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议再持续下去,苏兮悦觉得自己一定会昏死在会议室里边。幸而,双方终于达成了意向,象征性的由寒流执笔签订了一个草拟的合同之后,会议结束。
所有人都沉浸在两大公司达成合作意向的兴奋中,开始在会有聊起了私人话题。
苏兮悦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起身,看了看寒流,他正被一堆人围着,恭贺着。
脸上含着笑意,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苏兮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会议室。
在会议室的门口,她的脚步微顿,向着里边的寒流看去。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眼看他。这辈子,便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她没有注意到,寒流的眼光也越过了面前的人,直直的朝她看来。
她转身,离开。心如针刺一般,绞痛到令她窒息。
一边流着泪,她一边快步的向前走着,高跟鞋踏在印花瓷砖铺成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仿若敲击在她心上。在洗手间里,她看见自己因为流泪而晕开的妆容,已经到了可以去演出恐怖片的地步。
她捧了清水,拼命的洗着,用抽出纸巾,擦拭着。
不知过了多久,镜子里呈现出她素颜朝天的模样。
因为熬夜而长出的眼袋,呈青黑色挂在眼皮下方。或许是从七年前开始,她就有了失眠的症状。常常在深、夜里,回忆着从前的事。
苏兮悦,你真自私
苏兮悦拍了拍僵硬的脸蛋,走出洗手间。
然而,她没有想到。刚刚跨出门口的她,就看见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一侧。
不是别人,是他!
她的心跳满了半拍,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转身往厕所里走。她不要见到他,总是这样,只会让她溃不成军。
寒流敏捷的伸出手,扣住苏兮悦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也环住苏兮悦的腰,将苏兮悦整个人都带到自己怀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兮悦忘记了挣扎。
“为什么要离开?”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质问着她。
七年前,他平息了所有的事情。给母亲打了电话,他的母亲却告诉他,早在一个月前,苏兮悦就独自归国了。
寒流告诉自己的母亲,苏兮悦并没有回来。在电话那端的母亲也是诧异不已,全家人都开始寻找苏兮悦。
他亲自去了当年录取她的那个学校,什么结果都没有。档案被人不留痕迹的转移了,和她同一届的新生都说从来不知道有苏兮悦这个人。
见她没有回答,寒流掐着苏兮悦腰身的手越发的紧了。寒流的薄唇紧紧的抿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是有极大的怒气。“说话!”
苏兮悦扬起一个自嘲的笑,为什么要离开?
她该怎么说?她为了他的前途,为了HL,为了他们家两代人打拼出来的成绩,所以离开他?
何必呢!现在吴雨霏与他应该已经是一对璧人了。何必再去搅乱人家的生活呢?
何况,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一个家庭条件和自身都不错并且爱她的男友。并且,他们已经领了证。
“我们不合适。”苏兮悦轻轻的说着,“你总是在忙。陪我的时间太少。我年纪太轻,也不懂什么是爱。你给我的只是一种错觉。在澳洲那几天,我仔细想过,那样的幻觉不是我想要的。你太完美,任何人,都经不住这样的诱、惑的。或许,我就是被你身上的那些光环给诱、惑了。”
一刀又一刀,缓缓的插、进寒流的心口!
是的。寒流同样自嘲的笑笑。
他总是在忙,可是这样的忙,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她!
他总是在忙,忙的时候都不忘拿着手机,随时等待她的电话。那年,他离开澳洲,公司资金链濒临断链,HL岌岌可危。
可是没有哪一天,他不在想着她。
他是多希望苏兮悦能给他打一个电话,哪怕是默默的,只听听对方的呼吸也好。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却失踪了!
“呵呵………我以为你又被绑架了………苏兮悦,你真自私。你要走,也不说一声。我妈她,那段时间,天天哭。”寒流一字一句的说着,突然放开苏兮悦,“这就是我曾经看上的人,多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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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号更新完毕!
没有谁离不开谁
苏兮悦咬了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是,她自私!
离开时,除了叶宵莎,她谁都没有知会。甚至连待她如女儿的李阿姨,她也没有说实话。
那时候,她和寒流的母亲说,她知道了自己该怎样做。
但她并没有告诉寒流的母亲,她所谓的怎样做,就是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回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李阿姨她,会那样。”离开了寒(文)流的怀抱,苏兮悦靠(人)在墙上。她的腿都(书)在打颤,全身的力气(屋)也像是被抽干,若是没有依附,她一定会现在就倒下去。
“对不起有什么用?嗯?”他看向她的眼里温柔不再,恨意丛生,“是谁说会等着我的?看到HL快不行了,就收东西跑路了?”
曾经那个单纯如纸的女孩子,会对他撒娇,会对他说,要他一直做饭给她。他们许下了共度一生的承诺。
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
“是。正如你所说。我………”苏兮悦哽咽,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然而她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将话说完。
当年离开的时候,她是仓惶逃离,而现在,也应该有个清楚的了断了。
苏兮悦咬牙,狠下心,说出让她和寒流都痛彻心扉的话,“既然你已经看清了我。为何现在又要出现在我面前。从今往后,我的人生,不会再有你。你的人生里,也不会再有我。”
说完,她扶着墙,勉强的站立着。以一种缓慢的姿态移动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走几步。
在寒流面前,她不想露出她的软弱。
曾经,她以为她可以和寒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她以为得到了寒流的爱抛开了世俗的偏见就可以得到一生一世的幸福。然而,她错得彻底。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吴雨霏的那句话。那时,吴雨霏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张牙舞爪的对他说,“我有我爸爸,我爹地一定能让寒流得到他想要的。”
那时的她同样是骄傲的,她认为,吴雨霏不过是有一个担任市、长一职的父亲,却永远也得不到寒流。现在二十五岁的她,已经不再天真。是的,有时候,一个“好父亲”,比什么都来得强悍。
她就那样慢慢的走着,高跟鞋让她的脚趾疼痛不堪,让她的脚趾变了形起了血泡。就如同这个社、会,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美丽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和残酷。
她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good bye my almost lover;good bye my hopeless dream。
“不可能!”她听到背后寒流的声音。低沉的、带着恨意的。
他说不可能。
是什么不可能?她逃不开他?或是他离不开她?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一切皆有可能。
从洗手间,到公司的楼下,苏兮悦全身的力气都用完用尽了。
打开曾浩然车门的瞬间,她才想起,自己的东西还放在格子间里,回忆上记录的一些零散的东西也不知弄到哪儿去了。带着去开会的那几张纸到底在哪儿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只想快一点回家。
没有任何感觉
寒流看着苏兮悦离开的背影。她变了。如今的她,如一朵开到极盛的花朵,绚烂艳丽,有着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倾城之姿。她的身上,也多了几分成熟与抚媚,曾经痛恨高跟鞋的小女孩已经在记忆中消失。眼前的她,将十公分的高跟鞋熟练的驾驭,步步生花。
他尾随着她下楼,却看见她进了一个男人的车里。他心底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明明不爱了,怎么还会有那般奇怪的感觉。是恨吧!
他还未找到真爱,她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寒流招了一张出租车,跟上前面的君威。
她是他的,他认定了的!不管爱与不爱。
从前她是他掌心里的宝贝,万事他都顺着她。
如今,不会这样了。他不爱了,便学会了强求。
她的意愿如何,无关紧要。
她不想,他就越是要介入她的人生。彼此纠缠,至死方休。
“怎么了?”曾浩然看着面色苍白,素颜朝天的苏兮悦,一向骄傲的她难得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苏兮悦摇摇头,否认自己的无力。
她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曾浩然开车,和从前看寒流完全不同。
寒流开车总是潇洒自如,而曾浩然则是一副严阵以待战战兢兢的样子。“浩然,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开车的样子,简直像要去打战一样。”苏兮悦轻笑。
“我这个叫集中注意力,这样比较安全。你看,高峰期那么多车,堵得要死,不小心点,擦人家后备箱上怎么办?多危险呐。我的脚踩刹车都踩酸了。什么破交通。”
曾浩然说起来就没个完,从人生安全到抱怨自己脚酸,再抱怨交通拥堵。
苏兮悦的眼神黯了黯,人都是这样吗,越是长大,浑身上下充满的市井气息就越多,抱怨也就越多。
“浩然,我们什么时候把酒席办了吧。”之前苏兮悦是极力推迟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在期待着什么。而今,她只想越快越好,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也断了,那个他的念想。
“好。我自己存了一点钱,我爸妈也说给我们十万办酒席,你呢?算了,你一个人………”曾浩然又开始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钱、钱、钱,这就是生活。
苏兮悦不再说话,在曾浩然一个人的唠叨中,终于到了家。
苏兮悦下了车,又像是想起什么。她绕道车的另一侧,敲了敲玻璃,曾浩然降下玻璃,苏兮悦在他的脸侧印下一个吻。曾浩然带着笑意离开。而苏兮悦却久久的愣在原地,没有,那种心跳如擂鼓的感觉没有出现。
她像是做任务一般,吻下去,没有任何感觉。
她骗不了自己的心。然而,还能怎样。最爱的人不一定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不一定是最爱的。人生难两全。
她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家里。将自己身上的职业装脱下,扔到洗衣机里,那个上面,全是他的味道。
即便他不要了,别人也?。
让她心酸,让她流泪不止。
除了洗掉,她别无他法。就如同她选择了离开他一样。苏兮悦做不到,做不到亲眼看着寒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苏兮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只是将那套衣服又拿出洗衣机用手洗了几遍,就到了深夜。说实话,苏兮悦也不记得将那衣服到底洗了几遍了,然而,寒流那气息,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的不可思议。
“小哥哥,你为何还要这般折磨我。你现在和嫂、子一定很幸福吧。可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苏兮悦低声呢喃着,眼泪不受控制的砸在洗衣服的水里,溅起一阵阵涟漪。
敲门声响起时,苏兮悦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她随意找到一块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就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甚至忘了在门后看一看,敲门的人是谁。
寒流站在门口,心里盛满了火气。当他在后面的车上看到她下了那个男人的车,又绕到另一边和那个男人亲亲我我的说了一会儿。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他的潜意识里,苏兮悦只是他一人的。即便他不要了,他们不在一起了,别人也不可以碰。
门一开,苏兮悦看见站在门外的寒流一脸阴沉的样子,下意识就要把们关上。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然而,寒流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的手往门缝中一身,长腿也向门缝中迈去。
苏兮悦的力气不敌他,也怕他被被夹到。寒流轻而易举的就进了苏兮悦的家门。
“我没有让你进来。”苏兮悦叫嚣着,掩饰着自己心里的不平静。说着,她背对着他,往里边走。既然进来了,她还能怎样,她只期待他能快点走。
“很抱歉。不如你愿,我来了。”寒流看着她的背影,自顾自的走着,“今天那个是你男朋友?”寒流走到沙发旁,坐下,那模样,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对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
“不是。”苏兮悦惨白着脸,却仍是强硬的撑着,给寒流到了一杯水,“我们结婚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寒流脑海里炸开来。
她结婚了?
她结婚了!
是她亲口对他说的。
寒流冷冷的笑着,淡漠的脸上还带了一丝残忍,讽刺着苏兮悦,“苏兮悦,别告诉我,你所谓的结婚,就是你的丈夫把你送到楼下,然后他一个人离开。”寒流忍不住说出自己今天看到的情景,故意刺激着苏兮悦。
“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眼睛?我记得曾经你和我说过,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苏兮悦的脸色又是一白,然而她还是慢慢的回击了过去,“他今天不过是还有事要忙。”
他忽然起身,不知道何时移动到了苏兮悦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的身子太过高大,遮住了客厅太多的光线,在苏兮悦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苏兮悦仰着头,与他对视着。
苏兮悦,我觉得你过得?。
沉默了一会儿,寒流忽然开口,“苏兮悦,我觉得你过得不幸福。”
听到他这话,苏兮悦的身体很快的颤抖了一下。他总是能将她洞悉。就连她这七年过得如何都被他看出来了。
她扬起一抹笑,和从前那单纯美好的笑容不同,此时她的笑容是极为女人味的。“我很好。我过得很幸福。”
她不知道现在她的神情,落在寒流眼中。
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明明在外面吃了亏,却偏要在长辈面前逞强的样子。
“不,你不好。”他半蹲下来,指尖不知何时落到她的脸上,轻轻一划,便伸到她的眼前,“自己看这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眼泪。”寒流的指尖上是晶莹的液体,正是她不经意间落下的泪。
“我还是那句话,苏兮悦,离开我,你休想。”寒流冷冷的说着,他突然凑近她,一张没有表情的清俊脸庞在苏兮悦面前放大,过了一会儿,他挑起一个邪魅的笑,“你丈夫,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嗯?”
他用那暧、昧的语气,轻、薄着她。
凌迟着她的自尊心。
现在的寒流,已经和那时候宠她的寒流不同了。她越是不想提到的那些事,就越是被他提起。他明知道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却还是靠得她这样近,整个人都朝她压了下来。
苏兮悦一巴掌抽在寒流脸上,轻轻颤抖着,说道,“寒流,你过分!”
“是。我过分。还有更过分的。”他的怒火,被她那一巴掌抽得更甚。他的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双肩。虽然疼痛,但是她却不敢叫出来。“既然你想让我过分,那么,我便会更过分。”说着,他的手已经在她身上肆意的滑动起来。
撩起她的裙子,拉开她的拉链,动作不复从前的温柔。
他的一举一动,都隐含着深深的怒意。
“你怎么能这样,停手,快停手。”苏兮悦挣扎着,阻止着。然而,一切都是惘然。
寒流轻易的扯掉她的底裤,攻破她最后的放下,冲进她身体里,快速的律、动起来。
七年了,她从未有过其他的男人。
下、身干涩而疼痛,苏兮悦低声的哭泣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如此的残暴,他居然将她强、暴了。若是换作在七年前,那时的寒流一定不会这样做。
那时的他,是温柔的,怜香惜玉的。给了她世间最极致的宠爱的男人一转身也不在。
她的下、体因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