冷箭,脑海里浮现着那个手执缰绳的少女影像,想想过往八年的相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吕曼儿那贞烈的个性,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喟然一叹。

此时,强虏们见他已经安全突围而出,也不敢追赶,只好退回去重新重兵布署,提防着他们反击。

瞎子歌回到大家的身旁,大家都当他是英雄般,欢呼着他的归来,但见他却紧蹙着双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都停下了欢呼,怔怔地看着他。

“你没有看见她?那她一定是被人抓起来了,”罗龙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便心急如焚地说:“你不去,俺去!”

说完,转过身便要冲向强虏,忽然,银芒一闪,一杆大铁枪“当”地一声闷响,击在他的大盾上,阻止着他的去路。

罗龙一怔,回望着铁枪的主人一眼。

“慢着,我跟你一起杀回去!”瞎子歌沉痛地从喉咙里挤出哽咽的声音。

“好!”罗龙也悲壮地应了一声,好男儿不救妻儿,仰俯有愧天地!

当即,罗龙撒开大步,举着刀牌,身先士卒地冲向了强虏的阵中去,愤怒地挥舞着他的大刀,誓要杀开一条通向吕曼儿身边的血路。

瞎子歌也翻身上马,这时候,百夫长却走过来阻止了他。

“慢,慢着,你们都在说什么呀,说什么又杀回去了?”

瞎子歌沉默了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道出了原由:“吕姑娘从背后跟来,却没有跟上咱们,可能被强虏抓去了,我们现在要回去救她,这次就不用劳烦大家了,大家只要从这里顺着上山,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又要扬缰,却被百夫长挡在马前,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家伙,还真的不拿咱们当兄弟?老实说,老夫当了二十多年兵,从来没有见过像你林歌这样神勇的人,咱舍不得你一个人去冒险。”

大伙儿听了,也即时应声嚷说:“对,咱们也舍不得。”

瞎子歌心中一暖,强忍着感动的泪水,沉声地说:“我就是把大家当是兄弟,才不让你们为了我们的私事而冒险。”

百夫长却在这时趁机提高嗓音,建议大家说:“各位,咱们也再追随瞎子歌杀回去吧,不要忘了,咱们是来袭营夺粮的,不是来玩中埋伏的,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落人话柄!”

“对,敌人就剩下两百多人了,现在大家的兵力相等了,只要大家再加把劲,他们就会溃不成军的!”大家被百夫长一言惊醒梦中人,想起了自己原来的使命,便决意利用这个机会,追随瞎子歌再杀回去,把强虏彻底打败,一雪刚才的狼狈耻辱。

“好!我就为大家开路吧!”瞎子歌见大家又斗志昂扬,热情高涨的,也很亢奋,铁枪“呼”地划了一道曼妙的枪花,重又回马杀向山下去。

第43章 两痴汉舍命寻花

一路上,瞎子歌心里在狠狠地想:要是强虏们敢动吕曼儿一根汗毛,他一定会让他们死得十分难看,还在他们的尸首上施以十大酷刑,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强虏们这才布署好防御,忽然山上又跑来了一个手持盾牌大刀的壮汉,不理三七二十一,“呼”地冲到他们的面前,倏地猫下身,狠狠一刀斜砍在马腿上,不等马失前蹄,又腾起回身一刀劈在失足落马的强虏颈项上……,一招是这样,又一招是这样,在强虏们那一愣一惊之间,已经目睹着他瞬间杀了三人三马。

不由得又气又急,刚才那个抢马横枪的小将,还没有让他们回过神来,现在又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头愤怒的猛虎,这一群到底是什么人呀?是这山野中的野鬼亡魂吗?

罗龙此时心头同样的又气又恼,哪里顾得上他们的感受?刚才被瞎子歌一骂,他心里就不舒服,却又气恼自己不应该让吕曼儿暗中跟来,害她也中了埋伏,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他惊鸿一瞥前路,仍然是望不到尽头的涌涌强虏,便虎牙一咬:“曼儿,你等我!我就是赔上这条命,也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他心里一急,手下的刀法也就越使越快,挡在面前的强虏都来不及招架,纷纷应刀落马,再让他割颅超渡。

强虏们再次出动骑兵射手,却被刚刚飞马赶到的瞎子歌,大铁枪在他们的眼前抡了一大圈,顿时,天空中翻腾着七八个强虏的断手,引来一连串的哀痛的惨叫声,惊人心魄。

“杀向西边!”瞎子歌边迅速拍马赶上罗龙,与他一前一左地杀开一条通向西边的血路。

西边,就是他们刚才偷袭的入口处,也应该是吕曼儿最后的停留地……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吕曼儿此时就被困在此地。

刚才,就在强虏蓦地出现在四周的时候,吕曼儿便已经跟入了营中,她也大吃一惊,正想找个地方躲避起来,不料,此时四周的灯笼又一下子熄灭了,全营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一愕之际,也想蹑手蹑脚地绕开敌军,溜出包围。可才走不了数步,强虏们又已经点亮了火把,发现了她。

强虏们见她身穿碧影铠甲的,以为她是一个小将,顿时惊呼着向她纵马扑过来。她情急之下,瞥见他们座下的马儿,决定冒险试一试她的绝技。便从腰间摸出那支黑玉箫,放到嘴边,“嘶”地吹奏出一个破空的音节,刚窜到她周围的马儿顿时惊慌地勒住了身形,忽然双蹄扬天,强颈惊嘶起来,把马上的强虏也掀翻在地。

这是什么呀,发生了什么事?跌落在地上的强虏们懵然不知,都错愕非常。但见眼前那个人又准备朝外面跑去,便挣扎起来,奋起直追。

不一会儿,他们又迅速地堵住了吕曼儿的去路。

吕曼儿左右一瞥,见此时不仅是马上的,刚才跌落地上的强虏也开始围了上来,她却一点也没有发现瞎子歌他们,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下子完了吗?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她灵魂的安息之所吗?她就要在这里和罗龙,瞎子歌他们永别了吗?

此时,更有一排骑射手在她的前面出现,一起弯弓搭箭地指着她,警告她不要再跑。

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丑陋脸孔,她很不甘心,猛咽了一下口水,又把黑玉箫放到了嘴边。

“哔哔——”忽然数声急促尖锐的箫音响彻云霄,那些弓箭手座下的马匹顿时又发了疯似的乱冲乱撞起来,不仅把主人都甩落地上,还撞向了其他人群里,撞向营帐内,不论是人是物,疯狂地践踏着,奔跑着,就像四散寻找母亲的孩儿,在强虏们中间掀起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混乱。

吕曼儿再次趁着混乱,追上了一匹马,焦急地安抚着它,然后才翻身上马,朝着营外奔去。

不料,才跑不了数步,营外早有一列步卒,一列弓箭手在地上冷然地等候着她。她顿时愕了,这个阵势,她那吹箫唤马的绝技,也用不上了,只好被一拥而上的强虏强拽下马。

“滚开,别碰我!你们该死的强虏……”吕曼儿不由又惊又气地挣扎着。

下马时,被甩丢了盔甲,涌出了满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又吓了强虏们一愣。

他们转而谑笑着叽哩叽哩地对她指指点点了一番,有将领跃下马,走上前来,细看了她一番。忽然,一把恶狠狠地夺走她的黑玉箫,再叽哩叭啦地跟士卒说了句话,然后,他们没有立即杀了她,就把她给捆绑了起来。

“还给我,把那玉箫还给我!”吕曼儿怒视着那人,向他们恶狠狠地骂道。

就在这时,东边的强虏却有些惊恐地溃退了下来,举目远眺,一股人马已经即将杀近过来。

当他们的眸子中映出那个夺马横枪的小将,他们的脸上顿时惊骇得五颜六色,差点儿呆着不会动了。

不错,那股与他们对着干的人马,正是为了救吕曼儿从而后掩杀回来的“唐营敢死军”。此时,罗龙在前面一路身先士卒,一把重逾四十二斤的大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配合着那看似是简单的基本牌刀招式,也让他舞得虎虎生风,招招毒辣,强虏们无不闻风丧胆,且战且退到一旁去;不料,一旁还有一个横空出世的小将,只是轻轻“呼”地一声在半空抡了个大圈子,就不知有多少强虏的手和颅纷纷翻飞,血洒沙场。

一时间,敢死军的兄弟看到一前一左两位英雄人物,简直有如铜墙铁壁一样保护着他们,让他们毫发无伤,根本不用他们出手,也可以把冲上来的强虏一一砍杀下马,一一在半空中勾勒至死。

瞎子歌不仅是枪法神奇,更是目光如电,手疾眼快地把什么兵种的强虏也一一挑杀,让人十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踽踽而行的瞎子?

吕曼儿这时也看到远处一个马上小将,手中银蛇飞舞,左冲右突地杀将过来,心头不由一愣,脑海里再一次浮起一个手方天画戟的伟岸男人,他也是同样地在千军万马中为了守护着奶奶,而左冲右突,杀出重围……

“瞎子,我好像听到曼儿的声音了!”瞎子歌正杀得性起,罗龙忽然回头对他吆喝了一声。

他猛地点了一下头,“好,我来替你开路!”

说毕,铁枪一扫,荡开了身前身后的一群强虏,转瞬间,已经蓦地立在马背上,英气逼人的让人心寒;倏地人影一闪,他又由马背上凌空飞渡到另外一匹刚刚空了主人的马背上,由马背上冲进强虏们的中间,但见寒光乍起,点点银芒,他身边的强虏顿时都中枪翻身下马,一下子就给他腾出了一个偌大的圈子,那些马匹还来不及走散,他又从马背上跳跃过去,和罗龙配合着,在马背上杀出一条人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血路,让罗龙更快更直接地朝吕曼儿的声音处突围。

果然,罗龙此时左边的压力顿时大减,他便收敛心神,猛地怒吼一声,举着盾牌像疯牛般朝前面的强虏直接冲压过去,直把他们顶在盾牌的上面,攒成一大堆,然后在盾牌上面刀光一闪,一番手起刀落,血喷如注,一下子解决了一大堆头颅。其他强虏看见这般强悍的杀着,不由吓的魂不附体,丢盔卸甲地仓皇逃去。

强虏不敌而退,血路开了。吕曼儿被人五花大绑的样子映入他们的眼中,他们的胸膛顿时像要炸开似的,呲牙裂目,血红着眼,呀呀地更加凶猛地杀将过去。

“他娘的,敢绑俺的媳妇?”罗龙快步冲上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吓得那些捉拿吕曼儿的强虏脸色大变,不得不放弃吕曼儿,也随着那些逃兵,纷纷朝东边仓皇而去。

“咱们追!让他们永远都不再回来!”随后的百夫长见强虏大势已去,便挥臂一呼,和那些敢死军的兄弟顿时从背后掩杀下去,一直把他们赶出了营寨。

“曼儿!”罗龙胸腔沉闷地怒吼着走上前,三两下割断了捆绑吕曼儿的绳索,满脸歉疚地跪下来,泪如雨下地说:“对不起……俺来迟了,让你受惊受苦了!是俺的错,俺不该……”

吕曼儿差点儿就成了强虏们的刀下鬼,成了他们的阶下囚,看见他为她舍命地杀来,已经感动得泣不成声,哪里还来得及责怪他?

“不……”她轻摇了摇头,把他的头轻扶进怀里,两人一起忘情地抱头痛哭起来。

霎时间,他们把刚才所有的恐惧,惊吓,无助,徬徨的情绪一下子渲泄出来,无惧那哭声震彻夜空,振憾四野,惊扰万物苍生,有感之人也无不为他们的死里逃生的相逢热泪盈眶。

哭了半晌,吕曼儿隐约感到有个长长的影子,一直在遮挡着他们,便抬头看去,借着火光,她才惊愕地发现马背上瞎子歌,此刻他的脸上也闪烁着熠熠的泪光。

瞎子歌一直在马背上冷眼看着他们依偎着互诉衷肠,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下来。虽然他无法拥抱吕曼儿,但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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