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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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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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散开,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随着脑袋晃。

    周氏的一双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原。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连守信、连守仁几个都继承了这样的眼睛。只是此刻,周氏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的神色竟有几分癫狂。

    连蔓儿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不觉移开了视线。她有些不忍看。

    其实,周氏现在,可以过的十分闲适舒服,比大周氏还多几分从容与贵重。但是,她生生将好日子给过成了这样。所谓的性格决定命运,连蔓儿想,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是命,或者又可以称为报应?让周氏即便身在福中,她也享不了这个福。什么样的外力,也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

    “那不能。”连守信摇头道。连守信是真的坚信,连守义再怎样,也不敢真把周氏给气死,更不敢对周氏动手。

    这两年,连守义在周氏跟前不作法是不作法,但从来没动过手,连这个意图都没表露出来过。所以连守信有这个信心。

    当然,连守信能够这样笃定,另一方面,也是对周氏的强悍有足够的信心。换个软弱点的母亲,或许就招架不住连守义。但是周氏的身上,从来就没有任何能够跟软弱这两个字沾边的东西。

    “咋不能?!”周氏更气了,“你还当老二是啥好东西那,你、你……”

    周氏看着连守信,心里气他牢牢记着连老爷子的意思,护着连守义,觉得这父子、兄弟才是一家,她这个做娘的在这样要紧的时候就成了外人,成了低他们一等的、无关紧要的人。依着周氏原来的性子,这个时候就要破口大骂连守信。骂他跟连守义穿一条裤子,同样不是个东西。

    但是,瞧瞧连守信旁边坐着的五郎,再看看炕上坐着的连蔓儿,周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骂出口。

    这两年来,对于连守信这一股人,周氏只有单独在连守信面前的时候,还能拿出些原来的架势来,可要是有连蔓儿几个在场,她的气势却是越来越弱。

    而张氏,这两年为了不碍周氏的眼睛,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在周氏面前出现的。即便是来了,也不过是打个照面,说两句场面话就会离开。

    周氏想骂又不敢骂连守信,心里憋屈,就哭了。

    “……都想我死,我死了,你们就都省心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我不招人稀罕。你别管我,我明天就死……”周氏一边哭,一边道。

    又是以死相逼的老招数。

    偏是这样的老招数,却是百试百灵。不是用此招的人厉害,而是接招的人心太软,见不得这个是他亲娘的女人难受、说死。

    “好好的,说啥死不死的……”连守信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要是想看着我死,你就别管,你就让他慢刀子割肉,你让他慢慢折腾死我。……也算给你自己报了仇了!”说到最后一句,周氏下死眼盯了连守信一眼。

    周氏这样说,几乎让连守信无法答言。

    老宅、周氏等人与他这一股的恩恩怨怨,如今他们自家已经都不再提及了。对待周氏,对待老宅,可以说是不计前嫌。可是周氏却每每非要提起这件事。周氏提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表达丝毫的悔意,而是每每将此作为口食,拿捏连守信。

    做错了事的、欠了债的,反而理直气壮地贬斥没做错事情的,成了那个讨债的,是非都被她给颠倒了似的。

    连守信每每对此不理会,是因为跟周氏讲不请道理,不过是白费唇舌,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揭开旧伤疤,再伤心一回。

    但周氏却认为她这是又拿住了连守信的短儿。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就是连守信的脾气再好,也终有忍不住气的时候。尤其今天还有五郎和连蔓儿在场。

    “娘,你说的是啥话?”连守信愣怔了一会,脸色也跟着变了,“你总说别人逼勒你,你说这话,你咋不说你是逼勒我。我们是咋地你老了还是咋地?我们还有啥是没做到的?你老还想让我们咋样,你老才满意?非要我这一腔血,还是孩子他娘的一腔血?”

    连守信的最后一句话也说的很重。今时今日,谁又敢平白要连守信和张氏的命!而且,一个做母亲的,要儿子和媳妇的命,她还是母亲吗?既然不是母亲,她又有什么权力要求孝顺、随意支使人?

    周氏就也被噎在了那里。

    “逼勒死我,你老是能得啥好处是咋地?!”连守信看了一眼周氏,最后又道。

    周氏无言以对,又哇哇地哭开了。

    商怀德和小周氏就在旁边劝,只是不管他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周氏。周氏此刻心里也有无限的委屈,第一个委屈就是送去贺礼,向张氏和张氏的儿女们低了头。第二个委屈,是低了头,还低声下地地央求刚才那些,在周氏眼里,就已经是她低声下气了),而即便是这样,竟然还不能如愿。

    五郎和连蔓儿没说什么,连守信就先驳回了她,还给她难堪。

    周氏越想越憋屈,干脆又发了狠,一边哭,一边就拿头去碰炕沿,嘴里嚷着要碰死,去找连老爷子。

    一屋子的人,自然不能让周氏真的碰伤了。这边大家伙抱住了周氏,周氏还是挣扎不休。

    连守信也无奈了。

    “娘,你就说,到底要咋样吧。”连守信就道。

    “我不是说了吗,”周氏见连守信这样,才又说道,“这个院子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周氏这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撵走连守义。

    连守信叹气,看了五郎和连蔓儿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

    来老宅之前,一家人在一处商量过,他们预测了周氏可能提出来的要求,并大概商量出了对策。对于撵连守义出老宅这件事,连守信不赞同。当时一家人商量好的,如果周氏提出来,连守信负责应对。如果连守信能够让周氏打消这个念头,一切都好。如果不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五郎和连蔓儿。

    现在,连守信已经尽力,虽将周氏气的够呛,却压服不住周氏。接下来,就只能交给五郎和连蔓儿了。

    “……奶,你让他离了这,这房子、园子、地啥的,你老是想咋安排?”五郎就开口道。

    …

    看了一个狗血的帖子,更新晚了,大家见谅。

第九百零七章 毒誓() 
想撵连守义离开老宅,这个和让连守义净身出户并不一定是同一个意思。五郎想现弄清楚,周氏让连守义离开老宅,还有什么附加的条件。

    听五郎这么问,周氏立刻就听出了希望。她不再看连守信,而是将满含期待的眼睛看向了五郎。

    周氏心里其实是知道的,连守信这一家人,连守信名义上是当家人,但是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主。而五郎和连蔓儿若是开了口,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五郎的话比连守信的话更有分量,要想撵走连守义,连守信或许没有办法,可五郎却一定有办法,而且有这个能力。

    “……就是让他离了我眼跟前,我好多活几年。”周氏说到这,略顿了顿。

    一旦跟五郎说话,周氏的态度和语气无形中就有了明显的变化——更像一个正常的老人,那股子泼辣劲没了。也许连周氏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两年,一旦面对面跟五郎、连蔓儿、甚至小七说话,她总是不自觉地模仿大周氏。

    温和、端庄,说话也只说正经话,不再牵三挂四说些不着调的话,也不会带脏字出来。

    总之,周氏在面对五郎、连蔓儿和小七这几个孩子的时候,与面对连守信的时候是判若两人的。

    “老爷子留给他的东西,还都归他。我一文钱不要他的。……他要是顺顺当当的走,我还另外给他添点。”周氏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那六亩地,我就留下三亩,另外那三亩,就给他。”

    听了周氏的话,五郎、连蔓儿、还有连守信都半天没言语。

    周氏这样。简直是割地赔款。连蔓儿心里想,看来,周氏是实在受不了连守义了,宁愿吃这样的亏,只要连守义离了她这里就行。

    这算什么,恶人也怕恶人磨?!

    老老实实、孝顺的儿子那里,她一点不肯假以辞色,还总想着要多刮些油水下来。而对于这不作法,对她并不承担任何赡养的义务,还经常将她气的半死的儿子。则不仅能擎受连老爷子留下来的遗产,还可以另外获得她给的补贴。

    这算什么那?

    连蔓儿想了一会,不觉冷笑。这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连家老宅,历来就是这样的行事。连老爷子在的时候如此,连老爷子不在了,剩了周氏,依旧遵循的是这样的“规则”。连家老宅。什么时候有过公平了?

    没错,家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公平。每家每户,都有类似的现象。只是,在连家老宅,这一切都太过了。

    然而。积重难返,某些不合理的事情一旦日久天长,竟能成了定例。成了它自己的“理”。

    积重难返,连老爷子和周氏的小王国,一直是按着他们自己的规矩运转的,并且还会这样运转下去。而连蔓儿她们,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有幸脱离了这个小王国的人。

    “虽然是这么说,恐怕他们还是不愿意走。而且。这院子是我爷留下来的,搁到外面去说,都得说他们不对,但要撵走他们,恐怕也不能服众。”五郎沉默了一会,才又缓缓地道。

    若是连守信这样说,周氏立刻就要撒泼。但是五郎这么说,周氏却不敢。

    “我知道,这事不好办。”难得地,周氏竟然说了这么一句通情达理、体贴人的话。“过去,我也忍着,没说。可如今,如今,你是举人老爷。你说一句话,比啥都有用。”

    “奶,正因为我哥是举人了,现在说话办事,比过去还得更注意几分。朝廷上面有人监察,就是咱这十里八村的,人家看着我哥做的不对,人家还能往上面递话,到时候我哥可要挨罚。”连蔓儿就笑着道。

    “树大招风,还得防着那些小人说三道四。咱不往远里说,就说你老人家,要是有啥不高兴,背地里说了我哥两句,或是咋地咋地啦,有心人知道,或许就要当做把柄拿捏我哥。……虽然是隔了辈分,没道理直接牵扯我哥,可那些人或许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或许想着,能给我们添点堵也是好的那?”

    连蔓儿笑吟吟地说话,又挑了挑眉,看着周氏。

    “这么大的一件事,弄不好,还得我哥拼上他的前程那……”最后,连蔓儿又说了一句道。

    连蔓儿的话,题目做不不可说不大。周氏又是最怕官,且对外面的世情颇为懵懂无知的。听了连蔓儿的话,周氏就被镇住了,半晌无语。

    然而,她又实在受够了连守义,自己有拿连守义没办法,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周氏虽然怕官,对外面的事情懵懂,但她依旧是个聪明人,对自家的事情是很清楚的。坐在那琢磨了一会,周氏慢慢地就琢磨出一些味道来。

    “这个事,就这样大?!……我老天拔地,土埋到脖子了,我还能活几年。我不是那没脸没皮的,我说了话,那就板上钉钉。这个事,是我最后一次朝你们开口。我就坐这发个誓,再跟你们开口,我都不是个人!”

    “我也就坐这个炕头上,大门我都不出。你们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我也啥都不管。隔辈人,我对你们没啥贡献,我都知道。我这个嘴,……我从来没说过你们啥。往后,更是一句话我都不会说。这个,我也能发个誓。”

    周氏赌咒发誓,说这是最后一次提出要求,而且还保证,不会乱说话、乱闹腾,给五郎这几个孩子的名声上抹黑。

    “你爹,那讲不了了,那是我儿子。我随口说说,那有时候也是讲不了的。……往后,就是他,我肯定也少说。”

    说到连守信,周氏却没有把话说死。而张氏,周氏则干脆就避过不提。

    “奶,看你说的。就算你今天这么说,明天转眼就忘了,我们还能跟你叫这个真?”连蔓儿就又笑着道。

    似乎当初向她们要十亩麦地的时候,周氏也说过以后再不提要求的话。

    连蔓儿这样说,周氏的老脸就是一红。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连守义的事情会闹到这样,她又有求到连守信这一股的这么一天。

    关键是,这件事连守信还办不成,还得五郎、连蔓儿这两个孩子出力。

    虽说,没有她生下连守信就没有这几个孩子,但这几个孩子毕竟不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她对他们,远没有对连守信的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对这几个孩子,她是心虚的,虽然她面上不露出来,也从不曾跟人这样说过。

    但是,心虚就是心虚。

    她的心虚,还不仅是因为隔辈人,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几个孩子的性情,是和连守信、张氏两口子不一样的。她根本就拿捏不了,而且几乎次次都处于下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她是有些惧着这几个孩子。

    小七还好,她第一个惧的是连蔓儿,第二个是五郎。

    “……求人啊,不低头不行啊……”周氏突然喃喃地道,就从炕上支起身子,从盘腿而坐改为双膝跪下,并抬起一只手。

    “日头就在外头,那还有供的胜龙佛,我发个毒誓。”周氏跪在那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竟真的发了毒誓,“……让我头顶流脓、脚底生疮,从嗓子眼烂到肠子里……”

    周氏说话毒、凶狠,对别人这样,对自己,她也狠的下来。一番毒誓,让听着的人都觉得脊背发寒。

    周氏发毒誓,自然有赌气,赌狠的意味,但是毒誓就是毒誓。周氏是个极胆小的人,又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妇女一样,对于迷信的那一套深信不疑。看她发誓的时候脸色铁青,两手颤抖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认了真。

    周氏发了誓,小周氏就忙上前来扶着周氏坐下,一面还很不赞同地盯了连守信一眼。旁边的商怀德则咕咕哝哝的说些安慰、圆场面的话。

    周氏发誓,连守信脸上略有不忍,五郎和连蔓儿却都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周氏不开口求他们,周氏和连守义的事情,他们也要想法子解决。今时不同往日,过去连守义和周氏隔三岔五地闹腾,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他们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以后,却不能这样了。

    这并不仅是因为五郎中了举,小七考中了秀才,为了兄弟俩以后的前程。这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五郎该说亲了。老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总归说出去不大好听。等新媳妇进门,见了老宅的光景,难免要受惊。她们自家宅院里早就治理的“海晏河清”,也是时候收拾收拾老宅了。最起码,得让他们变得不那么“吓人”。

    连守义过去怎么闹,她们都没有管,也是为了今天。一举就可以同时降服住周氏和连守义这两个最大的祸头子。两个人虽是本性难移,但是从今往后,在她们跟前,却要安安分分,遵守她们定下来的规矩。

    现在,周氏发了誓,接下来,就是具体如何压服连守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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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 逐客() 
连守义和何氏都是一大早就出了门,现在并不在家里。

    “……知道他俩去哪了吗?”连守信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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