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宜施听了侍卫这么说之后,立即取出了手中的罗盘,照着甘延给出的皇宫建筑图纸对比起来,半晌之后,才对沈图说道:“观主,看来那女鬼所图不下啊!”
“怎么说?”
“东门为皇宫风水的生门,这镇门的石狮可是锁住了皇宫内的生气,若是这石狮子一毁,生机逸散,死气自会趁机而去,到时候……”
“怕是那女鬼也就会伺机而入了。”沈图道,“而且,到时候肯定不止是这女鬼一个。”
“难道是因为……传国玉玺?”邵宜施谨慎的问道。
当时沈图将玉玺交给皇帝的时候,邵宜施可是亲眼得见,那玉玺内部什么样子他并不清楚,但是其本身四溢出来的那份气息,便是邵宜施没有修炼,也能看出一二来,那种气息对于人而言,肯定是有着修行辅助的,对于鬼物和妖物来说,更是如此!
“看来以后不清净了啊!”邵宜施皱眉说道,“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这里毁了也是早晚的事情,它可是在这里立了六百多年,虽说有养护,但是时间一久……咱们总不能出一次事情就来这里查看一次吧?”
“那怎么可能,”沈图摇头,“咱们可没有这个精力啊。”
甘延虽说听不太懂邵宜施和沈图之间的谈话,但是大体意思可还是能够听得明白的,一想到东门这里隔三差五出个车祸,那情形,想想也是够头疼的了!
甘延连忙道:“沈道长,邵老爷子,这事绝对不能成那个样子啊,不然的话,咱们这可就成百慕大了啊!要不您赶紧着把那个女鬼给降了成不?”
沈图摆了摆手,“具体的事情跟你说不清楚,明天,你们让一队阳气足的军人给我在那条巷子里站上一天的军姿,之后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
对于沈图的吩咐,甘延自是会去安排,沈图对这个倒是不用操心,但是,邵宜施说的不错,自己不能说是一出事就过来吧,那样的话自己还有时间吗?再说,这一进入铜印空间之中,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便是拧开的了,流速如何根本就是随机的,并不是固定的,万一进了一个时间跨度太多的,那怎么处理?
想到这里,沈图决定要找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邵宜施道:“要不然,咱们把皇帝的传国玉玺给弄回来?这玉玺在他手里,真要有了什么好歹,也是个事啊!”
“只要这对石狮子一天不毁,皇宫之内自然是安全的。”
“要是皇帝出巡呢?怎么办?”
“他们只是为了传国玉玺,那东西乃是国之重宝,你以为皇帝会这么放心的将它带在身边出巡?”
“这倒也是,”邵宜施心中依旧为自己能够看见那女鬼而忐忑不安,随口道,“若是将他们从这里吸引到咱们那里,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图听邵宜施如此一说,心中立即有了一个念头。
“吸引他们的是传国玉玺,玉玺之所以吸引他们,不过是因为能溢出一丝有益修炼的气息而已,若是……”沈图捏着下巴,沉思的低声道,“若是有那么一条完整的灵脉的话……”
“想都不用想!”邵宜施一巴掌拍到了沈图的后背,“要是真有这么一条灵脉,你以为还有那些鬼物的什么事吗?”
邵宜施这话说的不假,现在年月之所以被称之为末法时代,便是因为灵脉断绝,修行不易,一身功夫修炼个十年二十年没有效果,让人根本看不到希望,若是真有那么一处能够修行之地,各个门派怕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也要拼死夺到手里,哪怕是付出再多,都会在所不惜!
让给这些鬼物?
呵呵,邵宜施苦心摇头,真亏沈图想得出来!
“啊!有鬼啊!”刚刚那条砍头巷里,又传来一阵惊呼之声,让沈图和邵宜施齐齐的回过神来
第959章 错漏()
曲征昏迷之前,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鬼!
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专家教授之后,便往皇宫东门跑过来,先是在东门大街这里平白无故的迷路,凭感觉转悠了几圈,怎么也走不出去之后,猛地想起了自己手上的设备,通过无线连接网络,经过gps定位和磁场测距,在不看路的情况下总算是走了出来,但是,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居然见到了一个女鬼!
肾上腺素骤然上升,曲征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便人事不知了。
曲征再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面一片浆糊,晃了晃头之后,这才惊叫出声,“有鬼啊!有鬼啊!”
“好了小子,”邵宜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安全了,现在你在酒店里面呢,这里可没有鬼。”
曲征看着眼前一身道士打扮的邵宜施,第一反应是自己穿越了,不过再看看周围的家电,不由得松了口气,又无端端的有些失落,一脸的讪笑道:“是您老救了我吗?”
“不是,是我师侄救的你,”邵宜施端了杯水,送到了面色惨白的曲征手中,“那女鬼现在已经到了我师侄的手里,翻不出什么浪来了,倒是你,之前我师侄不是在那边布置了一个迷踪阵吗?你怎么进来的?难道说你小子还会阵法?”
“原来真有阵法这东西!”曲征眼睛猛地睁得滴溜圆,二话不说,随即翻身从床上下来,拜倒在地,眼中闪着光,傻笑道,“师傅!求拜师!”
“啊?”邵宜施被曲征这一下搞的有些哭笑不得,“拜师?什么个情况?”
沈图这时候也进来,看着跪在那里的曲征,又看看邵宜施,笑问道:“师叔,您这是……”
“师傅,就收了我吧!”曲征嘿嘿笑着,跪在邵宜施面前,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御剑飞天,捉妖降鬼,美女投怀送抱的日子了。
邵宜施把腿从曲征的怀里抽了出来,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你,我不过是问问你是不是会阵法,你怎么突然要拜师了你?”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曲征也不站起来,“你们为了不走漏风声,肯定是要……你们不收我,难道不会要灭口吧?”说到这里,曲征脸色一变,“这可是法治社会,咱们都是文明人,那啥,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昏过去了,真的!”
沈图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说吧,怎么破的我的迷踪阵。”
“gps定位,磁场雷达测距,外加电子地图!”曲征干脆利落的说道。
沈图一拍自己脑门,真是疏忽了,有卫星在,破解迷踪阵阵这种二维平面的幻术还是很简单的,难怪自己在布阵的时候,感觉忽略了什么。
很直白的一个道理,走迷宫的时候,人在迷宫里面的话,很容易就会迷路,可是,要是在空中俯视的话,再难走的迷宫,只要有出口,便会让人一目了然。
沈图的阵法只是针对人的五感,但是对于高科技的东西,沈图的阵法就麻爪了。
还好今天从曲征这里知道了,以后这种困人的阵,还是少摆的好,要摆的话,也得在阵中再加个信号干扰器什么的东西。
“好了,你起来吧。”沈图说道,“你不适合修道,我们也教不了你什么,但是你刚才提醒了我一句,作为回报,教你一点东西也是可以的。”
“我要学御剑飞仙,我要学隔空取物,还有五鬼搬运!”曲征脱口而出道。
“教不了,”沈图摇了摇头,“只有一门强身的功夫,学不学?”
“学!”曲征立马点头,有总比没有强。
沈图将从终南山张道爷那里得来的一部《八部金刚功》渡入了曲征的脑海中,仅是这一手,就让曲征惊愕非常。
“怪不得说,法不传六耳呢,这玩意直接就是点对点传输啊,真言不落纸,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兴起,曲征便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沈图让甘延将曲征送到了科学侧,而他则是和邵宜施在这边继续讨论着一些事情,例如说,从昨天女鬼那里得来的一些信息。
“那女鬼的来路你清楚了吗?”邵宜施问道。
“清楚,”沈图点了点头,苦笑道,“咱们都想多了,这个女鬼也是凑了巧,那天皇帝带着玉玺回宫,走的正好就是东门,结果玉玺气息泄露,让她得了一丝,这才能够凝出形体,之前不过是一丝虚影,如今却能让人看见,这才动了抢夺的念头。”
“这鬼倒也胆大,居然把念头动到了皇宫那里!”
“财帛动人心,正常的很,”沈图摇头苦笑,“不过,现在我更担心那个皇宫里的皇帝。”
“为什么?”
“这皇宫中,阴气太盛了啊!”沈图道,“那个女鬼,便是从皇宫里面跑出来的,原本是清朝的一个小宫女,因为宫斗遭了连累,被沉井而死,魂魄依附在一块玉佩上,军阀混战的时候,那玉佩被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给从井里捞了起来,变卖到了砍头巷附近的一户人家手里,她倒也是有了机缘,从那人家的书房里看了几段道书,得了篇修行的法门,再加上这条小巷里的鬼气够足,才养成了今天的气候。”
邵宜施听后,沉吟了片刻,才问道:“那老人们为何说……”
“你说那个啊。”沈图挠了挠头,一副很是平静的口气说道,“很简单啊,那些老人本就是阳寿将尽了,生气不足,自然便会看到这些东西,而不是说因为看见了这些东西才会死的。所以啊,师叔放心就是了,炼化了你体内的那粒蓬壶丹之后,短时间内你是不用操心这个了。”
邵宜施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脸上虽是不动声色,但是心里着实的松了一口气,“那啥,皇宫里面的那些阴气,你准备怎么办?”
“这事还是得您老人家出马才是,”沈图说道,“这改风水的事情,我可是不在行。”
“你说说怎么改。”
沈图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这堵不如疏啊,阳极生阴的道理咱们都懂,这皇宫里面的生气太多,又没有个疏导的路子,时间长了,好东西也变质了不是?”
第960章 定策()
“更何况,”沈图说道这里,微微一顿,望向了皇宫东门前的那条大街,“还有十万人的血洒在那里,血煞凝结不散,否则,您真以为,依着那女鬼的修为,便敢在皇宫门前行凶不成?她的依凭便是那十万人的血煞之气。+”
听到这话,邵宜施也是心中一寒。
当年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的事情,邵宜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皇家无情,可是在那一场动乱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太宗,高宗彼此之间过招的狠辣无情,他即便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细节,但是,仅是这一场动乱之中,死伤的十万太学生,每每想起,还是让邵宜施觉得胆寒。
念到此处,邵宜施不由得虚声道:“若不然的话,咱们就不理会这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牵扯到什么宫闱秘事,巫蛊之祸……”
沈图摆了摆手,笑道:“放心,咱们这位皇帝可不是汉武帝,他没那么大的魄力,不然那一年黄海刺虎案,也不会那么轻飘飘的略过去,想想咱们这位人王地主,面对刺杀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办案,而是连夜逃到了他登基前的云贵封地去,可想而知他的器量如何了。”
所谓的黄海刺虎案,乃是当今天子还是太子时的一件旧事,高宗病重,难以理事,太子监国,首重军事,巡查黄海之时,太子座舰遇袭,轰动一时,但是随后不了了之。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真是不好处理了。”邵宜施皱眉说道,手指在罗盘上滑动了几下,心思急转,一时间确实没有了主意,单单是血煞的话,他倒是有些旁门的法子去处理,单单阴气浓郁,他也有法子疏导,但是这下当血煞碰见浓郁的阴气,他却是难以下手。
“有什么难得?”沈图笑道,“他们又未碰到一起,师叔您有化解血煞的法子便用就是,待化解了之后,咱们再来解决阴气浓郁的问题。”
“不是这么简单啊。”邵宜施缓缓说道,“血煞和阴气,就跟火和油一样,而皇宫的风水阵,便是隔离了油火二物的媒介,要化解前面的血煞,必定是要改风水阵,若是改了风水阵的话,皇宫中的阴气定是也要泄露出来,到时候,猛火遇油,你可想过是什么后果?”
沈图沉默了下来。
邵宜施又道:“再说皇宫,咱们这一朝的皇宫用的是明清两代的旧址,而清皇宫根本没怎么变过明皇宫的格局,也就是说是一脉相传下来的,已经六百多年了,你要知道一点,这明皇宫起建的时候,据说下面可是镇压了一条龙脉啊!一个改不好,动了这龙脉,整个帝都都会变成一片汪洋,这事你知道?”
沈图摇了摇头,脸上神色更是紧张起来。
“唉,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些事情是风水学里面的事,之前跟你也说不着,咱们这帝都的风水,是当年刘基定下的,当年刘基和姚广孝俩人建了帝都,发现帝都有几口海眼,通到大海。最大的俩一个在都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东直门的北新桥。为防水患,还把一条龙锁在了海眼里,并承诺,等桥旧了,修起桥翅了,路灯朝下不朝上了,就放老龙出来。可人们并没有修桥,而是在上面盖了一座岳王庙,还把这个地方叫做北新桥,因此老龙永远的被镇在了井里。嘿嘿,这真假咱们姑且不论,只是风水,你当师叔我的风水术如何?可能比得上祖师爷刘基?”
“您说笑了。”沈图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说,这京都的风水动不得?”
“是不能大动,”邵宜施道,“你当你师叔的面子怎么来的?最近十年里面,每次旧城改建的时候,他们都要把我给请过去,问问哪里能改,哪里改不得。”
说道这里,邵宜施也是脸上有光,摇头晃脑,有恢复了几分高人的姿态。
沈图嘿嘿一笑,“现在咱们说事呢,您收敛一下成不?”
邵宜施清咳一声,脸上也是有些羞臊,随即道:“用风水去血煞的法子你就别想了,这事你师叔办不了。”
“那不用风水的话,”沈图想了想,“用别的法子去血煞,确实有些麻烦。反倒是皇宫内的阴气好办,只要‘染付春秋,筌蹄胡禄,浮世仏紫’三个印便可以了。”
“胡闹,那三个印是防小儿关煞之一的将军箭,这可是帝都皇宫!”邵宜施急道,“你可别乱来啊!万一闹不好,咱们让同道看了笑话,青华观的声望可就没了!”
“您放心,”沈图笑道,“酉戌辰时春不旺,未卯子时夏中亡,寅午丑时秋并忌,冬季亥申巳为殃,一箭伤人三岁死,二箭须教六岁亡,三箭九岁儿难活,四箭十二岁身亡。这个我也懂,您要知道,将军箭乃是阴气汇聚而成,同时阴气,这术不同而道相通,一法通则万法明,师叔,放心就是了。”
邵宜施自知论道行,十个自己都不抵沈图一人,这事他虽觉不靠谱,但是却也想不出什么来驳斥,只能是听之任之。
血煞化解的法门邵宜施实在是没有什么招好想,除了借用风水之外,便是只能用人气,或者是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镇一镇。
当邵宜施将这个想法给沈图说了之后,沈图沉吟道:“如今陛下得了玉玺,想必有心要炫耀一番,不如趁这个机会,引军中煞气来?”
“你不会是想……”邵宜施苦笑着说出了三个字。
沈图点了点头,“如此也是一举多得嘛,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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