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特种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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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特种狙神-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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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狗搓下鼻子:“耍大刀不敢,耍个小刀倒行。”

    “好吧,跟众山寨弟兄过几招,点到为止。”秦木答应下来,“不过,可别丢八路的脸。”

    他后半句说得很轻,只有自己人听见。

    助兴娱乐还是多人玩更有趣,狼牙小队一个个轮番上阵,跟山寨弟兄们较量砌磋,热闹声洋溢在整个山寨里头。

    趁着大家都开心着,秦木想回屋帮着看下严三情况,确认他现在一切都好,也就退出屋来。轻丝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轻丝姑娘有事呀?”

    “是呀,去你屋子唠叨话呗,反正外面吵,我也想一个人静下,不嫌弃吧。”

    “主人要进屋,客人哪有嫌弃之礼,欢迎还来不及。”

    轻丝的心有些乱窜,今夜就是她最后表明自己真心的时候,她迈进秦木房内。

第208章 落花有意() 
秦木的屋内亮起灯,二人在屋里人影交错。

    窗户外一轮明月当空挂,黑夜里星星闪闪在一片苍茫的无边夜色笼罩下的山林看不见一丝清晰的轮廓,是个有诗意的环境。

    轻丝随意又看下秦木的那把枪,问道:“秦大哥,这枪对你很重要吗?”

    “作为一个军人,枪当然是跟命一样,战场上没有枪就跟失去生命一样。”

    她接着问:“如若我和枪同时出事,你是会保枪还是救我?”

    她的问题针依旧是那样直接,秦木尴尬地想下,爽快地说道:“枪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有人遇难,我也可以舍枪救人。”

    她觉得是时候了!

    “秦大哥,我说话不太爱拐弯抹角,问你这么多问题,其实我只想说,我喜欢你。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嫁给你,你到哪我就跟去哪。”轻丝上前一步要握住秦木的手,被他本能地触碰到肌肤后缩回去。

    他一下六神无主,慌乱加慌乱,片刻中也茫然失措。秦木对接下来要说什么样的话合适,怎样去拒绝一个如此真诚而又直白的表达。他不在乎她的土匪身份,更不会在其它方面有什么嫌弃,只是他觉得他已经在自己的生命中遇到一个对的人,他中意的人,其他再好,便也与他何干。

    “你……你别这样说,我一个打鬼子的粗人,轻丝姑娘真爱玩笑。”秦木回答生硬而又尴尬,拒绝突如其来的男女之情,也是要有经验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想嫁给你为妻,跟你抗战打鬼子。战争结束后,一起在悠闲的村庄里度过下半生,找对我喜欢的人。”

    轻丝饱含真情,她诚恳地看着秦木的眼睛,期盼从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秦木走到窗户前,试图躲避那对他而言不知如何是面对的目光与脸庞。

    “秦大哥你是嫌弃我?不喜欢我?我有哪点你觉得不好的?”

    当即摆手摇头,秦木回答:“你没有一点不好,我也不嫌弃你,敬佩你。要是可以,我可以做你哥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尽力而为。只是除了感情的事情,再无其它想法。”

    “你对我是毫无感情还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如是前者,那我可以跟秦大哥相处久些,你一定会知道我的好,如是后者,那我只能衷心祝福秦大哥幸福了。”

    他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感情的事情不该藕断丝连。

    “我已有意中人,一辈子去爱一个也就够了。”秦木坦诚答道。

    轻丝黯然走至窗前,她看到此时的夜色又是另外的情景,那里是无尺绵延着的黑暗,吞噬着所有,包括她第一次动的真情和难掩的悲痛。

    她霍然一笑,带着应有的气度和情怀说:“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行走江湖,义字第一,今晚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还是知己友人。”

    轻丝拳头握紧,秦木跟她拳拳对碰下,俩人相视而笑。几句简单的慰问与寒喧,轻丝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内。

    她硬是挤出的微笑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哽咽和止不住地落泪。她趴在被窝里,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对于感情的事,双方勉强不来。

    轻丝出来时,手心里握着一颗从秦木狙击枪上取下的子弹。他也没什么好赠送的,轻丝便要一粒作为纪念,它是代表着秦木形象的子弹。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却被赋予某些含义后对某些人变得意义重要。

    取根姻缘红线,绑住子弹,挂在她的脖子上。仅以此看作是自己唯一能从秦木那里获得的东西,其它也再无所求。

    喜欢他可能是短暂的接触就使她倾心相随,而要忘却又岂是短短说忘即忘。轻丝的心还是不能忘怀,她看着子弹喃喃自语。

    “落花不意,留水无情。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朗朗上口的几句诗词,更能道明白她的处境。

    “秦大哥的心中已有心上人,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我俩注定是有缘无份,只恨自己没能成为第一个他遇见的人。”

    轻丝看着被姻缘红绳绑好的子弹,那根绳子能成为月老手中的红绳吗?她只当是一种放在心底的思想。她仍有一丝小小奢侈的幻想,希望红线真的可以有一天牵上他。

    山寨在欢闹中平息,入夜后秦木没再去多想其余杂事,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站在窗户前,望着明月,有风习来,樱美成为他此时心中最大的眷念。

    ………

    天明,醒来后狼牙小队踏上路途,不见轻丝姑娘来送,有些诧异,秦木想着可能是昨晚的拒绝,令她有些难堪,真是对不住了。

    他们被山寨弟兄送至山脚处,狼牙小队才有人问道:“你们大当家的怎么没见着?”

    “她起得早,说有些不舒服,让我好生送你们下山。她身体欠,对不住各位。”

    “感谢大当家对我们的照顾和山寨全体弟兄,改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辞别他们,狼牙小队又匆匆上路,严三烧退得快,战地医院还没到,赶路要紧。

    秦木离开时,似有隐约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环顾四周除了山寨弟兄,再无他人,他挥手告别,也转身而去。

    他的直觉没有错,轻丝正躲在林子中,独自默默看着秦木离开的背影。她不对昨夜的事感到尴尬,她受不了说些道别的话和离别时的伤感。

    心底的情愫在眼里扩张开,直至看不见他们,她还是望着广袤的林子,一人独坐山腰处发愣,缅怀着短暂而又刻骨铭心的真情,她此时只想这些情愫随风而逝,飘到远方。

    ………

    半路上。

    “我看轻丝姑娘对我们秦大哥倒不错耶,你说会不会………”有人在开着玩笑。

    “女儿心,海底针,谁知道呢。”

    秦木严肃下口气:“我看你们是学了些本事,翅膀硬了,还敢恶言诽谤。作为惩罚,等下谁都不许休息,没跑到中午,别想停下来。”

    “哎,看来秦大哥是心虚。”跳蚤说着。

    “跳蚤,你带头第一个,要是速度慢下来,我拿你是问。”

    狼牙小队憋住笑意也止住玩笑,谁也不想被罚,跳蚤暗自苦恼,又成了出头鸟。

    走不到两小时,跳蚤刹住脚步,他们下去的路上意外被原地休息的鬼子步兵挡住去路。

    “真是衰命,又给碰上鬼子。”

    那是一伙不多的鬼子,七八人正在路边休息,离着他们百米远。一辆卡车跟着停住,两个鬼子放哨警戒,其余的人则躺倒在地上,累坏的样子。

    地图上两座山只隔着一条路,他们要走过此路,横跨到对面的山去,恰巧鬼子跟屁虫一般走到哪都有他们的影子。

    秦木还在想着是打还是不打。他们有打的资本,就怕枪声引来更多的鬼子。倒是那辆日军的卡车引起他更多的注意,他望下严三,再看下狼牙小队。四个轮子跑公路可能会比两腿在林子里奔更快些。

    往前四十来里路几乎是顺着地平线延伸过去的,长长的路程令人感到枯燥。烧退去的严三还有些难受,是身体本身的伤情带来他的病痛。

    “搞辆卡车,我们开车过去。”秦木下定决心,赌上一把。

    他们摸近,鬼子们正懒洋洋晒着光,警戒地鬼子随意在二十米的范围内巡回走动,与歇息的鬼子们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第一声枪响,然后是第二、第三声并着发出,鬼子哗然起身,拽起步枪就伏在地上反击。狼牙小队一前一后掩护着担架往卡车奔去,旋即从山那头又奔出新的鬼子。

    秦木一看势头不对劲,原来路边的小鬼子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不少数量的鬼子在山林中,听到枪声也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他们没想到遇上八路,八路也没想着会碰到他们。火力压制住近处的鬼子,秦木开过车,旧式的鬼子卡车道理差不多,他拉开车门,后方的士兵已经进入,喊着开车。

    试着在这辆印象中已是古董级别的卡车中寻找着驾驶的感觉,几发子弹射击在车上,金属特有的声音和火花擦出,密集的子弹打来。秦木启动了引擎,卡车带着嗡嗡作响转动轮子。

    车后的士兵伸出枪向外还击着奔来的鬼子,他们眼里在映着一个横飞而来的球状物体,正作着抛物线运动。

    “有手雷!”

    士兵们喊道,他们伏低身体在车内,秦木猛地踩下油门,卡车以最大速度逃离开来,加速度还没离开几米,手雷落地卡车原来停留的地点,轰得作响。顷刻间还可以听见弹片冲撞着车外铁皮的狂怒。

    他们还是侥幸躲开,鬼子还在放着枪,直至卡车越来越远,颠簸的山路使卡车在快速行驶中剧烈地上下起伏。秦木开得很快,他对鬼子的增援还是相当了解,只要赶在他们前,不能慢在他们后。

    卡车在巨大的山脉中行驶仿佛一叶摇曳的树叶,边晃边走,车内的众人们把身子挤在一起,车外的路被拉扯得快。

第209章 生死时速() 
山路上日军的卡车在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行驶,它的速度就让人觉得诡异,可没人会看到它行驶于此。

    车内的颠簸让严三有些不好受,他的身体跟着车的跳动还有山路崎岖的地面有节奏地震动起来,弄得他是体内像装着定时炸弹,总有那么几刻他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照顾好严三,再撑一会,往前再走十几里地,我们就下车进山了。”秦木把握着方向盘,娴熟地控制着车辆前进。

    前面不出意外地又是一个日军的哨卡,见到有车辆驶来,日军拦在前面,要检查通行。鬼子悠闲地拦拦手,卡车速度有些快,他提醒着他立即停下来,四十米、三十米………

    哨兵竭力地吼着让卡车停下,例行检查。

    秦木接过三根捆在一起的手榴弹,探出半个身体,“叫你姥姥的鬼叫什么玩意。”

    日军一瞅,不是他们自己人,是八路军装,手榴弹已过来。轰天的爆炸。放在中间的栅栏木炸成数截,正好卡车驶过时掉在铁皮上,沉闷的响声。

    卡车驶过,两侧的鬼子在放着枪,车后方枪声也跟着响起,鬼子从两侧趴倒。又放几枪打在车上,无一例外的是金属声,再没其它人员伤亡。

    油门可劲一踩,卡车再度飞驰起来,像是无拘的野马在山路上呼啸而去。

    后方的士兵闻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嗅觉最为灵敏的山狗。他闭着眼睛,靠着鼻子的吸吮嗅出空气中那与周围完全搭不上边的味道,他明白过来。

    “是汽油味。”

    狼牙小队往车外看去,随着车轮的滚动,不注意不会察觉到车的底部,油箱位置被子弹打穿个孔,随着行驶,扬扬洒洒地挥霍着汽油向外流出。

    “秦大哥,漏油,该是油箱被鬼子打穿。”

    拍下方向盘,秦木咧嘴骂道:“见鬼,看来要少跑好几里路。”

    半箱的汽油经过没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流得干净,卡车的速度慢下来,老态龙钟的汽车在燃尽最后一滴汽油,喘着断断续续的发动声,慢悠悠地瘫在路上。

    从车上下来,他们还得自己往前再走一段路,抢来的卡车也只能帮到此。担架被抬离出来,严三的神色意外的平淡。大家急赶着上路,待又走出几里地,有人注意到了,严三不是一般的安静,他没有在卡车上时那种难受劲。他是睡着了吗?

    现在离战地医院不远了,已经走到最后一程,终点就在眼前。翻过面前大山,往纵深处走去,跟着地图上指示的方位,会有一间大型的战地医院,无数的伤员在那里进行治疗。

    “喂,严三醒醒,就快到了。”

    见着严三不出半点反应,紧急的检查就地进行展开,脉搏弱得跳动频率也跟着低下来,额头也没见着烫,烧不是已经退了嘛。

    他俯下身听贴着严三胸膛的心跳,跟严三现在的病情一样,软弱无力。

    “严三快不行了。得用拿强心剂。”

    从怀里取出那盒紧急时刻最为珍贵也是唯一能够短时救命的药剂,针筒吸入强心剂液体,往严三的静脉注射过去。

    一针下去,人还是不依不挠地卧着,眼见最后的一招都用完,所有的人在几秒内鸦雀无声。

    当最开始的第一声打破沉静,严三醒了,他又吐出点血。

    “抬走!最快速度急行军,一秒也不许耽误。”

    他们几乎是每隔一分钟换一回抬担架的人,所有人都在与死亡赛跑,与时间作着赌注,这样的速度哪怕是轻装的步兵也不能不佩服。

    一座横亘在眼前的山头,被他们短时间内征服过去,惊起林子中的众鸟叫声一片,飞出野林。一群鸟起,接着又有一群鸟起,他们位置的变化很快,对敌人发动短距离奇袭的速度也不过如此。

    在越过山头,往纵深继续前进,战地医院的前沿观察哨兵已出现在他们路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七团的,送人来救命,赶快带我们去战地医院,一秒也不能耽搁。”

    哨兵听过从七团那里发来的电报,不过几日会有一个重伤员需要送来救治。他看下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严三,说道:“跟我来吧,往前没多远就是战地医院了。”

    狼牙小队们在剧烈急速狂奔后,体力大大透支,那样快的速度,换作是其它的普通部队,早就倒下,他们的身体有些发抖,跟着带路的士兵速度慢下不少。

    “放下担架,让我来。”秦木知道自己只能赢不能输,他要亲自多为严三争取一分半秒。

    把狙击枪交给士兵,秦木环抱起严三,战地医院士兵领着他在前面奔进,他没有想到秦木抱着人的速度既然与他持平,完全没有减速的样子。

    跟了近一分多钟,狼牙小队也在后面紧跟着秦木的步伐,他的力量之大和负重能力的耐久完全胜过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只有经过身经百战的非人折磨,才有资格成为像他那样勇猛的战士。

    转过山头,穿梭过林子,士兵带领他们走捷径,一公里外的战地医院已经在眼前能看到个大致轮廓。

    “马上就要到了同志,要不要我帮你抬下重伤员,你一个人撑不了太久,你跑得太快,会垮得。”士兵欲帮着分担。

    秦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让其他人分担,就是在拖延时间。

    “谢了,不必,我一个人能行的。兄弟多劳你带路,我先走一步。”

    背着人的秦木竟然对仅有一杠步枪的士兵说先走一步,马上愣住士兵,我还没先行,你一个背伤兵的人还能先行?他有些不敢相信,事实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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