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赵救国走来说道:“团长,侦察兵报告说,秦木离开村子,火急火燎地往外跑。他是有接到什么任务吗?”
“完蛋了。”周子云感觉不妙,“秦木那小子一定是去找小鬼子报仇去了。”
“可是他没带枪。”赵救国说,“他的狙击枪还放在屋里,什么装备也没带。”
张立明拍着腿说:“就秦木的身手,哪还要什么枪呀,随便跟鬼子抢一支就行了。他定是气不过鬼子写的话。”
“那怎么办?”
“他要想走,我们还能怎么办,追是追不上,等我们赶到,清水镇估计已经被他掀翻天。”张立明镇静下,“我们现在都不得安宁,恐怕鬼子那边也不得安宁了。”
………
张立明猜得一点也没错,吊尸侮辱,丰野的行径实在太嚣张。听说消息后的秦木,还沉浸的愤怒当中。他提起狙击枪的手又放下,带着枪在清水镇内也派不上多大用场,倒不如随便要支鬼子的枪实在。把狙击枪放在屋子,他风驰电掣般往外跑去,杀戮的本性在他体内翻滚着。
秦木不得不教训下鬼子,让他们也知道点分寸。一个侵略者竟敢在我们广大的土地上叫嚣这样的话,他要代表七团给丰野点颜色瞧瞧。
进入镇内的秦木首先给自己脸上抹些灰,弄得脏些,这样不至于被日军认出来。他从清水镇死里逃生过一次,再回到此处时,给他一种劫后余生的滋味。他先去了永来客栈的门口,店门被日军封起来。是客栈老板救了他,如今他也遇害,秦木看着来往的鬼子巡逻兵,心里打着主意。
那张封条紧贴在上面,一个五人的巡逻队从秦木的面前经过,他不屑的往地上吐口唾沫,潇潇洒洒地不顾封条地推开门进入永来客栈。多日积淀的阴暗与潮湿在这个黯淡冰冷的客栈内充溢着。
鬼子当即发现有人进入禁区,叫嚣着跟着跑进永来客栈内。
秦木靠在门后,五名鬼子冲到里头,秦木用手一推,关上半边的门。鬼子举着枪对准秦木,嘴里狠命地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秦木投降性地举起双手,接受鬼子的搜查。虽然不知道秦木进来干什么,看他一脸灰头土面的样子,鬼子们笑了,看起来应该就是个外地来的臭要饭,不过衣服倒是蛮干净的,身材也挺拔,也可能是个流落至此要找间地方借宿。
鬼子嘻笑着互相打着赌,猜测秦木是干什么的,几名鬼子在他身上搜索起来。趁着鬼子离自己近又没太多注意,秦木伸手拨出鬼子的刺刀,一刀连砍两个,再来个窜糖葫芦般的刺刀连捅过两名鬼子的心脏,连呼救的力气都没能使出来。秦木打量着最后一名鬼子,他手法快速地拧断他的脖子,留着那身干净的衣服还有用处。半边开着的门内没人注意到进去的鬼子到底发生什么事,秦木悄悄合上门,换上鬼子的军装。看下地上的鬼子,当作是祭奠客栈老板。
秦木从客栈内走出,环顾下四周,理下军装,随意地往镇内其它地方走去。
他知道现在找丰野下手,根本不太可能,他要把那些游荡在街上的鬼子都给抹杀去。他寻找着离其他巡逻小队比较偏的鬼子。总会有巡逻队往较偏的地方走去,他盯上后就紧随而上,引诱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或破房子里抹杀掉。
每次作案后,秦木会用刀在在鬼子的后背下留下刻下一句话:八路到此!
他像是个收尸工,在各处替鬼子收尸。鬼子们的尸体被扔在那些无人居住的破屋中,地上流着血,都光了上衣,几道鲜明的刻字印在后背。每个鬼子的额头上都会被插上刺刀,那是对鬼子的惩罚。
在街道上巡逻着的鬼子士兵看起来比以往少了几成。
正当秦木继续寻找着目标时,他被一支路过的巡逻队给拦下来。为首的士兵趾高气昂的仰着头,拦住秦木。
显然来者不善,一只有力地手推住他。秦木抬眼平视,此人的傲慢是有资本的,他穿着与其他鬼子不一,正背着一把狙击步枪。当即秦木就知道他是一位日军狙击兵,那把独有的狙击枪是最好的证明,身后跟着的五人巡逻队,看来不好惹。
狙击兵意味着有不错的身手,还有快速的反应能力和优秀的枪法,秦木更加小心起来。
鬼子指着他的军服,好像有什么问题,面色不善,口气粗暴,像是在质疑。当秦木弯下脑袋查看下他的军装时,看到那沾在他右胸前的几滴血迹,在干净的军服上耀眼惹人注意。
他不会说日语,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灵机一闪,作出慌乱的神情指着那被杀害的鬼子的破房中,引诱鬼子过去查看。
士兵们跟着来到近处的破房中,确定是个偏僻的小巷深处,极少有人烟。走进去,荒凉的旧屋房梁斜靠在半边,狙击兵也惊呆,五名巡逻小队的日军被人杀害。秦木指着里面,日军一下冲进去,看着尸体被刻上字。
狙击兵走进屋内时,气冲冲地推开秦木往里跨进,秦木瞪他一眼想道:“本想炸死几个鬼子,没想到是个狙击兵,有你好死的。”
他站在屋外看着里面的鬼子吃惊地瞪着尸体,居然有人胆大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事。狙击兵放下背后的狙击枪,抓住一名鬼子翻过身,他的脸贴在地面,欲要看清是什么人。他的好奇中了秦木设计的诡计。
秦木亲眼看着他挪动尸体时,往侧道一跃过去,扑地卧倒在地址。翻身起来压在身上的手雷触目惊心横在他们面前。
“有雷!”
还没让众人反应过来就炸出一片烟尘冲出来,狙击兵的反应倒是最快的一个,由于距离得近,他跳开也一样被炸成重伤,其余的鬼子都炸得东倒西歪。秦木走进屋里,用手挥挥面前的烟尘,用脚踩在狙击兵的胸口,看着他口吐鲜血的痛快表情,脚一用力,加速了他的死亡。那把狙击枪已经炸得没法使用,房梁压在鬼子尸体身上,他想了想,在走之前继续放了几枚手雷在鬼子尸体下便走出。
附近巡逻的鬼子有听到动静,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找寻着声音源头,他们看到秦木走出来。秦木指着屋里比划着让鬼子进去,他看着鬼子们急匆匆跑进去,快步离开此地,不一会从里头传来那手雷的闷响,跟他心情一样又舒展不少。
秦木往城门走去,他有意把枪背在右肩,用手抓着带子挡住右胸口前有血迹的地方,往城门上走去。
朝城墙楼梯走去时,又被鬼子一个士兵拦住,秦木啥也没说,有力的一个巴掌就打过去,牙齿都给鬼子打出来。用他生平仅会也是危及时被迫用的一句话骂道:“八嘎。”
然后气焰嚣张地往城上走,鬼子士兵被打晕,觉得是自己弄错对象,来人可能是有任务而来。看样子也不像是个有来头的兵,他想了想,可能是丰野的士兵,也只有丰野的部队才那么不屑一世。擦去嘴角的血,士兵振奋下精神,心里骂着丰野的士兵,继续站岗。
城墙上有日伪共同驻守,兵力不多,仅有几人,一把机枪摆在城墙上,随时作着应战。秦木走过去对伪军示意解开绳子,伪军刚要动手,其他几名日军又围上来,对秦木问东问西。
同样被秦木掌掴而去,激怒的士兵要奋起反抗,其他人拉住他,在耳边低语着:“说不定是丰野的士兵,丰野部队本来就是蛮横,不想死就别惹事。”
挨打的士兵只好悻悻退去,看着伪军把八路的尸体都一一拖上来,秦木在示意着让他们抬下去。日军看着八路们的尸体又被拖上来,也不知道上级在搞什么明堂,也不再多想。
第260章 加倍奉还()
八路的尸体被放在一辆独轮车上,秦木示意伪军待在此处,他让其余的鬼子都跟着上城楼。
鬼子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秦木气势汹汹地推着往城楼上走楼。楼下的守军与楼上的守军在城楼上汇到一处。
鬼子聚集到一处,秦木看下人都到齐了,超过四个人,他又从旁边的地上拿出几条绳子,正好对应现在的人数。鬼子们都在纳闷,问了句话,又被秦木打了个巴掌过去。闷不作声的鬼子们都很气愤,他们没见过那么没素质和暴躁的士兵,猜也猜到是丰野部下。现在井藤特意邀请丰野过来,他们惹不起,默不作声地等待秦木的指示。
秦木寻思着要怎么杀了这些鬼子比较解气,他把鬼子们的刺刀都要了过来,正好一人一刀,死得痛快。一时间鬼子风云惊变,没想到秦木拿起刺刀就往他们的心脏捅去,手快地捅过两个,其它士兵拨枪就要反击,由于距离太近,都被秦木踢开,混战在一起的鬼子对这样的惊变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每个人的都插着刺刀,直穿后背,力度之大。
扒下鬼子的军服,秦木痛痛快快地在鬼子的身上刺上“八路”二字,绑着他们往城楼上吊起来。他拾盒火柴,划着火,就往横幅上丢去,燃着火的横幅很快从楼上落下。
怡然地走下楼,秦木推起独轮车往外走去,伪军看得呆了,那横幅怎么就掉下来,立马拦住秦木的去路。
“你是谁?”伪军问带着恐惧问着。
“兄弟不瞒你说,你们可听好了,我就是八路。”
听到直白的陈述,伪军吓了一跳,太明目张胆。
还没等伪军吓得作出反应,秦木紧接着说道:“楼上的小鬼子被我杀了,识相点就赶紧让开条路。你们想想,鬼子都死了,就你们伪军凭什么抓住我,鬼子能那么轻饶你们吗?要我说,你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楼上的事跟你们无关。”
受到惊吓的伪军想着秦木的话也有道理,八路是什么人,要是闹不好,城外还有敌人在瞄准他们的脑袋。保命要紧,先装死充愣好了。
“觉悟不错,老子先前一步。”临走时,秦木补上一句,“劝你们最好每人冲对方刺上一刀,假装受伤,倒能保住条命。”
伪军们望着秦木推着独轮车上的八路尸体走开,赶忙跑上城楼,只有一堆血迹的衣服和一滩血。鬼子们都被高吊在城楼上,平日里看着鬼子对自己欺负,现在也有些解气。不过现在的他们难逃罪责,想起秦木说得话。
“来,兄弟,给我一刀,别太重,刺肩膀这里。”伪军把刀交给同伴。
“好,我们一起刺。”
伪军也假意被敌人刺伤,也算得上是尽忠职责。带着伤往城楼下去,入城的百姓越来越多的聚集在城门外,看着被吊起来的尸体,肉体上刻着的八路,众人叫好。
不多过久,鬼子的部队也赶来。于街道上巡逻的小队一时间人数骤减,收到情报的井藤顿感不妙,并着丰野往外赶。半道上士兵汇报城门的情况,井藤紧锁眉头地过去察看。
“马上命人把其它巡逻小队找到。”去城门的路上,井藤下达命令。
走到那里,驻守辅助的伪军已经受伤,正在接受治疗。井藤走到城门外,日军士兵都被扒光衣裳地挂着示众。在自己的老战友丰野面前丢这么大的脸,井藤一点面子也没有。
他压制着怒火往城楼上去,城楼上用血布写着:日军必死!
丰野说道:“井藤君,想不到八路当中还真能这么个能人,能潜伏到清水镇内,杀死守城的士兵却无人知晓。”
丰野的口气还带着些对井藤部下的看不起,他认为一个八路都能把井藤的士兵干掉,实在是对大日本帝国的侮辱。
井藤无话可说,一个人在生着闷气,带着丰野转身下楼。现场在井藤的命令下进行清理,血色军服在清理过程中,发生了爆炸。冲击朝正在楼梯处的井藤和丰野扑来。护卫士兵一下挡在他们身后,扑倒二位长官,没什么大碍。
趴在地上的丰野很气恼,推开士兵,没想到竟然差点被这点小把戏给炸死。
爆炸也在城内各处发生着,士兵匆忙跑过来报告着那些失踪的巡逻小队情况以及发生的爆炸原因。
几十人的鬼子被秦木杀死,无一例外在无人居住的废弃建筑内被发现。当鬼子士兵进行挪动尸体时,压下身下的手雷把前来搜索的鬼子又都炸飞上天,伤亡人数成倍数在增加。
所有死亡的士兵尸体被运送到指挥部,井藤折返回来,看着百来人死亡的性命,面部的腮帮被咬出青筋暴起。
“井藤君,看来八路还真有一套。只可惜,八路没遇上我的狙击兵,不然现在被吊在城楼上的一定是他们的尸体。”丰野看着这些尸体自夸道。
一支被炸烂的狙击枪在搜救过程中被发现,士兵递上来交给井藤。
除了黑岗的特别行动队拥有狙击枪外,剩下的便是丰野的狙击兵有。井藤疑惑地问道:“丰野君,可是你部下的狙击枪?”
丰野看着似曾相识,但无法确认。他随即传令他的两名狙击手前来。
来时只有一人,丰野大惊失色,命令士兵们在尸体在找寻。由于爆炸太近,被炸得满身是血的尸体到处可见,要一眼认出,不太可能,只能从军服上进行辨认。
搜索半天,终于在一个相似度颇高的死亡士兵上发现,擦净脸上的血迹,丰野定睛一看,那就是他的狙击兵,不会认错。检查结果表明,并没有任何枪伤或是刀伤等致命伤口,是被炸死的。
“丰野君,我就早就提醒过你的部下,八路没那么好对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不是一个狙击兵该死的地方,他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开疆拓土的过程中。
“我会让八路偿命的。”丰野气冲冲离开。
进行侦察的七团士兵发现了秦木,脱去日军的伪装,他的独轮车上还放着弟兄们的尸体。秦木没有令他们失望,带回尸体安葬,还把清水镇内的鬼子搅乱一团,也算是替弟兄们报仇。
全团都很高兴,虽然丰野没有杀死,也杀了不少鬼子士兵,现在镇内动静有点大。
张立明高兴地喝道:“我就说秦木这小子要是去清水镇内,鬼子都不得安宁。”
“我只是替兄弟们收尸,小鬼子对我们做得事,我得加倍偿还给他们。”秦木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管怎样,鬼子的挑衅八路还是报了大仇,一口气换来几十倍数量鬼子的士兵,那是相当值了。弟兄们都没有白死,七团将士们的情绪也被安抚下来。
初来乍到的丰野部队即损失一员大将,太行山的敌情一点也不妙,难怪井藤三番五次要求他来协同作战,危机仍潜伏着。
经过此次,傲慢的丰野算是对八路有了重新的认识,在灯光在心情还是不能平静。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狙击兵,为部队协助过多次进攻他已经记不得,几乎每次大大小小的战役都有有参加。
丰野心情不好,黑岗来时,他正喝着闷酒。见到黑岗过来,对着他又是说起自己的部下,一阵没完没了的唠叨。
黑岗对丰野痛失优秀的狙击手也可惜,毕竟狙击手这样特殊的兵种,也是千里甚至万里挑一,要培养起来并不容易。他带着丰野来到指挥部一处屋内。
推门进入,里面摆着牌位和士兵们的骨灰盒,上百个整齐排列而开地堆着眼前。
“丰野君,不必借酒消愁。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联队里有多少优秀的士兵和将领死后没来得及带回故土,都留在这里。我的特别行动队死去的那些士兵都安放在此,我决定消灭完太行山的八路部队,完成山本将军的保护,我要带着这些士兵的骨灰回到他们的家乡,算是对他们的交待。”
黑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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